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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侠录第22部分阅读

    与飞天各击出一掌。梦真借力一拧身,对后面紧接来袭的无影仿佛背后长眼,分毫不差。梦真掌心一片血红,挥动中浓烈杀气扑面而来,无影擅长轻攻,内力却是差了些,不敢正面对掌,人一侧身逸去。梦真正准备追上印上一掌,遁土已是赶到,一掌“无天无地”,掌势霸道无比,梦真无奈,几个呼吸间,身影腾挪闪避,重退身落在房上,一切发生只不过十多秒时间。

    两刺金轮从袖口无声滑落,交在手上,梦真一扬手中兵器,道:“血轮一出,见血才归,三位小心了!”

    玄风三人停在对面房上,犹如三只临风夜枭。遁土拔出身后长刀,刀刃直指夜空,寒光闪烁,言道:“我这夺魄,长三尺三,锰钢打造,锋利无比,也请血凤小心了!”

    “哈哈哈”梦真突然大笑,运声道:“料是好料,刀是好刀,可惜全无杀气,可惜呀!”遁土眉目一立,说道:“口舌之辩无意,看招!”夺魄划出一道寒光直奔梦真面门,四人缠斗在一起。

    三绝阵果是厉害,身在阵中的梦真才知道其中滋味,若不是功力有了飞速增长,换作从前的梦言还非得吃亏不可。

    遁土刀法刚猛,身形往往贴地而行却显诡秘难防;飞天刀法欺近,都是些近身搏杀的狠技,攻击常在上三路展开;无影人如其名,身法最是飘忽,每每梦真要脱困或能伤敌之际都被无影及时围魏救赵,几番挣扎,竟然突破不了这三绝阵!

    梦真心里有些着急,忽地长吟一声,刺金轮与夺魄交击,发出刺耳金属碰撞声,刺金轮脱手而出,化做两道极美的弧线、闪耀着异彩向远处漆黑的夜空投去,大有一去不复还的气势。

    玄风三人身形齐齐滞了滞,不明白梦真为什么忽然抛去兵刃。梦真十指摇摇,胸前合拢,变幻不同的姿势,指尖嘶嘶气道而出,逼向玄风三人,好一个凤爪无痕!

    阵势中的梦真身形飘舞,极是好看,十指或莲花状、或梅花形,或点、或指,真是万般变化。梦真长啸一声,原来那脱手的两刺金轮及时飞回,呼啸之声可见来势汹汹,先前围困在中央处抖颤如即将熄灭火苗的梦真,此时好像得了风助,火苗突涨,血凤幻火凤,火凤重生,其势惨烈无比!玄风三人立感不能挡其锋锐,身形无奈后退。

    梦真一抬手,收了刺金轮,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尖轻点房瓦,急急遁去。玄风再想追,却是不及。遁土伸手拦住无影说道:“算了吧。”

    “可是……”无影说道:“我们还有口信没传到了。”

    遁土说道:“用不着我们了,天杀已经来了。”

    梦真已经奔出八门胡同十多里,来到一开阔处,见无人来追始停住脚步,暗呼好险。就在这时,背上寒毛忽地再次竖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涌上心头,好厉害的杀气呀!

    适才在八门胡同也有此感应,却是若有若无,那这暗中隐匿的人实在有如鬼魅,不能确定。梦真转过身来,天杀站在五丈开外,月光映衬下白衣胜雪。

    “天杀?”梦真呼道。

    眼前这女子轻纱罩面,身着白袍,装束如古代女子,裙摆随风后扬,古风璨然;一对眸子若秋水般清澈见底,久望之,不禁令人心生亲近。也就在转眼间,梦真眼中迷茫之色重归冷清,暗道好一双夺魂摄魄的眼睛。

    天杀轻启朱唇,声如天籁,言道:“小女子姓秋,名伊水,江湖人抬举小女子,雅号天杀。前次闻得上古神兵飞龙再现,本想借来一看,却被另一人夺走。小女子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在我眼皮底下来去如此自如!当时玄风三人亦在场,提及一人,曾无声无息盗走无影的轻炅。放眼天下,我辈之人已日渐稀少,从玄风口中不难推出那人与血凤实有莫大关系,所以今日引得血凤前来,实想让你代为传言。”

