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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坏公子第2部分阅读

    。”

    “怎么会?”她问。

    “我也不晓得,反正有人就是霸气重,自以为了不起,不然,就是和爹的政治理念不同。”耿云耸肩道。

    “秦府呢?”瞧见耿云疑惑的模样,小萱连忙道:“我进城的时候,看到一座宅院,所以有些印象。”她不认为现在透露和秦家的关系有任何益处,毕竟她不见得会回去,她想和卡丝一块儿到西南。

    “我们和秦府没啥往来。”耿云伸个懒腰,拍拍肚子,“好胀。”

    “为什么没往来?”

    “爹说秦府是文官,不屑和咱们武将往来。”耿云托着腮帮子,眨眨眼道:“小萱,你的头发很好看,黑溜溜的。”她伸手摸摸小萱的头发,真柔软。

    “噢!”小萱愣了一下,“谢谢。”

    “为什么不盘起来?”

    “我的头发太细太软,无法固定,会塌下来。”小萱微笑道。她想起有一次娘想帮她盘个芙蓉髻,但头发却老是不听话的垮下来,娘还为此懊恼很久。

    “是吗?改天我也要试试。”耿云将此视为一项挑战,因此非常热心。

    小萱只是微笑,没有答腔。

    “小姐,老爷回来了,要您带秦姑娘到大厅。”婢女在门外禀报。

    “我知道了。”耿云回答,她转向小萱道:“我先到内室换个衣裳,若让爹瞧见我穿这样,他会生气的。”她指着透明的薄纱。

    “好。”小萱应道。

    她心想,解决这件事后,就可以回家了。

    第二章

    贤弟忠羲:

    这仲夏的夜晚,常让愚兄想起当年在少林寺,和贤弟一同练武的日子,那真是令人难忘。你送愚兄的剑,愚兄从不离身,因它常让我想起你的豪迈不羁。

    这几年想必你常责怪愚兄,自七年前一叙,就没再和你一起饮酒畅谈了吧!希望贤弟切莫责怪,只是这些年走遍大江南北,想和贤弟聚首,谈何容易。

    惭愧的是,想与你再叙旧时,这身子竟病了,唉!愚兄是撑不过了,当你看见这封信时,愚兄应已不在人世了。

    人生自古谁无死,相信豁达的你明了,所以,切莫为愚兄之死悲伤。

    但你一定会责备我,为何隐瞒了三年才让你知道愚兄的死讯,我只是希望一切都能照着计划进行,盼你能见谅。

    还记小萱吗?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行笔至此,我也不得不会心一笑,她从小到大带给我的欢笑快乐,是笔墨无法形容的;小萱是个好孩子,但我和阿玲却抛下她一人,这让我着实不安。

    卡丝(她是个特别且聪慧的妇人)知道我内心的忧愁,遂建议我让小萱回秦家(这也是我衷心希望的),她说小萱会替我完成心愿,解决我和爹娘的问题,这使我欣喜不已,因为卡丝的话总是对的(这佷难解释),她还说,三年后才是时机成熟时,愚兄心想,三年后小萱服完丧期,这是个好契机,因此,我就答应了。

