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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8部分阅读

    那个拿着相机照个不停的小伙子就是,这是他第四次来啦,每次不待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走的。”老板唠叨归唠叨,神色却很骄傲。

    有这么个钟天地灵秀的家乡的确是很令人骄傲的一件事。我微微一笑,“西湖太美了,老板能够天天对着她可真令人羡慕。”

    “呵呵呵,小姐太夸奖了。”老板喜滋滋的,“不过西湖好看归好看,小姐还是等身体好一些再来的好,你脸色很差哩。”

    这位老板真好心。“谢谢您关心,我这毛病是自小有的,不碍事。”

    “哦,那您可以去水家看看,水家的医术和药在咱们杭州是有名的好,帮了不少人哩。”

    水家?我想到了电视剧《新白娘子》,里面的许仙就是有名的大夫。“好啊,请问水家在哪里?”

    “哦,在凤凰山,不过你要是去药堂的话,随便个大街都有水家开的店……”

    跟老板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我渐渐对这个水家好奇了起来。在老板的话里听来,水家在浙江这一带好像很有名,一直从事药材经营,而且还(听说)会武功……

    听起来就像那些有几百年历史的武林世家。自从我学艺以来,我还从没有特意去打探过中国到底有哪些知名的武林世家和人物呢,平时更是听都没听说过(其实我是认为除了在武侠小说里面找,现实中根本早就不存在)。这老板之所以知道水家还是因为他们名下的水镜药业在苏浙一带是有着几百年的老字号,比之北京的同仁堂是一点都不逊色,只是不知为什么生意一直没做到外省去。

    若不是水家日渐式微没出什么人才那便是太会韬光养晦了!

    凤凰山……

    说来奇怪,凤凰山与南屏山、紫阳山呈三角形屹立于西湖畔,但在旅游景点里她却远不及二者有名,观它的自然风光秀丽之处比之杭州南北二山系丝毫不逊,之所以名声不彰也许就在于它少了那些名人典故或传说吧。

    水宅座落凤凰山脚,依山而建,面朝西湖,样式古朴大方,看得出是有一定年代的建筑。我沿着凤凰山远远地观望着,瞧得并不十分清楚,但这座庄院式的古建筑给我的感觉十分地沉稳和有灵气,仿佛与这山融成了一体,也融入了整个西湖整个杭州城。

    还没爬到半山腰我已感到十分吃力,赶忙找了块树荫处坐下。仰望着一碧如洗的晴空,感受着清凉舒爽的风抚慰着大地万物,听着耳边花草树叶发出的轻响,有令人一直沉睡下去的欲望……

    “喂,醒醒,你不能在这里睡觉,喂,小姐,这位小姐……怎么睡的这么沉?喂——”

    我困难地睁开眼睛,“你好吵。”

    “我吵?我……算了算了,你要睡觉赶快回家里去睡,一个女人家睡在山上很危险。”

    一个俊得很英雄气概的年轻男子!就算微皱着眉,也难掩他身上那股奔放野性的阳光气质,像在做梦似的,我跟他说:“我觉得睡在这里很好,这座山很有灵气,比杭州的哪一处都有灵气,可惜朦胧得像被封印住了……嗯,你不要管我了,让我继续睡吧……”说完闭上眼。

    “喂喂喂,哪来的疯女人?亏还长得这么好看……糟糕,瞧这气色,不像是渴睡,”我感到他抢过我的手腕把了起来,“心脉好弱……看我找了个什么麻烦……”他把我抱了起来,一直动一直动,让我睡也睡不安稳,我想着,思绪浑浑沌沌的,抓不住体内游丝般的气力。

    ……

    “三哥,我以为捡个姑娘家回来是二哥才会做的事儿呢,没想到你也有这怜香惜玉的心肠。”

    好好听的声音,仿佛远远传来的仙乐,让人听了身心舒畅、心旷神怡。

    “秀秀,我的境界可要比他高多了,我这是救死扶伤、见义勇为呢……她,呃,到底能不能救?”

