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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12部分阅读

    但我仍勇敢地说出心里话。“我觉得苏雨诗或颜露比较适合去——”

    “颜露没空,苏雨诗有事,所以你来。快点收好东西,别磨磨蹭蹭,还要出去帮你做造型。”

    做造型?那不是要在身上脸上涂涂抹抹?穿穿戴戴?

    “我、我没有经验……”我觉得我的脸上布满了黑线条,以前被颜露拉去学什么化妆着装之类的,细节步骤多如毛牛,麻烦得要死,如今记忆犹新。

    “经验总是从无到有的,别怕,有我呢,以后多锻炼就好了。”他干脆拉着我走。

    好什么好,我怕呀,那么多人,全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政府官员,我一个小人物跟人家说什么话?现在的我比起以前的我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并不代表我就变成了一个天不怕地不怕,信心万丈的人,很多时候,想想自己能做到现在这样、能与纳兰他们一起共事,已觉不可思议犹如做梦,看那些政府高官、名流权贵依然觉得高高在上,与自己是不同世界的人。

    “别担心。”他轻松地开着宝马,瞅了眼坐姿端正(紧张)的我安抚道。

    不担心才怪,又不是去打架,是去参加宴会呢。

    “纳兰,美容护肤什么的我应该不用吧。”他转头扫了我一眼,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一丝亮光,不语地把车子掉了头。“的确不用,直接去挑礼服吧。”

    真是太谢谢了,我舒了口气,命令自己放轻松一点,他都不怕我出丑了,我怕什么?

    到了一家高级服饰店,看了许多晚晏装,他不是嫌衣服颜色不好就是嫌款式不好,店主是一位年纪约有四五十岁的女人,身材气质非常不错,五官看起来比常人立体些,我猜她可能是混血儿。她的服务态度非常好,一直微笑着不断叫人拿别的款式叫我试穿给他看,烦得我直嘀咕,怎么男人家也这么挑?他自己倒好,一套合身的亚曼尼西服衬得他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虽然脸上总是一副温笑如玉的模样,但偶尔从那狭长黝黑的眸子射出的锐利精光及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贵族式的威仪却令人深感他是一个进步有度,胸有丘壑的人。

    一位店员大概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店主耳边说了一会儿话,店主恍然叫道:“快,快去拿来先。”

    “是。”

    店员很快地拿来了一件连身白色丝纺、上面罩着一层淡绿色薄纱长裙,上身线条贴合至腰身处以做成白色玫瑰花环状带子系住,裙摆有如鱼尾花瓣般飘逸散开……

    “好漂亮。”好清纯的典雅的衣服,我一见就喜欢。

    “简直就是为你而做,就要这一件了。”纳兰白满意地转头对店主说道。店主也舒了口气笑道:“这是一位顾客预订的巴黎最新款式,我刚刚都没想起。”

    那我岂不是夺人所好?

    “去换上。”纳兰白把衣服交给有些犹疑的我,又问店主:“薇妮,你这里有造型师吧?找人来帮她弄一下头发,也找双适合的鞋子来。”

    “纳兰——”原来她就是薇妮,真是久仰大名。

    薇妮善解人意地对我笑笑,“放心吧,那些顾客只是有交代我们把最新款的名牌服饰预留,并不一定会买,我们店里的衣服都是一些世界名牌高级服饰,买不出去的服装是有回收的。”

    这样啊,其实我并不太懂,但这样一来,我穿起这件衣服就不会感到有缺陷了。

    我的头发太长,又多,怎么扎绑都不完美,纳兰白又不许剪掉半许,发型师干脆只用一条淡绿色的丝带把垂落颊旁的发丝挽至头顶系住,并打了个蝴蝶结,其余的头发仍垂在背后。

    薇妮不知哪里找来了一双水滴型紫水晶耳坠,帮我戴上,又找来了一双寸高的白色鞋子,让我穿上,再淡淡上了点亮唇膏,望着镜子中的人儿,我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自己。

    “太美了。”除了我,所有人都忍不住赞叹。

    肤莹如玉,淡雅如仙,浑身透着清冷的初春气息,就像从森林、湖水中走来的春天女神。

    纳兰白向我伸出了手,在他灼亮的注视下,我略带赧意地把手放至他掌上,他微用力,握住。

    “走吧,美丽的仙女,今天晚上你是我的。”