    愚兄有个不情之请,望贤弟能答应,是否能收留小女?还希望你能把小萱回秦家;我知道这让你为难,但愚兄知道贤弟懂得我心中的内疚──

    从我带着阿玲私奔以来,心中虽不曾有半点后悔,但毕竟愧对爹娘,而这份歉意,我也只能期盼小萱代我这不肖子弥补。

    愚兄言尽于此,盼贤弟能成全,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贤弟大恩。

    愚兄 禄

    又:若小萱不肯住在耿府,信封里有张短笺,请拿给小萱看,她会明了的。

    耿忠羲看完信,手指仍颤抖着,他不敢相信大哥逝世了,而且已走了三年。

    “怎么了?”耿忠羲的妻子殷如平忧心道,她是个美丽的妇人,虽已年近五十,但风韵犹存。

    耿忠羲将信递予爱妻,瘫坐在榻上,脸色有些泛白;他的年岁大约五十出头,头发已灰白,但身体仍很硬朗,是个高大的男人。

    从容貌上可以看出耿介遗传自父亲,脸形较有棱有角,耿桓则是像殷如平,生得较俊逸。

    “信上写些什么?”耿桓扬眉问,怎么爹娘的神色都不大对劲。

    耿忠羲叹口气。“秦禄大哥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耿介问道。

    “三年前。”耿忠羲又叹口气,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老了几岁。

    耿介和耿桓同时蹙眉,“怎么过了三年才通知?”耿桓不解道。

    耿忠羲摇头,不愿多说什么,这是大哥私人的要求,不必大肆宣扬;但他一定会办妥大哥吩咐的事,其实,他和大哥交情匪浅。就算大哥没交代,他也会照顾小萱的。

    殷如平这时也看完信,她叹口气,坐在丈夫身边,握着他的手,没想到当年义结金兰的好友,已和他们天人永隔,他们连丧事都没能参加,唉!真是世事无常。

    耿云和小萱从侧门入内,绕过屏风,走进大厅,看见耿介、耿桓站在耿忠羲和殷如平面前,而耿氏夫妇则坐在屏风前的卧榻上。

    “爹娘,我把小萱带来了。”耿云嚷道。

    耿忠羲振作起精神,看着女儿和小萱走到面前,站耿桓身边,小萱手上还拿着小包袱。

    “你是小萱吧?”殷如平出声道,她起身握住小萱的手,“没想到秦大哥和阿玲去世三年了,没想到……唉!你一定很难过吧!”

    说毕,耿夫人抱住她,让小萱吓了一跳,她的心头浮起酸酸的感觉,耿夫人的怀抱就像娘一样温暖,像是她在外头撒野玩耍一天后,娘给她爱宠的拥抱一般。

    小萱颤声道:“有卡丝陪我。”她拚命压下哀伤的感伤,不想在众人面前落泪。

    “娘,你别老抱着人家,当心吓坏小萱。”耿云道。她娘是个软心肠的人,她若不出声阻止,等会儿娘铁定会哭得唏哩哗啦。

    殷如平这才放开小萱,但仍拉着她的手,“你长得真像阿玲。”她抹去自己流下的泪水。

    耿忠羲清一下喉咙,免得声音因感伤而有些沙哑,“我方才看过你爹的信,他要你留在这儿,你就住下来吧!”

    耿云高兴的拍拍手,“好啊!那我就有伴了。”

    小萱愕然道:“不,我不能住这儿,我要和卡丝回西南。”

    “西南?”殷如平皱眉道。

    “嗯,我和卡丝要到黔州。”小萱加强语气道。

    “你去那种野蛮地方干嘛?”耿桓挑眉地看着她,随即有趣地瞧见她涨红了脸,让他忍不住又想捏她一下,可惜爹娘在这儿,他只好按捺住自己的冲动。

    “那不是野蛮地方。”她气愤地瞪着耿桓,他似乎老是激怒她,这人真是可恶,他竟还敢若无其事地耸肩。

    “但是秦大哥交代我们必须好好照顾你。”殷如平固执道,她回头看了丈夫一眼。

    “是啊!你就留下嘛!”耿云摇着小萱的手臂。

    “不行,我──”

    耿忠羲上前将信封拿给小萱,她疑惑地看着他,“里面有张短笺,是你爹留给你的,你看完后再做决定。”耿忠羲道。

    小萱讶异地接过信封,她竟不知爹还留了封信给她。小萱拿出里面的短笺──

    萱儿:

    爹将你托给义弟照顾,他说的话就代表爹说的话,你要尊敬耿叔叔,勿让他操心、烦心。

    爹知道你此刻必定拾不下卡丝,但卡丝不属于中原,落叶总要归根啊!唉!我们欠卡丝太多了,就让她回故乡去吧!