    “我说三少爷,能救小姐自会救,不能救就不能救,你再问也没用,还不如帮我把小姐开的药材找齐,不要在这里吵人安宁。”

    “是是是,清雾姑奶奶请把药单拿来吧。”

    ……

    “小姐,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允师哥非得把她送到这儿来折腾你。”声音里因为对面前女子的维护而有着些微的不满。

    “她这不是病……大概也只有我能救了,若是三哥慢了些将她送来,可能就死了。”

    好听的声音怎么总是清清淡淡,听不出有情绪渗在其中,虽然悦耳,但……好奇怪呀,难道我不在人世了么?

    “允师哥知道这是什么病?这么奇怪,一直昏睡,快断气的样子?”

    “是很奇怪,没想到在现代社会也有修真的人,不过她的情况有点不同……还是先把她弄醒再说吧。”

    她好像很明白我的情况,瞧她们对话的语气也不像是现代人,难道我真死了?!那我是到了天堂了(地狱里没有这么好听的声音吧)?

    不对!不对!她们说的允师哥是指在山上把我吵醒的男子啊,我还没死吧?还是我在山上就死了,吵醒我的是派来接引我的神仙?有那样不礼貌的神仙啊……

    我的额一直冰凉冰凉的,一股充满生气的清流从祖窍处不断地流向我的全身,使的我灵台一直保持着隐隐约约的清醒,身体一直是沉重无力的仿佛不属于我所有,可是有小小的感觉到在好多岤位在不停地给予肉身的刺激,配合着那股流进体内的灵气冲撞着闭封的经脉……啊,开了,就像长久处在密闭空间的人突然闻到了新鲜的空气般,整个身体都轻松了起来,好轻松……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都一个晚上没睡了。”

    “好吧,那你稍微注意一下好了,过两天她应该就会醒了。”

    “我会的,你快去休息吧。”

    这位小姐好像很娇弱似的,这位叫清雾的总生怕她一点不注意就会化了融了似的,好好笑……

    这真是个鸟语花香的好地方啊——我缓缓睁开了眼,好久都不敢动一动,连空气都清新得有股沁人心脾的甜味。

    “你醒了?”

    我眨了眨眼,凝睇着眼前面露惊喜的少女。她就是那个叫清露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很有活力,像只出谷黄鹂。她的五官也很清秀甜美,特别是眼睛,很明亮,很精神。“我还没死?”

    她噗哧一笑。“当然没死啦,你碰上了我家三少爷,是他把你带来这里的,不过救人的是我家小姐哦,这世上没有她救不了的人。”

    是啊,连我都能够救活,那真是太厉害了!这可不是医术高明就能做到的事。

    “这里是哪里,你家小姐又是谁?”真的很好奇啊,能住在这种地方(虽然我起不了身,看不见具体的风景,但我的感官告诉我,这是一个人间仙境。)的人,不会就是什么隐世高人吧?我扫了扫目所能及的地方,脑子里只有两句话:清雅脱俗、古香古色。

    有种身在梦境的感觉——

    “这里是水镜山庄,我家小姐当然就是水家的小公主水云秀啦,没听说过吗?”

    我诚实地摇了摇头,“这里是杭州凤凰山水宅?”

    “是啊,你肚子饿不饿?”

    我感觉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像有点。”

    “你好有趣,给人的感觉有点迟钝、反应慢半拍似的。”清雾笑道,“我去叫小姐,待会儿一起吃吧。”

    天啊——这世上竟有这么美的女人?!

    见到了水云秀,我足足半天说不出话来。以为颜露美得够艳丽明媚,以为自己美得够清冷秀丽,哪里知道这世上,真有美得让人说不出话来的人儿!她轻盈柔美,飘逸若神,自然而无一丝人间俗气的沾染,莫怪乎清雾要时时紧张了,她就像清晨的露珠,生来就要让人小心呵护的。

    “看够了吗?我以为只有男人看女人才会掉魂的,怎么你也跟她们一样,这么心神不定,这可不好。”

    她自然地坐下,把刚从屋外带来的草篮打开,从里面挑起一株开着小白花的青草,慢慢地端详着,再从五分之四处把它捻断,分开放在两个盘子里(我发呆的时候摆的)。

    “她们?”

