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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97部分阅读

起来……身体往前一靠,她倚着男人,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被幸福笼罩的大脑,有些飘,有些酥,有些麻,身上的细胞们都在开心的庆贺。

    “四哥,谢谢你!”

    “傻瓜!两口子还要说谢?孩子不是咱俩共同出品么?一人一个,多妥当。占小幺,我一想到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精灵女儿,学了她姥爷的占卜术,还遗传了她妈妈的美貌与智慧,我这个做爹的就爽得不行。我啊,就等着拿着擀面杖揍人就行了。”

    什么啊!

    丫语无伦次了……

    占色轻咳一下,问,“要揍谁?”

    眯了眯噙笑的眼,权少皇眼风邪肆扫过,唇角轻扬,“揍打我闺女主意的男人。”

    噗!

    想得也太远了吧?

    占色语气满是笑意,“你怎么就知道是闺女?”

    “十三说的啊?”挑着眉,权四爷嘴唇微哂,回答得理所当然,“你没听说过吗?还没换牙齿的孩子,说这个最准了!”

    “去!”占色好笑地反驳:“迷信!”

    “好了,老婆。现在咱闺女饿了,快洗漱,然后下去吃饭,嗯?”

    男人的声音,今天格外的温柔。落入耳朵里时,磁性的蛊惑感,好听得令人发指。吸了吸鼻子,在神经和感官都处于游离状态下的占色,点头照做了起来。

    她知道,不管生儿生女,都会是他们的宝。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艾伦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惊叫。

    “啊——”

    接着,又一声高喊,“啊——啊——”

    昨天晚上艾伦醉酒大闹的事儿,占色多少听见了一点儿。不过,为了避免尴尬,她跟大家伙儿的想法都一样,没有人去打扰。而这会儿,看了权少皇一眼,她还是八卦地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推开了她的房门,明知故问。

    “艾伦,你怎么了?”

    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艾伦大眼睛盯着她,苦逼地撇着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这会儿像电影一般在她脑子里清晰的放映着。啧啧啧,她怎么就那么大的胆儿啊?拥抱他,亲吻他,还猥亵了他?!

    天呐,造孽哦!

    摇了摇头,她尴尬地扯了扯嘴,看着占色,嘿嘿直笑。

    “没事没事,我刚在学京剧唱腔。对,吊嗓子呢……啊……哦……呃……”

    这厮,又引亢高歌了起来。

    无语地看着她,占色瞪了她一眼,“行了,起来吃饭吧,一会儿去龙泉寺。”

    “ok,马上就来。”又作势‘啊哦呃’的吊了几下嗓儿,艾伦飞快地爬了起来冲入了洗手间。在刷牙时,看到里面蓬头垢面的彪悍女汉子,她握着拳手拿劲儿在脸上拍了一下。

    楼下庭院里,已经摆好了早餐。

    勤劳的阿采吉像只小蜜蜂,大清早就起来跟着阿爸阿妈准备早餐了。而这时候,她依然像一只开心的小麻雀,对着一帮子人,叽叽喳喳地说笑了起来。

    小十三的习惯,被权少皇养得很好。

    占色下去的时候,他已经乖乖坐在那里,吃上了。

    “额娘早!”

    “十三,早!”占色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一家人吃起了早餐。

    大约半小时后,艾伦下来了。

    她满脸尴尬地扫了一圈儿众人,又假装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铁手。

    运气真好!

    每个人都表情自然地冲她打招呼,好像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她昨晚的糗事儿一样。就连铁手的脸色,都跟昨天一样一样的,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连一丝儿表情变化都没有。

    好扯啊!

