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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89部分阅读

    一声。

    双手环上他的腰,占色侧过脑袋,一双晶亮亮的眸子,睨了他一眼,又暗叹着,把腿伸过去搭在了他的身上,懒洋洋地贴紧了他,小声喃喃说。

    “没有什么,好困,睡吧。”

    “乖,晚安!”啄一下她的鼻头,男人的声音里满满宠溺。

    “晚安!”

    寂静的夜里,她没有看见,男人嘴角扯出的一抹笑意。

    等睁开眼睛时,新的一天又到了。

    又是一个大晴天。

    这样的季节,总容易让人心情躁动。

    为了训练,她照常起得早。小十三已经放假在家中了,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她没有去吵醒他,洗漱好了打着哈欠一下楼,就碰到了‘好事儿’。

    追命姑娘,正坐在沙发上冲冷血撒娇。

    “傻大个,我不要吃药,我又没生病,我只是头痛。”

    “头痛不吃药,怎么好得了?”冷血的声音很轻柔。

    噘着小嘴,追命侧过身去,拿背靠在男人的胸膛上,支使着他的免费劳动力,“你给我揉一下吧,揉揉就好了,我小时候,我妈就这样给我揉的。”

    她妈……

    他是她妈吗?

    冷血按了按她的肩膀,探出手去,在她的太阳|岤上,力度适中的揉搓着,声音里,全是无奈地叹气。

    “你啊……”

    得逞了的追命,舒服地长长呻吟了一声,“好舒服……”

    “舒服吧?”冷血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比平时说话降低了不止八个分贝,嗓音低柔得像一片羽毛拂过耳朵,“以后不许再喝酒了知道吗?你看痛了两天了,活活遭罪!”

    “唔……我听不见,我听不见。”追命闭着眼睛,又拿手去捂耳朵,耍着无赖。

    冷血摸了摸她的脸,又继续在她太阳|岤上轻按着。

    “下次再这么丢人,别说认识我。”

    “额!我了喝酒很丑吗?为什么会丢你的人。嘿嘿,说实话,我觉得还行啊,就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就是吧,醒过来的时候,就不太舒服了。”

    冷血低低哼了哼,不吭声儿地给她按摩着,那神情和动作,温柔得简直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合。

    轻‘咳’了一声儿,占色为了去填五脏庙,不得不打破这二人的美好。

    “咳,大清早的,追命你真是好享受!”

    追命脸唰地一红,坐直了身体,转过身来,不好意思地嘟囔。

    “那什么,我喝了酒头痛,让他给我按按……”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乐得占色笑不可止,“啧啧,你说你,把冷血这样的轻爽干净温柔型帅哥,变成了御用按摩师,会不会太残酷了一点儿?”

    “……咱们是战友们,应该互相帮助。”

    “战友?呵呵,你不用狡辩了啊。你的光辉事迹,全锦山墅都知道了。还在餐厅里,你就开始嚷嚷着要要要要……”

    在占色戏谑地话里,追命愣了愣,一拍脑袋,装傻地看着冷血。

    “冷血,我好像真的失忆了。你快给我瞧瞧……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怎么办?完了完了,失忆了!”

    “别装了!”冷血敲了敲她的头,“失忆有什么好?人生忒不完整了!”

    看着追命的傻笑,想到自己的‘失忆’,占色不禁敛了神色。

    失忆的人生,太不完整了。

    譬如,她的人生,就算不完整的吧?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刻意去想过这个问题。可现在乍然想来,她心里突然毛毛的不太舒服。吕教授说,她与权少皇接吻就能解开封闭记忆。但是他俩几乎每天都有在接吻,为什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不行!

    为了自己的完整,她想,过一些时候,等训练告一段落了,她真的应该去找找吕教授了。不管怎么说,她必须要找到那一把打开她记忆的钥匙。

    在锦山墅住了三天之后,艾伦回家去了。

    不过,她没事儿也总来串串门儿,性子好像比以前更开朗了。而她与铁手之间的事情,好像也就这么淡了下来。在铁手的面前,她依旧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大笑,铁手待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完全不搭理,虽然也没有那么多的热情,可还是友好了许多。

    占色的生活,依然如旧。

    忙碌着,充实着,也快乐着。

    这些日子来,她每天的生活几乎已经形成了规律。就在警察学校与锦山墅两点一线之间晃荡,中途从来不打岔子。在忙碌的培训中,蝙蝠与蒋清平的杀人案件也在她脑子里淡去了。每天训练实在太累,她没有了那么多的精力去考虑太多的事情了。

    权世衡入选国贸易代表的事情,已经定下了。

    那么下个月,他一定会随商务部长访华,这件事儿也定下了。

    善于权世衡的这件事情,权少皇在她面前绝口不提,瞒得很紧。可她还是能够感受得到,他在做什么秘密的布置。而且,在这段时间,他与严战的秘密会面次数,也明显地多了起来。

    她能理解。

    毕竟要捕掉一头老狐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而这一次,他似乎志在必得。

    隐隐的,她有一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直觉。

    一周后的中午,训练完正准备去餐厅吃饭的时候,占色接到了唐瑜打来的电话。

    之前,占色已经知道权少皇解除了她的禁足生活,允许她随意在京都市走动。心里虽然有疑惑,可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她什么都没有问。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主动去找过她这个姐姐。

