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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5部分阅读

今天已经走了很多路了,现在再去跳舞肯定提不起劲来。”

    “不如明天吧。”改定时间苏雨诗可赞同了。

    “那好,可不许爽约喔。”

    “拜拜。”

    “拜。”

    回到家里,屋里灯没亮,正想纳兰白他们肯定还在加班,无聊地把东西丢在沙发上,正要坐下,电知却响了起来。

    “喂?”

    “采灵?你回来了?”是纳兰白,听他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我不禁问:“怎么了?”

    “没有,你回家了就好。”他顿了顿,声音低低沉沉地,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魔力。“我今晚可能不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饭吃了吗?”

    “吃了。”为什么他不能回来?他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过,除非出差。可是如果他出差的话会事先跟我说的呀!这念头才在我脑里一转,我想也不想地就问出口,“有什么事吗?”

    他沉吟了半晌,“没事。”

    “那张大哥今晚回来吗?”一定出了什么事,我心里立即肯定。

    “他——”他犹疑着,“他出了点事,在医院,我正照看着。”

    “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我吃了一惊,怎么会弄到进了医院?不会是出车祸吧?我想起中午还看着他和客户出去。

    “你忘了你不能见他的吗?你不用过来了,他没什么危险,过两天应该就可能出院。”他赶紧叫住我。

    “你还是告诉我地址吧。”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事而就这样不去医院看他,太说不过去,最多我不看他行了吧。我这样想着,心里却不太肯定自己能够控制得住那种感情的呼唤。

    应该可以吧,如果,留在我脑中的真的只是一种被激发出来的意识反应,那我就应该能控制得了这个躯体的最终反应,现在,我才是“她”的主人,不是吗?

    纳兰白没办法,告诉我了哪家医院和地址,我抓了钱包,匆匆地赶去。

    “小姐,请问——”

    我跑进医院里,着急地正想拦住一位走来的护士询问,就听到了纳兰白的叫唤,“采灵。”

    他靠在不远处墙壁的阴暗面,双手插在裤袋里,虽然面带倦色,但炯亮的黑眸却略带深思地正凝望着我。

    “张大哥怎么样了?”我奔了过去。

    “受了点伤,不太严重,不过医生说要观察两天看有没有脑震荡。”

    我放下心来,“怎么会受伤?”

    “跟客户分开后,在俱乐部地下停车场被阻击,若不是被人撞见,可能会被打死,最严重的一击刚好在脑袋上。”

    已经三次了,从我遇见纳兰白开始,他们总共被阻击了三次,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他在哪里,让我看一下他吧。”我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

    “真的要看?”他好像知道阻止不了我,不等我回答就报了病房号。

    “你陪我。”

    没把握一个人,我拉着他的手,慢慢地找到那间病房。“我看一眼就好。”

    “……”

    我瞅了他一眼,奇怪他好像想通了什么似地心情突然变得好了起来。“你也要小心,说不定他们也会对你不利。对了,还是洛帮的人吗?”

    “这件事情回去再说。”他握紧了我的手,“我担心他们会朝你下手,如果闹到公司去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一定要想想办法。”

    “到了,你进去吧。”

    “不,我在门外看。”

    打开门,我看到张峻山正躺在病号床上睡觉,他的头上绑着绷带,薄被下看不到受伤的情况,不过,“他、他的左脚怎么啦?断了吗?”

    不然为什么需要弄上石膏?!还说是小伤……我有点怨纳兰白瞒我,却不敢看他也不敢再看房里的人,因为我的眼中已满是泪水,心中弥漫着关心、哀伤、幸灾乐祸和无奈!

    “他的脚有点轻微骨折……”

    纳兰白的声音好像有响起,但我已无心去听,只顾咬着牙苦苦地抵挡着那种无言的情绪冲击,愤怒地无声呐喊着:死了的人就该归于尘土,前生的事情为什么要无知的后世来偿还,张大哥什么都不知道,我更无辜,“你”到底基于什么样的心态而紧紧地记着那段感情不放开?!难道我的一生便要生活在“你”的阴影下?!这不公平!我做了什么事,老天要为我安排这样的命运?为什么不让我早在掉落山洞时死去?