    想了想,艾伦觉得做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女人,不能逃避犯的事儿。不管怎么说,她都得跟人家一个交代才行。要不然,她成什么人了?于是,拿着自己的一份早餐,她坐到了铁手的旁边去。

    “手哥,早上好。”

    “好!”铁手没有抬头,却回答了她。

    摸了摸鼻子,想着昨天晚上堪称“极品”的表现,艾伦有些窘迫。

    “喂……”

    铁手侧过脸来,看着她。

    四下里看了看,艾伦压低嗓子,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歉了,“我说哥们儿,那什么,昨天晚上实在不好意思。我真心喝多了,差点儿就把你给强了……”

    “咳!”

    铁手咳了一下,差点儿呛到,“你想多了。”

    说罢,他重重地放下碗,调头离开了。

    不是吧?他还在生气呢?

    艾伦撇着嘴,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了奇迹……咦,那厮的耳朵怎么红了?

    靠!她做错事的人都没心虚,他红什么脸啊,真是的!

    “额娘,铁手叔叔怎么了?”小十三看着仓皇逃离的铁手,奇怪地问占色。

    占色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早餐不合胃口吧?”

    “哦!”点一下头,小十三继续吃东西。

    隔了差不多一分钟,他突然抬起头来,小声儿嘀咕。

    “可是铁手叔叔的脸,红得真是很艺术啊。”

    “……”

    “哈哈哈……”

    一众人,突然爆笑。

    除了小十三,都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占色是一个没有什么信仰的人。

    或者说,她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不过,从父亲占子书留下来的书籍批示里,她可以时时感受到一些哲理禅言。从而,她可以判断得出来,她的老爸是一个对佛教颇为尊重的人。

    她虽然对佛教文化了解不多,可她的老妈俞亦珍到是一心向佛。在依兰的时候,每到逢年过节,她总会去慈云寺烧烧香,祈祈福。对此,占色一直很遗憾。她到是学得善良了,却一辈子被鲁有德给欺负成了那样儿,还斯德哥尔摩症缠身,真的爱着他。

    可笑!

    占色不太认同,却也从来不反对。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佛教信仰到底是教人真善美的,值得尊重。

    因此,每到佛家禅院,她都会充满了敬仰。

    龙泉寺建在束河古街旁,当事人又称“三圣宫”。它是一座四合院式的斗拱结构房屋。与天下的众多寺庙有相似之处,却也有一些不同。除了梁柱上绘有各种鸟兽浮雕之外,殿内还有珍贵的明代壁画,壁画皆为佛教内容,自成一体,颇独特色。

    适逢今日龙泉寺有大法会,本就不大的小院里,人流拥挤不通。

    阿采吉十分兴奋,蹦蹦跳跳地在前面领着路,手里指指点点,不停为他们介绍着龙泉寺,哪里是主殿,哪里又是配殿,样子看上去极为熟稔。

    他们来达的时候,正逢第一轮诵经结束,大法师们都坐在铺着黄布幔的桌后,中间慢慢整整齐齐的蒲团,有居士坐在上面双手合十,念念有声儿。

    “阿姐,陪我去求一只签吧。我要求法师指点姻缘。”

    “又是为了你的阿黑哥呢?”

    阿采吉小脸一红,面颊上的双团高原红,更明显了几分,“阿姐……”

    “哈哈,还害上臊了!”

    见阿采吉兴致正浓,占色也没有反对。左手拉着权少皇,右手牵着小十三,就往人群涌动的地方挤了过去。见到这个样子,权四爷吓得不行,害怕挤到她肚子里的宝贝闺女,赶紧的让人在前面开路,挡住了人潮。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身儿,又将小十三提起来骑坐在自个的脖子上,这才拨开人群往里面走。

    “阿弥陀佛——”

    一声低沉的佛号,从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传了过来。

    “阿姐阿姐,那里的人最多,那个法师一定最准。”阿采吉瞪着一双大眼睛,拉着她,就要往人那个地方去。

    她急切小女儿心思,搞得占色又好笑又无奈,“傻妹子,找谁解签不都一样么?”

    “那可不一样,不是人人都能代表神的旨意的,好多坑蒙拐骗的呢……”阿采吉很固执。

    呵……

    想不到这么单纯的小姑娘,还知道坑蒙拐骗呢?

