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丫头的生日礼物
作者：不祥 字数：73045字 包：
（1）
关于怎么认识的那个女孩，关于那年的贺年卡，我已经跟你说过，就不再罗 嗦了。我从那以后开始说……
春节以后，我上班工作很忙，就没再在意这个女孩。但不久，大概是三月份， 我连续收到她三封来信，也没有什么实质的内容，不过是说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说她厂里让她把我的文章翻译了一下，也不知道翻译的对不对云云，还有就是一 些羡慕的意思和调侃了。我没有写回信，但每次收到信都要打电话给她，告诉她 收到信了，谢谢她，顺便问问厂里的情况，和她聊聊天什么的。
四月的一天下午，我在宾馆开会，收到她的传呼——对了，那时候还没有手 机，我跟大多数人一样，腰里挂了个bp机，还是个数字式，在外面忙工作的时 候，总是收到些传呼——说她要给我送个材料，问我在哪里。我就去找电话，给 她回。好在那时候宾馆的电话还是可以打外线的，不像现在，无论大堂还是房间 的电话都要另外收费才能打。我在会场门口就找到了电话，打给她，让她来宾馆 找我，我去宾馆门口等她。
想来当时应该是四月初的时候，那天阴天，风还是有点凉。我站在宾馆门口， 只等了一会儿，远远地看见她急匆匆地走来，飘逸的长发被风吹着，随着她的脚 步飞舞。在她身边，是跟她一起来的她们部门的头，一个矮小、微胖的中年女人。 我迎上前去，与她们寒暄握手。中年女人告诉我，她们厂不久后有一个活动，希 望我能参加，并让女孩拿出请柬和相关材料给我。我感谢她们的邀请，表示一定 争取前往。
接着，中年女人问我知道不知道l（就是第一次见到女孩时，我们一起喝酒 坐我旁边的那个人）在哪里。我说知道，因为我们上午还联系过，他现在在另一 个饭店参加一个会。我就告诉了他们地点和房间号码。然后，我们分手，她们去 找人，我回去继续开会。
开完会，在宾馆吃晚饭的时候，接到l的传呼，说是让我去他那里，他和刚 才来找过我的两个女人正在他房间聊天，希望我过去。吃完饭，我就去l在的那 个饭店了。
（2）
那时候，我骑了一辆「嘉陵125」摩托车。你可以看到，我现在的驾驶证 上，准驾车型还是ec，其中e就是准许驾驶两轮摩托车。l所在的饭店离我开 会的宾馆不远，骑摩托也就10分钟就到了。
进了l的房间，我看到中年女人和那个女孩分别坐在两个单人小谢谢上，l 坐在床上，正在海阔天空地聊着。我进去的时候，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有点特别， 而且，在后来的聊天过程中，她总在凝视着我，好象一直在走神。当时我们聊的 什么，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时间过得还挺快，一转眼就到了快11点 了。中年女人说该走了，我们就一起走出房间，走到楼下。
他们三个人在饭店门口等出租车，我去取了我的摩托车，然后骑到他们面前。 l说，其实你们可以坐他的摩托走。这句话显然也是那女孩想说但不好说出口的， 她甚至已经开始向我的摩托靠拢过来。中年女人说，不方便吧，还是等出租车吧。 我说，要不我先带一个走？中年女人说，别麻烦了，我们要住一起的，回头又不 好找了。这时，正好有车来了，她们就上了车，但我明显感觉到，那女孩是非常 希望坐我的摩托的。
挥挥手，出租车载着两个女人走了。l回饭店，我回家。
为了以后叙述的方便，简单介绍一下两个女人。中年女人姓d，女孩姓w。 因为这个故事是关于我和那个女孩的，就主要介绍她吧。根据后来获得的资料， w身高1。67米，体重50公斤。我们认识的那年，她刚刚20岁，在某大学 委培了两年，又回到她的单位，做单位广播影视站的播音员。
作为这样一个角色，她算是声音甜美，长相妩媚的女孩。因为是学文学的女 孩，我觉得她心里充满了梦幻般的浪漫情怀，而且有坚定的信念和炽热的情感追 求。由于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她有着被人宠爱着的一面，又有着想去关怀别人 的一面。在后来和她深入的接触中，我时时能感受到这些。