    纳兰白把我拖离门边,关上门,把我拥进怀里,“你到底是在折磨谁?”

    我靠在他怀里,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只会拖累别人,麻烦别人!一股自小埋藏内心深处的自厌又浮现了出来,想起妈妈曾经厌恶讥讽的话,爸爸的不理不睬,兄姐的漠视,只有奶奶……现在还有张大哥和纳兰白,不!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不想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回去吧。”他说。

    “过两天峻山好了之后,我陪你去找有名的大师或道长,问问你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

    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终于平静了些,想到刚才的失控,有些黯然。“我回去了!你、你要在这里照看张大哥吗?要是那些人来了怎么办?”我拳紧了手,“不如,我陪你吧,你晚饭有吃吗?”

    “习惯当管家婆了啊?”他嘲笑我,扯了扯我的发。“放心吧,如果把事情闹到医院来,就不是一般的社会事件了,他们不会这么笨的。”

    我把发丝抢过来,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这是什么表情?”他失笑,眼睛灿亮灿亮,“好了,我有吃过医院的食物,虽然没什么味道,不过没饿着肚子,回去吧。”

    久久,我妥协地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医院。

    我不能什么事也不做。

    从遇到他们开始,其实都是他们在照顾着我,而我什么事也没能为他们做过,连现在,张大哥受伤,我也不能留在他身边照看他。

    我真的好想哭,只可惜真正的我就算哭也只是心里哭,哪像“她”眼泪说流就流,林黛玉转世似的,要是活在现代当演员肯定是个实力派!

    我心里清楚,我已把他们当成至亲的人看待,他们对我来说很重要,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出意图伤害他们的人,就算不要了这“半条命”也要守护好他们。对着来往不休的车人潮流我下定决心,必要的时候,就动用禁令,以我身上的神秘能力来解决。至于什么前世今生情恨纠葛或精神分裂等等,我不管了,通通不管了!

    回到家里后,我写了一封信给奶奶,告诉她,我找到了份很好的工作,遇到了许多不错的朋友,很抱歉到现在才写信给她……

    第二天,我连着信附上五千元,从邮局寄了出去。

    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量,我脸色苍白地喘息着倒在床上,头既疼痛沉重,眼力和耳力也好似被蒙了一半,感觉自己像个得个重病的患者——只能祈祷这个方法能行了,我暗叹,明白自己已一脚踏入了棺材里。

    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像流星这样短暂,不过,我笑了笑,我不后悔,以前的种种现在想来别有一番滋味。“别人的生命虽然比我长久,但不会像我这么精采吧……”

    我喃道,把头埋进柔软的枕里,阖眼睡去。

    “我决定了,我要教你们武术。”

    在餐桌上,听到我郑重的宣布之后,两位堂堂芬芳世界的大老板竟然把嘴里的饭菜全部喷了出来,好在我手快,把摆在中间的菜运力往长桌的另一头轻轻一送,躲过了喷射区。

    “你知不知道,我和峻山从小就接受专门的武术训练?”纳兰白平复了呛笑之后眯着眼问道。

    “知道。”我找来抹布拭干了桌面再把菜挪回原位,“你们真不卫生。”

    张峻山却看着我问着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采灵,你真的已经没事了吗?我是指和我相处的时候。”

    我胸中一窒,他们不知道在他住院的那两天,我运功强行封住了“心脉”,抑制部分的脑力活动(令人类产生情绪反应的区域),现在虽然看起来跟以往一样,可是这种情况支撑不了多久,这是我搜刮枯肠后所想到的法子,如果我无法在自己功力所能支撑的这段时间内(我估计一个月左右)解决所有的问题——最理想的就是解决掉纳兰白和张峻山的性命之忧及找到消除我体内元婴的最初意识(也就是我身体前位主人留下的意识),那么我就能捡回一条命;再差一点的就是解决前半部分,但我也就“功成身退”死得其所;最糟糕的就是两样都完不成,那真就“死不瞑目”了。

    “放心吧,我找到了抑制它的方法。”我指了指脑袋,俏皮地笑笑。“你的脚怎么样?”

