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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权撩色第149部分阅读

教她读《弟子规》。

    爸爸总是很严肃,而她却时不时开心地仰着脸,调皮地扯爸爸的头发,拿软软的小手儿,故意去揪爸爸青幽幽的胡茬,然后,还不听话地故意撒娇耍浑……

    梦里的时光很美好。

    美得她都不想再醒过来。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她和爸爸的感情一直很好。爸爸喜欢一板一眼的严肃,可他骨子里却很是宠爱她。比如他明明说了不许她吃糖,可是每次她一撒娇,他都会乖乖投降。

    “小幺,只一颗,只准吃一颗啊?”

    她委屈,瘪着嘴巴哭,他就摇头叹息,“那两颗行了吧,就两颗,不许再多了。”

    小j计得逞的她,总会抱着爸爸的脖子哈哈大笑。

    “爸爸,你真好,我最爱你了。”

    不过,梦里那个不省心的j滑小人儿,却也懂得去讨爸爸的好,替他捶腿捶背,每一次都能逗得爸爸哈哈大笑。

    那个时候爸爸的笑容,其实并不常见。

    所以,把爸爸逗笑在她的潜意识里,就是一件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可是……

    爸爸哪儿去了?

    哽咽了一下,灵堂上那一幕不经意印入了脑海,爸爸的嘴角滴着血,抱着妈妈的骨灰盒,他们两个人就那样长埋在了那个修建得像一个幽雅庭院的墓地里,再也不会带着她去玩,不会任由她赖在怀里撒娇了。

    “爸爸!爸爸!你不要走……”

    她大喊着醒过来,发现自己满头冷汗。

    惊愕地瞪大眼睛,她环顾着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眼地照在屋子的大衣橱上,斑白的光影让她有一种不知世事的感觉。而这样的天气,与她睡过去之前的京都三月天,明显是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哪里?

    第一反应,她首先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好好的,她的孩子还好好的。

    长长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她才警觉地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大床所在的房间虽然不是太宽敞,可陈设却不像普通的人家,设计得特别有异域风情,而它的整洁程度,也完全不像一个被囚的人该有的待遇。

    占色苦笑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多想,门开了。

    进门的女人对上她的眼睛,也是一愣。

    不成想,居然又是一个熟人。

    她正是上次在严战别墅里见到的女人——杨梅。

    想到那一天晚上,关于她被“蝙蝠”带走,杨梅与严战两个人的“精彩表演”,占色突然觉得特别地想笑。那个时候,她怎么就能那么轻易的相信了他呢?在严战的房子里,严战会任由她被人带走,而毫不知情吗?

    当然,那个时候,他说被杨梅下药也说得过去。

    可仔细一想,整个过程太完美了,完美得天衣无缝。如果她仔细考虑一下,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的。说到底,还是她太过轻信。

    “你醒了?”杨梅看了她一眼,不等她回答,转身又走了出去。

    大约五六分钟左右,伴随着一道有力而熟悉的脚步声,严战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冷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只是拿一双幽黑的眼睛扫向她。

    只一眼,占色浑身都绷紧。咬了下牙关,她好不容易才吐了一口浊气。

    “严战,你把我带到哪里来了?”

    严战没有马上回答,挥手让杨梅先退下去,他才像往常一样,先过来替她倒了一杯温开水,默默地坐到床沿上来扶起她来,离题八百里地说,“喝点水润润喉,你睡得太久了,等一下再吃东西。”

    睡很久了?

    为什么她会睡了很久?

    握住温热的水杯,占色揉着太阳岤,望向窗外大炽的光线,不喝水,再次问。

    “我问你这是哪儿?”

    见她犟上了,严战牵了牵嘴角,好脾气地就着她的手,把水塞到她的嘴边儿上,脸色轻松得出奇。

    “喝吧,没有下药。要不要我先喝了试试?”

    “不用!”见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占色索性不再问了。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下大半杯水,严肃地板着脸来,就事论事地商谈,“你抓我过来,不可能就为了养一个吃闲饭的人吧?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严战放下水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笑容清淡。

    “你说呢?”

    脊背陡然一寒,在他温软的笑容里,占色觉得声音发哑。

    “难不成真像章中凯说的,你不仅要北x—21d,还想要权少皇的命?”

    低头看着她,严战状若沉思了片刻,一脸的笑容愈发深沉了。一只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语气满是戏谑。

    “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或许只是为了你,单纯只是为了要你?”

    占色挪开被捏住的下巴,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的价值。”

    “这话说得!”严战轻笑,目光炯炯如烁,“一个人的价值不应该由你自己决定,而应该由别人来决定。比如,在权四爷的眼睛里,你就是无可取代的稀世珍宝,一个可以让他用一切来换取的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不对,他全家都不是东西!

    心里恨恨地诅骂着,对于这些男人把她当成商品一样来估价的行为,占色深恶痛绝,却又无力抗衡,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她,唇角却溢出一丝怪异地笑容来,轻轻吐了两个字。

    “卑鄙!”