    第三卷 绝世神功

    第二十一章 紫丁香夜想曲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布置得明亮、高雅、喜气的宴会大厅,乐队在一旁演奏着悦耳的歌曲,络绎不绝的客人不断地往主人处祝贺,珠光宝气的名媛贵妇则三三两两地欢声低谈着,一切都是优雅的,美丽的,梦幻的。

    我和纳兰白的到来,很快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我们俩出色的外形自不必说,来这里的都是广州政商两界有头有脸的人,芬芳世界有限公司也是国内香精香料行业中的翘楚,但由于纳兰白工作侧重技术上研发的关系,知名度反而不如经营管理的张峻山来的高,纵使他才是公司的总裁。打量的眼神从四面八方射来,有如实质般压得人有些紧张,我维持着淡淡的表情,感受到纳兰白的泰然自若,他温和淡笑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路伐挽着我往主人处走去。

    说真的,我以前还怀疑他是不是因为讨厌或不习惯应酬才把经营管理的事交给张峻山做,因为在他们的交谈中我发现纳兰白也是很善于管理这一方面的,现在才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这模样分明很适应这种场合,活似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般自在嘛。

    聂仲远身材远比一般人高大,两鬓微霜,年届七十却还健壮得有如五十岁般,两眼精光益益,我直觉他可能学有养气健身之类的功法,普通人精力再怎么盛也不可能有如此充沛的气。陪在他身旁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大约是他的太太,保养得很好,有种温雅贵气;男的年约四十左右,长得与聂仲远相像,看来是他儿子。

    男子看到了我们,往正一脸疑惑的聂仲远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立即往我们望来,眼神一亮。

    “聂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纳兰白示意我递上一直拎在手里的小礼盒,又笑着对中年男子道:“聂总也很久不见了。”

    “因为跟我见面的多是张总。”中年男子哈哈笑回了一句,示意一旁的侍者收下礼盒。

    聂仲远打量着我们,“纳兰先生,欢迎你来。”

    “不敢当,”纳兰白优雅地微躬身,威仪的气度自然流露,我讶异地瞅着他,今晚他好像不再刻意收敛自己的气势呢。“您老德高望重,唤我一声少白就可以,纳兰先生这个称呼晚辈可承担不起。”

    “好!爽快!你们公司在北京的那一手做得很漂亮。”聂仲远拍拍他的肩,赞赏之情流露于表。“这位小姐是?”他转睇向我问。

    “我的女伴,傅采灵小姐。采灵,这位就是今晚的寿星聂老先生,这位是宝菱公司的总经理,聂让先生。”

    “聂老爷子您好,”我恬笑地向他们打了招呼,后道:“请叫我采灵就好了。”

    他乐得哈哈笑,“真是一对金童玉女,你们今晚来我真是太高兴了。”顿了顿,他转头对着站在身旁的聂让道,“年轻人应该多跟年轻人在一起才有朝气,去把宝菱叫来,让她好好招待我这两位客人。”

    “爸——”聂让为难地喊,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聂仲远双眼一瞪,“我这个做爷爷的还会害了她不成?受了挫折就应该重新站起来,整天呆在房间里能干什么?快去。”

    他们这是干什么?旁边我和纳兰白两人听得莫名其妙。聂仲远干嘛非得让他孙女来招待我们,这聂宝菱好像还很不愿意出来的。看看在场的宾客也没有谁得到特别的招待,纳兰白礼貌地说:“聂老不必如此客气。”

    “聂兄。”

    聂仲远正欲说什么时正巧又有人来敬酒祝贺,我和纳兰白与他招呼了一声便自走开。

    “纳兰总裁也来了。”

    说话的是香港正大集团旗下主管博馨化工的那位总经理方遥,他一叫,几位认识的纳兰白的立即走了过来攀谈,里面就有柔美化妆品公司的董事长周进和他女儿周蕙。我瞪了纳兰白一眼,还骗我说,她去了美国。