    秋伊水娓娓道来,似是在和老朋友聊天,梦真却感到阵阵有如排浪般迫人的气势。梦真两手平放在胸,向前一推,呼吸重归自如,此时梦真已是激起了兴头,今晚遵组织之命,跟踪玄风三人,却屡屡被动,心里已是大恼,此番看到这装扮有如世外高人一般的天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梦真双目精芒电闪,突地往往前迈出三步,步法飘逸,欺到天杀近处,对方压迫之势顿减三分。天杀眼中闪过一道异彩,知道梦真这三步精妙无比。天杀继续问道:“血凤可否为我代言?”双肩微耸,蓄势待发。

    梦真朗声道:“今日得遇天杀,幸甚!然见高手岂能如入宝山空还,代言暂且不说,血凤在这里先行领教!”功力全面催发,两股力量空中相遇,顿时纠结在一起,只苦了这之间的空气,仿佛要被撕裂,有几束气道吃不住,逸出气圈,击到远处的物件,砰然作响,再看这二人衣袖因灌足了风而不停颤动。

    “好,我也早有此意。请!”天杀言道。

    “请”字之后梦真突有种奇异的感觉,眼前这人就如深山老潭静水,自己如何动作,对方都会一一映出自己的影子,好一池如镜秋水!那我就要吹皱这池秋水!

    梦真偏不信这邪,右脚尖一点,身形突然倒飞,双臂一展,夜空中有如张翼的蝙蝠。“锵……”也不见天杀如何动作,蝶恋花已交在手中,寒光有如打出一道霹雳。天杀趋步向前,凌厉无比的剑气顿时漫天密布。

    梦真右脚落地,脚尖一点,身子一旋,竟对漫天剑气熟视无睹,兀自舞动起来。梦真突然决定抛去以往暗凤所学,运起刚刚领略得来的飞天舞,随意而动。

    飞天舞,并无特定招式,随时随地,应景动心,心动意转,心身如一。两个绝色女子就此激斗在一起,虽无声却胜过惊涛骇浪,凶险无比却又好看无比。天杀口中吟诵,有如梵音,直指人心:

    “如梦!”幻起万朵剑花,吞吐游走,或狠辣,或轻灵;

    “如虹!”身如蛟龙,剑如虹练,掀起气浪千重;

    “如电!”有如长空闪电,身法急速飞驰,将武学快、狠、准演到了颠峰。

    ……

    梦真索性闭上眼睛,并非她托大,实在是天杀身法过快,过幻,眼徒乱心耳。梦真心神进入无比空明境界,十指或点、或屈,随身随心,变化万端,有如惊涛骇浪中一朵狂花犹自怒放。

    “砰”梦真指终碰到蝶恋花冰凉剑身,身形不禁倒退,侵入体内仍有小半没化去,一缕血丝从嘴角中沁出。天杀亦倒飞出去十多步,停住身形,却呼吸自如。梦真心里不得不服,自己确实输上一筹。天杀眉目一扬,言道:“血凤高明如此,实出我意外,想来血凤身后之人更是高明,还请血凤代言:九月初九午夜,华严寺,与君一战!”

    “好!我一定代为传言,但是否一战,还要看他的心情。”话犹在空中,梦真纵身越入茫茫夜色中。

    吴老佝着个身子,听完梦真的汇报,死鱼一般的眼睛突然上翻,两道骇人寒光射出,寒光随即转淡,抬首望天,陷入一片沉思,片刻之后说道:“血凤,此次你辛苦了,难得现在的b市各路高手云集呀,只怕要把四凤都召集齐才能应对。你大可传言给浩天,浩天是神龙传人,与我派渊源极深,神龙绝学,深不可测,相信足可应对。玄风三人亦邪亦正,他们在京,实在是莫大的变数,应该在我们控制当中。”

