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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是我的第27部分阅读

对她的思念。缓缓抬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当觉时,他竟感到毫无章法的慌张,“对不起玉姑娘,我……我无意冒犯的。”康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似乎望着她,很多从前不敢说的深埋在心底的话,此刻都愿意倾吐出来。

    “我总觉得你是……”脑袋里回响着康熙刚才说的话,虽然我没有正视他,可是听到他这样说,我的手竟然莫名的紧握在一起。“他现了吗?”我冥思着,垂下眸子,“不可能啊……”我脸上带着面纱,他不可能看清我的脸,还是……我的眼睛!

    从第一眼见到紫蓉开始,我就觉得她的眼眸是与众不同的。那时,觉得她的眼眸里仿佛有跳跃的精灵,水灵灵的很纯真。现在,即使没有了过去的清纯,可那双还是属于紫蓉的眼睛,无论我性格变得有多么冷漠,它依然不会改变。“没错,你说的一点都没错,”许久,我淡淡地说道,“我们只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刻意否定了他的话。

    “我……我也知道我们只不过才认识几天。可我……却觉得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他始终有这种感觉。

    “那不可能,”现在这样情况下,我还是尽量撇清关系的好。

    “是啊,”康熙摩挲地叹着气,话中灌满了沧桑,“明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回来了。我还总是幻想着……”他喃喃自语着。四年来,不曾停下过的只是懊悔,除了她残留下来地那点记忆,他的世界里一无所有。

    “她……”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不禁嘲笑道,我没想到他还有脸说……她……

    “她……她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康熙掏出怀里的丝帕,将它放在掌心,摩挲地握着。

    “最爱?”我突兀地加重语气,“你懂什么是最爱吗?”我迅速转过身子。目光讽刺地望向他。

    “曾经不懂。但如今懂了。”他诚恳地讲述着。“可是……一切都晚了。”他蓦地喃喃道。

    “晚了?”我冷冷笑道。“人总是这样地。直到失去之后才明白。却已然追悔莫及了。”你现在说晚了。一切都晚了还有什么用。为什么你那时候不愿意多想一点。如果那时也你能像现在这样。我又怎么会……

    我狠狠地望着康熙。仇恨地火种缓缓燃烧着。今夜是他挑起了我旧时地伤疤。痛不欲生地伤疤。我那一刻都不曾忘记地伤疤。手按向石壁。我用力地抓着。指甲似要深深刻入石壁之中。“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我起身。朝着洞外走去。不愿再继续那个会让我疯地话题。

    晚了……

    是啊。一切都晚了。当我喝下那杯毒酒地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彻底地结束了。

    次日清晨。我们便出寻找出路。

    本来以为,这座荒芜的山谷并没有多大,可一天走了下来,我们的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因为这里到处都是茂密地灌木和高耸的树木,枝杈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地生长着,既遮住了阳光,也挡住了我们的视野。在我和康熙看来,两个受了伤地人此刻在这里胡乱的走着,是件很不明智的事。

    可是。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了。周围的树木都长的格外的相像,我们现在已经找不到回山洞的路了。也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入夜,山谷格外的寒冷,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地灌着,吹的人直哆嗦。可是就在这样刺骨的风中,我和康熙还是得抓紧找出路。累了,我们便找一些矮小的灌木丛,挡着风靠在石头上浅浅的小睡一下,然后又得接着找路。

    有时,累了睡下,我会不自觉的望向康熙。他,应该是万金之躯,从小到大都被人围着捧着供着,又怎会受过这么重的伤。但是,我却现,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竟然还能做到一句怨言都没有。

    看来你……你真的变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又走了一天一夜。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被我们找到了一条小溪。沿着小溪缓缓而行,直到黄昏才被我们找到了一个小村庄。

    望着站立着,远处是那忽明忽暗、稀稀落落地烛光,我静静的伫立着,浑然不知是感动还是感慨。那暖暖的烛光,仿佛照进了我的心坎,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那烛光的温暖是多么的美妙,是我多么渴望的。几天几夜的风餐露宿,这一刻似乎才有了归家的感觉。

    接着,我和康熙便朝那村庄进。只是……

    令我们没有想到地是……

    那稀稀落落地烛光,竟然是……

    “这些……这些都是……”才走进村子,没有我想象中的安逸和谐。这个村庄,荒凉到街上满是狂沙,到处都透露着阴森和诡异地气息。路口街道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冰冷冷的尸体,只简陋的用草席卷着,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而这些尸体的周围,既没有他们的亲人,也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盏小小的长明灯。“这……这到底是……”康熙略显惊恐地说着,原来我们望见的烛光,竟然就是……通往冥界的……

    “是死人。”我冷冷地说道。一阵阴风扫过,顿感毛骨悚然。上前,我想掀开那草席瞧瞧,却被康熙一把抓过我地手,“没事的。”我回眸肯定地凝望他,然后趁他不备快速抽回手。

    小心翼翼地掀开那草席。里面顿时出现一张令人狰狞作呕的面容。好憔悴,那是一具男尸,大概不过二十出头。只见他双眼深深凹陷入骨,面颊四两无肉且呈苍白色。“是饿死的。”我淡淡地说着、,因为只有饿死的人嘴角才会呈现紫青色,这是二师傅给我的医书上记载地,“饿死的……”忽然觉得这几个字好沉重。