（3）
在宾馆、饭店的这次见面，是我第二次见w。之前，我们有过好几次的书信 和电话联系，但谈话的内容都是寒暄式的。虽然我能从她书信的字里行间读出些 许别样情怀，但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因为我的工作的关系，经常受到一 些人——特别是不很熟悉的人——的「崇拜」和「吹捧」，我很明白这是因为我 的身份和所谓的「帽子」的效应，所以我只是把她也当作这样「一些人」中的一 个了。更何况她刚出校门走到社会上，对我们这样的人有些特别的感觉也是正常。 一旦她跟社会多些接触，便不再会产生这样的「崇拜」心理了。就如同现在，我 等年龄的人对歌星、影星什么的，是不会有小丫头、小小子们的那般狂热追逐行 为的。
接受了她们的邀请，就第二次去了她们的单位，也就第三次见到了w。因为 是比较大的活动，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接触，只是在不经意间，能发现她 凝视我的神情。回来后，依旧是忙着工作，有点变化的是和她的联系多了起来。 她给我写信比较多，我也开始给她回信，不仅仅是接到信后回个电话了。当然， 信里慢慢地就有了些暧昧的意味，调侃中似乎加进了一些调情的成分。但依旧是 淡淡的，毕竟我觉得和她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了，不可以无所顾忌的。
接着，到五月份，事情有了很大的发展。老婆出差20天，我在家又要工作， 又要照顾上学前班的儿子。这期间的一天，是个周六——那时候还没实行双休日 呢，下午我在办公室，接到她的电话。反正我也忙完了一周的工作，就在电话里 跟她闲聊起来。聊着聊着，她说她想来看我，我就说，那你来吧。结果她真的要 来，就商量起具体的步骤来。那时候，交通没有现在这么方便，她从她那里到我 这里，要坐火车，大概需要3个小时呢。打电话时，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她说， 那我走了，去看有哪趟车，去买票去了。就挂了电话。
我也赶快回家，等着孩子放学回来，然后送回他姥姥家。不然，要照顾孩子， 也就没办法去见她了。好在明天是周日，不用上学。等我把孩子安顿好，再次回 到家里，本想吃点饭，又一想，她也肯定没吃，因为没时间吃，那我等她来了一 起吃吧。
大概晚上8点多，印象中天已经完全黑了，她传呼我，说已经到了火车站了， 在站前的某个商店门前等我。我赶紧下楼，骑上我的「嘉陵125」，在夜色中 向火车站疾弛。我很快就到了车站，远远地就看到在我们约定的那个商店门边的 橱窗前，有一个修长婀娜的身影。橱窗很亮，她背对着大街，微低着头，两手撑 在橱窗的下沿，感觉她好象有些疲惫。
我停车，双脚撑着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突然有点复杂。这个女孩怎么就 这样跑来找我了呢？这么黑，这么远，她也不害怕吗？她的家人会担心她吗？我 想着，看着她的背影。我离她大概有7、8米的距离，她在人行道，我在快车道， 我按了一下喇叭。她转身，看见我，一下子向我扑来。我能感觉到她急切的心情， 甚至能看到她眼角似乎闪着泪花。
（4）
「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了好久。好多人在我身后走来走去，还问我住不住店， 搞得我好紧张。」她有点委屈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紧张了，没事的。其实我来的不慢，从离开家到这里也就1 0几分钟呀。」我说着，招呼她坐在我的摩托车后座上。我知道，在车站那种地 方，历来是鱼龙混杂、忙乱不堪的。这样一个青春漂亮的女孩单独站在那里，势 必会引起一些好事者的注意，说不定还有些居心叵测的人在打她的主意呢。
