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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菁华锦第47部分阅读

能还要跳脚……

    “那个是谁?”金浩的话打断她一个人地沉思,她奇声回问道:“哪个那个?”

    “就是弹琴的那个!”金浩小少年立马跳脚。

    两年多不见啊,不讨喜的小男孩还是这样不讨喜啊……似乎变得更多的,是她?

    “那是我们楼里的一位好姑娘,她叫赭师流岚,才艺出色,人也好,是我学艺地对象,我最敬爱的师傅之一。”她进了一家卖衣裳布料地店,挑了点东西让老板包起来,又在街边小摊上买下一小袋糖和软糕,最后跑到贩卖药草香料的地方,拣出三四小包,金浩跟着她脸都黑了,终于见识到她女人地一面,尽爱瞎逛买东西。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娘娘腔是女人呢,金浩自责无比。

    “禾兮喜欢,我赭师师傅也找到个能认真聆听乐声的好知音,我高兴还来不及,你怎么好像不开心,一副心爱地东西被抢走了地样子?”

    她轻易说破金浩心情失落的原因。

    “其实我们楼里你们见了走来走去的这些……都不是女人哦。”她挑着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冷防地,金浩脚步一顿,脑子有点不够用。“啊?”

    就是我们楼里,你见到的那些,都是爱穿女装的男人而已,就像我这模样一样。”如意板着正经的脸,“你看我像女人吗?”她指指自己,神态顾盼神飞,对少年就一律胡诌到底————不出意料,再次看到了金浩这个小少年彻底傻眼的样子,她以帷帽掩饰,侧过脸,犹差点憋不住。

    没能等到怀瑞之,等到久别的异性朋友,也是人生乐事,她真该满足了。如意才想到一个问题,顺口就问出来一句。“你们二人都出来了,那木屋院子一切,谁来照料?是禾兮那个管理客栈的姐夫吗?”都又被作弄一遍,给受打击得不得了,金浩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舅才没有时间,有个白吃饭的留下待着看家。

    ”

    白吃饭地……如意琢磨着,挨肩靠近他,换她柔荑抚上了他的手臂。“你再跟我走走。”

    金浩神情一凝固。她的温度和香气……弹指间蹙紧两道浓眉,他抽回手臂,微微抬高头看她,“你自己逛,我回楼去!”一说完转身就走,竟是气得不轻。

    如意也不追,帷帽下双眸含着解怀柔和的笑意,她笑着往回路走,再进那店里捡捡挑挑,两人真的分开了。暗中跟着的人眼看是大好时机,绝对不放过,瞅着如意往人少的地方走,连忙跟过去,不一会儿就把人堵在小巷里。

    只身一人被堵在里面,身边没有能帮忙的人,看着眼前几个人高马大一看不是什么好人的男子,如意也慌,“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想怎么样?”

    那几个男子对视,连那碍事地小子都不在,我们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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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萦右拂

    释义:左边拾,右边掸。比喻对手容易收拾。

    出处:《史记世家》:“若夫泗上十二诸侯,左萦而右拂之,可一旦而尽也。”

    17 有机可乘

    清倌雏儿,兄弟我们对不住你了,有个有钱有势的钱下来,说要让我们兄弟几个好好折腾你一番,这种好事兄弟们当然就二话不说接下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叫我们好等,几天才出来一次,”带头一个色迷迷地盯着如意帷帽下的脸,“人家大老爷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姑娘细皮嫩肉的,小脸蛋可白,摸起来一定滑溜,哥儿跟你好好玩玩一下。”说着后面三个有功夫,孔武有力就站好在堵住小巷,小巷外面的人一点都瞧不到里面情况。

    简单的地痞流氓可没有这头脑和娴熟的动作,看来有人花钱请了熟手,往常常常有些富家人子看中某个良家妇女,人家不依,不好丢了面子,各家家奴谁外人都认得,不好来行见不得光偷鸡摸狗之事,就暗中就请这些作j犯科无所不为的恶棍来干,一个有的是钱,一个没了良心,正好天衣无缝,多少无辜可怜的人就这样遭殃,看着那带头之人一番话,如意她静静站了半晌。

    放肆叫人恶心的目光牢牢地粘上她,被堵在阴暗小巷里,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普通姑娘家遇上,早花容失色,吓得腿软了。

