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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娶第3部分阅读

    在她眼前,他上半身没穿,大刺剌在她面前打赤膊,毫无羞愧之感,悠闲得像在自个儿家里似的。

    他不慌不忙地回答:“不脱掉,如何让淑女为我疗伤?”

    话是没错,可是……

    拥有良好家教的她,勉强还能沉得住气,冷静地咬牙说道:“不需要连内衣都脱吧?”

    “只要你别偷看就好了。”

    “我才不会偷看呢!”她不小心吼了出来。

    “你敢发誓?”

    “当然!”

    “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本来就可以放心呀,我起码也懂得非礼勿视的道理,才不会做出这种不名誉的事呢!”

    “对不起,我太小心眼了。”

    “知道就好!”

    生气!生气!粉黛容颜染上一层娇美的红润色泽,向来静如止水的心绪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波澜起伏。

    她气得半死,心中嘀咕着为什么这人还笑得出来!偏偏那笑容太耀眼,好看得令人想发火。

    “不准笑!”

    “遵命。”

    他的合作让她无法借题发挥,只得强逼自己镇定,并懊悔自己适才太激动了,真不争气呀!

    要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她早就不客气地立即送客了。只是知恩图报,帮他涂个药而已,她才不会胡思乱想呢,只不过……她美丽的眉头又缓缓揪在一块,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怪怪的说。

    趁此机会,耿绍怀将佳人的美丽尽收眼底,能让佳人为自己涂药疗伤,受再多的伤也值得。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她目前暂居的旅馆,耿绍怀送她回来后,基于良心问题,所以她向旅馆借了医药箱,先帮他身上的伤口做清毒。

    她将毛巾浸在温水里,拧个八分干,涂药之前得先清洁手臂及胸膛几处伤口,这时候,她也不得不正视眼前半裸的胴体。

    一直以来,她以为长相斯文的男人,体格也是白皙柔弱的,然而,事实证明有例外。

    他的手臂很结实,虽然不是粗犷型的,但看起来孔武有力,“摸”起来更是。

    对她而言,这人是矛盾的综合体,承袭了书香世家的风范与相貌,却有一副运动家的身材。

    伤口不深,都是皮肉伤而已,但渗出的血却鲜明得教人心情沉重。

    很痛吧?

    应该是要问他的话,却在心底自己想着,而且也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定很痛!

    因为这个顾虑,所以她很轻很轻地擦着,仿佛轻柔的十片花瓣,沿着臂膀一路抚过胸膛,散发淡淡的花香,迷人且致命,撩拨着他的感官神经,以及男人原始的本能欲望。

    他深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瞧,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她每触碰一寸肌肤,就教耿绍怀的意志力接受一次最严厉的考验,不知不觉全身绷紧,佳人就在眼前,她的发香、她的呼吸,不停刺激着他。

    本该是天堂,如今却成了地狱,因为只能看,碰不得。

    要不是他定力够好,恐怕此刻已将她压在床上了,到时候项家的人会倾巢而出,拿着开山刀来砍杀他,而第一个带头的八成是项浩天。

    项侬侬不经意地抬起头,发现他面色潮红,脸色有异,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有这么疼吗?我已经很小心了。”她发誓自己用的力道比蚂蚁还小,为何却还是让他痛得皱紧眉头。殊不知自己的天真,正是他痛苦的来源。

    耿绍怀做了个深呼吸,他得做些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行。

    环视这间四坪大的房间,只是一般的小旅馆房间而已,看得出她是刻意避开大饭店,聪明地躲在这里,好让人找不到。

    要不是他老早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她,也不会晓得她离家出走,更无法在第一时间掌握佳人的行踪。

    “离家出走是不好的。”他说得漫不经心,不意外这个话题得到她惊讶的反应。

    侬侬的确吃惊,自己离开家不过才是几个小时前的事,这人怎么这么神通?