她有些拘谨，在我的催促下跨上我的摩托车后座。因为我的摩托车后面装了 一个杂物箱，使得后座的空间相对较小，她坐上去后，身体基本上是和我的身体 紧挨着的。她挺直身体，两只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想尽量和我保持一点距离。 但随着车辆行驶时的加速减速，她的身体和我越靠越紧，终于，在一次较猛的刹 车时，她的前胸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她也不再矜持，顺势把双手从我的腋下 伸过来，紧紧地搂住我的腹部。她的脸贴在我的后脖颈上，长发随风撩拨着我的 脖颈，轻轻地说道：「终于坐上你的摩托车了。」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次她们来送材料时，她曾想坐我摩托车的事。我没有说话， 只是认真地驾驶着摩托，但心里在感觉着身后的这个女孩。她的呼吸和头发在我 的肩头和脖颈间游走，她的双手紧紧地搂在我的前胸，她的双腿不时的触碰着我 的双腿。我们在初夏的夜里风中奔驰，街道两边店铺的灯光和道路上车辆的灯光， 在我们的周围汇成五彩的河流，美不胜收。
后来，她说，她真希望我们就这样疾驰下去，一直不要停，就这样让我载着 她，不论去哪里。实际上，当时我们只是走了10几分钟而已。我们到了一个我 曾经光顾过的餐馆门前，我真的有点饿了，我对她说，我们在这里吃点饭吧。她 点头。我们停下来，进去吃饭。
这家餐馆不大，有一个摆放着5、6张大餐桌的厅，还有几个小包间。我们 进了一个小包间，包间有点特点，它不是像现在饭店里那些包间那样气派和豪华， 而是一个有点像火车座位那样的小隔间。两个低矮的谢谢分放两边，之间是一个 长条的茶几样的桌子。我们对面而坐，叫来服务员点了几样饭菜。在等菜的时候， 她跟我说起她来时在火车上的过程。
「放下你的电话，我赶快跑到车站去看车次。还好，正好有趟车经过，只停 8分钟啊！我赶紧买了票，只等了一会儿，车就进站了。上了车，那人叫一个多。 那是趟慢车，车上大多是农民样的人，根本没有座位的，车厢的过道上也站着很 多人，满车厢的烟味儿、臭汗味儿，空气污浊得不得了。我找了一个稍微宽松的 车厢连接处站着，那里空气稍好一点。可是环境不好，对面一个委琐的男人时不 时地盯着我，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双手抱着我的小包 放在胸前，低着头，听着火车车轮的节奏，想自己的心事。」她看着我，自顾自 地说着。
说到这里，我问她：「你想什么心事呀？」「我想，要是我来了，你不来接 我我怎么办呀？我去哪里找你呢？找不到呢？……」
（5）
「怎么会呢？我们说好的呀，我怎么会不来接你呢？」我说。
「哼！谁知道？万一你出不来呢？万一『人家』不许你出来呢？或者，万一 你一后悔，后悔刚才在电话里答应让我来看你了呢？」她有点小孩子气地说着。
我说：「呵呵，你以为我是你们小孩子那样，说什么话都没谱呀？我答应让 你来，就是想好的了。再说，『人家』现在出差了，没有谁『不许』我『出来』 呀！」
「哦！这样呀。」她身子向谢谢后背猛地一靠，仿佛放下了心里的一个沉重 负担。
饭菜来了。我真是饿了，一边招呼她，一边自己大口吃了起来。她并不怎么 吃，很秀气地夹一点菜，或者小小地咽下点饭，只是不停地盯着我，看我吃饭。 「你吃呀，别光看我吃。」我催促她道。「我不饿，你吃吧。」她说。
出了餐馆，我们又骑上摩托。这次，她很自然地搂住我的身体，问我：「去 哪里呀？」「我们回家吧。」我回答。
后来，她跟我说，当时我那一句「我们回家吧」让她感觉特别温暖。那句话 激起她心里那种和亲人在一起、和家人一起回家的感觉。她说：「当时我都恍惚 了，真觉得我们俩就是一个家庭的两个成员，一起出来吃完饭，要回家了。」
就这样，我把她带回了我的家。
当时，我家住在一个小小的两居室内，大概有50几个平方米。一进门，就 是一个大约8个平方米的小客厅，右手边依次是厨房和小孩房；左手边是主卧室 和卫生间。客厅里摆放着谢谢和茶几，在谢谢对面是电视机。当时，房间也没有 什么装修，白灰墙，水泥地，只是在孩子房里铺了地毯，因为孩子喜欢在地上爬 滚打闹，同时我也怕孩子从床上滚下来摔着。
