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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情侠录第24部分阅读

    一个超级的洗钱集团。而这,在两年前就被国际刑警组织盯上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就像是帽子戏法,福斯公司与段氏集团一个月内顺利收购圣洁,由福斯与段氏集团共同承担原圣洁的债务,熟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年世界级公司,一旦甩掉历史包袱,前途仍是不可限量。

    四月份利顺财务关系,蓝天集团重新开始在股市上交易,作为报酬,原有圣洁所掌握的股份转到蓝天名下。这一切都是在老将们的运筹帷幄中,一场风云变幻的商界争斗就这样落下帷幕。

    离离酒吧,付流与霓冬喝酒。付流举起杯,说道:“为庆祝我们成了无业游民,干!”霓冬笑道:“好!”说完,一口喝干了,巾帼不让须眉。

    霓冬问道:“付总,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付流说道:“我想歇一歇,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付流其实没说心里话,他已经接到许多大集团的公司的来函,虚位以待,但付流没答应,付流想去找找那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孩,她是付流心头永远的刺。

    2008年b市五月是一派忙碌,股市里的风云渐褪,人们更关注是即将召开2008奥运会,人们等待这个日子仿佛已太过长久,上至白发苍苍的老人,下至牙牙学语的孩童。

    京沪高速已经开通,从上海到北京市只要四个半小时,人类发明的交通工具不断在提速,也不断在消耗着。我所看到的繁华,仿佛人类最大的盛宴,然而盛宴终有结束的时候,个人的命运如此,人类整体的命运也是如此。

    为庆祝新蓝天保卫战,公司上下举行了盛大的party。那晚,没有上下级之分,没有男女之分,我看到朝气蓬勃的人们,疯狂的闹剧一幕一幕上演,再严肃的人脸上也带着夸张的笑。

    兰芳并没有穿正式的晚装,很生活的装扮,这在我印象中是不多见,这美丽的女性仿佛每时每刻都是在做广告,而那一刻,兰芳穿着自己剪裁兰色轻花格子的套裙,终露出属于自己生活化的一面。兰芳的旁边是她的同学杨洁,那个对美有独特感知的女人。party一直开到凌晨两点,人们才渐渐散去。兰芳走过来,对我说道:“浩天,有空到我那坐坐吗?今晚我不想睡。”

    看我犹豫,兰芳展颜一笑道:“怎么?不敢去?怕我吃了你吗?”

    我潇洒地做了一个姿态,说道:“美人相约,怎不从命?”

    兰芳的小别墅就明园附近,离她两个奶奶十分近,我们来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对着即将走入京城多少富家子弟梦想的香闺,我多少有几分激动。

    兰芳在前优雅地开了门,打开大厅的灯,朦胧静谧的气氛立时出来,我想这样的空气里透着一种诱惑的味道。

    我环顾了一下室内,我发现在家居方面兰芳与我有相似的旨趣,大厅中央一池水,像一个泉眼,水不断涌着,整个大厅色调清新淡雅。我正观看着墙壁上的名人字画,柔柔的音乐飘了出来,此时此景仿佛似曾有过。这时兰芳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素裙,手里端着两杯酒,走到我面前,说:“来,我们先喝一杯,这是我自己调的。”

    我端起酒杯,酒色呈淡绿色,无味。

    兰芳妩媚地望了我一眼,举起杯,说道:“还从未如此与浩天单独相处,来,干一杯!”说完,兰芳先干了。我不好谦让,一仰脖,一杯的液体随喉滚入,一股清香顿时弥漫全身,好酒呀!

    我问道:“兰芳,我有一个疑问,你们与美国福斯公司有什么关系?福斯公司为什么要帮我们?”

