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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侠录第17部分阅读

    深知这名利二字的重要性,一个小律师死了都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可是一个全国知名的大律师谁要动他,谁都要在心里掂量一下分量,所以我想开了,要成名,要成为全国最知名的大律师,这样我才会有影响力,而紫晴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不是吗?她真的很迷人,我也许会爱上她的!”

    凌风有些醉了,而我听的凌风说上述那番话,心里有一股无法排遣的郁闷,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喝了起来,说道:“凌大哥,我理解你,人生本来就充满选择,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去放弃一些,不要想太多了,我们干!”

    “对,干!为了明天的明天!”

    “为我们未来的大律师!”

    “为我们未来的企业之星!”两个男人放纵地喝着,不是因为酒的缘故,但我心里确实找到了一点醉的感觉,人生哪定要酒才能醉人呀?

    第九章芳踪渺渺

    圣洁总经理办公室。

    付流坐着,面向着窗户,窗外的世界正下着淋漓的夏雨。付流喜欢这样的天气,只有在这泼洒的夏雨中,城市才会显得干净。付流闭上了眼睛,身子靠在后面软软的沙发靠背上,惬意地听着雨点急急打在窗户上的啪啪声,心神晃悠到从前。也是这样一个下雨天,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站在繁华的都市街头,任大雨瓢泼在身上,少年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地叫道:“b市,我来了!”何等的豪气!声音巨大,可城市不是山谷,全无回音,那青年刚说出来话转眼间就被大雨冲刷地无影无踪。

    付流想着,那时候自己是多么得张狂。

    付流忆起那段日子,心头感慨万分,那可以说是自己一生中最艰难的一段日子,苦苦挣扎的日子。在b市,他这个农村小子,一无学历文凭,二无人际关系,心却比天高,自然处处碰壁,到后来开始面对人生,学会委屈求全,看他人嘴脸,等到自己喜欢的一位女孩投入他老板的怀抱,付流终于愤怒,出走b市,去了南方,这一走就是二十年!

    现在付流回来了,安坐在这豪华的大厦内。

    付流的初恋,就是在这样大雨淋漓的季节终结,那个女孩,付流应该记恨,还是该感谢?

    对于付流,情感上的挫折,事业上的不顺,只是他前进的动力,即使这些都取得世人羡慕的幸福,他也绝不会沉浸在这简单的快乐当中,不会为之停留,他所追求的是“力”。

    是的,就是力量的感觉,是对人对事的控制力!付流天生就是这种人,早在孩童时,乡村里,付流成为孩子王的时候,付流就表现出来这种力量。所以,所谓初恋的深刻,所谓事业上的挫折,在别人看来是久久不能忘怀,在他,却只是一些肤浅的伤疤,他渴求的永远是未来。

    付流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自得,想起了在南方拼杀的日子。商场仿佛就是为付流量身打造,那里的空气,付流呼吸得是这般的自如。

    商场如战场。付流闲来最喜看武侠小说,最喜里面淋漓尽致的武打场面,绝顶高手,放胆互搏,斗智斗力,无所不用。从没经过高等教育的他,于商场的搏斗中获得了简单的哲学:一击必中,不留余地。

    付流点上一根烟,慢慢地吞吐着,心里想到兰芝堂,想到了兰芳,那个艳光四射的女人,心灵终出现了一丝缝隙。兰芳,谁不会之动心?付流不禁深呼了一口气,他深知商场争斗,有时候就是几个商场领袖之间的争斗,人的争斗,自己若是为对方气质所牵引,决策必然犹豫。付流笑了,他知道自己完全有能力排除这些杂乱的心绪,兰芳,有这样的对手,这该是多么精彩的一件事情。

    铃铃铃,一阵电话铃声,付流拿起电话,是吉布斯打来的,邀他晚上过去,有事相商。吉布斯住处是一别墅,环境清幽,交通便利,吉布斯带着他的人马在那安营,外界是不得知的,就是b市圣洁公司,也只有付流知道。

    晚上,付流驱着自己心爱的宝马前往吉布斯住处,路上想着吉布斯这个人。

    这段时期付流一直忙着原美晴集团公司的改组,技术革新,人员调整。现在的美晴已不再是以前的小作坊了,已经具备了国内大型化妆品公司的物质条件,人员条件,科技条件,来自大洋彼岸的“丽人行”系列化妆品已经开始生产,而且付流的班底也已经拟订好一份详细的,有效的营销计划,一切准备就绪,重拳就要出击!

