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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奇缘之天香传第20部分阅读

    城小镇的生活其实也蛮有趣的,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生动的经验,每天只对着不同的教授学习各种礼仪或技巧,很是枯燥乏味,后来有张心茉这个捣蛋鬼,生活才开始变得精彩,我和峻山却开始觉得烦恼,因为我们再也不是小孩子了。”

    “青蛙王子还不好吗?”我浅浅一笑,本来没有取笑的意思,被他这么一说联想起我为他们治伤的事,还真有那个味道。

    “青蛙王子?!哈,我和峻山可当够了,心茉有一段时间拿我和峻山当她那些女友、同学的青蛙白马,制造她所谓的浪漫邂逅,我和峻山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到处游学以期躲开她时不时给的惊喜。”

    “什么样的惊喜?”

    “比如说,某天晚上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一位绑着蝴蝶结的性感美女,或是开车出门的时候突然会撞到横冲过来的楚楚女孩……”

    我瞪着他。“很不错嘛!”

    他嘻嘻地腾出一手,轻捏了我有些冰凉的嫩颊:“吃醋了?赶快嫁给我,就可以独占我了。”

    “哼!”打的如意算盘,我故意转过头看向窗外不睬他,却突然发现:“纳兰,那是什么?好像有人在打架——”

    应该说是博斗吧,我瞪大了眼,没想到会在高速公路上看到这种野岭荒山式的激烈打斗。

    纳兰白眯了下眼,冷哼道:“是一群人在追杀一个人,八成是江湖仇杀。”他略微放缓了车速,却仍没有停下的意思。

    若非我们功力通玄,还真看不清楚那可比鸟儿大小、翩跃击打的身影呢。我紧盯着那些人,心中泛起一丝的熟悉,却总抓不住那一条可以扯出我回忆的小线。“不知是什么人?”我喃喃自语道。

    纳兰白分神瞅了一下,“那不是大悲陀罗尼拳?”

    “啊,就是他,那个性德大师认识的和尚。”我想起来了,纳兰白和张峻山因为学过源自佛武技的大阳三性手所以当初在光孝寺对这套大悲陀罗尼拳有认真研究过,印象比较深,我则没太去注意,所以才没有立即想起。刚才冲口说的这句话也是不正确的,性德大师认不认识这个人(和尚?)我不清楚,但他认识他使的武功,而且还颇为惊讶倒是真的。

    我也没那个心思去计较自己说的话合不合理,反而疑惑起这个武功好像出自少林的人为什么会被人追杀?“追杀他的人出手这么狠辣?”不像是正道中人。

    “他们是邪教中人。”纳兰白淡道,干脆把车子停到一边。

    咦,我诧异地瞅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厉害,一瞧就知道他们是邪教的人?”莫非他有火眼金睛?

    哂然一笑,他说:“因为我比你用功。”

    我不服气地反驳,“我每日练功不缀,哪里有偷懒?”

    “我不是说这个,因为我有防人的敌对心态,所以针对我的敌人我通常是下了功夫记住他们的一切资料,你则不同。纵然一时为敌,过后你也会忘了你的敌人,把他们抛诸脑后,天性怡然不记仇。”

    我摇了摇头,“我才不会原谅伤害别人的人。”尤其是伤害我身边的朋友,“我自己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他也不与我争辩,淡笑地看着我问:“要不要下去看看?”

    “当然要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内讧和自相残杀。”我打开了车门,踏足柏油路,刚好看到被追杀的人已打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仍企图寻隙逃出追杀网。脚尖轻点,身子飘然飞去。“我先去看一下。”

    无声地落在弱小的枝桠上,我定眼一看,那被追杀的人头上留着一寸来长的短发,脸庞天圆地方,卧蚕眉下细眼鹰鼻,给人一种精明图利的印象,身材健壮却不是很高。瞧他太阳岤鼓起,大悲陀罗尼拳、罗汉拳、长拳、五祖派少林拳相互混杂随手挥出,下盘扎跃之间稳如泰山,就知他浸滛少林功夫至少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要不然内家功和外家功无法运用得如此纯熟。

    “罗定,再不把东西交出来,我们不客气了。”围攻的九个人里的其中一人不耐烦地喝道。

    “哼,你们追捕了我半个月,什么时候客气过了?反正我也杀了教中三人,回去也是死路一条,你们要迫得我拼命,我也不怕。”飞起一脚,踢开企图左右夹击他的两人,落地时却没有余力再做追击,反而与追杀他的人保持着围与被围的情况,每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疲乏的模样,都在努力地储蓄着力量,寻机作最后的拼杀。

    哦,他叫罗定!我微讶,他怎么可能在无上尊教的全力追杀下逃了大半个月而没被杀死?!