    与权少皇对视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一行人就在小姑娘的热情指引下,慢慢地往人群那边挤了过去。可是,情况非常不乐观。今儿适逢龙泉寺大法会,又有一批外地来的大法师,这叫向来信神的纳西人差不多都跑来凑热闹了。更何况,束河本来就是一个旅游的地方,这么一挤,围堵的效果实在很惊人。

    面前,围满了人。

    而且,还是一群不喜欢排队的人。

    站在人群的外围,占色只能看见一块儿黄布幔。

    等!等了又等!

    好不容易等前面的人慢慢散了,轮到他们走到案前,占色才松了一口气。

    “阿弥陀佛——”

    面前的大法师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喊了一句佛号。

    定神一看……

    占色怔愣了好几秒,才从这个法师熟悉的轮廓认出来,他竟然是依兰慈云寺的净空方丈。都说人生有四喜,其中一喜就是‘他乡遇故知’,虽然占色与净空方丈算不得故知,可就凭着都是依兰人,凭着在慈云寺里短暂却愉快的交流,她心里也是狠狠会欣喜了一下。

    不过么,会不会太巧了?

    或者,按佛家的说法——有缘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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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米 世间,唯情最苦!

    不管如何,对于净空方丈,占色是有好感的。

    心里一喜,她眉儿弯下,拉了拉权少皇的袖子,笑得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来。

    “四哥,快看,是净空方丈。”

    权少皇低头,看她那一眼,目光有些深。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他微微一挑眉,犀利的双眸直直望向了黄布幔禅座后的净空方丈,语气淡淡地回应。

    “是。”

    没有发现男人语气的反常,占色翘起唇角来,在阿采吉后背上拍了拍,笑逐颜开地说,“走吧,阿采吉,去找那位法师求签。”

    “好啊好啊!阿姐,走!”阿采吉很是兴奋,欣然应允,拉着她的手腕,一行人就围拢了过去,直接就将净空方丈的禅座围得水泄不通了。

    净空方丈自然也发现了他们。

    大概因为今天龙泉寺的大法会,他穿得比上次在依兰慈云寺时更为隆重,一件淡金色的袈裟,让身穿佛衣的他看上去精神矍烁,双目格外有神。

    手里执着一串佛珠,脖子上还挂着一大颗佛珠,在不远处咚咚的木鱼声和居士们此起彼伏的念经声里,他慈眉善目地看了一眼权少皇,目光又掠向占色与权少皇脖子上骑着的权十三,双手合十辑了一礼,才口念‘阿弥陀佛’,微笑着招呼。

    “二位施主,好久不见了。”

    权少皇瞄着他的脸色,轻轻一笑,“方丈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说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呢,走了这么几千里路,都能见到你老人家。”

    “坐吧!”净空方丈拂了一下身上的袈裟,微笑着问,“施主近来可好?”

    权少皇先将扛在脖子上的小十三放了下来,才往上一挑唇角,扯出一抹柔和的浅笑来,“不瞒方丈,近来我颇有些困扰。正准备去依兰听方丈讲禅化解呢,没有想到,却在这儿遇见了。”

    净空方丈笑着,眸底带着一抹仿佛洞悉世事的光芒。

    “人生苦短,业识茫茫,施主又何必陡生烦恼障?”

    烦恼障,为佛教语。意思是坚持执念,贪、嗔、痴等烦扰身心的烦恼。

    权少皇情绪复杂的半眯着一以冷鸷的眸,凝视着他,神色显得有些不羁,“我本来就是俗人,自然没有大师这般的平常心,能无视世间污秽,无视人性倾扎与人性丑恶,把心放得这么宽平,独善其身,不念险侧之人。”

    好高深!好诡异!