    兰芳说道:“这个问题呀,其实很简单,福斯公司现任总裁的爷爷年轻时在中国抗战过,是空军,他的飞机被击落后,是我两位奶奶救的他,所以他吩咐他的子孙,这个人情一定要还,况且这是件双赢的事,所以他们也乐于帮助。”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我心中的疑惑顿释。

    兰芳望着我,说道:“黎大经理,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尴尬地一笑,连说道:“没了,没了。”

    音乐的声音有些走样,我有些奇异,眼前的物景突地模糊起来,还原成原始大块的红色、蓝色、白色,像云团一般在我眼前漂浮,小腹一股燥热之气上升,我暗说不好,没想到这千年之后的我又着了百花露的道了,刚想明白这点,欲火轰地一声点燃。模糊的云团中一朵美丽的云彩向我飘来,我知道,那是兰芳。

    我已看不到具体的物件,强压着心头的欲火,但我知道只能扛住一会,我想我现在身体已通红,颤声道:“兰芳,你这是为何?”

    兰芳幽幽道:“与君交合,当是一生幸事。”说到后面声如蚊呐,该死的,兰芳忽又清晰地呈现在我面前,一丝不挂,一朵空谷幽兰盛开在室灯下…………

    我坚忍着,可兰芳拉过我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胸上。天!百花露的功用就在于对任何一个饮食男女,任他曾经有过多丰富的床地经验,在用过百花露后,都将像处男c女一般敏感癫狂。

    我的眼睛里只有兰芳,仿佛回到我初为男人的那刻,g情终于爆发,两条躯体终于缠斗,海浪的拍打声、轰鸣声、旖旎的呻吟声,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待我醒来,兰芳已经做好了早饭,也许说是中饭更合适一些。

    为什么这事之后,女人总是先醒来呢?

    用过了中饭,我“郑重”地说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兰芳差点喷饭,说道:“浩天,别开玩笑,昨晚那次,其实你也知道,有性无爱,我只是想我的第一次给的这个世界上的奇男子,但不一定说明我要爱上这个男人呀。而且……”说到这里,兰芳脸现出一份羞涩。

    我问道:“而且什么?”

    兰芳说道:“而且我两位奶奶说,说和你生下了的小孩一定不错。”

    “何止不错,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我明白了,兰芳看上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基因,百花门历来多美女帅哥,就是在择偶上对对方外形气质上有极苛刻的要求,没想到这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社会,我还会碰上这样的事,还好不吃亏。这种亏哪个男人都愿意吃的,更不用说对方是艳绝京城的兰芳。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心里想着刚才的荒唐事,笑了,我知道,这事将像清风一样吹过。忘心,忘颜,皆是抛却人世男女欢爱欲望的无上心法,兰芳无疑久浸此道,欲望的纠缠只会使男女更早地衰老,兰氏家族的人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

    终到了为梦真送别的日子,又是b市国际机场,这离别的剧场。

    机场大厅响荡着一个老歌手嘶哑的声音: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

    思念像黏著身体的引力

    还拉著泪不停地往下滴

    逃开了你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

    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

    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

    以为还拥你在怀裏

    要飞向那裏能飞向那裏

    愚笨的问题

    我浮在天空裏自由的很无力

    …………………………………

    声音激昂,让离别的滋味平添一份浓烈。我目送梦真登机,看着飞机远去,心里已是一派安宁。我没有急着回去,因为这一天也是丁丽回国日子,是丁丽打电话通知我的。老同学回国,自是要来接。

    呆了一个小时,我看了霓冬走了进来,正想着凑巧,霓冬朝我走来,说道:“你是来接丁丽的吧,我也是。”看到我惊讶,又补充了一句说道:“我和丁丽是高中同学。”

    我笑道:“那我们一起等她!”

    半个小时后,一架从香港起飞的飞机到达。我看到出路口出来一批批旅客,我的心突然乱跳起来,要发生什么事?就在一刹那间,我看到一个女孩,旁边两个护士搀扶着,我望着,却全然不相信这是事实,是周芸,活生生的周芸!我站起来,快步迎了上去,望着周芸,她同样呆呆地望着我。

    天!是周芸吗?她那样清晰地站在我面前,我这不是做梦吧,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浩天,你怎么在这?”