    她淡淡瞅了我一眼,从篮子里又挑了一小截叶子透着紫线的小桠,照样端详了一会儿,去了一小片叶才放入带着花儿青草的盘子里。“我的其她几个朋友。你是修真中人,心志应该更坚才是。不过我看你的修真之法有很大的问题,你的元神与你的本身意识有相排斥的现象。”

    她有一双穿透人灵魂,不,应该说是照映人内心,也不是,总之被她这么一瞅,我觉得她可以完全地明白我,使我不由地想对她倾诉我的一切。

    我有些心酸地低语,“其实我也不算是什么修真,我的遭遇很莫名其妙。”我把我跌落山洞换身、练气、及后来遇上纳兰他们、元婴凝结、相斥、为了张峻山出现强烈的情绪反应、和为什么自封心脉的事都一一告诉了她。

    “如果不是我把一切弄得一团糟,宁青就可以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了……”

    水云秀微微一笑,好像一阵清风吹过,令人精神一振。“冥冥中自有天意,许多事情并不是你想不要就能避免,也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那个宁青,你不必为她担心,你们还有再见的一天的。至于你,这个身体现在已经是你的了,你不用觉得亏欠,因为你的关系,宁青才能得到解脱呢。”她把或多或少剔除下来的花草枝叶给倒进了一个有着雕纹的暗沉色瓶子里,再把它封紧。又把另一盘子里的花草枝叶倒进了一紫砂壶里,再添了备放在房里的清水,及几块不知名的固体,再用夹子把它送进烧得红红的炭火里。

    “是这样吗?”真奇怪,她这是干什么,煮花草茶吗?我从没见过这么细致古怪的煮法。

    她没再答话,专注地拨弄着炭火,时不时还扔进一小截一小截木块进去,居然没冒出烟来。

    她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我静静地看着她,心想如果可以这样看着她到地老天荒一定很幸福。

    清雾提着个制作精美的木篮子走了进来,见状,把还有些湿渍的桌面清理了干净,取出放置里面的饭菜和碗筷摆在木几上,对我们笑道:“开饭了,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那飘来的阵阵香味,令人食欲大开。

    “好香。”我也算是做菜的能手,却煮不出这么精美香喷喷的饭菜。

    清雾被我的馋相逗得噗哧一笑。

    云秀这时也移了过来,坐在桌前道:“清雾,你也坐下来吃。”

    “是。”

    好久没有这种饱肚的感觉了,我试探地啜了口清雾刚刚从炭火里弄出来的那壶花草茶,感到一股迅猛的清气直下小腹,接着热乎乎地散了开来,仿佛有麻麻的微小的电流在体内窜动……感觉很奇妙!我羡慕地对清雾说道:“清雾你好幸福,能跟你家小姐住在一起。”

    “羡慕死你吧。”清雾俏皮地回道,“告诉你,要是我家小姐亲自下厨的话,你连舌头都会吞下去,那才叫人间美食呢。”

    是吗?我两眼放光地转向水云秀:“云秀,你一定要教我两手,还有,这花草茶的配方是怎么弄的也一并告诉我吧。”虽然不能一辈子赖在这儿,但拜师学两手解解馋还是可以的。

    “你有兴趣的话就学吧。”云秀淡淡道,“反正你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这里。”

    太好了……呃?

    “跟你说了罢,其实你的‘病’并没有完全好,我只是解了你心脉的封印,让你的身子回复生机,但是你元神相斥的情况还没有解决。一来,你的身子需要慢慢恢复完全才可以动手解决;第二,我总得听听你的‘病因’才能做决定。”

    “这么说有的救?”真的吗?我以为,只要解开心脉的封印就好了!我以为只要能再活一段时间就够了!原来,我还可以祈求更多、更多吗?