    “卑鄙不好吗?至少能得到想要的。”

    看着他噙着笑的眼睛,占色微怔一下,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什么。

    “你与权少皇合作,目标从来就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不仅仅只是为了对付权世衡那么简单吧?你的志向在整个权氏,甚至和权少皇一样,还志在五术?”

    愣了一下,严战轻声儿发笑,似乎被她给逗乐了。

    “或许,你说得对。不过嘛……”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大手死使劲儿在她脸上拍了拍,表情像是一种烦躁、厌恶又无奈的综合,古怪得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冷厉了几分。

    “现在你就算明白了什么,也都已经晚了。这个地方不是京都,甚至不是在中国,哪怕他权四爷手可遮天也管不着。你啊,还是学聪明点儿,这样你和你的孩子,日子才会过得舒心一点,懂吗?”

    他的话,让占色惊了一下。

    不是京都还好,竟然特么的不在中国?

    “我在哪里?”

    严战的目光一点一点从阴沉变得疏离,那冷冷淡淡的情绪,弥漫在他整个棱角分明的五官上,让之前的谦谦君子看上去,宛如一个随时都有可能会要人命的恶魔。

    “金三角。”

    占色目光里露出惊愕,严战突地又是一笑。

    “怕了?”

    不怕才有鬼了!

    关于金三角的众多传闻,占色曾经好奇地问过度娘,也在影视剧里面看到过不少,无外乎几点,杀、赌、毒、血腥。虽然,目前从这个卧室从居住环境来看,似乎还很不错,可只要一想到这是一个没有法制,没有道德,随时都有可能会拿刀拿枪杀人的地方,她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更是尖刻。

    “你个王八蛋!你想用我做诱饵,让权少皇来送死?”

    冷冷地盯着她,严战突然玩味的一问,“你说,他会来吗?”

    当然会来!

    这一点,占色很肯定。

    可是,一想到他有可能会对权少皇做的事情,她双目一赤,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你无耻!恶心!”

    严战对她的骂声不以为意,只静静地端详着她叹了一声儿,轻轻摇了摇头,手掌再一次按压在她的双肩上,眼睛清冷冷地深邃幽静,嘴唇弯起来的弧度,明明还是那么的好看,却让人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占色,不要想那些不该你想的事情。我现在去让人给你端东西进来吃。吃完了,就好好休息,要是呆得烦了,就让杨梅陪着你四处转一转。这里的空气很不错,比大城市里好多了,你就当是来休闲度假,ok?”

    ok你个大头鬼!

    死死抿着唇,占色不吭声儿。

    严战轻轻一笑,低下头在她额角上吻了吻。

    “小幺,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

    固执?

    占色对他的话莫名其妙。

    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让她把这种事情当成来度假的人,心思又哪里是正常人,她又怎么能看得明白他?

    冷哼着,她不卑不亢地往后挪动了一下位置,避开他的碰触,不再说话。

    占色再一次成为了严战的俘虏。

    好在和上次一样,他虽然不再在她面前演戏了,可并没有在生活上面亏待她。甚至于可以这么说,她的饮食和生活完全比照了孕妇的标准,却又比普通的孕妇规格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这个地方,女人很少。

    陪在她身边儿伺候的人,一直都是杨梅。

    整整一个白天,占色都没有出门儿。

    不过,她还是慢条斯理地在阳台上大概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茂密树林,还有看不到头的崇山峻岭。而她所住的这层小楼,有着与丽市相近的建筑风格。在这幢小楼的附近,还有一个一个的楼群拔地而起,房屋都不高,一整片都掩藏在四面围绕的大山里面,而楼群的周围,可以见到高高的竹哨塔,哨塔上还站着荷枪实弹的哨兵。

    为什么要说他们是哨兵?

    因为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迷彩制服,只不过不像正规军那样戴了衔儿和肩章铭牌。

    大概琢磨了一下,占色相信了严战说的话。

    这里还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三不管的地带——金三角。在这里没有法制,只有人类最原始的生存规则,弱肉强食。谁手底下的兵多势力足,谁就是老大,辖地就越广。

    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satan组织的一个据点。

    在这里,政f拿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

    “占小姐。”杨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她的身后,“吃晚饭了!”

    回过头来看着她,占色没有拒绝,“谢谢!”

    杨梅点头不说话,比起上次在丽市和京都来,她的语言明显少了许多。

    可是,占色似乎却有与她聊天的兴趣,故意东拉西扯的套话。

    “你们准备关我多久?”

    “……”杨梅闷着头不回答。

    “是不是权少皇要进山来了?”

    “……”丫还是不回答。

    看着她秀气的眉眼,占色突然一笑,“杨梅,你不用忌讳我,其实我们两个人,也是可以好好合作的。”

    闻言,杨梅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她。

    “合作,我跟你?什么意思?”