    卡丝告诉过爹:你和她的路不同,而这条叉路也快近了。爹相信乖女儿你懂得,毕竟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勿悲──

    爹娘永远在你身边

    父 秦禄

    小萱含着泪水,捏紧短笺,克制着不让激落下;她深吸口气,抖声道:“我想回去看卡丝。”

    “也好。”耿忠义看了耿桓一眼,“你陪小萱回去。”

    “不用了。”小萱连忙道,她才不想和他一块走,否则,难保路上不会遭受他的“茶毒”。

    “我陪小萱。”耿云自告奋勇地道,她很好奇卡丝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一块去,不过,桓儿还是得跟着。”耿忠羲道,他担小萱若见着卡丝,一时情绪激动便和卡丝不告而别,那可怎么办。

    有耿桓在一旁监视,若见情形不对,便可将人挟持回来。

    “真的不用──”

    “你到底去不去?”耿桓打断仍想争辩的小萱。

    小萱瞪他一眼,耿云打圆场道:“爹,大哥陪我们去好了,二哥老爱捉弄小萱。”

    在一旁闷不吭声的耿介挑高双眉,怎么扯上他了?

    “爹有事同介儿说。”耿忠羲摇头道。

    耿桓这时早已走向门口,回头道:“你们到底走不走?”

    小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三人一同走出耿府。

    “小萱,你别走这么快嘛!”耿云出声喊道,小萱已经开始小跑步了。

    “我担心卡丝不告而别。”她蹙额道,脚步丝毫不敢松懈。

    从爹的信看来,卡丝已打算回西南了,说不定她现在正要离开,想到此,她不由得加快步代。

    “如果她真的打算不告而别,你回到家时,她早走了。”耿桓道。

    小萱大声道:“你别乱说!”她生气地瞪着他。

    站在两人中间的耿云调停道:“好了,好了,别斗嘴。”这两人只要一开口,就斗个没完,像对冤家似的。

    “我才懒得理他。”小萱将头一转,昂首阔步地走开。

    耿桓看她那副骄傲样,不由得笑道:“干嘛跩成那副德行?”她真的很好捉弄,像现在,她的下巴抬得半天高,吊一大串葡萄绝对

    没问题。

    小萱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可是,她愈是这样,耿桓就愈想调侃她,“头别仰这么高,小心吃到鸟粪。”

    耿云不由得笑出声。

    小萱的脸快烧焦了,“你……”

    “结巴了。”耿桓装得一副无辜样,他发现小萱骂的词汇非常贫乏,这真有趣。

    她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为何他老爱激怒她?“你这个无赖土包子。”她握紧拳头。

    耿桓哈哈大笑,她竟然把仅有的话语串联起来,“哈──哈──你真会逗我开心。”他笑得好开怀。

    “二哥,你别说了。”耿云扯他的袖子,她看身旁的小萱已快火冒三丈了,二哥还拚命的火上加油。

    耿桓笑着拍拍小妹的手,走到双颊通红的小萱面前,俯首在她耳边道:“别气,生容易变老。”但他的语气是促狭的。

    小萱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闪开,他是故意的,她发誓她看见他嘴边一闪而逝的贼笑。

    “请你庄重点。”小萱怒道。

    “二哥──”耿云喊道,拉住耿桓的手臂。他怎么老爱沾惹小萱?平常二哥虽然喜欢调侃人,但总懂得适可而止,为何一碰小萱就不知节制?

    “你们看,那些人穿得好奇怪。”耿云赶紧转移话题,指着正走出城门的商旅队。

    小萱看一下前头的商队,解释道:“那是羌族。”

    羌族人头上也会包头,但和别族不同的是,男女都在长衫外加套一件羊皮背心,俗称“板褂”羌族的民间工艺以刷绣最为出色,

    这些都是和爹娘游遍西南时学到的,但教她最多的仍是卡丝。

    “你的见识倒不少嘛!”耿桓拍拍她的头。

    小萱挥开他的手,“你别杵在我前面。”她凶巴巴地说。

    “那他们又是什么人?”耿云又指另一边的人,还一面拉回仍在捉弄人的二哥。

    这一路上,就只见耿云不断问东问西,尽量少让二哥和小萱有斗嘴的机会,她这和事佬做得可真辛苦,早知道就不蹚这浑水了,唉!真是找罪受。

    正当耿云说得嘴都干了,打算不想理他们两人,放任他们厮杀时,小萱的家终于到了。

    “早知道要走这么久,就骑马了。”耿云喘气道。从城门走到这儿来,花了半个多小时,真是折腾人。

    “我去看卡丝。”小萱奔进屋里,口中还喊着卡丝的名字。

    耿桓看着四周,除了小萱一户人家外,没有看见其它住户,这儿还真僻静;他和耿云一块儿走进屋里,小萱正站在木桌前,手里还拿着一块布。

    耿桓和耿云一同走到小萱身旁,看着那块白布,卡头写了些奇怪的字,不像唐文,可是,斜看好像又有点类似。

    “这什么字?”耿云好奇地道。

    小萱没有回答她的话,正读着卡丝留给她的话,她迅速浏览,而后毫无预警地,她冲出了屋外。

    这让耿桓和耿云愣了一下,随即,耿桓紧跟在小萱身后冲了出去。

    他追上她,抓住她的手,“怎么了?”