    我一看是段祁,说道:“我来接朋友,你呢?”说话时,我的眼睛仍没离开周芸。

    “哦,我是接我妹妹来b市治病的。”

    “你妹妹?”

    “是呀。”段祁语气带着忧伤,指着我眼前呆立的周芸说道:“这就是我妹妹段琴,大脑有些问题,这次来b市看看。”

    他们一行四人从我们身边走过,酷似周芸的段琴呆呆地望了我一眼,身体木然地被护士推动着。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霓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认识他们吗?”

    “哦。”我忙答应着:“是呀。”

    “我看事情并不简单呀,不然黎大经理不会如此失态哟。”

    我喃喃道:“那个女孩,很像我死去的女友。”

    “哦?”霓冬说道:“是段琴吗?竟然有这凑巧的事!可惜段琴一生下来就是先天的大脑发育停滞,所以她现在仍和出生的时候一般,要不是生在豪门内,早死了。”

    “什么?”我身子一震。

    “看,丁丽出来了。”霓冬看到丁丽的身影,欢呼一声,跳了过去,两个女孩在那又哭又笑地抱在一起。很久,两个人松开。丁丽望到了我,我忙按下纷乱的思绪,快步走了过去,说道:“丁丽,两年不见,真是越发得漂亮。”

    丁丽望着一会,说道:“两年真的很长,我没想到浩天已成了商场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了,霓冬可没少跟我说起你呀。”

    站在眼前的丁丽比从前更添了一份成熟女人的楚楚风韵,与霓冬站在一起,两朵异样美丽的姐妹花,更显风姿,我说道:“走吧,我们回去详谈。”

    离开机场上高速,车开了半个小时,堵住了,我下车,听到前面人说前面出车祸了,我心里不知道怎的,咯噔一下,眼前忽地现出两辆车相撞的情景,红色,一片骇人的红色,漫延。

    我回头对霓冬丁丽说:“你们先坐着,我过去看看,如果我没回来,霓冬你先送丁丽回去。”说完,我向前奔去,跑过二十多辆车,我看到正前方两辆车翻了,其中一辆正是段祁的车,我的头感到一阵剧疼,命运为什么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呢?

    段祁已经爬出来,在那里大声地叫着,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我看到车窗露出雪白的裙子,上面片片血迹,心里吃紧,赶紧上前问道:“段祁,怎么呢?”

    “快救我妹妹!”

    我上前,按住车门,尽量减少震动,“啪”地一声,车门整个被我掀了出来,一探手,小心翼翼地把已是昏迷的段琴抱了出来,段祁这时已叫住一辆车,我再把那两个护士弄了出来,一起弄上车,车一加油门,疯了似地向前奔去,前面是两辆交警摩托鸣警开道。

    车里,我检查了她们的伤势,段琴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面无血色。看到那熟悉的眉目,我心一疼,我再不能让你在我面前眼睁睁地死去,哪怕拿我的生命换去也要让你醒过来,我心里呼道。

    我已顾不了这么多了,急点她们的岤道,止血,飞龙真气渡了过去,两个护士该没什大碍。奇异的事情发生!真气一接触段琴就被吸住,源源不断自动输了过去,仿佛是武打小说里的“吸星大法”,不同的是我我心里兴不起一丝抗拒的念头,反觉得特别舒服,我想只要能救得你命,我就是全身功力散去也值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象我和段琴是被人强行用力分开,感觉自己仿佛被掏尽,身子一个劲地往下沉,仿佛是无底深渊,我想挣扎却无力,想叫却叫不出来,难道我又一次魂魄离体呢吗?