    一个小时,付流来到吉布斯住处。

    吉布斯,这金融天才,在他刚来中国时,在公司秘密接待会上付流见过一面,彼此都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像。吉布斯没有典型西方人的那种高大,体形瘦弱,但那张脸,看过之后,却绝对难忘。吉布斯鼻子高挺,双眼深陷,目光酽酽,如一潭千年不变的潭水,闪动着流光,无法捉摸;额头中央高高隆起,发际偏高,更显额头宽广,给人充满智慧的感觉。

    二人有力地握手,吉布斯讲的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很是礼貌地说道:“久仰久仰,付总经理,我看你的舞台应该在国际,而不是在这里!”

    付流一笑,说道:“中国舞台虽小,但却最动人!要不,吉布斯先生也不会不远千里来到中国?”两人相视,不禁哈哈大笑,大有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付流已在事前打好了招呼,所以付流的车一开将过来,别墅的铁门适时地打开了。下了车,吉布斯的秘书约翰把付流领进别墅。进得大厅来,付流仿佛置身于一作战指挥部。大厅中间摆着一偌大的会议桌,有八台电脑,文件整齐地在旁一一放着,工作人员在忙碌,时而小声地交谈。付流看在眼里,有些惊异,过于夸张了吧。穿过大厅,来到吉布斯专用的办公室,吉布斯已迎在了门口,笑脸道:“你好,你好。外面太乱,里面谈!”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付流随着吉布斯进入屋内。

    付流简单地打量了一下屋内四处,感觉屋内摆设整洁得异样,似乎再难找到这房间里一件多余的东西,线条明快,干净利落,透露出房子主人做事的风格。付流开口问道:“外面这是……”

    吉布斯答道:“哦,这就像你们中国人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一样,对我们而言,是信息,情报先行。外头是我的情报收集人员,每天日常工作就是对世界几大金融交易中心的实时监测,还有各国当日重大政治,经济信息等等,每日他们都会向我书面汇报,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这次来中国,我把他们也带了过来。”吉布斯说汉语极是流畅,据说吉布斯的童年是在b市度过的。

    付流笑道:“看来,吉布斯先生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个小型的世界金融中心呀!”吉布斯听完,仰头爽朗地大笑,说道:“付先生,过奖了。今天我们碰过头,是按照公司规定,把彼此的工作进展相互通通气。”

    付流明白公司总部的意图,就是要在资本市场,产品市场两个市场同时打击兰芝堂,让她无招架之力。于是付流和吉布斯各负其责,定时交换情报,互不干扰,这次该是付流与吉布斯的第一次非正式会议吧。付流把对美晴的收购,重组情况给吉布斯一一介绍,并简单介绍将要实行的营销方案。吉布斯听了眉毛高挑,不住地点头。

    二人的作风很有几分相似,都是简单快捷,直奔主题,说得很是投机。吉布斯一转身,吩咐秘书打开投影仪,对面墙壁上立时出现一些数据图表,吉布斯说道:“这些五年来兰芝堂股票价格行情,据我们分析,非常值得注意的是去年,付先生请看。”付流随着吉布斯的手指示看去,只见显示出来图表曲线犹如波澜起伏,付流久经商场之人,自是明白其中真味,顿有种陷入千军万马撕杀当中的感觉,暗道一声:厉害!神色不由得几分凝重。

    吉布斯说道:“看来付先生也有些觉察,我们从图表分析,也就是大约去年的这个时候,兰芝堂自编自导了一场收购战!”吉布斯说的斩钉截铁,付流心里一惊,自己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虽然隐约感到,但吉布斯的结论仍然让付流吓出了一身冷汗。

    吉布斯感叹道:“看来我们都小瞧了兰芝堂呀!”付流心里突然想起某部武侠小说里一位武林高手的双手互搏术,在不战的时候,用自己的左手搏击自己的右手,兰芝堂若果真如此,那其领导人高明之处真是骇人!若是事实,恐怕要重新审视,制定策略,要慎之在慎!

