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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折腰第2部分阅读

这样的朋友也不赖,起码不必太过防备或用心计相处!呐,你的伤在哪里?交朋友贵在坦诚,连这种小事都隐瞒的话,你这个朋友就太不够意思了!”

    “你这个人就这么有自信?你想交朋友,别人还不见得愿意。”即使这么说,白玹烨仍伸出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的右手,鲜血沾得整个手掌都是。

    刘莲笑了。

    “我呢,只要认定要交这个朋友,不管他如何拒绝,我都会拿出最大诚意去”交陪“。”

    这样的性子和她给人太过随性的感觉不同,可也不算违背。白玹烨暗忖,她就好像那些游戏人间的人,只是还没找到可以认真的人才会如此。

    “小伤?”看着那血淋淋的手掌,刘莲皱眉。

    只是皮肉伤没错,可伤口不小,一般人伤成这样,若是女人八成泪流满面,男人也起码会痛呼几声,可白玹烨竟可以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见忍功了得。

    “你这个人够特别的了,凡事认真、像拼命三郎似的,现在连这种皮肉痛都可以忍下?真受不了你!又没女人为你拍手叫好,是忍给谁看?”

    “你,你可以为我拍手叫好。”

    刘莲笑了出来,这种阿呆原来也有幽默感的。

    “噗哈哈哈,那是爱慕你的女人才会做的蠢事好吗?不过,建议你,真的痛的时候要惨叫,不痛也要惨叫,很多女人都吃这一套。”眨了眨眼。

    “你呢?”

    扮了个鬼脸。

    “我痛恨会乱叫的男人,太娘娘腔了。”

    白玹烨笑了出来。

    “你的话真不可靠,一下说女人吃这一套,一下又说你痛恨这类男人。”

    刘莲喜欢他的笑脸,秀秀气气、干干净净的。

    “当然不能拿一般女人和我比喔。”

    “你的意思是你很特别?”

    “不是特别,是独、一、无、二。”

    白玹烨静静的、认真的看着她。

    刘莲的心跳加速、再加速。

    “你、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的脸皮可以多厚。”他的眼睛在笑,秀气的脸因为那双眼一整个出色了起来。

    欸,果然是桃花眼呐七桃树未开花时不也是平平凡凡的,可一旦逢春怒放,那一树的春色风华直教人目不暇给、心跳加速!

    对上了白玹烨的眼,真的是目不暇给、心跳加速!

    刘莲反射动作似的用手往他眼皮上罩,白玹烨有些一错愕,却没别开脸。

    “刘莲?”

    刘莲尴尬的说:“不准这样看我,要乱放电找别人去!”可恶的小弟弟,生得一双桃花电眼处处留情啊?!真是,害她小小紧张了一下。

    第一次发现,这家伙的眼睛很有杀伤力,那双纯真的眼带了些暖昧的凝视着人时,可说就连土墙遇到大水都没融得这么快。

    真是奇怪,她有这么弱吗?又不是没遇过那种自以为帅气的登徒子放电,为什么她对那种人没感觉,反而是这个土土的纯真男会电得她、心跳加速?

    刘莲皱着眉自问,暂且将它解释成—因为他凡事认真、对什么事都专注,她被这样仿佛志在必得、全心全意的眼神吓了一跳。

    可是纯真男好像不是那么蠢,他也是会恶作剧的。她呀,很记恨的,下一次就不要犯到她手上,绝对把他玩回来。

    彼此间陷入短暂的沉默,可是总不能让彼此间一直无话可说吧?放下了罩在人家眼皮上的手,刘莲说:“喂,这里有急救箱吗?你的伤口可能要包扎一下。”

    “没有。”

    “到我家包扎吧。话又说回来,连这一次也算进去,我造访你家第二次了,你这新邻居也该礼尚往来吧?”