    “你的药比医生开的还灵,才一个晚上已经不会隐隐作痛,照这速度明天肯定能走着去上班。”他满意地摆了摆原本裹着石膏的脚。

    “那好,今天晚上开始我教你们真正的古武术,你们两个都要学,不要想分辩,如果你们从小学的武术训练能救你们命的话,你们也不会三番两次地受伤了。”看见纳兰白眼中又泛起怀疑的神采,我赶忙转话题。

    这些日子他与我较为接近,对我的了解比张峻山更为透彻,他思维敏锐细密,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他如果起疑的话我相信自己瞒不了多久,目前只能尽量地让他分心不要太注意我了。

    “就你那问题百出的功夫还想教我们啊,不会是想趁机报复吧?”纳兰白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贼样,可恶透顶。我笑容可掬地趋向他,“那你要不要试试呀?”

    他捧着碗身子后仰,“我想起刚才你挪这个的身手,”他意指摆在餐桌上的那些汤菜,“觉得还可以,不用试了。”

    “真的?”

    “那你在那里比划看看就可以了。”他神情一动,指着宽敞的客厅道。

    我看着他,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的话,对于我的“胡言乱语”认为只是出于精神错乱或想像?!他对我的关心与安慰不是因为相信我,而是为了稳住我的情绪?

    他是那样吗?

    我呆呆地看着他再看看仍神色底定地边吃着饭边看戏的张峻山,突然感到有点好笑,就算他们不相信,那也很正常啊,正常的人谁会相信我的那些话?!天方夜谭嘛。

    为了不刺激我?!呵,他们对我可以说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了,张大哥还为此避了我好些日子……

    “又神游去了?归魂啊丫头。”

    我不忿地拉下扯我头发的大手,冷哼道:“吃完饭我表演给你们看,但是如果你们做不到就要跟我学、武、术!”哼,终于轮到我教他学东西了,想起初来乍到时我被剥削的多惨,又是认识材料又是学习闻香的,后来还有让人咬舌头的英语会话。

    “嗨,这阳光还真灿烂起来了。”

    我勾起唇,笑:“阳光本来就灿烂,白痴!”

    他被我吓了一大跳,向张峻山挑了挑眉:“她中了几百万?个性怎么变得——”

    笨蛋!人家是苦中作乐,他到底懂不懂啊?我白了他一眼,内心却一阵刺痛。以前看那种狗血连续剧,每每演到谁谁谁为某某某牺牲时,总会嗤笑其傻,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做这种傻瓜。

    张峻山古怪地朝他一笑,“最近你们不是孟不离焦?你都不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纳兰白闷哼了一声,也不回答,迳自优雅地进餐。

    我的直觉是,这两个人彼此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关于我的默契是我不知道的,但我现在已无心思去好奇去追究,在这一个月内,我只要达成我订下的目标就好了。

    “你们看好了。”

    我慎重地叮嘱,下决心让他们明白我的能力高超,他们能得我授艺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他们每人端了杯茶,悠闲自在地坐在被我挪到一边的沙发上,就像在戏园里欣赏戏曲的大老爷们,对我的郑重其事倒有点大人纵容小孩。我有点不忿,但想想算了,等一会儿就叫他们目瞪口呆。

    我早有准备,穿了那套我掉进山洞里醒来后身上所穿的衣服,它是好像是绢丝料子做的(我也搞不清楚,脑袋里没有关于这个的资料,我也懒得去查),极其柔韧,穿在身上轻凉轻凉地,虽是古代服饰,但做工却很简洁优雅,并不繁复,是我目前所有衣服里面唯一能穿着进行武技演练而没有裂开之虞的服装,我一向当它是练功服。

    这套衣服配有一条长约两丈的绸带,我拿了出来,配和着玄妙的步法和动作,身子旋转起来,撒起绸带卷出各种花样,优美的动作里,不见一丝煞气。

    他们不觉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起来。

    我暗笑,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终于我收住所有动作,微喘着看向他们。“怎么样?”