    “傅小姐一段日子没见变得更漂亮了。”方遥微笑着向我举了举杯。

    “您太夸奖了。”我螓首微点,淡淡一笑。

    有些心不在蔫,这些商场狐狸,见了面嘴里说的不外乎一些商场上客套的吹捧和谦让,实在没意思。纳兰白却能跟他们一起谈笑风生,一点也看不出勉强为难,我想我再学上多少年仍不能做到。

    看见宴会大厅的一边摆有精致的菜肴点心,想起纳兰白和我都未吃晚餐,再看他不时地与人喝酒交谈,便跟他示意了一下,往点心处走去,想拿点给他填肚子,没注意到热闹的华尔兹开始奏起,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那些陪着长辈来见习的年轻男女终于到了可以恣意活动筋骨的时候。

    就在快要到达点心处,我一下子被好几个人拦住,吓了我一大跳。

    “小姐,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

    “小姐,在下是……”

    “是我先请的……”

    我的天,男人也可以这样吵的,开始都还彬彬有礼地据理力争,可怎么越说越激烈了呢。说实在的,这些男人虽都不是长得很俊俏,可事业有成和良好的家庭背景却让他们看起来都有一种凡人没有的凛气。

    “很抱歉,我不会跳——”

    “她已经有伴了。”我正要说我不会跳舞,纳兰白却冒了出来,将手中的红酒交给经过的侍者,一手亲昵地揽着我的腰,占有的意味不言而喻,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与他这么亲密,我心跳有些不紊,感到颊上有火烧过般,晕晕热热。

    那些男子见状讪讪地笑侃了几句,只好转移目标,趁机向跟围在纳兰白身边的名媛佳丽邀舞。耳后传来那方遥的揶揄笑声,我心情未平,纳兰白已将我拉入怀里,在我耳边说道:“陪我跳一曲。”

    这时刚好换上了一首圆舞曲。

    “等等,我不会跳。”我连忙止住他滑动的身子。“没关系,随着我转就好了。”他低声安抚,有力的掌心贴在我的肩胛下微一施力,我立即半转了个身。

    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等到我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时,我已经在他的带领下轻快地旋转翩翩有若蝶舞。有音乐和武术基础的人学起舞来真的是事半功倍,何况带舞的人还是一个跳社交舞的高手。

    乐符在空中飞荡,我轻快地旋转着,随着他的施力快步飞跃,长发像迎风飘扬的丝雨,不停地拂在他手上,有如欲去还留缠绵无限的恋人,裙裾似浪,在我脚上不停地涌动着掀起浪花,我全神地凝注着深幽的瞳眸,倾醉在那真挚而温暖的感觉里,忘乎所以,只不停地转,不停地转……

    啪啪啪啪——蓦地,掌声从四面八方热烈响起,不知何时,舞曲已经奏完,舞池中就只剩我们俩人。

    有些喘,他也是,但看起来仍是气定神闲、精力充沛得可以再跳一百首的模样,奇怪!我们都没有运用自身的特异能力,他体力却这么好……两人对望着,胶着的视线还会不得分离,他突然低下头轻亲了我唇边,我顿时清醒,省起围观的人,余光中,四周的人正以惊艳的眼光看着我们,眼里只有激赏羡慕的笑意与戏谑,我只觉芙颊一烧,羞意似火般掠遍了整个脸庞漫至全身手脚。

    悦耳低沉的嗓音兴味地问:“要不要再跳一曲。”

    真是,我暗里掐了他一下。“快走啦,羞死人了。”

    “跳得太好了,来来来,少白,我为你介绍我的几位朋友。”聂仲远似乎非常喜欢纳兰,亲热地领着他向他身边的几位同伴介绍了起来。

    我则无聊地走开,拿来盘子取了些食物和饮料,坐在僻静的一角,好奇地观望着厅中人一簇一簇地相互交谈着,心忖,这真是活生生的一名利场,在这里的人都在为着自己的利益寻找着更有利的合作对象与关系。

    若是存心,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是低是高都逃不过我灵敏的耳力,但我不愿这样做,偏偏离我较近的几个女人里,尖锐、高昂、娇柔……起伏的声浪里讨论的从谁谁谁的衣服鞋子珠宝,到谁谁谁的老公、哥哥、爸爸做又签了哪张超级订单赚了多少钱……一律的炫耀与吹捧,既空洞又无趣地钻入我耳里。