    “但我今天没准备礼物。”

    又是那种很认真的眼神。

    “对于病人我可以通融,让你欠着。”

    “好。”

    瞧他的脸,这个人本来就瘦瘦的,是因为光影的关系吗,怎么感觉他更瘦了,就连气色也不好。刘莲状似随口的问:“那个,住到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奇、奇……嗯,我是说要我帮忙的事?”这么多天了,那些“人”还没有出手?

    “还好,除了刚开始整理比较累,毕竟是老房子了。”

    “你不会觉得这么一大栋楼,住的人明明不多,却每一层电梯都有人按,老是下不来?要不然就是电梯门打开了,里头明明没人,可走进去后,超重的警铃却响起……”

    “原来你也遇到过同样的状况吗?果然是房子太老了,东西都故障了。”

    一阵无语后,她问:“你没发现,明明室内的窗子都关上了,可你一打开门,却有冷风由里头吹了出来?”

    “我想经过地震后,说不定有什么地方震裂了,这倒是要好好找一找,可见房子果然老了。”

    刘莲想着适合的字眼开口,“有没有……”

    “电灯忽明忽灭、半夜电视突然打开……这些案例都有一些科学解释。”

    “好吧!除了”房子老了“,看来你很习惯。”而且有自己的一会说法说服自己就好,刘莲赞许的拍拍他的肩。

    “你果然是适合住在这里的!”

    这一位到底是少根筋、和姐夫一样是科学控,还是真的不怕,就不得而知了,希望哪天他上厕所,有老太婆随侍在旁替他抽卫生纸,或是有一群“人”在他家抢食,发现买的便当还没吃就在他面前一样一样不见时,他还能自我说服—房子老了!

    只不过真的很奇怪,这里的永久住户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恶作剧的手段很轻微啊!

    一进到办公室,刘莲就看到自己的桌上摆了几朵红玫瑰,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周美怡就脸带暖昧的问:“哗,以为谢光了的桃花又开啦?”

    “放心,不是什么爱慕者送的!”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在她背后说她是聂小倩,这个传闻的杀伤力不会比这女人是个蕾丝边低。

    所以,除非又有什么新进人员,或是没听过这传闻的,才会有人追她。

    “这花,不会是你的新邻居送的吧?”

    “谁?”

    “白玹烨。”

    刘莲试着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一位干么送她花?“他啊……哈哈哈,过度惊吓,还在努力回神。”

    “他、他终于也撞鬼了吗?”周美怡脸上闪动着八卦人的好奇。

    “不是。”她和白玹烨住同一层楼,又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可是他们很少同进同出,因为一个骑摩托车,一个搭公车。可今天白玹烨可能昨天又为了上面交给他的工作熬夜,睡晚了,搭公车铁定迟到,于是她提议载他到公司,结果、结果—

    上班尖锋时间,她就在熟悉的巷子转了又转、绕了又绕,三不五时重新回归车阵中穿梭,左超一部小轿车,再超一部公车……她觉得很平常不过,结果那个人……哈哈哈,由后照镜看他,他吓得脸色惨白,紧抓着车尾手把,三不五时惨叫几声,已经分不清楚他那头在风中飘扬的发到底是被风吹的,还是吓到竖起来的。

    “那位先生以后恐怕不敢搭我的机车了。”

    “啧!你那像一堆鬼追在后面的”幽灵机车“,没几个人敢搭好吗?”她也搭了一次,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什么叫幽灵机车,是我朋友的爱心车好吗?”

    “你朋友真凯,出个国机车就任你使用,还说坏了就扔。”

    “那个人是我国中同学,也是以前的老邻居,是对我不错啦!”当初赵康强说要借她车时,她是觉得有些怪。

    “可能是爱面子、耍凯吧?”

    “喂,哈啦了那么久,你还没跟我说,那束花到底是谁送的?”

