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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墙公子第5部分阅读

    也用尽一切力量找寻她。“我就是想看见你,就是想要再看到你,这就是答案。”

    她听着,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疲惫地撑开眼皮,看着路边的景况。“你现在又要往哪儿去?”她头好晕,问道:“你要返回京城吗?我不回京城的,我不回‘言之家’的。你听到没有?我不回去。”

    “容不得你作决定。”

    “我偏要!”左宁使出全身力气,想从马背上跳下。

    言撞牒却牢牢抱住怀中的娇人儿。“你打定主意要与言家做切割?”

    “本来就一刀两断了。我成功走人了,你也摆脱掉我,你该拍手称快才是,怎么又来抓我?还有,你应该很忙才对,你的‘探花楼’呢?开幕了吧?你不忙‘探花楼’,跑来抓我又是为什么?”

    她居然没把他那“想看到她”的答案放进心上,一迳地只想与他做切割。

    “‘探花楼’是开始营生了。”言撞牒回道。

    闻言,她情绪震荡得厉害。“姜容儿姑娘呢?你不去楼里守护她,你不怕她被别的男人沾了?”

    “她知道怎么见机行事。”

    她一怔,他竟对姜容儿展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奇怪。“你又找到新的姑娘家要染指,所以又要离弃旧爱了吗?”不愧是风流胚子啊!

    “你真当我是风流胚子?”他口气阴沉了。

    “你是啊!”她毫不迟疑地回道,就是认知不变,所以不把他的话放进心里。

    “我要是风流胚子,我还会再来找你、我还会花心思追踪你的下落吗?”他抱着扭动的她,把温暖的手掌贴在她的小腹处。虽然隔着布料,但暖暖的掌温仍然渗进她的玉肌里,流进她的心窝。

    她全身慢慢僵硬,激荡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理智总算回稳了些。“对了,你为什么能找得到我?你是用了什么方式?”龙呈朝皇土地辽阔,要找一个人宛若大海捞针,他是用了什么方式?她想知道。

    “就用脑子想喽!你没有从言家取走任何财物,这意味着你为了吃饭过日子,必须要挣钱,而你一介女流,要怎么赚钱?所以我猜测,你会以自己最擅长的厨艺来赚取温饱。”

    她大惊。“呃,你……你还真的猜对了!”原来他是掌握住了她的想法,那她该不该为此事感动?不!她若感动就中计了!

    言撞牒再道:“我派出言家全部人马到处查探哪处城镇出现了美食,又或者是手艺精湛的厨师,若有消息,我就去确定,所以我才能在红柳城找到你。”

    闻言,感动又袭上心头,她快压抑不住流泪的冲动了。

    “我总算找到你了。”他幽幽说道。

    “然后呢?那又怎样?”不,别上当了,他一定有所图谋!

    “你跟我回‘言之家’。”

    “没必要。”她继续拒绝,她不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烟花女,也不想贪求言家的一切。尤其他若对她无意,她回言家有何用?她可不要像个寡妇一样,只能独守空闺,又或者天天站在门前倚望丈夫回来,思念丈夫成痴,再变成望夫石。

    一思及此,她立刻压抑感动的情绪。

    况且,她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他的决定之下?

    “哈哈哈……”愈想愈可笑,真好笑,而且她真的大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言撞牒停下马。

    她抬首,他的黑色瞳眸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左宁的笑声慢慢停止。

    “我只觉得一切都很荒谬!”她斥了声。千万不能对他动了心念,方才被他深邃的黑眸吸附住,差点又沦陷进他的魔力下。

    言撞牒脸色一凝,将她紧紧抱住,又要策马狂奔。

    “我说了,我不回京城。”她又做出反抗的准备。

    “我没有要回京城,我带你去散心。”他回道。

    “散心?你哪来的闲情逸致?无缘无故的,你要带我去哪里散心?”