    她警戒地瞪着对方,搞不懂这男人怎么会晓得这件事,家里的人就算紧张,但碍于面子一定会守口如瓶,暗中派人寻找,所以她才能这么放心。但他的话却把她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紧绷起来。

    “你怎么知道?”

    他没正面回答,反而一手撑腮对她微笑。“我的消息很灵通。”

    项侬侬半信半疑,忍不住担心起来,如果耿绍怀这么容易就知道,是否表示家人很快就会晓得她在这里了?

    他看出她的想法,补了一句:“放心,目前只有我知道而已。”

    “你打算告诉别人?”

    他耸耸肩。“我没这么说。”

    “你想说也没资格,这是我的私事,别人不得过问。”一道防护墙无坚不摧地拒他于千里之外,冷傲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

    “我也没说要问。”面对她带刺的态度,他始终回以微笑,完全不动气。

    她总觉得这人有企图,但表现出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说不上为什么,对他就是无法平心静气。

    奶奶说耿家的人最j诈了,她得提防点,索性不说话,决定搽好药、尽了道义上的责任,就下逐客令赶人。

    然而虽然决定不理他,但见到他要笑不笑的表情,却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取笑她?

    搞不好他把她的离家当成是千金小姐在耍脾气,或是归类为任性小孩的行为……一想到他可能有这种想法,就令她不服气,她不想被他看扁。

    “我不是离家出走。”她还是忍不住要说清楚。

    耿绍怀挑了挑眉,没作多余的评论。

    “我是出来学习独立的。”她强调。

    “喔?”他了悟地点头。“原来住旅馆就是独立?”

    “这只是暂时,我打算租间房子,然后找个工作,自己赚生活费。”她一字一字地咬牙解释,很有条理地跟他讲清楚、说明白。

    “原来是这样。”他恍然大悟地点头,回她一个“完全明白”的表情。

    项侬侬顿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不知不觉全说给他听了,不禁懊恼起来,明明不想跟他说的呀!

    可恶!这两个字不单是骂他,也是骂自己。

    “问题是……你行吗?”他用着十分怀疑的眼神斜睨她。

    “怎么不行?”

    “这跟玩家家酒不一样。”

    “别小看人好不好,我做事都是有计划的,这件事我已经计划一个多月了。”

    “嗯,了不起,那么你的计划进行得如何?”

    “今天才刚离家的,哪有什么进行,才不过出去找个房子就遇到色狼——”

    啊……又来了,她干么跟他解释呀!暗暗骂了自己千百遍,开始自我厌恶起来。

    她冷冷瞪着他,偏偏这人不痛不痒,跟她玩大眼瞪小眼,嫣红的嘴儿索性狠狠闭上,不再跟他废话,最后几道伤口就随便涂一涂药当作报复。收好医药箱之后,她沉下脸来,就要下逐客令……

    “疗伤完毕,你可以——”赶人的话还未说完,一张名片冷不防地递到她面前,让她一时顿住。

    “干什么?”黛眉拧了个结。

    “这是我朋友的名片,找他的话,可以租到便宜又不错的房子。”

    “房屋仲介?”她念着名片上的大字。

    “他自己开公司,手上有几间不错的房子要出租,如果想住交通方便、环境清幽、生活机能好又价格公道的房子,找他就对了。”

    听起来颇令人心动,在她依然犹豫时,他又补充了一句。

    “看到客人是美女,他都会打八折,甚至完全不收仲介费。”

    “真的?”清澈的大眼睛又是一亮。

    “找安全又可靠的人租房子,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也免去奔波之苦,否则万一遇到坏人就糟了。”当然啦,如果是遇到他这个“坏人”,就另当别论。

    她静静听着,但没给予任何评论。

    “你一个人单独行动很危险,像今天吧,要是真被那两位坏人带走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家打不过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万一失身就糟了,更惨的是被卖到妓女户,每年都有女孩子失踪,你差点也是其中一个,幸好遇到我,才不至于落到这种下场。”义正辞严之外,不忘为自己邀功,提高一下分量。

    她陷入了沉思,依然沉默。

    “有人陪你去找房子,多一个伴也多一份保障,正好我有空,除了可以给你意见,也可以对其他男人有吓阻的作用,避免他们对你有非分之想。”能做非分之想的只有他耿绍怀一人,其他人想都别想。

    项侬侬有些动容,他的分析及判断都很有道理,句句说进她的心坎,而且租间房子的确是她目前最急欲完成的事情,她几乎要被说服了,几乎!