    刘莲在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拿起花束,抽出底下的小卡片,里头有一张栽小的传真纸,俊秀刚劲的字迹写着—

    刘莲:

    此时伦敦气温六度,街头的花店摆了桶玫瑰,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你。

    请秘书送束花给你,愿你平安、愉快。

    方书宁

    周美怡硬凑过头来看卡片,然后摇了摇头又啧啧怪叫,“越洋示爱呐!就说他喜欢你!”方书宁啊,要是这一位她就举双手双脚赞同!标准的三高男,前途无量,而且似乎颇洁身自爱,没听过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绯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好朋友。”

    “我觉得方特助是喜欢你的。”这个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的迟钝?她不知道方特助是黄金单身汉、公司里未婚女职员眼中的军之一吗?

    “你又不是他。”

    “你以为一个对你没兴趣的男人会大费周章的打越洋电话要秘书送花?会在异国散步时看到花就想到你?气温几度都要跟你报告?告诉你,当小说这么写的时候就知道,这男的沦陷了。”笃定、太笃定了!

    说不过这满脑子罗曼史的好友,刘莲失笑道:“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只是不知道小说有没有告诉你,当这男的沦陷时,那个女的的反应是什么?”

    “当然也早就沦陷了,只是碍于矜持不肯显露心迹,就等男方也沦陷,共浴爱河叹。”

    刘莲大笑。拜托,她早就沦陷了喔?最好是啦!

    这样也可以会入公式?她以为感情是这世上最没道理、最没有公式可寻的呢!

    两人交谈至此,白玹烨才苍白着一张脸,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慢吞吞走了进来。

    他有些尴尬,又无从恼起的表情让刘莲直想笑,看着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她回头对好友说:“虽然很想满足你的幻想,不过呢,那个早己沦陷,等着心上人一块沦陷的女人一定不是我,你看我是那种确定自己心意却又会故作矜持的人吗?更何况,我瞧方特助身边似乎不缺少那种摆明己沦陷的女人,你要我再插一脚吗?”

    她自认不是什么肉食性动物,她很草食的,要她去和一群肉食女抢一个男人?

    太血腥了,她主动弃权!

    “一群女人围在一起抢东西时,抢赢了你不觉得很荣幸?”

    “不会,那铁定是跳楼大拍卖!”

    “你你你……”像方特助这样的三高男喔,说是跳楼大拍卖?!厚,像这种货色,抢不到的才会想跳楼啦!太不识货了!

    “现在可以满足的回去上班了吧?”她和方书宁只是朋友,她很确定彼此间没有什么暖昧。

    “喷!”周美怡讪讪然的回自己的座位。

    第3章(2)

    八点半的上班铃声响起,办公室恢复一片安静,直到林主任走了进来。

    “各位同仁,为了公司创办六十周年纪念日,每个处室必须提供一个娱兴节目,是具比赛性质的,要参加三次淘汰赛,前三名的奖金不错,第一名十万,第二、三一名,分别为五万、三万,而且要在纪念日那天表演。老总喜欢魔术、舞蹈,尽量朝这方向设计!”

    “自由报名吗?”有同事问。

    “我个人比较倾向自荐或推举。”林重和看向刘莲,才一眼,刘莲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事了。

    她先下手为强的举手。

    “我推荐白玹烨。”她这人最不爱出锋头。

    白玹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我……”

    林重和说:“好吧!我本来要推荐刘莲,而她推荐白玹烨,就你们两人代表我们这个课室。各位有异议吗?”

    部属们对他的话报以热烈的掌声!

    要知道,大公司的文化就是,当上司要整一个人,都已经把人绑到崖边时,部属们要懂得不吝于借出手脚,更何况这种和升迁无关,属于娱乐性质吃力不讨好的差,他们也乐得有人当替死鬼。

    可恶的阿舅,就会欺负自家人!刘莲咬着牙陪笑。现下可好了,原本只是想把麻烦差事丢给好欺负的家伙,现在反而是两人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偷看了下白玹烨,呼,脸色更不好看了!

    欸,这位先生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如今脸色这么难看,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厚,不过是被她拖下水而己,脸有必要这么臭吗?

    现在,该怎么让这位好好先生息怒?

    白玹烨真的生气了!