    早先和罗定开口对话的人胸口起伏着喘了几下,似在下什么重要决定一般。“兄弟们,再这样顾忌下去我们不但会继续损失人手还极有可能被他逃掉,到时惨的是我们,杀了他,也许那东西就在他身上也说不定。”

    “如果没有呢?找不回那东西,二法师不会饶了我们的。”有人反对道。

    “如果被他逃掉,二法师更不会饶我们。”那人森冷地瞪了抗议的人一眼。“再这样拖下去,依二法师的性子和手段,大家都得死。”

    听的人似乎非常害怕,闻言皆身子微顿,但立时便发了疯般全力杀向稍得喘息的罗定。

    “哈,以为我那么傻吗,把东西放在身上,我早把它放在一处安全地方通知我朋友去取了,只要我没按约定时间去拿,时间一到他便会把东西交给政府,嘿嘿,到时你们想死都做不到。”那几人一全力围击,罗定马上吃不消,背后受了一击后,险险就地滚出他们的包围圈。他身上似乎藏有什么东西叫追杀他的人有所顾忌,想要活擒他,所以他才能逃了半个多月还能杀掉追杀他的十二个人里的其中三人。

    “不要听他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做他所说的一切,大家一起杀了他。”

    “你这么心急要杀我,我看是存着陷害他们的私心吧?到时候或许你吴天理这个首席弟子不用死,他们这些高阶弟子却非死不可,他们算什么,教里随便一抓一大把,杀了他们倒立了教威呢。”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敢挑拨离间……”那个叫吴天理的也不痴傻,不容罗定再有开口的时间,不断地催促着其他人全力攻他。罗定虽然功力高出他们两筹,但久战力乏,又以少对多,在他们齐心协力的围攻下不由险象频频,不到几分钟时间身上又挨了二拳一腿。

    “这个罗定看来是打进邪教的卧底。”不知何时也来到我身边的纳兰白说道。他的声音不大,在场的人虽然全心在打斗中,仍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会有人突然出现,俱是吓了一大跳。“谁?!出来!再鬼鬼祟祟的,别怪我们不客气。”

    “叫你出去呢。”我好笑地推了推纳兰白,罗定快不行了,还是出去帮他吧。

    “一起来吧。”纳兰白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

    “是你们?!”吴天理就着远处高速公路传来的灯光及月光瞧了半晌终于认出我们,显得有些惊讶,可能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出现吧。“纳兰白、傅采灵?”

    “是啊。”纳兰白慵懒地应道,“能被无上尊教的首席弟子认识,想来我也是你们教中耳熟能详的名人,出来还真是对了,要不要我签名?”我“噗哧”一笑,他在耍宝啊?

    “我奉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无上尊教你们惹不起。”吴天理变了变脸,眼睛戒备地盯着我们,搞不清我们意欲何为。罗定却是松了口气,他在光孝寺见过我们,知道我们和无上尊教不是一路的,不管出现的动机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有利的。

    “我们都惹了那么多次了,你才来说。”纳兰白语带埋怨,那少有的滑稽又惹得我一阵失笑。

    吴天理还在犹疑时,旁边已有人不耐烦起来。“吴师兄,跟他们罗嗦那么多做什么,他们不走就一起送他们上西天。”或是忍受不了长期追捕的猎物就要到手时被我们这莫名其妙冒出的程咬金给救走,那人说罢,带头朝我们冲了过来。