    吉布斯看出付流的紧张,说道:“没想到,我来到中国,遇到这样的高手,就像你们中国小说里面常说的世外高人一样。我们进一步分析去年的那场股市风云,其中策略竟然有许多和我们来时,还在美国制定的,将要在兰芝堂实施的策略非常相似。”

    付流心神恢复,一转念,口里笑道:“我想吉布斯先生应该会大有不虚此行的感受吧。”吉布斯眼神突地一亮,像拨开层层迷雾的日光乍现,大声笑道:“对!对!对!”

    付流问道:“那请问吉布斯先生,在股市上收购兰芝堂,是否就没有可能呢?”吉布斯沉吟了一会,说道:“并非不可能,但确实很难。因为从去年兰芝堂的股市动荡来看,兰芝堂仿佛已经过了一场股市保卫战,其中凶险不亚我等高手刻意制造出来的,所以现在的兰芝堂很难在资本市场去撼动她,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资本市场给她制造混乱,造假像,让她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力量来,正面还需要倚靠付总呀。”

    一个小时后,付流起身告辞,吉布斯门外相送。吉布斯望着付流车子渐行渐远,脸上现出诡异的笑容,一招手把秘书约翰唤到身旁,小声说道:“通知了玄风组吗?”

    “通知了,老板。”

    “好。”吉布斯点头,一挥手让约翰下去做事,转身回到办公室。

    吉布斯再次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是一份关于一位中国老太太的资料兰雯,这个老太太手里握有兰芝堂的10的股票,若能获得她手上的这些股票,局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吉布斯望着材料上兰老太太的照片,陷入深思。

    付流心头隐隐有一丝兴奋,吉布斯看来伎俩只至于此,那么这场商战的决定意义还在自己这方。作为圣洁中国地区的总裁,薪水虽然是从前的三倍,但说心里话,付流并不是很开心,他深刻地感觉到在外国公司和在国内公司打工的不同,公司总部仿佛不全信任他,在实际当中,付流在公司内部财务,人员的使用似乎也不是那么自如顺心,结果往往是一种折衷。而在国内公司,付流首先和董事长,董事成员形成朋友关系,建立信任关系,董事委员往往让付流放手而为,但来到圣洁却不同,有些资金的流动他竟然不知道,付流有些怀疑,但很快把这些归于东西文化的差异。

    在车上,付流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拿起手机,按键,里面就响起了段祁的声音,说道:“付总,怎么样,晚上有空过来一下吗?我这沙龙正热闹了!”付流久闻段祁的沙龙,也曾去过,确实感觉到是一个很好的自由空间,手头上也没事,回去还早,就说道:“好,我马上来!”

    当付流开车进来的时候,我和凌风正下车。

    在下班时分,凌风突然一个电话约我晚上一起上段祁那坐坐。我知道那是个不定期的沙龙聚会,曾和周芸一起去过,想来虽然目下公司正临非常时刻,但在那里,获得一些灵感也说不定。

    我和凌风一起下了车,付流的白色宝马就转了进来,两束灯光射了过来,很快熄灭。我看得清楚,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付流,心里觉得有些巧合。

    我们彼此寒暄,说了一些场面上客气的话。付流的神态自若,谈笑如常。我们都知道现在彼此肚子里都装着公司即将推行的计划,对视间,气氛有些怪异。

    我们一同迈进别墅大厅,还是老样子,我又见到坐在圆桌旁那些高谈阔论的人。光线仍是那么昏暗,音乐仍是那么轻柔,我身子也仿佛跟着轻了起来,像是回到了那一年前,我牵着周芸的手轻轻迈进这大厅的光景。眼前明明应该是一片灰色,角落里是一团团睁不开眼的红色,可我看到的却是蓝色,像天空,像海洋,无数的亮点在浮动,随着我的呼吸涨缩,我感觉我身体也冒出无数亮闪的晶点,互相唱和。

    “你怎么呢?”凌风把手在我眼前一晃,说道:“发什么楞呀?”