    看到电脑里梦真给我的留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梦真跟我开玩笑。现在蓝天集团正面临非常重要的时刻,人员的磨合,观念的碰撞,两个不同企业文化的交融,这其中有太多的变数,而我们四人是风雨同舟,要全力掌握好企业的航向。

    新集团公司拥有更加庞大的躯体,所有的矛盾和冲突隐藏着,积聚着,暂时寂静,却如大雨来临前乌云滚滚雷电嘶嘶的情景,而我们四人就是这风云际会的中心,这仿佛是武学修炼中与高手不断互搏中领悟、提升自己的过程,四个拥有无比伦比智慧的大脑展开着激烈博弈,彼此坦诚相待,智慧的火花四处激散,大量的新名词,新观念,新思路不断闪现,我惟有拼命地学习,努力掌握。可就在这样一个时分,在我终得个机会回到家中好好歇息的时科,却收到了梦真的留言,我心头泛起非常奇特的感觉,脑海里不知怎地闪现出“江湖”两个字。

    此刻想到江湖,有些突兀。我忽然发觉江湖原来是个非常宽广、联系着古今上下的一个概念。以江湖背景,政客、商人、侠客、门派,再添“名利情仇”四字可即演出千变万化的江湖风云。当我正在全身心地投入即将到来的现代商场大战时,梦真的留言就像一把刀,清晰地割出一个我,原本与江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我。

    九月初九,午夜。

    我悄然来到华严寺大雄宝殿前。殿前一香炉,兀自释放在白日未燃尽的香烛,沁人的香味在空阔的殿前广场上空弥漫。香炉旁站立一佳丽,背对着我,黑发如瀑,白衣飘飘,在月光映衬下,身体四周仿佛涂抹一层圣洁的光芒。

    我的呼吸不禁有些停滞,说道:“姑娘深夜邀我,不知有何贵干?”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美仑美奂,倾国倾城,清丽无比的脸盘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几下,心想这是否就是天杀的真面目?

    有时候分明发生的事情,在自己心里却还会有种进入梦境的感觉,但人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是在做梦吗?”问一百遍,那他就会真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生命整个的意义我们有时候都情不自禁地泛起是一场梦幻的感觉,更不用说我在一个午夜时分,一个奇特的场景,会见一个飘飘乎独立于这浊世边缘的,有如仙子的女人,我当时真的问了一句自己:“我不是在做梦吧?”

    那晚我回到家,一推开门,房间弥漫着梦真喜欢的香水味道,我知道梦真回来了,她关切我。我进到卧室,梦真卷卧在床上,像一只温柔的猫,我心头泛起一阵自豪与怜意,曾经坚强如铁的梦真温柔如此,我被一种女性温暖的气息柔柔地包围着。

    我走了过去,正想有所动作,梦真突然一翻身,一伸手抱住我的脖子,说道:“浩天,你和秋伊水天杀去哪呢?”我说:“你担心我?”

    “不。”梦真一骨碌坐起身,说:“你知道,华严寺,当时我们四凤还有玄风三人都在附近,迷雾再散尽的时候,就再也没看到你们二人了。”

    我说:“天杀已经走了。具体的我知道并不比你更多,只是一种直觉,我和她还会再见。”

    说到这,梦真不吭声了,我不愿意说,她自不会强迫说,但我感觉得到梦真有些不高兴了,我下意识地抚着梦真圆润的肩膀,梦真突然问了一句:“她漂亮吗?”黑暗中,我泛起奇怪的笑容,俯下头,毫不费力地找到梦真的唇,让女人不再提问的办法最直接的也许就是这种办法。

    我吻梦真的时候望到了她的眼睛,这是种很奇特的感觉。我知道吻应全身心投入,不能旁顾,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我心不禁一震,那眸子里深藏着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望着如小鸟依人般快乐的梦真,我却直觉到她并不快乐,梦真,她应该是一只飞翔的鹰。我叹了口气,梦真跟着坐起了身,手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脖子,温柔地问道:“你怎么呢?”

