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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今晚等你爱第5部分阅读

白自己为何要刻意招惹她,只是看不惯她逃避的态度,烧热的脑子无法忍受她像按下电脑删除指令键般,将两人初识的一切从记忆体中抹去。

    那一夜,她像团白软棉花糖似地挨到他身边,主动招惹他。

    那一夜,她为了一盘免费招待的葱酱猪五花,众目睽睽下袭吻了他!

    甚至,她酒醉闯入浴室,非但不知羞,盯着他的眼神仿佛他是块美味可口的蛋糕……

    打从那时起,她就这样毫无预警地闯入他的心,像病毒一样扩散,直到他察觉自己的目光竟下意识跟随她打转时,已经病入膏肓了。

    而她却拒绝承认自己的罪行,拒绝承认她对他也有那么一点点好感!

    从那张薄唇中吐出的嘲讽字句,彻底挑起黎筱沛的火气。

    是,她是逃避现实的胆小鬼,但依她的身份,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男人真以为当她酒醉失态后,在公司意外与他重逢,面对新任总裁的他,她能面不改色打招呼——

    “嗨,记得我吗?我就是昨晚喝醉酒在你房里出尽洋相的女人;顺道一提你身材真不赖,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把西装脱了再让我回味一下吗?”

    还是他以为周末夜情难自禁的一吻过后,当他向她提出交往要求时,她就该不顾一切立刻应允他?

    如果他曾设身处地站在她的立场考虑过,就能明白佯装遗忘、刻意忽视那在彼此间隐隐闪动的电流火花,对彼此来说都是最明智的抉择。

    他是她的顶头上司,是不信任爱情、只重视利益的豪门大少爷,那就应该如他母亲所期待,去追求那些地位匹配的名媛千金,而不是来招惹她。

    她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她没有富贵逼人的家世、没有身份显赫的父母,唯一能付出的,只有他向来不屑一顾的爱情与真心。

    可他却从未体谅她的处境,明知她对他的魅力缺乏抵抗力,还仗着自身优势步步逼近,不但因为她闲聊的一句话在天台盖了咖啡厅,还在她面前气跑相亲对像,甚至不惜滥用男色诱惑她,霸道地向她提出交往要求。

    他的所作所为与他轻视爱情的论调自相矛盾,也在蚕食鲸吞她的意志力,让她节节败退,眼看一颗心就快沦陷失守,竟连防御自保都要受他嘲弄。

    “你这臭男人,不要欺人太甚!”黎筱沛心头燃着怒火扭头瞪向他,却在看见他一丝不挂的裸背时僵在当场,到嘴的话全梗在喉间化作一声短促惊呼,手中餐盘全数落地。

    “啊!你的背……”她捣着唇,不由自主倒抽口气。

    她曾不止一次在脑中幻想他光裸的身躯,却从未料想到是如此意外的一幕。

    像是一块上等丝绸,被人用利刃狠狠划出难以修补的裂痕,白铎凡线条优美的麦色裸背上,一道暗红伤疤自右肩胛骨下方蜿蜒横亘过半身,最终隐没在左腰侧。

    碗盘碎裂声和她惊诧的低喘引起他注意,白铎凡抬眸,从衣柜长镜中看见她讶然的容颜,立刻明白她看见了什么,他神情一变,飞快转身掩藏伤疤。

    “你看到了?”他俊颜浮现不安,半垂的眼帘难以掩饰眸心的自我嫌恶。

    该死,他忘记了!

    只顾着挑衅她、勾引她,却忘了身后丑陋的旧伤,不但让大学时期闹分手的女友在朋友圈中大肆批评为骇人又恶心,就连母亲偶尔瞧见都忍不住皱眉回避,从那时起他就对身上曲伤疤心怀荠蒂,尽可能不在人前显露。

    白铎凡在心底不下数十次咒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他并不想吓到她,却无法抹去昔日梦魇在他身上烙下的残酷印记。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黎筱沛掩着胸口呐呐低问。

    她曾撞见在浴缸里泡澡的他,也曾看过他穿着浴袍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从未发现这道藏在身后的严重创伤;他虽然背靠衣柜试图掩饰,腰侧却还是露出半截如娱蚣般骇人的暗红伤痕,瞪着那道纠结的旧疤,她不敢想像究竟是怎样的意外才能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倒是白铎凡在一开始的怔愕过后很快就恢复平静,草草套上一件棉质白衬衫遮掩身上的疤痕,面对她嗓音微颤的疑问,他嘴角扯出一抹没有笑意的孤度。

    “这伤,是年少轻狂付出的代价,怪吓人的吧?”