    小萱喊道:“放开──放开──”她死命挣扎。

    “小萱──”他大喝一声,“怎么回事?”

    秦小萱叫道:“卡丝走了,我要追她,放开──”她开始踢他,心里着急地快哭了。

    “她早走了,你上哪儿追?”耿桓大声道。

    “没有,没有,还来得及。”她的泪水开始滑落,“她不能就这样丢下我,放开我,我要见她。”

    “小萱,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只要卡丝,她和商队走了。”她大叫,“一定……一定是方才的商队。”

    耿云这时也跑到他们身边,她看见哭泣的小萱,“你别难过嘛!”她安慰道。

    小萱仍在和耿桓挣扎,“放开我,我要追卡丝。”

    耿桓叹了口气,对小妹道:“你先回府,我带小萱去追商队。”他总不能就这样把小萱带回去,只好陪她去商队看看了。

    “好!”耿云点头。

    “我们得快点。”耿桓对小萱说,商队和他们差了半个多小时的脚程。

    小萱慌乱地直点头,把布塞进腰带里。

    “走吧!”耿桓握着小萱的手,快速地往前奔去。

    不到一刻钟,小萱已气喘如牛,虽然她和阿爹学过功夫,但内力毕竟不足,她快跑不动了。

    耿桓看了她一眼,挑眉道:“别告诉我你不会调气。”

    “什么?”小萱喘道。

    “老天!被我说中了。”他做出认命的表情,停下脚步。

    “怎么不跑了?”她弯腰拚命吸气。

    “你还跑得动吗?”他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问。

    “当然。”她用力地点头,她还要再见卡丝一面。

    他摇摇头,“算了。”他背对着她,弯身道:“上来,我背你。”

    “不……不用了。”小萱摇手道。

    他翻翻白眼,转身道:“别婆婆妈妈的,快点。”随即注意到满脸通红的小萱,“害羞啦!”他促狭地靠近她的脸。

    “走开。”她往后退,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深。

    他笑着注视她,发现她除了爱闹别扭外,还很怕羞,这可真特别。

    他捏一下她的脸,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再不快点就追不上了。“

    她格开他的手,红着脸道:“我跑得动。”

    他大大地叹口气,突然抓住她的右手,身子一转,微微弯身,将她拉上他的背;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干净利落,只听见小萱尖叫一声,人已在他背上。

    耿桓背着她呼啸而去,小萱大叫着:“放我下来。”双手不断捶着他的肩肪。

    “你再动来动去,我们就回府,听到没?”耿桓正声道。

    “你……大坏蛋。”她骂道,可也不敢再乱动,怕他真的会背她回耿府。

    “终于换一句了,不错,有进步。”他称赞道。

    她生气地捶一下他的背,这大坏蛋!不过,他跑起来真的快多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道:“现在我觉得你瘦瘦的也不错,如果你胖得像只猪,我可就背不动了。”

    小萱“哼”了一声,不答话。

    耿桓莞尔道:“你的脾气真拗,老是这么气呼呼的。”

    “是你老爱捉弄人。”她回嘴反驳。

    “很有趣啊!”他微笑。

    她从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原来他专门把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方才商队往哪个方向走?”他问,因为他们来到一条岔路。

    “西方。”

    “我们走快捷方式。”他弃大路,往杂草丛生的小路奔去。

    又过了一刻钟,小萱问道:“你会不会很累?我下来好了。”

    “你还会关心我啊?”他调侃道。

    “你──”为何他老爱惹人生气?她怒道:“谁关心你。”

    “又生气了。”他笑道。

    “没有。”她大声道。

    这女人的脾气还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