    “饿死的吗?”康熙喃喃自语着。

    “没错,是饿死的。”我重新将草席盖上,心中默念着。希望死可以安息。“我二师傅的医书上有记载过,只有饿死的人嘴角才会呈现紫青色。而且你再看刚才那个人,他面无四两肉。很明显是饿死的。”说着,我又一扫周围,“我想……前面那些也应该和这个人一样,都是饿死的。”远远望去,整个村庄更像是个义庄,满眼里全是躺在地上的死人。要是一些胆小地人半夜来到这里,准会被吓的屁股尿流。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人饿死呢?”我们继续往前走着,我的镇定,在康熙眼里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里……这里不是应该……”

    “还不都是因为……”我险些脱口而出。但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呵呵……你原来和我想地也差不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快步往前走,“我说,还不都是那些贪官污吏干的好事。”这话是照搬武涛的。见到这种情况,会让我想起武涛对我说过的话。回眸望向正在四处张望的康熙,我在心中突兀的下了一个决定。我要……我要为这些无故死去的百姓讨一个说法,他们死的太冤了,而康熙,他也应该是时候知道真相了。

    “贪官污吏?”夜色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一脸错愕。

    “去年黄河大灾,堤坝塌陷,导致数十个村子在一夜之间淹没。这些……就是那里地灾民。”我手一指满街的死人,“只是……他们本来以为逃来到这里总能过上好日子,可没想到……去年一场大雪,已经死了近一半的,现在就闹饥荒,还不死的死,逃的逃啊。”我尽量说的很无所谓。但我知道。我越无所谓的说,在康熙心中的影响就越大。

    “饥荒……”康熙一路跟着我满大街的走。但听到我说饥荒地时候,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难道朝廷没有下赈灾的粮食?”夜幕下,他质疑的声音是如此的不确定。

    “了又怎样?还不都是一些参着石头的杂粮。”我有点嘲笑地说着。

    “怎么会……”他默默地自语道。

    “龙公子,所以说嘛,像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又怎么会了解这些呢。”我转过身子,面对他,是时候该让你面对现实了。海眸一闪,我冷冷地讲道,“所谓山高皇帝远,就算皇上知道了黄河大灾,拨下了救命的粮食。可是,一级一级,每过一个人就要抽走一点。这样下来,从京城运到这里,早就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了,那粮食……恐怕也早就进了那些人地粮仓了。”这个道理,我想身为帝王地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官吃官,官吃民的风气,连瞎子都看地出来。

    “那……难道……难道杭州知府,浙江巡抚,他们都不管吗?”他记得,他明明每年都有播下大批的赈灾粮食,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用吗?

    “呵呵……别天真了。”我冷笑道,“什么杭州知府,浙江巡抚,我想现在他们自家的粮仓里,有的应该就是这些救命的粮食吧。”我讽刺道。这次,我就是要让你清楚,你手下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那些贪官乖乖的把贪污的粮食交出来的。”我狠地说。

    “哎……”康熙震惊地叹道。

    夜雾下,他满脸的不敢相信是那么的明显,我甚至不用仔细去看就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看看吧……看看这些人……”突兀地,我手一挥,康熙便顺着我的手望去,“他们,看看他们。他们有的不过才十几岁,有的甚至更小,可是……他们都死了,都是因为没有粮食,所以才会白白饿死的。”我说的越来越重,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在他的心里。

    “这……”他摇着头,皱着眉,“朕……”康熙脱口而出,竟没觉自己说的是朕而非我。“我……我是说……真的很难想象。”当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时,便立刻向我解释。

    我面无表情地望了望他,然后继续朝前走去,“朕……”其实,这又何必解释呢!我本来就清楚他是谁。“走吧,很晚了,我们也该找个地方休息了。”入夜了,这个堆满死人的村庄是那么的阴森。街上吹着刺骨的阴风,呼啸而过,卷起那薄薄的草席。那草席下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孔,我想一定会深深的印刻在我们的心里,永远不会抹去。

    第117幕 “巧遇”无然

    后来,我们一路走着,总算在村庄的尽头遇上了几个打猎的村民。从他们那里我们才得知,原来村口那些死去的人都是黄河大水后逃到杭州城的灾民,可是谁会想到呢,杭州知府那个没人性、没天良的狗官非但没有妥善的安置他们,反而将他们像瘟疫般赶出城来。于是那些年轻一点的,就病的病逃的逃,老弱妇孺就只能在这么个落后的村子里等着,然后慢慢饿死。听到村民这番话,我和康熙的心里都不免有所触动,心情忽地变沉重了。

    接着,我们找到了一个荒芜破旧的小屋,点了一堆火,在那里待了一晚。

    只是那一晚,两人皆一夜无眠。

    第二日,趁着天大亮,我们简单的梳洗一番之后便继续赶路了。

    因为询问过了这附近的村民,我们没走过久便到了杭州城。

    杭州,自古便以西湖美景著名,而这里便是生我养我的故乡。可是,此刻我站在这座三百年前的城墙下,心中却怎么也舒畅不起来。脑子里不断的闪过那一盏盏孤独幽黄的长明灯,在漆黑的夜里无尽的燃烧着,仿若点亮着通往地狱的通道。幽冥路上,一盏盏泛着死亡气息的油灯,一具具冰冷冷的尸体,那种浑身上下隐隐冒着滚滚寒气的震撼……

    这是比起自己死亡更加让人心颤的感觉,似无穷无尽的黑暗铺天盖地的压来,压的人喘不过气。

    真是……太可怕了!