    “少来,你也会有叛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从小就是个优秀完美、皱个眉连校长都会低头向你认错的超级模范生。”察觉自己方才的反应怕是伤了他,黎筱沛平复过情绪,故作轻快地开口,心仍隐隐泛着疼。

    “超级模范生?可惜我并不像你想像中那样完美、高高在上!”

    幽深黑眸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艰涩开口。“我也只是个平凡人,也会有缺点和不完美,这伤就是最好的证明。高中时期,我因为受不了母亲多年来紧迫盯人的管教和亲戚间的闲言闲语,不满情绪一口气爆发,成天呼朋引伴跷课玩乐,连外公也管不动,只可惜太过放纵终究要付出代价……”

    他回忆的眼神黯了下,高大身躯有些紧绷。

    “我因为没有防人之心,自以为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出手太大方反而让我被一名总是带头跷课玩乐的学长盯上。他暗地勾结黑道绑架我,但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发生车祸,学长和其他三名绑匪全都因未系安全带被抛出车外身亡,我则是被关在后车厢逃过一劫。”

    “老天!你背上的伤就是那时候……”见他沉默颔首,黎筱沛捂着唇,心隐隐作痛,眼眶又酸又热,泛起一片薄雾。

    “当时伤势太过严重,让我在医院待了足足半年之久,加上绑架案吓坏了我妈,在她强烈要求下我被外公安排到英国疗养,之后便一直留在那里读书、工作,直到这次被召回国接掌公司。”话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下才又道:“没想到都过了十几年这伤看来还是挺糟,抱歉吓到你,我今晚肯定是发烧昏了头才会如此大意……”

    他的语气多了分自责,她没有错过他眸底一闪而逝的难堪与不安。

    “别瞧不起人,这点伤可吓不倒我,我还看过更严重的。”她早先的惊慌己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而温柔的神情。

    黎筱沛越过满地碎片缓缓朝他走来,直到来到他身前,她伸手撩开他衣衫一角,极为轻柔地抚上他腰侧伤疤。

    “突然看见这道伤,我不敢想像你曾遭遇过怎样的创伤,才会一时心慌失手打翻餐盘。谁没有年轻不懂事的时候?你尝到的苦果比别人多太多,只是幸好……幸好你没事!”她微微轻颤的温柔嗓音含着心疼与不舍。

    一直以来都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天之骄子,但愈是了解他,愈明白在豪门的光环下也有不为人知的辛苦,双亲失败的婚姻、母亲紧迫盯人的控制欲,以及亲戚间的冷眼算计和外人不怀好意的觊觎,让他在成长过程中学会冷情、学会坚强,不让人轻易窥探他的心,也不在人前显露任何弱点,只因稍有松懈都可能如年少时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今晚若非他发烧吃了药整个人卸下防备,这秘密也许她永远不会知晓,也没机会窥见他完美形像背后不欲人知的沉重压力。

    白锋凡屏息,动也不敢动,感觉她纤细指尖温柔游走在他腰侧那道丑陋的伤疤上,撩拨着他体内的火焰,一颗心为这小心翼翼却又勾人心弦的轻触狂跳着,他不禁怀疑近在咫尺的她,是否能听见自己失控的心跳声?

    “我一向厌恶这道伤,总觉得它的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曾经有过的放纵和愚蠢,如今却又因为它享受到你难得的温柔对待,看来,当年的痛不算白挨,我现在倒想感激这道疤痕的存在。”温厚大掌轻覆上她抚慰伤痕的手,他垂眸淡声说笑。

    “你在说什么傻话?”她的心一拧,因为他的玩笑话胸口酸软不已,含在眼眶的泪终不受控制滴滴滚落。这男人,为何总能牵动她的心?

    “嘘,别哭,我并不想让你难过。”乍见她滴落掌心的泪,白铎凡慌了手脚,她的体贴关怀让他胸口满溢着如冬阳般的暖意,只想将她拥入怀中狠狠吻个够!