    从头到脚的细节没放过观察清楚,如意双手上除了刚才买下来几包东西以外,并无可疑威胁他们的东西,纤细白皙的手腕和盈盈一握的小腰,眼前少女出落得芙蓉水嫩娇柔,才说完的一番话可不是什么废话,就是暗示这个可怜地姑娘,要是你顺从一点听话,可能还能留条活路,光天白日拖着个还有余温的死尸走谁都不高兴,给点希望人就能坚持下去,雇主见到活物给钱才痛快,至于后面少女的下场他们可不放心,怎么折腾无所谓————要弃尸,还须雇主另外收一笔呢,兄弟不干白活。

    看教坊出身的姑娘冰雪聪明,定然听得懂这话里隐含的涵义,吓怕了一点都不挣扎,这下好办。

    “谁派你们来的?们想怎么样?”听听,你且听听,多么娇滴滴酥松入骨的嗓音。

    现在还问这个,真乃是个真的丫头,“呀!……”她忽而一把揭开帷帽,刹那华鬓作乱,脸色有点泛白,她眼尖儿,伸手指一下带头那男人衣裳上一处黑褐色类似污的地方,一眼就辨出着所谓“污迹”的真面目。

    斑驳血迹,却前些日子,从某家高官府上接活儿,夜里偷偷运出一具面目全非女尸时候沾上地,那府上杖打人至死,压根不懂怎么处置尸体,连扔乱葬岗都懒,要他们这些人随便抛尸河底就算,干完活拿了钱还曾道晦气,白白污本大爷地衣,眼下好转却是有奇效,起码这标致的少女给震住了,后头可有好看的。“血?哥儿最爱见血,待会儿你就知道,嘿嘿!”

    人渣败类。

    如意她一面小心地喊声救命,又一面往后退半步,当然这几嗓子是没有用的,她样子纤弱可人,惊惶哀怨的神态只引发人残忍地征服欲,让跟前几个男人白白看笑话,他们权衡就当自己是猫,现在是慢慢按爪玩弄摧残她这一只小老鼠。

    “小子素来安分。在楼里老实学艺伺候人。哪里得罪各位大哥。”她纳藏眸底深处地阴~气。柔顺状垂眸。缕缕青丝贴着泛红脸颊。“是那位官爷跟小女子过不起。大哥们请饶过小女子吧。实在不愿死得能瞑目。”她瑟瑟发抖。还强作欢笑。腮边扑簌簌一下子滑落一串儿泪珠子。有惊人效果。

    “这话说得不对哦。状元爷可说了。你清倌儿可嚣张。眼过额顶谁都不放眸里。不过是贱籍地奴才。啧啧。现在求饶迟了……”

    走过去。如意双眸光芒一闪。手欲给予一掌。手腕却给抓住了。鬓云乱洒。春光乍泄。“人渣!”

    …………

    …………

    “这娘娘腔。不对!是这个臭女人!”

    金浩苦恼不已地一个人往回走,自自语。

    这个还有一年才及冠,现今嘴下无毛的小少年眼下是满腹心事无处宣泄。

    “随便哪个姑娘家都会比她靠谱,自私自利,白白让爹爹为她担心两年之久,个性恶劣,还作弄人,八百年她也别指望能嫁!”

    随口一句诅咒,金浩一怔,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说重了,残留着一丝稚气青涩的脸庞一阵窘然,俗话说女怕嫁错郎,在他的认知里,诅咒姑娘家嫁不出去是比这个还恶毒,连忙装着偏头呸呸几下,一切当重来算没说过。

    繁华得人来人往的红雀大街,他忽而停下脚步,闷闷地回顾,身后早见不到那名为如意的女人身影。

    “就不知道我人生

    ,第一次进京吗,这个不负责任地女人!还说年纪比

    千叠楼还是认得路回去,不济也可问问路人,他不过不满如意这种态度,“色女!”他低低啐一口,还是觉得不舒服,刚才如意往他身上靠过来的时候,那手指就不安分,在他手臂内侧滑来滑去,动作风马蚤撩人,激起金浩一阵鸡皮疙瘩,差点没当场推开她。“回头一定要爹爹马上离开,这里待不得。”摸摸自己地头,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两年光阴荏,怎么仍然是比这个印象中的娘娘腔还矮……执拗地孩子气发作。

    “呃,好像,不对……”

    他仔细想想。

    如意在他手臂上划的那么几下,好像,似乎,能连起来成字?