    来到城外,没做停顿,我们便进了城。

    因为之前生的那一系列事情,我俩身上那些值钱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原本以为进城之后必然要想方设法的筹钱。可出人意料的是,才一到城门口,便有一管家打扮的男人上前。

    “两位一路辛苦了,我们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日了。我家主人已为二位备下酒水。”他慢悠悠地走到我们面前,微微弯下腰,然后似尊我们为上宾般尊敬地说道,同时手一指不远处的两顶轿子。“二位,请吧!”

    我和康熙一愣。皆满目疑云。才刚一进城。我们甚至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就这样无端端地冒出这么一个人。我和康熙双双对视。都一脸迷茫。“你家主人是谁?”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又怎么知道那不是另一个陷阱。又如何可能贸然上轿子呢!“请问这位管家。你家主人是谁?”我冷冷问。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呵呵。二位尽管放心好了。我家主人只是想请二位到府上一叙。绝对没有恶意。”我凝视着眼前这个男子。只见他大约五十岁地模样。穿着一件看似朴实实则昂贵地长衫。尤其是他脚上那双鞋。竟一点污垢都没有。显然就是大富人家地排场。再看他一双丹凤眼狡黠地上扬着。双颊瘦到凹陷下去。国字脸。长地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地样子。“那么二位。请吧!”说着。他手一挥。再次相邀。

    但这次。我们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我冷涩涩地面容清冷地对着他。即使遮着轻纱。但看上去还是那种很难相信地表情。“这位先生。就算你家主人邀请我们到府上一叙。你总得告诉我们你家主人是谁吧。”瞧着我一脸人家欠我钱地模样。手紧握着宝剑。冷冰冰地好似要拒所有人与千里之外。康熙连忙上前。一面游说道。一面还深怕我一个冲动掉头就走了。

    “这个。我家主人吩咐过。恕我真地不能透露。”管家面有难色地说。“不过二位请放心。我们绝没有恶意地。而且……两位地朋友也早就在府上做客了。”他突兀地神秘说道。言辞中略有闪烁。

    “朋友?”

    “是地。是两位公子。都受了点伤。”他神叨叨地说着。也没说伤重伤轻。分明就是在勾起我们地注意。

    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心里真的很担心武涛地安危。自那晚撕杀之后,一连就数日消息全无,现在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伤势如何!“那他们现在如何了?”这话竟然是脱口而出的。

    “姑娘去了不就知道了。”管家丹凤眼一眯,扯出一嘴j诈的笑容。

    “那……”回眸望向康熙,只瞧他微微一笑,似乎也同意了,“那好吧,请带路。”

    “恩,二位,这边请……”

    上了轿子,没过多久我们便到了一座古色古香的院落前。“二位,请吧。”下了轿子,管家将我们领进大门,然后分别为我们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裳。“二位这一路定很艰辛,还是先梳洗一下吧,一会自有人带二位去见你们想见的人的。”他微笑的说着,句句话带神秘,接着便有婢女分别将我们带走。

    这一路,我细细观察着,得出的结论便是:这真是座看似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地院落。从外面看来,它和一般的庭院几乎没什么不同,是符合这个时代的典型建筑。可一旦走进里面,你就会觉你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这里,无论从陈设还是格局,都是绝对的让人难忘。

    简单梳洗之后,我换上了管家为我准备的衣裳,顿时感觉浑身舒服了不少。想想这几日,我不是风餐露宿就是住在山洞里,生活没有规律,也没有好好梳洗一番过,那样子,恐怕是要多糟就有多糟吧。带上面纱后我静静地站在镜子前一照,镜中的自己,虽不能说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但到似含羞的野琉璃,清新中带着拒人地清冷与漠然。一双黑色的海眸冷冷的散着柔美,不苟言笑的玉容永远都如这般清冷着,少能浮出一丝弧度。

    只是,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再看看身上的这身唯美的衣裳,这时我才恍然大悟。

    走出屋子,有人为我指引着路,穿过满园芳香的庭院,走了没多久我便来到了一个娇小的亭台楼阁。远远望去,亭子坐落在浮水之上,两侧皆是栽满绿油油地水草,与那倒映在水中通红地影子刚好交相呼应。

    此刻,只见那红木的亭子里幽幽站着两抹熟悉地背影,隔着湖水静静与我对望着。

    我抿唇一笑,那两抹背影映射在我的眼眸里,忽有种别后重生的感慨,然快步朝那亭子走去,“哥……”一走进亭子,我便欢喜地脱口而出,“你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