    而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一把将哭得教他心疼的她拉到怀中紧紧相拥,感觉她肌肤微凉的温度和软馥芬芳紧贴着他热烫的身躯,撩勾起最深层的情欲,白铎凡低下头,热切而激动地吻了她,深深吻着,恣意蹂躏那张太过诱人的瑰色唇瓣,口中尝到她咸咸的泪,和更多香甜诱人的气息。

    “唔……你、怎么突然?唔嗯……”

    黎筱沛被这突来的举动吓着了,可微弱的挣扎并未持续多久便放弃,她无力再禁锢自己的心,只能顺从渴望探出柔嫩丁香试探地回吻他,引来男人发自喉间如兽般的满足低狺。

    此时此刹她只想感谢上天没有在那场严重的车祸中夺走他性命,让他们有机会相遇。

    她喜欢这个男人,却又碍于彼此身份的差距不敢喜欢他,内心的拉扯早令她无力负荷。

    今夜看见他身上的伤,让她惊觉曾有那么一场意外可能永远撕裂彼此的命运,让他们连相遇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心就震颤不止,闭上眼感受他的怀抱与体温,是他存在的证明,这一刻她不想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随着热烈的一吻越发深刻,白铎凡将她推向床沿,两人双双倒向大床,直到男性沉重的身躯交叠在她身上,黎筱沛这才从意乱情迷中稍稍回神。

    “呀啊,等、等等!”她能感觉到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期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理智上却又迟疑地想要退缩。

    “我已经忍够久了!”埋首在她细致芬芳的颈间,白铎凡咬牙低咆,迅速褪去上衣。

    他赤裸的上半身肌肤覆着一层薄汗,得用尽全力才能按撩住体内躁动不安的欲望,这女人非要如此折磨他才甘愿?

    “你还在生病,不能这样……”噢,他应该好好休息,而不是和她一起滚床单消耗体力。

    “你怕我会传染给你?”眷恋不舍地自她颈间抬首,他故意曲解她话里的意思,掀着浓眉一脸挑衅地锁住她。

    “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身体虚才会一个吻就重感冒。”她红着脸吐槽。

    “那你是不是该负起责任,好好照顾被你传染的病患?”

    天知道这女人传染给他的何止是场重感冒!

    白铎凡像在沙漠中迷途的饥渴旅人寻觅到了绿洲,贪婪地品尝着她的甘美,挑逗且醉人的吻细细洒遍她的额、她的眉、她的眼、她鼻尖,直至诱人的唇瓣,再缓缓下移至细致白嫩的敏感颈窝,惹来她嘤声轻喘。

    而他的双手也没闲着,在她丰盈柔软的娇躯上游走,隔着薄薄衣料探索每一处软馥芬芳,不费吹灰之力挑起她体内极力压抑的簇簇火苗。

    “慢着,我们、不该在这时候……唔……”

    他们实在不该在这当下发展出如此亲昵的关系。

    这男人感冒发烧中,而且还吃了药,天晓得此刻意识究竟清不清楚?

    黎筱沛双手抵着他裸裎的胸膛,灼热胸膛下激荡的心跳几乎和她的频率一致,令她脑袋混乱,内心煎熬着不知该推拒抑或是拥抱他。

    就在她紧闭着双眼,脸红心跳感受他压覆在自己身上的亲密重量之际,一阵沉重的呼声打破了她满脑子天人交战的挣扎。

    “呼——”仿佛是在回应她的错愕,沉稳的呼声再次响起。

    这男人……睡着了?

    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睡着还打鼾?!

    瞪着埋首在她颈间沉沉睡去的男人,明知他感冒服了药早该上床休息,黎筱沛仍是不可置信地睁圆了美眸,分不清此刻究竟是该松口气,还是惋惜没能继续下去。

    “早说过不要逞强嘛……哈、哈啾!”被他那头浓密黑发搔痒了鼻子,她忍不住轻打喷嚏,挣扎着从沉重身躯下脱身。

    “可恶,没事长这么高壮,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

    气喘吁吁地半撑起身,瞪着依旧趴卧在她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黎筱沛皱了皱俏鼻,可在看见横亘在他背上的暗红色伤疤时,心头泛起一股怜惜情绪,神情也柔软几分。

    “幸好你平安无事……没事就好……”

    她垂眸,缓缓伸出手,指尖微颤又无比轻柔地抚过那道蜿蜒的伤痕,仿佛想为他抚平当年的伤痛,却连自己心头那悸颤的不舍与揪疼都无法抹去。

    第8章(1)

    她在躲着他!