    清雾一旁看了又笑,“瞧你急的,我说过这世上没有我家小姐救不了的人不是?你尽管放宽心。”

    “清雾。”云秀轻斥了她一句。

    她吐了吐舌,不敢再说话。

    生与死之间的转折原来可以这样大,放下了一切羁绊,得回生命的喜悦是那样地令人激动,我双手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哭泣起来。

    第十四章 苏浙水家

    水家,出乎我意料的是藏龙卧虎之地。

    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我只到过水镜山庄的前庄两次,还是清雾和水神允引的路,后来我才搞明白,原来这水镜山庄在外人的眼里是看不到这后半庄的,它根本就不知被水家的哪一代哪一辈的高人给利用地形设了阵法隐蔽起来了。我猜定是那种很厉害的上古奇阵,也或者不止是阵法的作用,因为连我都看不太出来有布阵的痕迹,更莫说要解阵了。

    在这里的人,都有种要命的吸引人的气质,那也许是学武的人所具有的英气及武德所包涵的内敛所形成的气质。不知是谁说过,要学高深的武艺必须有高人一等的才情与天赋,水家人正是这一种人,除了对武道的热爱,他们个个都是别有专才的人。我就看过一个在香港红到好莱坞的武打明星出入水家,清雾跟我说过,那是她的师兄之一。还有一个更让人吃惊的,居然还是什么音乐家的……不过只要再想想,都有水云秀这种人存在了,就没有什么好吃惊的了。

    水云秀的神奇之处连我也摸不透,她信手拈来的东西,每一件都有吓死人的来历和珍贵(在我眼中),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免不了要叫人咋舌,身体看来柔柔弱弱,能力却高得没话说,再强再难以解决的难题,她都有办法轻松搞定,简直叫人崇拜,噢,忘了说一点,她比我还小呢,才十九岁。

    水云秀的美貌来自于她的母亲,她的家人对她的保护欲之强令人咋舌,还害我一度庆幸起自己小时候的不惹人爱。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不仅眼界开阔了很多(想不开阔也难),思想上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不再为小时候的自己感到委屈,我觉得一直被鞭策着进步再进步的哥哥姐姐们做为爸爸妈妈们的奖杯过的可能比我还辛苦。

    在这里真的很好,每天跟着清雾一起习武(水伯母对我印象很好,收我做徒弟呢,虽然我比较想拜云秀做师傅),跟着云秀弄她的花花草草,跟她学习烧菜做点心,读她的藏书,她虽从不给我解说,却不阻止我偷师,我也学得悠悠自乐。

    水神允好像当我是他捡来的受伤小鸟,时不时跑来检视一番,顺便拎走我和云秀做好的点心什么的,听清雾说他是水镜山庄年轻一辈里面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不太相信,还有点奇怪,以她的机灵怎么会不清楚她家小姐的高明,看来也只有“当局者迷”能作解释了。

    时间飞逝,终于到了给我动“大手术”的这一天。

    清雾不知为什么一大早就跑得不见人影,房子里就剩惴惴不安的我和娴静悠然的云秀。

    我们盘膝对坐,身边就放着一玉碗里面盛着听说是从北极寒川取来的清水。

    “想要人神合一,没有神丹宝物或通天功力不可能成。”

    水云秀伸出莹白柔嫩的凝脂玉手,紫光一闪,一枚闪着暗金纹的紫晶螺出现在她掌心,“原本我也没法救你,不过你很幸运,刚好遇上了我这九天玄螺每到五百年一次的产卵期,它每次产卵五颗,历时二十五年,今次恰巧到了它产下第二颗的时候,让你用正适合。”

    我瞪着她手心处紫金莹光闪闪处,心乱如麻,有必要弄这么的东西给我用吗?感觉有点太糟蹋了。

    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她淡然道:“再好的东西若遇不到适合的人用,也是枉然,被不适合的人用到那更是暴殄天物。”

    “那它不是会死?”

    她把螺放碗里,我看到那水微微波动着,那涟漪闪着莹淡的紫光,那螺身金纹有生命似一眨一眨,连带得螺身也给人膨胀收缩的错觉。连连缩胀了七七四十九次后,蓦地紫金光芒大盛,一团小小的淡紫色光芒被吐了出来,水云秀迅速地把它拈在手里,对我喝道:“闭目收神。”

    我依言,闭上了眼,守住心神。

    一点冰凉软滑感觉的东西似乎沉入了我眉间松果腺里,就像一间黑暗无光的房间突然亮起了灯,那乍然迸开至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的无形流光,像圣洁的生命源泉,生气盈盈,我贪婪地感受着伸展的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株破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