    纳兰白悠闲地晃动着身子,闪过了他的几番攻击,在他恼羞成怒时闪电般一掌劈在他颈后,将人劈昏在地。一系列动作做得优雅从容,闲适漂亮,瞧得一干人目瞪口呆,活似除了电视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打法。

    吴天理作为领头人首先反应了过来,喝住就要跟着冲过来的其他人,又道:“看来纳兰先生是要架这趟梁子喽?”他是聪明人,眼见纳兰白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倒他们中间的一人,可见纳兰白身手之高强完全不是他们这个层次可以抵挡的。

    “你说错了吧,他要打我我当然要打回去,跟架不架梁子有什么关系。”

    “那就请你们离开,我们要处理教中叛徒,不想外人插手。”吴天理忍让道,眼中闪着狡狯的光芒,令我心知他只是慑于我们高超的能力而不得不做的暂时忍让,并非真正遵循武林规矩办事。

    “他是你们教中叛徒么?我怎么瞧他是少林的叛徒?”我说,嗔怪地瞅了纳兰白一眼,“你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最后还不是要有一个结束,反正我们是不能让他们溜走一个的,只要跑回去一个就是无穷祸患。

    “要不讲道理还不简单。”纳兰白身子一动,吓了那些邪教的人一跳,本能地举手要做挡击,却只见纳兰白空手探向空中,转了一个怪异的动作,虚空就乍然扭曲了般,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被吸往他身边,他们惊恐地发现,在这种怪异的劲流中,自己竟有如待宰的板上鱼般发挥不出一丝的力量来。或许是这种情况太过于诡异,或许是接下来纳兰白的手法快得有如鬼魅,时恰夜空上云朵飘过,遮住月色,山林幢影在风声呼啸中摇摆不定,更加深了骇人的氛围,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晕头转向怎么地,跌成一堆的人居然都毫不反抗地被点了岤,只有那个吴天理在朝我打来的时候早一步脱出那股劲流范围,他大概以为我弱不禁风,拿住我可以要胁纳兰白,哪知才近我三尺之内就被我一旋身踢了回去,刚好落入纳兰手里,纳兰白恼他打我主意,出手更是不留情。

    “怎么办?又不能杀了他们。”我有些烦恼起来。

    “那好办,废了他们的武功,相信变成了废人的他们不敢回无上尊教,回去了也只会被杀,因为没有利用的价值了。”罗定在一旁建议道,毫不在意那些追杀他的人眼中怨毒的光芒。

    “果然是好方法。”纳兰白双手一摊,“他们就交给你了。”接着转头对我道,“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举步走到他身边。

    罗定一愣,问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我吗?”

    “需要知道吗,反正跟他们作对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们走时听到他在后面高声说道:“多谢两位。”随后是一阵惨叫声,我知道罗定不会心软,他跟我们不同,他是真正在刀口上舔血的江湖人,虽然师传少林,却绝不会仁慈。

    我们在快接近hg镇的一家旅馆暂时休息,并练了一会儿功。再次上路时,俩人都感到精神上轻松愉快了许多。经过了途中发生的事,不知怎地,我反而不再那么焦虑,还有点预感奶奶不会有事的样子。

    “去哪里?”纳兰白问,我明白他问的是我家还是医院。

    “我们直接去医院。”我说。

    hg镇刚好是rp县的县城,全县唯一的一所大型医院(相比较而言)就座落在城东丽华街的大榕树旁。

    清晨的空气显得非常清新透明,这是开发还不是太过的城镇比广州这种大城市优越的地方之一,在广州要呼吸到这种清甜的空气大约只有在白云山才有。

    刚好碰上早市集结的时候,街道上人显得特别多,买卖水果、蔬菜、海鲜鱼货的人都有,还有一些可能是一早要上班出门的。纳兰白小心地将车驶进显得有些拥挤的丽华街,停好了车。我们进了医院,来到询问处,我问其中一位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有一位叫林慧云的伤患病房在哪里?”

    看见我和纳兰白,那护士呆了一呆,脸微微一红,有些紧张道:“哦,林慧云……请等一下……啊,她在307号病房。”

    “谢谢。”

    我拉着纳兰白飞快寻去,听到后头小声的议论:“那个男的好帅好好看呀……”

    “那个女的也美呀,最近那个电视台不是在演《神雕侠侣》吗,我看她比小龙女还像小龙女哩……还有她额间的那个晶亮的东西,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

    “俊男美女,他们好配哦!”