    “太美了,你什么时候学的舞蹈?”

    我气红了脸,“什么舞蹈?这是武技!绝顶的武学精华!”太侮辱人了!

    “你要我们学这个?”他们怪声问道,对望了一眼,纷纷摇头,“不学。”语气万分坚定。

    “为什么?”

    “因为我们怎么看你比划的都是舞蹈,不是武艺。”

    呃?!我想了想,笑道:“原来你们是觉得太过阴柔啊,这可以改呀。”因为我是女孩子的关系,学的自然偏向唯美好看的技巧,如果是男的,大概更喜欢十八罗汉拳或一阳指之类刚阳味十足的武功。

    “我刚才比的确看不出震憾的效果,就换这个,”我恶作剧地突然运功把他们手中的茶杯吸了过来,停在我平伸出来的手心,不到一会儿功夫,两杯子里的剩余的茶水已一凝结成冰一被蒸发成汽体散入空中。“看看。”我把茶子快速地平震出去,稳稳地落在他们面前地板上。

    他们张了张嘴,面面相视,没想到电视电影里常拍的武侠片剧情会在他们面前上演。张峻山不可思议道:“这是武功?不是特异功能?没想到咱们中国还真有这种神乎奇迹的武功啊,那么道家所说的什么一气化三清和佛家所说的金刚不坏身都是有可能的喽?”

    “那是有可能的,只是到现在已几乎不曾有人见过,到底是失传还是高人们不显山水就不得而知了。而我只是大难不死,意外学到罢了!”毕竟,谁会想到世上真有借尸还魂这种事发生,谁又能够想像得到人的一生所学竟可以像资料存档一样把它烙在脑子里?!

    “如何,你们学不学?”看着他们依然不敢置信的神色,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选了几种武功秘诀都很适合你们练,看看你们喜欢哪一种。”当初自已练的那种莫名其妙的吐纳之法本来以为最为无害,没想到却是最恐怖的,如果我当时在洞里没有选择修练它的话,今天的我可能是另一番光景。当然,这也许是冥冥中注定,除了我的自以为是之外,我会选择那种吐纳方法修练大概也是这具身体对它感到熟悉亲密之故。

    “看来好像挺不错的,至少以后不会挨揍。”张峻山的沉吟笑语让纳兰白深邃的眸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点了点头,弯身拿起地上的茶杯,仔细地看着说道,“说说看都有什么功法。”

    我开心一笑,知道自己说服了他们。

    “内功心法有:龙九吟、易天佛经、混元心经、极阳功;比较厉害的武技则有:大阳三性手、一道剑、飞魔刀、幻影指……”

    “一般的武学常识是,内功多不易修,除非有三年五载否则难见其功,而高超的武技若没有深厚的内功相辅也施展不出来,就算我们学了,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纳兰白直直地看着我,眼里有着深思。

    我从容淡道:“就是过了眼前这一关,你能保证未来就没有人想要对你不利?再说,这也不是一般的武功秘笈,如果练到最高层,可能会进入修真阶段,那是另一个境界,更接近神的境界。”

    “修真?”

    “是啊,这是我后来收集的资料,其实佛教和道教最初的创立便是为了聚集修真的门徒,只是到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而走向了完全不同的道路,许多珍贵的修真秘法都失传或丢失。”

    这种事情他们以前就算听到也只当它是神话故事,没想到有一天它能活生生地摆在他们面前任凭索取,两位站在潮流顶端的男子一脸的不适应,“那‘她’怎么会懂这么多?”张峻山指了指我问,纳兰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