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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第17部分阅读

    故帮助自己教训他们。

    她装出分外委屈的样子,大声回答:“许老夫人今天能够带着这么多人进入我们金蝶谷,是因为她根本未经我的允许,便直接擅自带人闯入;至于他们手里是否都有我外祖父留下的信物,刚刚,我午睡醒来见到她时,倒是问过她,可她不仅不肯说,还在我提醒她先帝曾经发过明旨,凡金蝶谷每任谷主给金蝶谷定的规矩,等同圣旨,只要是前往金蝶谷的大周子民,上至王候、下至百姓,都必须遵守时,盛气凌人地表示谁都没有资格要求她遵从我们金蝶谷现有的规矩!”

    “哦?这还得了!”三皇子趁机故作震惊、愤怒的样子,转头看向许老夫人,严厉质问:“许老夫人,少谷主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不,不是这样的……”许老夫人这时已经觉察出三皇子明显有维护萧绾的意思,下意识不肯认账。

    “哦,不是就好。”,违反圣旨是死罪,三皇子早料到许老夫人不敢在自己面前明目张胆地承认,也不逼她,缓和下语气,将计就计地吩咐:“看来,你和少谷主之间有误会。现在,你当着我的面,先把能够进入金蝶谷的原因如实说清楚,再把你和你身边这些人身上所带少谷主外祖父留下的信物出示给少谷主看一下吧!”

    “这……”许老夫人没辙了。

    她不得不指着萧绾,直截了当地告诉三皇子:“这丫头在我生辰那天串通我府里的下人,栽赃陷害我儿仲昆的贵妾史姨娘,盗走我百宝箱中珍贵的宝物,昨天又不识好歹地扣押了我的一个孙儿,实在穷凶极恶。我这次带人过来,是为了协助燕州知州徐大人抓捕她归案,仓促之间,并没有带她外祖父留下的信物。”

    “是么?”,三皇子眉头一挑,冷冷地提醒许老夫人:“少谷主是不是真的做了如你所说的那些事暂且不说,光是你和你身边这些人在金蝶谷谷口时没有按规矩出示少谷主外祖父留下来的信物,进入金蝶谷时没有经过少谷主的允许这两点,就是在明目张胆地违反我皇爷爷的旨意,我今天既然在这里碰上了,绝对不会姑息!”

    “啊?”许老夫人还来不及答话,徐镇定突然惊呼出声。

    他虽然作为一个小小的知州,并没有机会见到三皇子,可是,关于三皇子精明严苛的为人,他也是有所听说的。

    早在许老夫人叫出三皇子的名头时,他心中就下意识产生警惕,不但不再像三皇子出现之前那样做出高傲之态,还在跟许老夫人等人一起给三皇子行了礼以后,像条驯服的老狗般乖乖垂首候在旁边,生怕不小心触怒三皇子,被三皇子治罪。

    现在,听到三皇子明显有意要追究他和许老夫人擅自进入金蝶谷的责任,他顿时吓坏了。

    违反圣旨可是死罪啊!

    考虑到三皇子目前的态度看起来明显有向着萧绾的意思,他为了逃避责任,顾不得擦拭额头上飞快冒出来的冷汗,急急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告诉三皇子:“三皇子殿下,微臣是燕州知州徐镇定。今天早上,许老夫人带着人证、物证到燕州衙门状告金蝶谷少谷主,声称金蝶谷少谷主在她生辰时串通她府里的下人,栽赃陷害她儿子归德将军的贵妾史姨娘,盗走她百宝箱中珍贵的宝物,昨天,又不识好歹地扣押了她的一个孙儿,强烈要求微臣亲自带人把金蝶谷少谷主缉拿归案。微臣看她证据确凿,尽管心中总觉得依金蝶谷数十年的清正名声来看,金蝶谷少谷主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表面上,为了查明真相,还是依了许老夫人的要求一起来金蝶谷。”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到了金蝶谷口时,微臣考虑到身上没有并肩皇的信物,按规矩不能求见金蝶谷少谷主,更不能入金蝶谷,原本打算就站在谷口想办法把金蝶谷少谷主引出来问话,可许老夫人当着微臣的面,安排她手下的两个暗卫率先破解掉金蝶谷谷口的机关阵法,进入金蝶谷,并煞有介事地告诉微臣,她丈夫是并肩皇的师弟,儿子归德将军许仲昆是金蝶谷现任谷主萧禹印的师兄,两家交情很深,早在二十年前,并肩皇就不仅把出入金蝶谷谷口机关阵法的方法教给了归德将军,还当着萧禹印的面明确表示,只要是她和归德将军,都可以随时、随地、随意带人自由出入金蝶谷。微臣这才信以为真,带人跟着她一起到了这里。”