    我心神醒了过来,说道:“没什么。”

    这时候看到段祁已发现我们,向我们走了过来,说道:“难得几位今天一同来,真是巧呀!怎么样,到我那茶厅品品茶?”

    付流和凌风答道一个好呀,我却一眼看到一熟悉的人影,说道:“段总,我那边有个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等下再过来。”段祁说:“好呀,你有朋友先过去,但不要忘了过来品茶。”

    我来到那人身后,那人正紧盯着手提电脑的屏幕,全不知后面站了一人。我一拍他肩膀,说道:“夏雨兄,别来无恙吧。”那人转过头来,看到是我,喜道:“原来是你呀!”

    那人正是夏雨,原来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痴迷电脑。我在他旁的椅子坐下,一指他的电脑说道:“怎么?还在和电脑谈恋爱?你的秋风姐?”夏雨脸一红,说道:“你别取笑我了,我就这最后一个点她不知道,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安安静静地工作。”我问道:“你在这里编程序?”夏雨脸又是一红,说道:“没有了,正在看一网络作家写的小说。”

    “哦?”我有些奇怪,问道:“你什么时候对小说感兴趣了?”

    夏雨回答道:“哦,是这样,前段时间由于抗议国在联合国人权大会上指责我国人权状况,要求明年的奥运会易地举行,我国的黑客们攻击国官方网站,在行动中我遇到一个id叫梦天的,我发现她技术非常高超,那次事后我就留意上了她,几次跟踪却被她发现,还被她反过来咬了一口。”说到这里,夏雨神色有些尴尬,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再也没遇到过她,今天在这里上网,突然想到拿她的网名搜索一下,却发现有一个同名的作家,写了一部小说。”

    我问道:“什么名字?”

    “我是杀手!”夏雨回答道:“够酷吧,不过小说确实写得好。”

    “什么?”我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好呀。”

    我浏览的速度很快,这篇名为《我是一个杀手》的小说,写的是古代背景一个女杀手的故事,可看着看着,我越发觉得这些刀光剑影就发生在我身边,书中的人物是那么的熟悉。当我看到了书中的那一句:天!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天呀,梦真曾经告诉我她在网络上还是一知名作家,这难道是梦真写的吗?我当时并没在意。

    我正想着,夏雨突然“咦”了一声,我问道:“怎么呢?”

    夏雨说道:“梦天刚刚发上一贴了。”

    我忙说:“打开看看。”

    夏雨麻利地操作,打开,我看到了,我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在电脑上看一篇文章,我不知道这是否是梦真,我只看到了一颗心在痛快中希冀,在无望中挣扎,我越来越感到她像极了梦真。我回想起每晚听到屋内噼里啪啦敲打键盘的梦真,莫非就是敲打这些心迹,若真是她,她为什么不肯跟我说这些了,她的心怎么可以寄托在这样一个虚幻的世界?若真是她,那我,以往对她是太不关心了。

    帖子最后的一句话映入眼帘,我心仿佛一下被利刃刺穿。

    今夜,我就要悄悄地离去,离开那个和我同居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个可爱又可憎的男人,他今天下班就又没回家,也没给我电话,他就是那样自信,自信我一定会像个妻子一样,在家等着他。可是,今夜,我就要离开,离开他,也许再也不会见面。他发现后,会有一丝的着急吗?会有一丝的后悔吗?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可憎又可爱的人,越是到了这要离别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有多么地思念他,爱他!天!

    我脸色一下煞白,起身,说道:“我有事,先走了。”没顾上夏雨的惊讶,没跟段祁他们打个招呼,我走出大厅,奔出了别墅,拦上一辆出租车,往家里急赶。推开家门,我急急地唤道:“梦真!梦真!”没人回应。我冲进了卧室,梦真的电脑犹在,人却已去。我慌乱地在屋子转着,一刹那我才明白梦真在我心头是有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