老婆出差了，孩子也被送回家了，房间里只有我和她。回到家大概是晚上9 点多了，我把她让到谢谢上坐着，就去打开了电视机。想想在现在的生活中，电 视真的好东西，它不单单给我们带来快乐和知识，有的时候，也是打破某种尴尬 气氛的工具。我们看着电视节目，虽然不知道看的是什么，但进屋时那种难言的 尴尬一点点的被销蚀，慢慢地，我们的交流就自然起来了。我去拿了我家的几本 像册给她看，她也开始谈论着她的家庭、同学和朋友。
不知不觉的，我们就聊到了夜里1点多，我们都有点困了，到了该睡觉的时 候了。
（6）
「我们睡觉吧？」我看着她说。她看我的眼光有点复杂，有点犹豫，似乎想 说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我接着说：「你睡我儿子的床吧，我给你换个被子和床 单。」说着，我就起身去整理床铺。离开谢谢的时候，我听到她轻轻地出了一口 气。
「我帮你吧？」她也离开谢谢，走到孩子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看着正在整 理床铺的我说道。「不要了，很简单的。你去洗洗吧，卫生间有热水。」我对她 说。我在卫生间装了一个电热水器，每天晚上都要烧些热水的。当然，今天有特 意为她烧的意思，因为孩子老婆都不在，本来可以不烧的。
她拿着她的小包去了卫生间，接着就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我收拾完为她 准备的床铺，就回到我的房间，也整理一下，准备睡觉了。因为我的房间在卫生 间旁边，她从卫生间出来，就站到我房间的门口，看见我在收拾床铺，就说： 「原来你们就睡这样的床呀？嘻嘻……」「是啊，跟大多数家庭一样，就是这样 的床，没什么特别的。」我回头看着她，继续说：「去睡吧，我都帮你收拾好了。」 「好吧，晚安。」她说完，就走了。
我也去洗漱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看见对面小孩房里的灯已经熄了，但她 却没有关门。我就问：「被子薄吗？你冷吗？」「都什么天气了，还冷？挺好的， 你别操心了。」她说。「好的。」我说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进门时，我想到如 果她要去厕所的话，要经过我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虚掩上了。
躺在床上，开始还真有点睡不着，虽然已经很晚了。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 我的家里，对面房里，睡着一个年轻漂亮、却基本算是陌生的女孩，感觉有点奇 怪。我想，也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这么小的孩子，胆子够大。大老远的说来就 来了，说让她跟我回家就回家，也不怕我把她害了。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扫。睁眼一看，是她的头发。她侧身 坐在我的床沿，只穿着内衣裤，脸离我的脸很近地看着我。她的头发垂下来，落 在我的脸上，弄得我感觉有点痒。「你干吗呢？」我推开她一点，问她。「我睡 不着。」「几点了？」我问她。「快7点了。」「哎呀，你干吗起这么早？今天 是星期天呀。」我说着，想推开她坐起来。
她不说话，在我推她的时候突然用劲，把我的身子向下压。她的身体隔着我 身上的被子伏在我的身体上，脸贴着我的脸，不动。我本来在推她的双手在空中 犹豫了一下，还是抱住了她的身体。她的体香充盈着我，那种美妙的青春气息让 我感觉有点不能自持。我赶快说：「快起来，快起来，你小心着凉呀，穿这么少。」 她抬起头，转过脸，并不起身，而是来找我的嘴唇。我赶忙推开她，这次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