    “喂,快查一查,他们找的那个病患是谁?只要病患是咱们这里人,就能透过关系知道他们是谁了,瞧他们那优雅贵气的模样,不知是哪里来的富豪名人……”

    没想到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有这种探听八卦的癖好!想当初我在这hg镇也算是有名的人物,只要稍微一查,很快就能知道我就是当初那个傅采灵了,闪亮光环一堆的傅家里唯一不会发光的暗礁……对了!我爸爸还这家医院的主任呢!我怎么这么笨,直接找爸爸去不就得了,还问什么人,这下不用一天光景,马上全镇的人都知晓了。

    “这里。”纳兰白拉住我,指着一扇往里开的门,上面正写着“307”字样。我停下移动的身子,下意识地放轻放缓脚步,往里一探,约十五平米大的房间摆着一张床位,一个床柜,及一些医疗设备,还有椅子等等,不是很宽敞很清洁,但我知道在这家医院里这样的病房设备又只有一个床位,已经算得上是高级病房了,这八成还是因为我爸的关系才能住上,我心道。

    有一位在医院工作的父亲,多多少少我也知道一些医院里说不上光彩的事。

    房里没有其他人。

    只一眼我就瞧向静躺在床上不动的病人,那是奶奶。那像风干的橘子皮一般的脸灰白黯淡得没有一丝光泽,嘴唇干干的,和鼻子一同笼在痒气罩里,脸和头绕着一圈厚厚的绷带,薄被下也看得出手脚几处也都有绷带缠着,左脚还打着石膏……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在这里照看着她,还是……我不敢往下猜测,一个箭步窜到床前,手指往前伸,轻搭在瘫在身边的手腕上……微微有跳动,她的心在轻缓地跳动,虽然没什么活力,但她还活着!我高兴地睇了一直站在身旁的纳兰一眼,泪花眨湿了睫羽:“她还活着。”

    “是啊。”感受到我的喜悦,纳兰白轻回了一句,将我搂进怀里。我偎在他胸前汲取着他温暖安定的气息,好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他,说道:“你帮我看着,我看一下奶奶的伤势。”

    他点了点头,知道劝我不住,运功疗伤又需小心,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伤了患者,于是找了张椅子坐在一边。“你小心一点。”

    “我知道。”我坐在床沿,手轻轻搭上奶奶的右手腕,几乎是心念一起,体内沛然的灵气便如细流般柔和地循着手太阴肺经进入奶奶体内脉络。奶奶体内主要脉络基本没什么损伤,但一些支脉,比如足阳明胃经中从膝下三寸处分出旁支下行分布到足中趾的外侧趾缝等支脉由于是摩托车主要撞击压扎部位所以连着小腿胫骨损伤错位较为严重。

    年老不经摔,本来年纪老迈体内经脉及肌肉已无活力甚至于萎缩不通畅,被摩托车这么大力地擦撞而过(这是大哥电话里讲的),恢复力当然不如儿童青年来得容易,恐怕最严重的便是由此导致的左腿小腿骨骨裂、及摔倒时的脑袋磕伤及因此所受的惊吓而引起的几种老年病征了。

    所幸她的五脏六腑没受太大的内伤,不然就难办了。我小心轻缓地调运着清凉而生气勃发的灵力替她输通修补并加强了全身的经脉,在保证她脉络通畅、血液运行无阻后,手按着她的撞伤处,舒缓着她肌肉淤伤——

    “你们是谁?怎么乱闯别人的病房?”

    “你在对她做什么——”

    门被打开,不同的声音响起,脚步声急奔过来,却被一旁的纳兰白伸手拦住。“站住。”

    我放下手,半转过身子,刚好看到一位年约五十、略显清瘦的老者正在对纳兰白低喝:“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拦着我?你们想对病人做什么?”他是我爸爸,我看了十几年的人,感觉却依旧遥远。站在他旁边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