    随同来的好几个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他干嘛与一个老和尚较上了真儿。

    就连占色也微微侧眸,望向了他棱角冷硬的侧脸。

    不过,她没有吭声儿。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她从来都相信,权少皇不会做没用的事儿,更不会说莫名其妙的话。不管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然都会有他的用意。所以,即便她此刻同样不懂,却也只是静观其变。

    净空方丈眼睑微收,合掌当胸,讷讷地笑着轻言。

    “施主,闻恶不可就恶,君子亦不念旧恶!”

    “恶即是恶!世间常理,怎么能不念?大师教教我!”权少皇的声音已经冷到了极点儿,一双阴鸷的眸子,刹那就变得没有了一丝好气儿。

    于他的冷硬不同,净空方丈一直和煦而对。

    “施主,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才会体会到世间的诸般痛苦。你又何必如此执念呢?”

    轻轻‘哦’了一声儿,权少皇勾唇,阴云密布的脸,顿时铺满了笑意。

    “那大师认为,人生在世,什么执念最为苦?”

    净空方丈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权少皇。

    他沉默了。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半晌儿都没有再说话。

    而此时,龙泉寺里的热闹还在继续,不管远近到底都是人群的喧嚣声儿。只有这一处黄布幔前面的几个人,才无声无息。

    良久。

    低低垂下了眼,才听得净空方丈淡声说:“人生有八苦,有欲皆苦。但世间,唯情最苦!”

    唯情最苦!

    讶然于净空方丈一个和尚,竟然会有这样的回答,占色的心里惊得快要不行了。

    但,她依然没有吭声儿。

    静静地,她看向了权少皇。

    一只手锁住她的腰身,权少皇眼神放柔,清晰地继续哈哈笑问,“情有什么苦的?大师方外之人,也懂得情事?”

    “阿弥陀佛——”净空方丈双手合十口念佛号,目光空灵至远,淡淡地望向了权少皇,若有所指地微笑:“施主你见笑了。老讷早已跳出凡尘之外,又何来情致?只是我看施主你眉间戾气深重,有一言相劝。”

    “哦?”权少皇只是笑,“方丈请讲!”

    “一念求全,则万绪纷起。与其执念于仇恨,不如唯心而安。”

    “呵呵,多谢大师的金玉良言,奈何道虽在道中,可我这样的俗人,实在是悟不了!”

    “施主生在富贵家庭,骨肉间的嫉恨本就常态,当冷静处之!”

    “一心执恨,万般都恶,哪里还有静?”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像探讨,又像在争辩。

    一个稳一个狠,一个驰一个张,可听不去,句句都不沾地气,高深难解。

    静静而立的几个人,各有各的表情不同。

    像艾伦和阿采吉这种完全听不懂的人,抓耳挠腮,心尖尖都在发急,恨不得他们赶紧地停下来。而像占色这种能听得懂表面的文字语义,却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更不知道话里深意的只能默默琢磨。

    上次在慈云寺的时候,她看得出来,权少皇对净空方丈是很尊重的。可是今天的他,不管是对净空的话题还是说话的语气方式,虽然谈不上有多不尊重,但确实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咄咄逼人。

    而这,正是她想不太明白的地方。

    还有净空方丈今儿也有些不同寻常。

    记得在慈云寺的禅房里,那个佛茶煮香的上午,这位方丈也是这么侃侃而谈,目清思远宛如驾鹤神仙。可这会儿,徜徉在日光下的他,一袭淡金色的袈裟袍上,依乎沾染上了一种不属于庙寺的烟火之气。

    另外,他的话里话外,好像都是在告诫权少皇放下执念,放下仇恨。可是,他嘴里这些执念,这些所谓的‘戾气’,不就是只有与权世衡间的仇恨么?可这位世个高人的净空大法师,又如何能知晓得了?

    难道说,他真的仅仅凭着面相,就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透彻?!

    要真如此,那他太高端了!

    不是她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就这情形,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她的父亲占子书,那个俞亦珍嘴里的‘半仙儿’又活了过来,应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