    我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你说给我听听,你一直没告诉我小时候的事,你是怎样成了神龙奇侠的传人的?”梦真充满好奇。黑色中我仍能分明看清梦真那披散着黑色如漆的长发,黑色的双眸正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那一夜我给梦真讲了很久的故事。有什么办法了,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对自己心爱男人的过去是一无所知。那一夜我发挥着自己的想像,其实这也是我慢慢酝酿好的。

    我有真有假地述说着,梦真若信若疑地听着,有时会忍不住嗔道:“哪会有这样的的事呀?”每当这时,我就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第七章悠悠往事

    白雾升起的时候,伊水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声:“走!”我也就跟着动了。我不想解释两个人是怎么高手环伺的情景下无端消失的,现实空间是罩在普通人身上一个无法挣脱的网,可对我们来说,这网并非全无破绽。空间无处不在,却又无处相同,玄妙之处实非语言所能道明的。

    我和秋伊水摆脱了旁人的监视来到一个空寂的场地,彼此面对,良久无言。若水的裙摆无风自动,真气渐渐凝聚,站立在月光下的若水就是一寒光逼目的兵刃,刃锋直指于我。好重的杀气,自打在这个世界轮回以来我就从未感受到过如此骇人的杀气,体内的飞龙真气顿时感应,激走。此时的我,远处观来就如同透明了一般,全身漫射出金色夺目的光彩,四处流动有如金龙盘旋飞舞。

    一招,我和伊水只对了一招,无声无息,却穷尽人之智计,夺天地之奇妙。我们互换了一个位置,风云变幻转眼风和日丽。若水眼望着我,时间停滞,在这个时代我不再孤独。

    伊水蝶门传人,她走了,她像我一样是这个时代的异数,却不像我这般融于这时代,于是她只得做一个边缘人,行走在边缘。我没有让她跟随我,我告诉她应该为自己活着了,而不再是为了什么责任。我在这个时代在寻找些什么,我想她也应该如此,这个时代适合我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少,她应该去寻找。

    听完我童年故事的梦真发出轻微的呼吸,胸脯起伏有致,仿佛酣睡,然而我却知道梦真和我一样没有睡,这个夜真是漫长呀!

    我望到了天明,白日来了。我,黎浩天,新任蓝天集团的总经理又苏醒过来,这朗朗白日里我却分明有种梦游的感觉,我不禁苦笑,这里发生的一切真是误打误撞!

    付流是惊醒的,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原来伏在办公桌睡了一夜。付流梦里又流泪了,还是那个女孩。年轻时女友被财大气粗的老板生生夺去,他在雨中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后来付流转战于南方,尝尽了辛酸,终于在南方的冒险天堂——深圳展露头脚,打开了局面。那时他有了一些钱,也有了些地位。一次朋友请客,ktv包房,暗红色灯光在摇曳,美丽多情的小姐在摇摆,这世界对男人是那么迷离而那么充满诱惑!

    那一次,付流喝得大醉,醒来时已是半夜,发现自己被朋友丢在一小房间的床上,而墙角蹲着的就是那个女孩,他不知道她是谁。女孩头深埋在双膝里,头发倒披散过来,虽不见模样但楚楚动人的形像呼之欲出。付流挣扎爬了过去,捧起女孩的脸,女孩像受惊的小鹿,怯怯地望着付流,付流终失去了理智,那是一双酷似女友的眼睛,这个男人之前所有所受的委屈,以及心里的不甘统统涌了出来了,于是不应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有些缘就是孽缘。

    来自下体的快感迅速退却,刚才还是惊涛骇浪感觉在心头转眼退走得不剩一滴,无边的悔意狂涌了上来。付流手伸了过去,想安慰女孩,女孩却一仰脸,散发中,付流永远忘不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

    有些人天天在做坏事还嫌不够,而对于付流这种人来说,一生之中只做一件就足够了。付流想过补偿,之后却再也没找到那个女孩,这成了付流心底最深的痛。现在,这个女孩应该已是中年了,说不定怀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正过着一种自己未知的艰辛的生活。想到这方面,付流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思绪,跟随着那些自己也厌烦的港台剧情一遍又一遍在心头上演,而这些又反过来苦苦地咬噬着他的心灵。唉,有谁知道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