    “走就是了。”他决定了,既然她不相信他,也强烈地排斥他,那么他就做一些事情来让她相信,让她接受好了。

    “要去哪儿?”她问。

    “浙省。”

    “浙省?去浙省做啥?那不是靠海省份吗?”她忍不住怀疑着,道:“你要淹死我吗?你要对红杏出墙的女子浸猪笼吗?你若要浸我,不必这么麻烦,找个溪流把我丢下去就行了,不会有人发现而找上你的,‘言之家’的美名依旧可以保住。”

    “我没有要浸你猪笼。我不是说要带你散心吗?你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哈!”她气到发笑。

    “你若要验证答案,那就跟我玩乐去吧!”他道。“走!”

    尘土不断扬起,言撞牒驾着千里马,往浙省方向奔驰而去。

    红柳城里,尤其靠近“发福客栈”一带,还是聚集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只是这阵子不是在讨论天下第一美食,而是忧心地探问可有把厨师给找回来了?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尝到人间美味?

    “‘发福客栈’的大门还是关着的,想来他们还是在找寻宁厨师的下落吧?真可惜,吃不到绝世佳肴了……”食客叹出长气来。

    “对了,阿福,你刚从外地回来,那你有没有听说关于‘发福客栈’打劫案的后续消息呢?”

    阿福道:“有耳闻了,也知道古老板都急疯了。我还听说,许多人瞧见一匹快马往南方而去,但落脚何处,就没有消息了。”恰巧做完生意回到城里的商人,把所知所闻告诉大家。

    “真是奇怪的抢匪,不劫财,只劫人,还抢了人家客栈的厨师,真是奇怪……”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抢走那位宁厨师,等于抢走一座金山银矿,因为‘发福客栈’的厨师等于是财神爷的分身呀!”

    “说得也是。”

    “请问大婶,红柳城真的出了个厉害厨师吗?而且听说前几天还被一名年轻匪徒给劫走了,真有这回事吗?”罗元绅一走进红柳城,沿路就不断听到当地人的议论话题。他窃喜,看来绿林窝探子的消息是正确的。

    “是有这回事。”旁边人纷纷点头。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详细内情啊?”罗元绅一直在打探左宁的下落,还吩咐绿林窝的徒众们想办法跟踪言撞牒,虽然很快就被甩掉了,但后来就有听说红柳城出了位大厨师,道道美食皆引来络绎不绝的食客,再然后又冒出红柳城最出名的大厨子被怪人给抢走的消息,这消息让他不禁前往红柳城来一探究竟。

    “你都不知道,‘发福客栈’的老板哭得有多伤心,还花钱请人帮忙寻找哩!”百姓们又窃语个不停。

    罗元绅追问道:“那有没有最新消息?客栈老板有查到那位劫匪往什么方向躲藏了吗?”

    “有人瞧见他们快马往南方去了。”

    “南方?”

    “对啊,听说是南方,不过到底是哪个省份,这就不知道了。”

    “往沿海省份去了……”罗元绅核对着绿林窝已掌握到的讯息,绿林首领说过,言撞牒在沿海省份拥有别院与店铺等产业,该不会是往浙省去了吧?

    好,就沿着南方路线走一趟!

    第七回

    言撞牒一路上都盯着左宁,两人同吃、同住、同睡一间房,但是她睡床,他则打地铺,体贴得让左宁觉得——有诈!

    “你又来了,好奇怪。”左宁还是男子装扮,所以两个“男人”同住一房并未引人侧目,她不解的是他的行径。她瞅看他弯身打地铺,依他的个性,一定跟她抢床睡,或者踢她下床,但他并没有,一路上都以她为重,虽然这样的尊重也打动过她的心,不过感动都只是一下下,她不认为他是出自真心诚意,总觉得有问题。

    “你不喜欢我尊重你?”他反问。

    “你演得很累喔?”她不领情。

    言撞牒不知该生气还是掐死她,不过这些都是他自找的,若非以前他对她的极度忽略,今天的状况就大不相同了。

    天亮后,离开客栈,两人启程往南走。

    “你这样抓着我不累吗?”左宁问他。连在马背上,他还是紧紧搂住她纤腰。

    他看了她一眼,回道:“我不累,而且抱着你的感觉很好,愈抱愈上瘾。”她的身子软若棉絮,十分舒服。

    听到这暧昧话,左宁脸蛋通红,斥道:“不准你再抱我,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况且比我好抱的姑娘多的是,你只要招个手,天下绝色都会主动投进你怀抱,所以——啊,干嘛,你抱得太紧了,我不能呼吸了……放开,唔……放开我!”呃,他简直要把她揉进体内了。

    “我若不注意,你可能会再跑一次,我还是把你抱紧些才好。”他把她抱得更紧。

    她脸蛋红透,叫道:“你变得好奇怪,也好可怕,你放开我!”她开始用力挣扎,喊道:“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快点!”