    占色偏头,望屋外瞅了一眼,自信地捋了下头发,拽着她坐了下来,浅浅一笑。

    “杨梅,你应该帮我。因为帮我也就是帮你自己。”

    “你凭什么这么说?”杨梅怒瞪着她,语气很不友好。

    “你喜欢严战,不是吗?有我在一天,他就不会要你。”

    这样挑衅的狠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打击力度十足。可是,占老师却非常清楚,她必须要把杨梅打击得狠了,她才会有所触动。对于女人这种向来把感情看得比生命还要重的生物来说,能打击她的,只有男人了。

    果然,杨梅嘴唇抖了一下。

    “我知道你的想法。可你想得美,我是不会背叛爵爷的。”

    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抚着大肚子,占色声音轻轻的,试图游说她。

    “傻姑娘,我又没有让你背叛他?你只需要给我提供一些情报,让我知道外面的情况,或者有机会离开就行。而你们嘛……杨梅,你想想,出了这样的事,你和你的爵爷只怕再也无法回京都了吧?那以后天高皇帝远,他的身边儿也不可能总没有女人不是?这样一来,谁的机会比较大?可不就是你吗?”

    她说得真诚,杨梅听得一愣一愣的,却不回复。

    当然,占色也没有想过能一次性就说服了她,只是笑着,又冲她眨眼睛。

    “你可得考虑好了。有我在,他就不会要你。你说你喜欢了一个男人这么久,难不成,就真的不想得到他?不想成为他唯一的女人?人生在世一辈子,不为自己活一次,你也太可悲了!”

    毒!

    她的话,忒毒。

    杨梅越听脸越白,陡然起身,像是生气了。

    “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会听你的鬼话。我告诉爵爷去。”

    “去吧!看他能不能吃了我。”

    占色笑得不以为意,那一副挑衅的样子忒招人恨。杨梅瞪了她几秒,就像被马蜂针给蜇了屁股似的,站起来就大步就往外面跑。不过,刚刚跑到门边儿,手握在门框上,突然又顿住了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有回头,语气黯淡得像被人抽走了灵魂。

    “爵爷他说,晚上要过来这里睡,我去给你拿沐浴用品。”

    咯噔!

    杨梅的话,无异于轰天雷。

    炸得占色惊悚万分。

    在这一刻,屋外黑压压的群山,屋内白惨惨的灯火,都不如她的心情那么压抑。在睡过来的整个白天里,她都没有见过章中凯和严战,还以为自个儿只是被软禁在这里等待权少皇来赎人就可以了,哪里会想到这种事儿?

    他要过来睡?过来睡?睡……?

    脑子像点了一般,杨梅离开了,她还在那琢磨。

    ……她该怎么办?

    难不成严战这厮这么重口,对一个怀孕的人也有兴趣?

    女人这种生物,很奇怪。

    为了感情上的事情,总会反复不停的纠结。

    可是,对于女人来说,世界上最为纠结最为痛苦的事儿,莫过于心里喜欢的男人,让自己亲自去伺候他喜欢的女人。

    这会儿正在伺候占色沐浴的杨梅,就处于这种纠结和痛苦之中。

    心窝子里如有针刺,却又不得不做。

    “想明白了吗?”占色笑问。

    “你别妄想!”

    “呵呵……”轻笑着,占色又打击她,“你看咱俩在一起,他会选谁啊?”

    杨梅恼了,声音有些发急,“不管我的事!”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哪怕占色现在怀了孩子,那风姿国色也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事实上,杨梅也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可是,女人的“漂亮”与“美丽”不同,漂亮这种东西,说白了只是一种外在的物质表现,在整容技术如此发达的今天,很容易就可以拥有。而美丽却是一种与众不同的精神面貌,那是天生的丽质,学不出来的。漂亮的女人,杨梅见得多了,可是一个从骨头缝儿里美丽到头发丝儿的女人,她见得不多。

    自然,眼前这位姑奶奶算一个。

    她真正很美丽,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足够吸引男人的妖精气质。

    杨梅不肯合作,占色也不再多说了。

    由着她给自个儿套上一件棉软的睡衣,不再对她多侧目一下。

    她这个人看上去很好相处,从来不会给人拿脸色看。可是,如果她不爱搭理一个人的时候,却是没有半分热乎气儿的。

    “占小姐……”

    等到替她吹好了头发,看着镜子里的漂亮女人,杨梅终于憋不住了。

    “我可以帮你……”

    占色眼睛一亮,调过头来,目光终于挪到了她的脸上,“想好了?”

    慢慢地垂下头去,杨梅的视线落在自个儿的脚背上。

    “我帮你,尽量缠住他,让他晚上不过来睡。”

    “……”

    占色无语了。

    还以为她说的帮忙,是准备想办法帮她离开呢。

    含含糊糊地‘呵’了一声儿,占色适时地收回了目光,懒洋洋地拢了下身上的睡衣,不去看杨梅脸上突然浮现出来的一层红晕,淡淡地轻笑。

    “你这是帮你自己吧?不要算到我头上来,不过么……”

    她舒展了一下筋骨,又舒服地吐出了一口气,她才接着说,“预祝你马到成功。”

    看着她白嫩得像颗水葱似的娇好肌肤,杨梅心底酸涩了一下,说了声儿谢谢,就收拾好东西就退出了房间。在门口,她嘱咐看守的人几句,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她上了毗邻的一幢小楼,径直去了严战的临时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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