    被许竞乔强制休假养病数日,当白铎凡终于病愈却遇上元旦连假,而那个让他整整挂念三日的女人竟狠心对他不闻不问,连电话都不接。

    那夜,她也是这么不声不响就走人。

    如果不是一早醒来看见餐桌上留着她交代要记得吃饭、按时吃药的字迹娟秀的便条,和保鲜盒内分门别类装好并附上加热时间指示的清粥小菜,他真要怀疑前晚只是场梦。

    一场因为自己烧坏脑子又太过渴望而编织的美梦。

    她非但不厌恶、不回避他丑陋的疤痕,还怜惜他、亲吻他,为他抚平了伤痛,诱他坠入她软馥温香的怀抱,难得一夜好眠。

    可是不过一晚,那个让他一颗心悬着系着的女人竟又再度落跑,这回还变本加厉地躲着他,连电话都不接,传讯也不回,当真想挑战他的耐性?

    “她以为这么轻易就能甩掉我?”砰地一声甩上车门,白铎凡伫立在新开幕不久的知名餐厅门

    外,冬夜冷风吹得大衣衣摆飞扬,他却像尊雕像,只是一迳盯着腕表倒数计时。

    “差不多该到了。”他抬眸,目光援巡着霓虹闪烁的街道,很快就从人群中锁定某个熟悉身影。

    “新年假期还愉快吗?黎、特、助。”悄悄自身后接近,他嗓音温柔而危险地在她耳畔低绕,教毫无防备的黎筱沛全身寒毛直竖,迅速旋身面对来人。

    “吓!你怎么在这里?”

    意外撞见不该出现在此的男人,她惊慌失措的反应显然取悦了他。

    “如果你想躲着某人,就不该在face上大剌剌公开行程。”白铎凡掏出手机打开网页凑到她眼前,一副将犯人缉捕归案的得意神情。

    “采购陈那个天兵!”最好再高调一点啦。

    瞪着大剌剌秀出时间地点和出席名单的脸书活动网页,黎筱沛差点晕倒。

    “瞧,这里还写着‘跨年a好康,感谢黎特助为团员谋福利提供八折招待券一张’,仔细想想,这该不会是前阵子本人爆肝赶场相亲宴换来的招待券?身为捐献者,我应该有权出席聚餐吧?”

    “你要是出席谁还吃得下饭?快别杵在这儿!”一把拖住他往人少的暗巷躲去,她快被这男人给逼疯了。

    “不是躲着我,就是藏着我,我就真这么见不得光?”不情愿地配合她移动脚步,他阴郁的神色透出满心不悦。

    “万一让同事看到你要怎么解释?传出流言可不好。”她忧心的语气可不像作假,让他更加懊闷不已。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担心?和我交往让你面上无光见不得人吗?”外头这么多名媛千金期望攀上他,只有这女人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偏偏她却是唯一让他心动的对像。

    白铎凡真要怀疑自己潜意识里是不是有被虐倾向。

    “交……交往?”黎筱沛杏眸圆睁,活像刚吞下一只青蛙。“我们哪时候交往了?!”她又没点头答应,这男人怎能如此霸道?!

    “事到如今,你还想否认自己对我也有感觉?我们吻也吻过、抱也抱过,如果对我真没好感,那你又该如何解释这种暧昧的互动?”他倾身逼近,高大身形像张网般困住了她,属于他的纯男性气息泌入鼻端,害她双颊臊红,呼吸不稳,连心跳都乱了节奏。

    黎筱沛此时才发现,把这危险的男人拖进无人暗巷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你不是向来不信任爱情,主张互利互惠才是维持良好关系的重点,又为何还要和我交往?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资女,和那些身价动辄上亿的相亲对像不同,和我交往你得不到任何好处。”

    她拿他曾说过的话来回敬,白铎凡皱了皱眉,想起那是当日为了气走于氏千金刻意搬出的冷硬借口,但也不全然是假。“没错,以往我的确这么认为,但是——”

    他目光灼灼地锁着她,低哑了嗓音。“我对你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我无法厘清这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