    与唐瑜之间的关系,她也说不明白。

    大概因了那一段被她遗忘了,却又被唐瑜置入了的记忆,她的心里待唐瑜始终做不到像普通人家的姐妹那样的亲热。

    在催眠与记忆这个问题上,她特地咨询过吕教授。因此,她知道,如果被催眠者本人不愿意配合,那基本上很难进行到深度催眠。更不可能深入到置入或者封闭记忆的程度。

    那么,从这一点上可以她能想象得出来。在被人置入记忆之前,唐瑜是愿意配合催眠师的。至少,她不是被人强迫的。

    也就是说,她自愿置入了妹妹的记忆,去抢妹妹的男人。

    那么,这样的姐姐,她又何需动全部的感情?

    唐瑜电话里说,姐妹俩好久不见了,约她见面吃饭。

    看着手里的饭盒,占色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为了方便下午的训练,她们选择了警察学校对街的中餐馆。

    这个地段不是很热闹,中餐馆的生意也不是很好。里面稀松的坐了几桌食客,连空调都没有打开。头顶上,几个吊扇在苟延残喘的转动着,送来一丝闷热的暖风。不过,虽说占色现在的生活品质提高了,但她对于吃穿都不算太讲究,能凑和过去都用。

    唐瑜大概本来就在附近,她进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到了。

    除了她,还有一个约摸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看见占色,那个女人客气地喊了‘嫂子’,态度很恭谦。

    占色冲她点了点头,微微笑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这个女人应该是权少皇派到唐瑜那边的人。那么,今天她与唐瑜的见面,权少皇应该也会知道吧?

    唐瑜打扮得很简单,却很漂亮。

    她很瘦,可该丰满的地方却一点也不含糊。一张白皙的小脸上,五官比上等的瓷器还要精致漂亮。娇媚的身形儿处处与占色相似。不过,占色今儿穿着宽大的训练服,与她相比,气质上就有许多的不同。

    两个大美女,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同时坐在一桌上,那效果还是很惊人的。

    身边儿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就差引来围观了!

    几个菜上来,占色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过来之前,她原本以为唐瑜找她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的。可惜,当她们三个人把食物都吃得都差不多了,她除了说一些自己在国时与母亲的生活,还有询问爸爸的事情,或者问问小十三的情况之外,几乎话里就没有什么重点。

    那感觉,就像真正只为了来闲话家常的一样。

    大概占色的戒心太重,这样的结果,反倒让她觉得不正常。

    “占色,你都不好奇吗?”

    唐瑜莫名其妙的话,让占色挑了挑眉,“我?我好奇什么?”

    “一直都是我在问你,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问什么?”占色挑眉,依旧反问。

    在她这样的态度里,唐瑜抚了抚额,苦笑着说,“占色,你不要对我这样说话行不?我是你的姐姐,亲姐姐,一个肚子里蹦出来的姐姐。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直都在敷衍。而你也是知道的,我到京都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想到主动关心我一下?为什么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的日子过得怎么样?也没有主动打听一下,母亲现在又怎么样了?”

    母亲?姐姐?

    这两个词儿,说实话,在占色的心里,现在还很陌生。

    她这个人说不上特别淡漠,却也不算对人很热络。至少,对于这个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姐姐,一到京都就差点儿要了她的命,接着又害她流了产,还差点儿把她给气个半死的女人,她很难不设防。

    抿了抿唇角,她声音很轻,说得却是事实。

    “抱歉了!母亲和姐姐这两个角色,在我的生活里缺席得太久了。我一时半会儿的,还没有找到状态。”

    唐瑜放下筷子,瞪住她。

    看得出来,她有些生气。

    可好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拿起了筷子,不再执著于这个话题。

    “算了,你爱怎么想,我也拿你没有办法。”

    占色牵了牵唇角,眉眼弯弯地笑,“其实我也有好奇。不过与你想的不一样,我更好奇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

    唐瑜心头一紧,撇了撇嘴,“占色,我知道你在怨什么。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是做为你的姐姐,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事情的发生,有时候并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当然,他也并不能一手遮天……毕竟要对付他的人,也不是那么简单……”

    占色眉角微挑,嘲弄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你,多替男人考虑,还有……十三……”

    她的话里话外,满是对权少皇和十三的关心。或者说,还有提醒。

    或者,也是与权世衡访华这事有关。

    不管她是好意还是恶意,这么听着,占色的心里,总之不是滋味。

    “唐瑜,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来插手。我觉得你当务之极,是想明白了,怎么找回你自己的记忆来……还有,找到真正属于你记忆里的那个男人,而不是来关心我的男人和我的儿子。可懂?”