    以往他有着不懂的中文字就会拿来问刘莲,可今天一整天,他都舍近求远的去问周美怡,半句话也不跟她说,甚至晚餐时她主动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他虽不至于不理她,但也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在忙。”

    办公室的人在人点左右都走光了,只剩白玹烨和刘莲,公司响应节约能源,办公室内的照明只留了一半,白玹烨的位于处于两排照明的中间,在灯关了一半后,就他的位子而言显得暗了些,而他脸上的线条在光影对照下更显深刻。

    灯光下的那个人好像有点陌生。白玹烨给她的感觉一向温和害羞,可为什么此刻的他给她一种莫名的距离感?冷漠、精明、强势……方书宁,对!他此刻的感觉让他想到方书宁那种企业菁英。也许,比他更甚。

    明明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啊!

    “喂,你真的、真的不会饿喔?”刘莲展现了诚意。

    “我在忙。”

    “你为了早上的事还在生气?”刘莲将椅子滑向他。

    “喂,那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个表演,就、就随便弄弄,也许我们第一轮就会被刷下来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上只是想随便找个人顶替,现在会被拉下水和我绑在一块,并不在你的预期中。”

    刘莲笑了笑,坦承,“所以说这叫害人害己。可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脸还是臭臭的。

    “只是这样你就生气了?小里小气的。”

    “我只是个新人,光是工作内容就已经让我喘不过气,哪来时间去做其他事?”她以为他气的是这个?才不!不喜欢是真的,可他不会为这生气。

    看了眼供在她桌上水瓶里的红玫瑰,眼神不屑。不是情人送的,她也可以这么宝贝?

    “就跟你说娱兴节目只要随便做做就好,不必太认真,至于你的工作—”算了,跟他说随便做做,他大概要摆脸色给她看。

    “就尽力而为。”见他默然不语,脸色没再更黑,知道他火气稍降了起了她说:“你的肚子就真的一点也不饿??”

    “我今天的进度还没做完。”

    进度?凑过去看了一眼他排好的进度表,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他一眼,她那大刺刺的动作差一些擦上他的唇,白玹烨闪得有点狼狈,闪不掉的却是心跳的加速。

    “凭你的速度,这个起码也要忙到凌晨三两点吧?”少根筋的女人根本没发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已挑动情愫。

    “差不多。”白玹烨一面说话,手一面在键盘上移动,心里有些闷,这贼得像狐狸一样的女人,有时神经真的很大条!把波动的心绪拉回工作上。

    “林主任还交给我一个东西,要我在明天前想出大纲,打成固定格式后交到他桌上,如果他觉得不错再正式提案,交企划书。”

    刘莲有些讶异于主管对他特别看待,就一个尚未通过三个月试用期的新进员工而言,阿舅却是用训练专业人员的方式在训练他,可见他极欣赏他。

    要他事情做一半就休息吃饭,他一定不肯,她只能想想自己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他。

    “关于林主任交给你的东西,你想好大纲没?”

    “我拟了草稿,还没打成格式。”

    “我帮你。”

    “你不是说你的英文很破?我的草稿全是用英文拟的。”里头有很多字汇是较艰深的官方用语。

    “再破也就像你的破中文而己。”

    “那就不必看了,就算你用视线把纸烧出两个洞,也不可能忽然福至心灵,突然看懂。”

    啰唆这么多做什么!刘莲手一伸,“拿来。”

    白玹烨将草稿交到她手上,就见她大略翻看了一下,拿了支鲨鱼夹将长发轻挽,在自己的电脑上开了一个新的挡案,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

    过了一阵,好像也没多久,就听办公室的印表机传来敢动打印的声音。

    “呐,你看着我翻译的怎样?有些用语我稍微润饰了一下,你用的那些太正式了。”

    白玹烨苦笑道:“你忘了,我看不懂中文。”

    “要不你看,自己的草稿,我修改的部分有用红笔圈起来,写上我修改的语汇。”他在看草稿时,刘莲硬凑过去接手他的工作。

    “喂,那是我的工作,你……”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