    “别乱动。”他阻止她。

    “放开——”

    一个左摇,一个右晃,千里马被两人震动得开始乱了步伐,极富灵性的马儿忽然嘶鸣一声,高扬马蹄。

    “啊——”砰!两人从马背上掉下来,在草地上翻了几圈,千里马又嘶鸣一声,仿佛很得意自己的杰作。

    “连千里马也受不了你的反抗,生气了。”他仍然抱着她,却不敢把身体重量放在她身上,只是侧躺在她身边,望着她呆愣的脸容,食指忍不住抚上她的唇、滑过她的玉容,又轻点她的细嫩耳垂,再眷恋不舍地回到她红润的樱唇上。

    她久久无法回神,直到千里马又嘶鸣了声,她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她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我坠马了?”不过身子没有任何的疼痛。

    “你没摔死。”他笑,指腹依然眷恋不舍地在她玉颊上滑移。

    “你摸我!”她的心酥酥麻麻的,却也因此回过神来,连忙弹坐而起,吃草喝水的千里马又回头看着主子,露齿嘶鸣的马嘴像是在j笑。

    我。“她窘迫地道。

    “连千里马都欺负

    “马儿不会欺负女主人,它只是希望你懂得男主人的心情。”言撞牒也坐起,端详她灵动的表情,不过愈看愈气自己过去的疏忽,过去的他一心一意只想摆脱她,不曾欣赏过她的逗趣与可爱。如今,她时而聪明、时而迷糊的个性,像是一种牵绊,紧紧纠缠住他。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啐道,环顾四周,总觉得这地方似乎来过。“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言撞牒吹了声口哨,千里马立刻回到主子身边。“你不可能来过这里。”

    “我是没来过,但我觉得这特殊的地形似曾相识。”她思索着到底是在何时来到过这地方、见过这副景象。

    “上马吧。”言撞牒扶着她坐上千里马。“走。”他驾着千里马沿着河道往前方山坡方向走去。

    溪流与山坡是为一体,千里马往前行,但溪流却也愈来愈狭窄,左宁忍不住道:“再往前就会出现一条圆弧形的山路。”

    言撞牒一听,有些惊诧。“你真的来过这里?”

    “可是不可能啊。”她真的没来过。

    “但你却知道这里的山路。”

    她脑子里又浮现另一个景象。“往右走会有个船形状的屋宇。”

    “你真的知道!”言撞牒大惊。

    “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我在哪里看过这里的地形了!就是你藏在书房里的那张藏宝图,这山路、这船形屋宇都是藏宝图上的注记!”她记得许久前她偷看他在书房里的行动,无意中发现藏宝图的存在,当时还被言撞牒抓到,被他嘲讽了一番。

    “你还骂我是小偷呢!”想到他过去的漠视与无礼,她就生气。“你骂我想偷你的东西,我好气,夫妻本为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看你的东西并不为过,可你那时却如此羞辱我。”

    “没想到你的记性如此之好,看了一眼就把地形全都记进脑子里。”

    “你现在开始怕了?怕我记住整个地形,可以趁你不注意之时把宝藏挖光光?”

    “不怕。若怕,我岂会带你过来?你先前不是怨我鄙视你,不把你当一回事,那么我从今天起就展现夫妻本为一体的行为,你可以安心了吧?”他道。

    “什么?”她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语。他说要与她同为一体?