    “糟!”

    他急起来,身影成一道闪电。

    …………

    …………

    “状元爷要小女子地命?”

    小巷中,那抹已经发黑的迹眼前,甚至能嗅到淡淡的令人作呕腥味,她脸色微变,以帷帽隔开男子的碰触,欲言又,美目微睇绵藐。“大哥怕误会了!”

    男子脸一跳。“清倌儿还玩什么把戏?”谨慎起见,不禁回头看一眼同伴,并无不妥异常之处。

    “奴家且对状元爷仰慕久,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放肆,何来那胆子,目中无人之说?”

    “砌狡辩。”那大汉男人冷哼,却在看见如意泫然欲泣,含娇带怯一双明眸,不自制失神一顿。

    “不瞒大哥,有两位德高望重,位列品;的官爷看上奴家,其中一位正当今状元爷,奴家身不由己,两位官爷争风吃醋,大哥这下要加害奴家的话,怕另一位官爷是雷霆动怒,怪罪迁怒下来,大哥招致祸难。”她再次变得娇弱楚楚动人。

    这个……大汉眼神闪烁不定,这也像是真的,青楼里这种状况不少,他可看多了,回想那雇主下令时候的脸色口气,一时间大汉犹豫起来,杀个官妓而得罪一位官爷,怀疑这样做值不值。他又沉声问是哪位官爷,名讳官职一一要对上让如意说出来,如意脱口而出一个官名,接下来的对答都流畅不假思索,看样子不像撒谎欺骗。

    “官爷们互相争斗,从不顾及下面卑微的人,奴家和大哥一个样的贱命,望大哥好好想想,为了奴家这个不相干的人赔上得到一位官爷的怨恨,千万不值,大哥今日放奴家一马,奴家千恩万谢。”

    “那好,我不动你,但你跟我走。

    ”听如意低低诉说半天,大汉踟蹰了片刻,咬牙就终究想通了,他只把人交出去拿到钱,状元爷下面是怎么处置,就不关他这些小人物的事了,虽说尝不到这个小妞有点遗憾,但能收钱又不得罪官爷,当然是这样最踏实可靠。“你们这些青楼里的丫头最多心机,别不老实,我可以剥掉你的衣裳,在你娇嫩的脸蛋上剐下一片薄肉来,你想看到你这样子吗?不想吧,反正状元爷没交代不能伤你。”男子面目狰狞,有凶残之色。

    “哪里敢,奴家一切听大。”

    如意不再刺激这个天性败坏的男子,把握个度,顺水推舟。

    却是犹不放心这个伶牙俐齿机灵的少女,大汉双目溢出精光,发狠一把撕了如意的袖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衣料撕裂的声音在小巷之内回荡久久不绝。如意反应也快,喊一声把身子往外挣,快速挣脱出来,大汉把她抓住往怀里按,她在想怎么金浩动作这么慢,手上挣扎力道不少,好似慌乱中手拍向大汉的脸,刚才她在药材店里抓抓捡捡,手心犹沾着呛人的药粉,沾进口鼻双眼里可要不得,能当场火辣辣腐蚀痛得人毛发竖立,四肢抽搐,当下一时大意中招,大汉口中闷哼一声,浑身横肉疼得发抖,手上一松,让她趁机借力一送,就分开几尺距离,为了不让站外面的几人看出中间猫腻,她一边慌张而忙乱的以手掩了胸,踉跄滚几步,跌跌撞撞差点崴脚摔倒,起身扯着衣裳仓皇的哭着向了外面跑。

    犹掩着脸带假哭腔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

    外面几个还当老大在跟娇弱小妞玩把戏,一个个乐呵呵一脸猪哥样,没多加提防她。

    “清倌可人儿往哪儿跑啊?”他们起哄作笑,全挡在她前面,戏弄戏谑的口吻,贱贱且放光的眼睛全盯着她的半露酥胸。

    她精致美丽的妆容暴露在空气中,青葱根般的双手在袖管绻握成拳,蓄势待发。

    18 阿猫阿狗

    钧一发之间,出来多此一举英雄救美的并非一路奔子,而是某个守株待兔有着龌思想的家伙。

    看来任何人,不是省油的灯,都是有两手准备。

    “光天化日之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家仆伺候下摇摇晃晃往这里走过来,一副恰巧路过见此场景的吃惊样子,一身锦衣头戴羽冠,我们的状元爷脸上那份惊讶滋味入木三分,只可惜眼底一闪而过的贪婪之色给如意她巧妙地捕捉到了。