    然而一想起他是耿家的人,她立刻又板起面孔,才要拒绝,耿绍怀却先她开了口。

    “我们耿家人向来恩怨分明,看在你为我疗伤的分上,这张名片就算我还你的恩情,这样就两不相欠了,好吗?”

    很吸引人的条件,两不相欠的说法也很符合她的要求,只不过……怪怪的感觉又来了。

    从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火热光芒,在她疑惑的抬起美眸时隐藏了起来,还故意皱起眉头道:“你不会再要求其他的了吧?”

    “当然不会。”她冷傲地驳斥。“帮我租到房子,咱们就两不相欠。”

    他点头微笑道:“一言为定。”

    这正是他所要的结果,得到了佳人的同意,便能正大光明地陪在她身边,一点一滴地拐她来爱。

    项侬侬完全不知道,面对商人,尤其是像耿绍怀如此擅于在商场上谈判的企业菁英,她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第五章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些人正在密谈。

    “老板,项先生来了。”男秘书在耿绍怀耳边低声报告,暂时中止了密谈。

    耿绍怀一点也不意外,项浩天在不该出现的时间来找他,是意料中的事。

    “请他进来。”

    “是。”男秘书领命而去。在这办公室里的人都是耿绍怀的心腹,对他绝对忠诚,而老板与敌对企业的少东有私交,也是大家早就知道的事,是故没人惊讶,反而很自动地站起身,退回各自的岗位。

    杰门的董事长办公室在最顶楼,有直达电梯,一级以上的主管才能进入,这部直达电梯好兄弟项浩天也知道,只不过在外界认为他俩是世仇的情况下,项浩天从来不曾如此明目张胆直闯杰门企业来找他。

    但,他来了。

    “我有事找你。”壮硕的身影一入室,便开门见山地说。

    “我正在等你。”

    待所有人离去后,耿绍怀打开酒柜,拿出珍藏的八o年份葡萄酒,为彼此各倒了一杯后,潇洒自在的落坐黑色皮椅沙发上,严谨笔挺的西装掩盖不了他一身的闲适。

    “原来项董事长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他笑。

    “别糗我了,侬侬的事可把我们全家人都吓慌了,我父母急得不得了,奶奶也担心得不肯入眠,雪儿更是哭个不停,我被逼得没办法才来你这里。”他和雪儿的蜜月旅行临时取消,一到欧洲又立刻飞回来,所以他这一、两天都在当空中飞人,因为担心侬侬的安危,几乎没合过眼。

    项家一直有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这件事他与耿绍怀都知道,但在尚未查出对方身分前,只能先做好基本的安全措施。

    然而侬侬这一离家,等于给了“对方”机会,就怕——

    “放心吧,我已派人严密保护。”耿绍怀向好友保证,其实这件事他已经在私人专线里告知浩天了,而好友亲自登门的目的,他也心里有底。

    “抓到那两名歹徒了吗?”项浩天问。

    “目前不宜打草惊蛇,所以我先派人盯着。”他们所谈的正是侬侬离家当天遇到的两名男子,耿绍怀认为那两人很可疑。

    项浩天一听,立刻沉下了脸,他知道耿绍怀的用意。

    “别拿她当饵。”虽然放长线钓大鱼是上上之策,但项浩天绝不容许自己家人的性命安危暴露在外。

    “我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迎视好友冷冽慑人的目光,耿绍怀严肃得令人屏息,与项浩天形于外的怒火相较,他内敛深沉的怒意所散发出的气势更教人畏怯。