    他轻笑,不再回应,驾着千里马往林子里走,愈深入愈是幽静,而路的两侧都是浓密林荫,显得很神秘,还有涓细水流声……

    走到一处平坦地后,言撞牒扶着她下马,道:“接下来用走的。”

    她也只能跟他走。

    言撞牒扶着她慢慢走上斜坡处,然后,一个奇特的山洞出现,他带她进入。山洞极大,而且十分凉爽,不过山洞顶端有几个小弧度的空隙,让日光能够照射进来。照理说洞内应是相当明亮,但不知为何当他们一进入山洞,一层蒙蒙的雾气便慢慢浮现,洞里的光芒变成惨白色。

    “你等等,不要再走进去,我先去解除机关。”言撞牒要她停步。

    “这雾气……有古怪?”她问。

    “是的,闻久了,人会发傻,然后昏厥倒地,没人救助后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

    “原来如此。”她看他扳动一块小石头,然后一个手掌大的洞口出现,他又扳动小洞里头的机关,忽然间,原本的雾气慢慢散去,洞里的空气变得清新。

    雾气散了之后,山洞里的景物更加清楚,左宁再往里头走,发现山洞里还有一些小洞,并且放有一些文件。

    “有地契,还有银票……天哪,好多钱喔!”她翻阅着那一叠价值不菲的契约合同,惊诧地问:“前面那一只又一只的大箱子该不会也存放着金银珠宝吧?”

    “没错。”

    她傻眼。“这山洞里头藏着一堆宝藏?!”

    言撞牒笑道:“你若有兴趣盘点清算,可能会算晕过去。”

    “问题是你哪来这么多宝藏?”这才是重点,言撞牒私底下在做什么营生?他该不会是盗匪之流的角色吧?对了,他每年都会失踪一阵子,该不会就是去当抢匪?“你从哪儿取来这么多的宝藏?我从来没听长辈说过‘言之家’有家传藏宝图,而且言家祖产已够丰富,伯父伯母为人正派,更不可能去经营迅速聚财的偏门行业,所以,你哪来这么多金银财宝藏放在这里?先前我发现这张藏宝图时,也只当是嬉闹的假图,没想到真有宝藏。”

    “你想知道真相?”

    “是想知道。”只是他肯说吗?他一向神神秘秘的。

    “好,我告诉你,这些宝藏都是从宫中送来的。”言撞牒跟她坦白真相。

    “宫中?!”她大惊。

    “这山洞里藏放着的金银宝物,是皇帝交给我运用的钱。”

    “呵……你说笑的吧,我不信,皇帝怎么可能把金银财宝平白送给你。”

    “当然是有事交办,皇帝为了让他交代的任务顺利完成,所以特别拨出这些珠宝交给我操作,而这些资金我就放在这处山洞里。”他看着她错愕的神情,再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相信。还有,暂时别碰后面小洞,我设计的机关尚未全部解除。”

    “太不可思议了……”她尚在消化刚得知的秘密,又忍不住想再数数这些财宝到底有多少。

    “小心一点。”他提醒她。她快要踢到脚边的小石子,那可是机关陷阱。

    “你说什么?”她恍神地问,一直在思考他的话是真是假,也不住端详那一箱箱珠宝。

    “别再退后。”言撞牒上前要拉住她。

    她吓一跳。“你别靠近我——”喀,她撞到机关陷阱。

    “我会比机关可怕吗——”

    他说话的同时,两只黑色长针朝左宁面门疾射而去,言撞牒拉着她险险避过。

    “我不是说别乱动!”他紧抱着她。

    左宁受了惊吓,心儿怦怦乱跳。她眨了眨眼,方才差点枉死了,幸亏他拉了她一把。

    只是当她发现自己跌进他的胸怀时,又开始发颤。

    “怕了吧,谁教你不听话,差点死于非命。”怀里的她不断抖颤着,他心疼地道。

    左宁是怕,但不是怕死,而是跌进他怀里的一瞬间,她又感动了。她冰冷的心被他的温柔给融化,她是被这心绪变化给吓着。

    “谁教你总是那么冒失。”言撞牒不知她心中所思,以为她被机关暗器给吓到,开始安抚她。“没事了,不要害怕,没事的。”

    本来就没事,所以她应该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