    接着我又听到她们谈论起纳兰白,不是我愿意听的,实在是她们离我太近,声音又忽高忽低地引人注意。她们全都拼命在称赞他风度翩翩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样,听说事业也做得很好,能得到聂老爷子赏识的年轻人不多了……又说像他这样的人,非名门淑女不能匹配,像“我们家”的小姑、小妹、表姐、堂妹……就很不错……又听说聂老的亲孙女要到宝菱当企划部主管,他可能是在替他亲孙女物色丈夫人选……看到了没有,那个穿着红衣裙活像非洲|乳|牛(??)的女人真不要脸,一直往纳兰白身上靠……真不要脸,当明星有什么了不起,不就个高级妓女嘛……

    我听得直发呆,幻想彻底破灭,这么美好的场合,这么美好的人,为什么说的话会这么地——叹了口气,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吧?

    刻意观察了一下,的确有几个女的不会讲这些有的没有,其中两个打扮得俐落简单,似是商场上所谓的女强人,跟那些男的在一起,讲的也是一些生意上的事,有一个跑到外面去了,好像是去透气……真有趣,有两个是满脸的无聊状,一个则面呈哀怨正趁其他人没有察觉时唉声叹息……呵呵,人好像还蛮有趣的,她掐了身边的男人一下,哈……

    “一个人坐在这里傻笑什么?”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我吓了一跳,是纳兰白,也只有他才能这么无声无息地接近我而不被防备。我拿起放置一边的食物,递给他,“喏,帮你留的。”

    “关心我?”他心情似乎很好地瞅着我。

    我睨了他一眼,瞧他那开心样,想起方才亲近在他旁边的红衣美人,口气微酸地把头扭向一旁:“我只是不想回去还得煮宵夜。”

    他若有所思地睇着我,笑了笑,吃起盘里的食物。

    “哎,”我记起一事,举目四望,“你见到聂总他女儿了吗?”

    他摇了摇头,“怎么这么问?”他熟悉我的性子,若无缘由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

    “听说某人要成为聂老的孙女婿了。”

    “坐在这里就听这些无聊的八卦。”他摇了摇头,放下盘子,拉起我的手。“要不要回去?”

    “可以回去了?”我惊喜。

    他点了点我鼻尖。“就知道你待的不耐烦。”

    哦,这么为我着想?

    “刚才不少人向我打听你,我怕再呆下去,你会被拉去卖。”

    卖?

    我还没想清楚,已经被他拉到聂仲远面前辞别了。

    始终都没有见到那位神秘的聂家小姐,在回去的路上,我心念着。

    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紧张的缘故,还没到家我已经沉沉睡去,连纳兰白抱我上楼都没察觉。

    “白哥哥?!”娇蛮的女声里带着丝不可思议,“你怎么可以……”

    “嘘!小声,她睡着了。”

    混沌的大脑里隐约有声音响起,我想睁开眼,想努力清醒倾听,只是身子似乎不太听使唤,仿佛置身于暖乎乎的海洋中,在波浪轻摇中,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力把我牢牢地包裹住……

    “她喝酒了?”熟悉的男音低问。

    ……

    “以她的能力,喝点酒不至于沉睡到如此地步,是不是……”

    “嗯,我感到她回来后,心神还没完全稳定下来,可能跟……有关,我先抱她进去,待会儿再谈……”

    “气死人了,哥,你不要拉着我……白哥哥抱着她进屋……哥……”

    ……

    终于不再摇了,我安心地沉入深深的梦境里,在那里,有满天的星星,璀灿的星辉中我在欢快地追逐着一颗颗美丽而梦幻的星球,星空中,不时有一颗星星爆炸,像烟火……我感到我自己和这些星星是一个整体,我们是相连的,是飞翔的……

    不知哪里,传来了美妙的音乐,引起我了我注意……我张开了眼,半晌,才明白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哪里有什么星空哪里有什么音乐?手抵在眼帘处,原来是好梦一场。

    好像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