    “哦……”没想到徐镇定居然会这么快就改变立场,向着萧绾说话,并且把进入金蝶谷的责任给全部推到许老夫人头上,三皇子深感心意外,好奇地问:“许老夫人找你状告少谷主时,到底用了些什么人证、物证,令你觉得算得上是证据确凿?”

    徐镇定伸出手,指着站在许老夫人身侧的云彩、云朵、付婆子,恭敬地回答:“人证就是这三个。据许老夫人说,其中,两个年轻的姑娘叫云彩、云朵,是金蝶谷少谷主的贴身丫头,侍候金蝶谷少谷主已经有七、八年,金蝶谷少谷主就是利用她们,才打探出来许老夫人百宝箱藏宝物的秘密;剩下的中年婆子叫付婆子,是许府厨房负责分管米、面、油的管事,在两年前因故犯错,被归德将军的贵妾史姨娘责罚,对史姨娘怀恨在心,金蝶谷少谷主就是利用她,才得以栽赃陷害她史姨娘。”

    084 反击(二)

    “呵,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人证?”萧绾听到这里,来了兴趣。

    她先轻蔑地瞪了眼早已因为徐镇定的反水而气得脸色铁青的许老夫人,才一本正经地告诉徐镇定:“徐大人,你上了许老夫人的当了。我喜欢自己照顾自己,身边从来就没有过所谓的贴身丫头,云彩、云朵都是许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头,只在上次我去许府给许老夫人拜寿时,被许老夫人指给我,替我看了两天门而已!你觉得我跟她们如此淡薄的交情,她们会帮我去打探许老夫人百宝箱藏宝物秘密的可能大些,还是会帮她们的正经主子许老夫人来栽赃陷害我的可能大些?至于那个厨房管事付婆子,就更是经不得推敲了。你想想看,我作为许府的客人,在许府过的是饭来张口的日子,连厨房都不可能去,又哪里来的机会去认识一个厨房的管事婆子呢?”

    “原来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徐镇定不由吃了一惊。

    他心里十分恼恨许老夫人对自己的欺骗,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萧绾,并郑重提醒:“据许老夫人说,这是你盗走她百宝箱中珍贵宝物时,遗落在她屋子里的物证,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的?”

    “不是的。”萧绾把手帕对着光举起来略看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徐镇定有些意外,好奇地问:“少谷主,你从哪些方面看出来这不是你的手帕?”

    “就是这里!”萧绾指着手帕正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示意徐镇定和身旁的三皇子靠近了看,并认真提醒:“这块手帕表面上看,无论绣的花还是字,都跟我的手帕一样,可是,一旦细看,就能发现明显的差距。因为,我的手帕,正中间绣的这朵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会呈显出一个橙黄|色的‘绾’字,而这块手帕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完全没有这种情况出现——”

    “哼,好好的一朵花,怎么可能对着光就变出字来了?”许老夫人听到这里,目光一亮,突然打断了萧绾的话。

    刚才,徐镇定突然反水,不仅把进入金蝶谷的责任全推给了她,还主动告诉三皇子她手里有哪些人证,令萧绾得以借机自证清白,可以说对她是极沉重的打击。

    她心里既气愤,又惊慌,正在暗暗发愁,现在,终于让她找到萧绾的“破绽”,实在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目光凌厉地逼视着萧绾,大声表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手帕是你盗走我百宝箱中珍贵宝物时,遗落在我屋子里的物证,你休想抵赖!”

    “呵,真有意思!”萧绾见许老夫人事到如今,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诬赖自己,不由怒极反笑。

    她目光无比鄙夷地斜睨了许老夫人一眼,高声奚落:“你到了这把年纪还这么无耻,你泉下的父母亲知道么?到底是他们没有教导好你,还是你已经无耻到可以无视他们的教导?”