    那日怒火冲头,下了决定要整整嚣张无礼的如意,回府把一批暗中干着活见钱眼开的伙计们召到跟前,他早没了那种火气,定下心恢复稍许理智,倚榻转念一想,得不到手就粗暴毁掉,我不是没有风度,连个还未开苞的青楼小妞都搞不定,他还如何在圈子里立足,日后将成为笑柄。

    不如制造一次逅,在凶残恶煞的一群男人中救下我们的青涩可人儿,可?添奇效。

    身边狗头军师贴身小厮出来的建议,一下子就给我们的状元爷敲定了,当然跟那帮拿钱的不能这样说,戏演足十分,谁不清楚千叠楼的姑娘个个最会察言观色,分辨真情假意,刚才还在某酒楼里和一帮子高门户胡混过来的猪朋友作乐,无所事事想着今夜上哪家花楼摆弄漂亮女伶,过来个通风报信的奴才,他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匆匆赶来了,恰好时机才登场,他犹沾沾自喜,主观无比地就以为在如意她的双眸中看到了充满希冀的亮光,脚下轻快得近飘飘然。

    “哎呀,这不是们的如意姑娘吗?”

    状元爷阴阳怪气,故意这么大喊。

    那些男子明显没料想到这一出,么雇主自己跑出来,“胆子不小,敢大白天就堵着人家姑娘家在小巷了,你们这帮恶棍,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真是恶向胆边生的刁民!”人家状元爷才不给他们机会开口辩驳说漏嘴的机会,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使过去,身边地仆仗势低喝一声,当着脸和脑袋就挥拳,将人揍打得眼冒金光,五官俱裂,哀嚎伏地。

    如意瞧着状元爷自自演。整好稍显凌乱地衣裳。她只是淡定地把撕破地袖管拉好。

    她不过想到这个可能。才拖延多时。状元爷真是冷血铁石心肠之人。她还会对他另眼相待。须知南江为官地。只有这种人才能踏着旁人往上爬。依靠血腥双手走到顶端。是有能力有魅力可成长为一手遮天人物强者。

    可惜。烂泥扶不上墙。

    “识相地还不滚!”那状元爷着。掉过头来对她笑献殷勤。“如意姑娘可有受伤?”

    她想在南江国找一个有宏才大略。并有能与其匹配巨大野心地人。就这么艰难。

    站在那儿。却触摸不到秋至地温度。她默默将帷帽重新戴上。系好丝带于莹白地下巴。意甚踌躇地状元爷还以为这次能抱得美人归。伸过去地手却被无情地忽视了。手掌僵硬举在半空。他脸色由红转白。死死看着她。

    “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人交给公子处置,小女子需失陪。”

    与上一刻地旖旎娇柔不同,她此时目光炯炯,接近透明的容颜,如精雕细琢的晶冰,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漫天严冬一般地漠然无动于衷中。

    状元爷他好像猜到些什么,一怔,愤而怒视几个刚才趁着他没赶到场,已经被如意她巧妙并不露痕迹套出全盘黑幕的恶棍,恨不得立马把人大卸八块,蠢材,废物!

    那,那那,如意她不是什么都知道……他一时反应不及,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去将献上这个馊主意的奴才找出来,杖打八十大板才足够抵他今日地耻辱。

    才沾沾自喜,一下子跌落阿鼻地狱,半边身子浸泡在冰水中,状元爷他想着这无凭无据,如意也拿他没半分办法,想来这个教坊中女子也不会自讨无趣的,上演一场英雄救美完全失败,就像个小丑在台上唱大戏一样出了这样大丑,他涨红了脸,却不像上次那样怪罪到如意身上,要怪就怪那些办事不利的废材,“这这这,送这些家伙到府尹那里去!全部治罪!”他暴喝,指手画脚,失去理智了就要家奴把逮住的男子都通通送去送死。

    幸是一边冷汗迭出拼命擦额头的侍童机灵,在他耳边细语几句,委婉道清干系,“主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