    “我记忆里的男人?占色,一个女人能有几个男人?我自己的男人我会不清楚吗?说白了,我跟你之间,不过是‘蚊子血’和‘朱砂痣’的区别。他现在宠着你,是你的幸福。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有一天变成了蚊子血,而我,却成了他心里的朱砂痣。”

    看着她略略起伏的胸口,占色眸子扬着笑意。

    “唐瑜,你从来都不是他的红玫瑰。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变成了蚊子血,更不要枉想有一天变成他的朱砂痣。看在你是我姐,我有一句话送给你。”

    “什么话?”而在她灼灼的盯视下,唐瑜目光黯淡了。

    “你该吃药了!”

    “你……”眸子一寒,不知道是占色的话太损了,戳到了她的痛处,还是她觉得占色故意在羞辱她,总之,唐瑜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腾地一下站起了身来,怒目而视。

    “占色,你太不可理喻了。”

    占色不置可否,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轻叩着桌面儿。

    “生气了?那么,我再提醒你一句。唐瑜,变成了一颗棋子,非你本愿,走左或者走右容不得你选择。可是现在,有机会让你选择执棋的人,你又何必抱着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记忆去苦苦支撑?”

    话说到此次,头顶上突然传来‘咔嚓’的一声响,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头上那个‘嗡嗡’转动的吊扇就脱离了天花板儿,扫弹旋风般直直掉落了下来……

    “啊……”

    一声尖叫,站着身体的唐瑜,顺势扑过去就推开了她。

    “嘭——”

    沉闷的一声响过,落下的吊扇正好砸在了唐瑜的头顶。

    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占色,瞪大了双眼,看着唐瑜软倒在她的脚边儿,尖叫着吼了出来。

    “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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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瑜……”

    被吊扇砸中的瞬间,唐瑜就昏迷过去了。占色尖声喊着,鼻腔酸楚,嗓子眼儿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出口的声音颤,哑,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

    那个坠落在地板上的罪魁祸首已经变了形,蒙了一层灰的吊扇叶上,沾染了一团鲜血。鲜血正是从唐瑜的头上流下来的,她额头上的黑发被鲜血泡湿了,蜿蜒成了两行流淌在脸上,看着煞是惊心。

    出了事儿,店里的人顿时就慌乱了一片。

    跟着唐瑜来的那个叫陈姐的女人,来自zi军情机关,大概见多了各种突发事件,她比店里的任何人都要来得镇定。一边蹲下身来对唐瑜进行紧急处理,一边儿低声说。

    “快,失血很多,必须马上送医院!”

    事情发生得太快,没有人会想到吊扇会突然坠落。占色更没有想到的是,唐瑜会在那样的生死关头扑过来推开她。这件事情,实在太出乎意料,太震撼她的神经了,以至于到现在,她的在脑还没有转过弯来。

    在陈姐的提醒下,她才回过神儿来。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现在主要就一件事情——救人要紧。

    吸了吸鼻子,占色点了点头,压抑住心里莫名涌起的慌乱,配合她将浴血的唐瑜抬放到了门外停靠的汽车上。陈姐坐到驾驶室,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将汽车飙得疯快,送往了就近的医院。

    在整个过程中,唐瑜一直没有醒过来。

    看着她软软地躺在那里,苍白着脸安静的样子,看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占色眼圈红红的,心里揪揪的,那感觉无法用合适的言词来形容。一颗心,七上八下,像被什么东西给牵动着,生痛,复杂,说不清,道不明,却也始终放松不了。

    汽车内,一直沉默着。

    陈姐开着车,看了她一眼,小声儿安慰。

    “嫂子,不会有事儿的,你不要担心。”

    担心?!

    占色红着眼睛看她,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在担心么?

    担心这个词儿,会用在唐瑜的身上?

    事情的转折点太快了,她的思绪有些混乱。手指抚了抚额,她冲陈姐一笑,那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嗯。我没事儿。”

    陈姐若有所思的笑笑,不再言语。

    再一次,车厢内静默了。

    在沉默了差不多十来分钟之后,她们就到达了离出事地最近的一家医院。陈姐大声喊着医生,走廊里传来急促而杂乱的腿步声,有人在喊着急救的声音,一个一个‘嗡嗡嗡’地在占色的耳根上响起,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可占色觉得每走一步,脚步都又轻又软,好像踩在棉花上。

    做梦一般。

    这事儿,太不真切了!

    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快,唐瑜被抬上了担保,送入急救室去了。看着她昏迷后毫无生息的样子,占色站在急救室外面,双手来回绞动着,眸底浮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

    这个女人,姐姐……?

    她的姐姐!

    闭了闭眼睛,她默默地坐在了休息椅上,双手撑着额头,久久说不出话来。

    陈姐坐在她身边儿,好像又在安慰她什么。

    不期然间,她却想到了那一天她去红玺台,与唐瑜测字占卜的事情来。

    “瑜字。一人,一月,一把刀。唐瑜,在一个月内,你也恐怕会有血光之灾……”

    这一句话是她亲自说出来的,如果不仔细去回忆,她都已经快忘到脑后根儿去了。

    当然,如果不是今天唐瑜出事儿,她也不会去回想。虽然那测字占卜的方法虽然她从父亲留下来的书里学的,可事实上,作为一个心理学研究生,她本人对测字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