    “你——”

    “你什么你?”萧绾根本不肯给许老夫人说话的机会,飞快打断她的话,沉声斥责:“我原本是看在宇谦兄的份上,一直对你尊重有加,可你呢,居然借着我到许府给你拜寿的机会,不仅让人在给我吃的食物里下‘秋石’,让许宇明到金蝶谷来逼我去许府,还到燕州府衙诬告我,实在是做得太狠、太绝了!从今往后,你都别再指望再得到我的尊重!”

    说完,萧绾转过头,把手帕还给徐镇定,从怀里掏出一块自己用的手帕,举起来,对着光,指着手帕正中间绣的玉兰花花蕊,示意三皇子和徐镇定靠近了看,并信心十足地问:“三皇子殿下,徐大人,我自己这块手帕正中间绣的这朵玉兰花花蕊对着光时,是不是很清楚地呈现出了我刚刚跟你们提及的那一个橙黄|色的‘绾’字?”

    “是呀!”三皇子与徐镇定异口同声回答了一声,然后,像看宝贝一样无比珍爱地看着萧绾,含笑称赞:“少谷主,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特别的绣花方法呢,你可真是心灵手巧!”

    “呵呵,哪里,哪里……”,萧绾从三皇子的眼神里意识到他因为手帕的事而更加喜欢自己了,深感无奈,下意识错开目光,看向正在密切关注她与三皇子动静的徐镇定,试探着问:“徐大人,我刚才已经向你自证清白,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理许老夫人诬告我的案子呢?”

    徐镇定已经从三皇子刚刚看萧绾的眼神和称赞萧绾的话语里,意识到三皇子很喜欢萧绾。

    他有心向着萧绾,哄得三皇子对自己的赏识,认真想了想,慎重其事地回答:“少谷主,你被许老夫人诬告的罪名,倒是可以因为你的自证清白,按规矩马上撤消,可许老夫人诬告你、并骗我陪她一起到金蝶谷来抓你的行为,实在是太阴险、太无耻,绝不能就这样姑息。如果你现在愿意反过来找我状告她诬告你,我必定为你做主,依法从重、从严处置她,还你一个公道!”

    “是么?”,萧绾心里有了底,灵机一动,跟徐镇定商量:“我只是个孩子,对于告状这种事,并没兴趣参与。但你说得对,许老夫人实在是太阴险、太无耻,绝不能就这样姑息。不如,等下你回到燕州后,直接把许老夫人诬告我的所作所为写成奏折,上报朝廷,由朝廷来决定如何处置她吧!”

    “好。”徐镇定反正现在已经彻底得罪许老夫人,不在乎再多得罪一点,马上爽快地同意。

    085 结果

    萧绾处理许老夫人的方法还是很不错的,既显露出了自己的宽宏大量,又没有真正放过许老夫人,三皇子心里很满意。

    他赞许地看了萧绾一眼,转头神情严厉地指着许老夫人,吩咐徐镇定:“许老夫人违背我皇爷爷旨意,擅闯金蝶谷,按律当斩,你现在就亲自带领你的捕快把许老夫人和她身边的什么姨娘、丫头、婆子们一起押解到京城刑部去,顺便两件事并成一件事来办,把许老夫人诬告少谷主的事和带你擅闯金蝶谷的事都写成奏折,上报朝廷!”

    “是。”,徐镇定恭敬地答应着,心里很庆幸自己及时倒戈,不用像许老夫人一样承担罪名,快步走到大厅门日口,冲大厅外面高声呼唤:“张喜、许施你们快出来!”

    “等下!”三皇子听到徐镇定的呼唤声,马上想起那六十名捕快都被自己制住要|岤,只能听到大厅里面的动静,根本没法回答和行动,就地身影一闪,掠到大厅外面,找到他们,把他们的|岤位一一解开,带入了大厅里。

    徐镇定见了,当即指挥张喜、许施两个去抓许老夫人、史姨娘等人。

    许老夫不甘心就这样俯首行命,在张喜、许近抓住她时,急中生智,突然“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三皇子脚下,指着身旁的史姨娘,大声提醒:“三皇子殿下,关于绾儿栽赃陷害她的事和盗取我百宝箱贵重物品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指证绾儿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也都是她提供给我的;还有,这次进金蝶谷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我其实是无辜的——”