    项浩天凝视着他许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耿绍怀如此认真,可见他对侬侬视如己命般地珍宠,怪不得在侬侬失踪的第一时间内,掌握到她行踪的人会是他,而不是项家的人。

    项浩天心中的怒火暂消,回归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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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你的看法。”

    “我认为那两名男子是对方派来的可能性很大,若是,就是一条不可多得的线索。”

    项浩天陷入沉重的深思,问道:“你确定?”

    “种种线索显示,这两件事很有关联,据我推断,府上应该有对方的眼线,否则不会你堂妹一离家,对方立刻知道,并派人去拦截。”

    项浩天脸色一变,森冷的语气满布杀机。“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让我找到,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侬侬是他最疼爱的堂妹,一想到她曾经因为这个内贼而身陷险境,他便抑不住满腔的愤怒。

    耿绍怀好生安抚这个血气方刚的好兄弟,提醒道:“换个角度想想,这是解决你们项家心腹大患的一线希望,未必不是好事。”

    项浩天放下酒杯,身子往前倾,双目灼亮地盯着他。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计划?”每当好友嘴角扬起笑意时,必是有了绝对的把握,他了解耿绍怀,一如耿绍怀了解他,想必好友心中已有了什么妙计。

    耿绍怀不避讳被好友看出自己的心思,也不打算隐瞒。

    “如果我找出幕后主使者,希望贵府老夫人能看在我的一片心意,尽释前嫌,将孙女嫁给我。”

    原来如此!项浩天了悟地搓着带着胡渣的下巴。项、耿两家的宿怨的确是阻碍两家联姻的最大门槛,但严重性尚比不上孙女的生命安全,耿绍怀若解决了项家幕后的敌人,等于是送给项家一个大恩情,也许这么做可以让奶奶改变心意,愿意接纳耿家的人。

    奶奶是决定这门婚事的关键人物,想来好友十分清楚。

    项浩天一脸兴味地道:“你这么喜欢我堂妹?”

    耿绍怀以着坚定的眼神,回他一句。“非她不娶。”

    项浩天难掩对他的欣赏,欣然答应。“好吧!只要你能找出主使者,不管项家有谁反对,都有我顶着。”

    “谢谢。”

    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约定各自分头进行,而时间也不早了,项浩天原本就是大忙人,便先赶回力皇集团处理公事。

    临走时,来到门口的项浩天转过身,语重心长地提醒好友。“不过有句话我不得不先声明,你明白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这一切还得看侬侬的决定,如果她不愿意,毕竟是我疼爱的妹妹,我得护着她,你有可能付出了心血,却得不到报偿,即使如此,你——依然不后悔?”

    “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

    项浩天不得不苦笑,瞧好友这么有信心,不知是该赞美他还是该亏他,谈感情跟做生意不同,并非凭口才和手段就可以达成目的,堂妹虽然外表顺从,其实内心世界少有人能了解。

    也罢,他这个做堂哥的就静观其变吧!事实上,他是属意侬侬嫁给绍怀的,若能促成一对天成佳偶,何尝不是一桩美事?

    “那就快些进行吧,祝你成功。”

    目送项浩天离去,直到门关上,耿绍怀移至窗台边,视线落在水晶瓶里一朵沾露的玫瑰上,指尖缓缓滑过花瓣,温柔得就像在抚摸什么宝贝一般,深邃的眸底柔情尽现,唇边轻扬起笑意。

    “这事……早已经在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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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从出生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拥有自己的天地。

    项侬侬内心的喜悦难以言喻,虽然只是一间九坪大小的套房,对她而言却有重大意义,她的新生活就从这一小方天地开始。

    她花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将屋子从里到外打扫干净,地板擦得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