    正在我要彻底沉沦的时,一声“浩天”,周芸的呼唤唤醒了我,意识重新凝聚,我望到了周芸,白云中裸露的仙子,周芸说道:“浩天……”只听到这句,人终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已是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只清晰地听得到旁边一些莫明的仪器发出有节律的滴答声。我试着运行真气,却是无比的疼痛,我叹了一口气:全身的经脉已经错乱,要想恢复功力怕是不易。

    我爬起来,仿佛是有人指引我,穿过长长的通道,我来到一个病室,我走了进去,看到段琴全身绷带躺在那里。我心霍地跳了一下,对方仿佛有所感应。我来到床旁,坐下,一只手轻轻握起段琴的手,段琴转过头,睁开眼,那明若星辰的眸子呀,无比亲切地望着我。

    段琴嘴巴动了动,说道:“你是我哥吗?”分明是周芸的声音,我的泪再不能遏止地倾了下来,感谢上苍!感谢上苍呀!

    月光如流水一般温情地洒满整个病室,我们俩就这样彼此默视,时间欢快地向前奔逝,心里添满的都是幸福。

    一切是那么似曾相识,一切又似是个新的开始。

    第五卷 失忆女友

    第一章 友好医院

    现实总是饱含讽刺,我所不屑的,现代影视剧流行的失忆情节,竟然发生在我身边。

    我几乎可以肯定,段琴就是周芸,周芸就是段琴。这纯是一种直觉,是心灵的感应,不需要任何证据。

    吴老皱着眉,神情严肃,摸着我的脉门良久,过了一会才张口说道:“浩天,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怎么讲?”

    “浩天身内天地,初觉是荒芜一片,不过,似乎还有一线生机,以后会怎样,却又难说,不知浩天泥自己怎么看?”

    “破……”我脱口道。

    “破?”

    我说:“对,破而灭,或者破而立,看个人造化,勉强不来。”

    “那浩天今后有何打算?”吴老关切地问道。

    在我的要求下吴老改了那些古老的称呼,毕竟是现代社会,过去的江湖规则没有必要坚守,现代自有现代的一套规则。

    我说道:“吴老不用担心,现代社会角斗,本就不尚力。武,沦为技,是为末流,升为道才是根本。功力的暂时丧失对我来说没什么,反而是难得有一段清净的日子,算是大隐于市吧。”

    吴老浑浊的双目忽亮,功力在瞬间提聚,真气密布屋内,平时干缩的身材这时高大威猛起来,过了一会,见我毫无惧色,吴老哈哈一笑,撤去功力,掀起的窗帘垂了下来,室内重归一派祥合,吴老说道:“浩天内力虽失,定力犹在,看来我是可以放心了。”

    一个曾经武功高强的人,突然失去功力,这本该是件无比痛苦的事,然我不同,一来,在我的前世,就有过主动封闭功力的经历;二来,最为关键的是,我救了段琴,这值得。

    “探视病人的时间到了,病人要休息了。”美丽的护士小姐板着脸,对着可以做自己爷爷的吴老毫不客气地说道。

    吴老老脸一红,丢下几句“多注意身体”场面上的话,匆匆走了。这位被我唤作“小麻雀”的护士口中兀自不依不饶地说道:“没见过两个男人可以聊这么久的!”

    她麻利地拔下药瓶的插管,换上一瓶新的药剂溶液,然后高高吊起,继续说道:“我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出车祸,伤重昏迷那么久,那是正常!你呢?糊里糊涂地也跟着昏迷了这么久,让我们的马医生都差点没办法,你真是奇怪!”

    “哦?马医生,又高又帅的那个?”

    “是啊,你才知道啊!”小麻雀大声地叫道,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的眼神怎么这样啊?”小麻雀叫道。

    “真的是又高又帅啊。”我撤回目光,轻声自语。

    “你找死啊!”小麻雀示威性地挥起小拳头。

    我眼睛转了转,嘴巴动了动。

    小麻雀放下拳头,说道:“你想问段琴怎么样了,是吧?我,偏不告诉你!”说完,迅速收拾好手头的器械,漂亮地一甩头,漂亮地一扭身,走了。

    小麻雀是我的特别护士,同时还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