    “不,母亲!”史玉珍听到这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面色苍白地大声打断了许老夫人的话。

    她早料到依许老夫人的个性,不会在事情败露后坐以待毙,却也没料到许老夫人会在关键时刻把责任推到自己头上来,心里对许老夫人无比的失望,急中生智地指着站在许老夫人另一边的周嬷嬷,高声辩解:“关于绾儿栽赃陷害我的事和盗取你百宝箱贵重物品的事,都是她告诉我的;指证绾儿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也都是她提供给我的;还有,这次进金蝶谷的主意,也是她出的,我其实也是无辜的——”

    “不!史姨娘!”,周嬷嬷不傻,连许老夫人都不敢承担的责任,她更加不敢承担,不但当即毫不犹豫打断史姨娘的话,还有样学样地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云彩、云朵,高声辩解:“关于绾姑娘栽赃陷害你的事和盗取老夫人百宝箱贵重物品的事,都是她们告诉我的;指证绾姑娘的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也都是她们提供给我的;还有,这次进金蝶谷的主意,也是她们出的,我其实——”

    “够了!”许老夫人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了周嬷嬷的话。

    她刚才之所以把责任推到史玉珍身上,一是因为史玉珍跟她一样,即是她的亲侄女,又是许府的主子,完全具备干下栽赃陷害萧绾和说服她去燕州诬告萧绾的能力;二是因为史玉珍作为她的亲侄女、许府的主子,在她这个许府当家人出事的时候,为了她、为了许府的声誉,有责任、有义务替她承担责任。

    现在,史玉珍把责任推给周嬷嬷,周嬷嬷又把责任推给云彩、云朵,根本于事无补,只能让萧绾、三皇子和徐镇定都看出她、史玉珍、周嬷嬷都是不负责任的人,丢许府的脸面。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火,目光威严地扫一眼史玉珍、周嬷嬷和正蠢蠢欲动、极可能要有样学样嫁祸给付婆子的云彩、云朵,才转头看向三皇子,接着提醒:“三皇子殿下,我丈夫跟并肩皇是同门师兄弟,我儿子跟金蝶谷谷主萧禹印是同门师兄弟,我孙子许宇谦跟萧绾是未婚夫妻,虽然我这次听信史姨娘的馋言,进入金蝶谷时并未经得到绾儿的同意,可如果并肩王或者萧禹印在这里,他们一定不需要我提供任何信物,就放我进来!请你念在我跟徐大人一样受人蒙蔽、有情可原的份上和我儿子正在玉清关为国效力的份上,网开一面,放过我吧!”

    “不行!”,三皇子心里恼恨许老夫人对萧绾的无耻、狠毒,根本没打算给她留任何余地,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淡淡回答:““许老夫人,自从我皇祖父下旨规定金蝶谷每任谷主给金蝶谷定的规矩等同圣旨以来,你是第一个敢于违逆的人。既然你能有这样的勇气和胆识做这第一人,又何必再找借口求我放过你呢?你以为我们皇家的威严是可以随意冒犯的么?我告诉你,就算你是受人蒙蔽,就算将来萧谷主知道了你的事,为你求情,或者你儿子在玉清关协助萧谷主对付夏国皇帝时立下大功,愿意以功劳换取对你网开一面,都改变不了你受到严惩的命运,你还是省省心,安心等死吧!”

    “不,我没错,我不可以死!”许老夫人意识到求三皇子没有用,情急之下,连忙看向萧绾,声泪俱下地大声乞求:“绾儿,我真的是受了史姨娘的蒙蔽才告你的,请你念在你许爷爷跟你外祖父是同门师兄弟、你许师伯跟你父亲是同门师兄弟、宇谦跟你是未婚夫妻的份上,替我向三皇子殿下求情,求他放过我吧!”

    “好。”萧绾早料到依许老夫人的无耻,必定最终会找自己求情,不动声色地先答应了,然后,装模作样地向三皇子表示:“三皇子殿下,虽然许老夫人明知她丈夫跟我外祖父是同门师兄弟、她儿子跟我父亲是同门师兄弟、她长孙许宇谦跟我是未婚夫妻,仍然要伙同身为她内家亲侄女儿她儿子的贵妾来诬告我,可她不仁、我不能不义。请你念在她阴谋败露,不顾脸面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