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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坏公子第7部分阅读

    府──”

    “嘘。”男子左右张望,“隔墙有耳。”

    小萱和耿云在黑暗中对看一眼。耿府?她们是不是听错了?

    水仙叹口气,开始用奇怪的语言和男子对话,但仍放低了音量,小萱讶异地张大嘴。他们竟然在说苗话,怎么会?

    耿云凑近小萱轻声道:“他们在说什么?”

    “苗语。”她小声道,她愈听眉头就皱得愈深。

    “他们在说什么?”

    “我等会儿再告诉你。”小萱道。隔着木柜,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清楚,所以,如果耿云又讲话,那她就听不到了。

    过了片刻,他们才停止谈话,走出房间。

    耿云首先打开柜门,“闷死人了。”她走出木柜。

    小萱随之在后,她仍在想他们谈的内容,有些对话她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但好像很严重,因为水仙说的很气愤。

    “他们是不是有说到耿府?”耿云问。

    “嗯,我回去再跟你讲,我们最好先离开,因为最不凑巧的事发生了。”

    “什么事?”

    “你大哥二哥都在这儿。”小萱叹道。

    “什么?”耿云张大嘴,“老天!完了,我们快走。”

    耿桓和耿介对坐在圆桌,两人微笑的喝着酒,但眼神却是犀利而警戒的。

    耿桓眯眼注视水仙焚香抚琴,专注的看着冉冉上升的烟雾,他猜测,问题一定出现在这香上。

    昨天耿介回府后,头是昏沉沉的。他在迷香楼一边喝酒,一边耹听水仙弹琴,当时在场的人还有高藩,但过了午时,高藩就离开了,而就在他走没多久后,耿介开始觉得头昏昏的,他立刻警觉不大对劲,因为他的酒量极佳,绝不可能喝醉,除非有人下药。

    耿介当机立断,谎称还有要事,迅速离开;本来水仙欲强留,但是耿介冷酷的推辞,让水仙有些害怕,这才顺利离去。

    回府后,他休息了近一个时辰才觉得精神恢复,当晚,他和耿桓谈到这件事,耿桓立即充满兴趣,遂提议要跟着来见识。

    本来耿介不答应,他怕水仙警戒因而打草惊蛇,可是耿桓实在太好奇了,因为他昨天到赌坊查到的线索不多,而且很无聊,所以,他想来迷香楼,不过,他并不打算待太久,免得让水仙“难以下手”,这可就坏了大事。

    耿桓和耿介对看一眼,耿桓示意可能“香”有问题,耿介点头,表示他知道。

    水仙弹完一曲,耿桓拍手道:“水仙姑娘的琴艺精湛,余音绕耳;昨天大哥回府后,对你赞赏有加,说你不仅生得国色天香,琴艺更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

    耿介踢他一脚,暗示他别说得太过火。耿桓忍笑道:“我大哥可是很少称赞人的,唯独对水仙姑娘赞不绝口。”

    水仙浅笑道:“二公子说笑了。”

    “我说的句句属实,对吧!大哥?”耿桓揶揄地看着耿介。

    耿介不着痕迹地瞪了大弟一眼,这就是他不想和耿桓一起来的另一个原因,耿桓就会在那儿瞎搅和。

    “水仙姑娘的琴艺自是绝妙。”耿介淡淡地说,“昨天因有要事急于离去,若有冒犯,尚请包涵。”

    “哪里。”水仙微笑。

    “听说水仙姑娘很欣赏大哥,不知是否为真?”耿桓斟杯酒,浅尝一口。

    水仙颔首道:“是啊!三个月前在朱雀大街,大公子曾帮水仙免被无赖轻薄,所以水仙铭感在心。”

    耿介微微挑眉,“我没什么印象。”

    水仙起身走到桌旁,斟杯水酒,“大公子贵人多忘事,哪还记得这些小事。”她笑着坐在两人中间。

    耿介轻扯嘴角,“是啊!我真忘了。”

    耿桓起身随意浏览,眼神却是专注的,“水仙姑娘不仅琴弹得好,更有一双巧手,这儿布置得确实精巧。”

    水仙的闺房很大,前后种植花卉,入门后有个厅堂,窗边卷着珠帘,堂宇宽静,走入拱门后是小堂,垂吊帘布,小堂有个圆桌,桌上摆瓶鲜花,圆桌前有块高起的木榻,水仙的古筝就安置在矮几上,高台后垂吊珠帘,进去后就是水仙的卧房。

    水仙的房内挂着的串铃、饰物、帘布都是水仙亲手做的,连花草也是她亲自栽培,更令人讶异的是,她刺的绣非常精致,衣服、帘布、床单、枕头套……等,上头所有的绣品,都是她一手绣的。

    “二公子过奖了。”水仙笑道,她为耿介倒满酒。

    耿桓站在拱门旁,注视帘布上的刺绣,正想转身回圆桌时,房门突然“砰”得一声被打开,跑进来两名女子;她们迅速地把门又关上,专心地伏在门边,看向外头,根本没注意到房内还有人。

    屋内的三人定定的看着她们,耿桓不可置信地揉一下眼睛。老天!他一定是眼花了,而且“花”的非常严重,竟然出现幻觉。

    他竟然看见最不可能出现在这儿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妹妹,另一个是──

    “小萱。”他大吼一声。

    “阿云。”耿介也同时大喊。

    两人弹跳起,回身撞上后面的门。

    小萱瞪大双眼看着怒气冲冲的耿桓。“老天!真不巧。”她勉强地扯一下嘴角,真糟糕!这里几十个房间,怎么他们正好在这儿?

    “完了!”耿云闭上双眼。

    “我们这就走。”小萱急忙道。

    “是啊!是啊!”耿云附和,立刻打开房门。

    “过来。”耿桓怒不可遏。

    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近。耿桓伸手抓住小萱的肩膀,摇晃她,“你到这儿干嘛?还穿成这副德行!”他会被她气死。

    “你放开──”

    小萱还没说完,头顶的发髻“啪啦”一声,塌泄而下,发簪和簪花散了一地,小萱惊呼一声。

    “你看你做的好事。”她喊道,对他怒目而视。

    耿云咯咯直笑,水仙也掩嘴而笑,耿介轻扯嘴角,随即对耿云道:“阿云,过来。”

    耿云撒娇道:“大哥──”

    “少装模作样,过来。”耿介冷冷地道。

    耿云“哼”的一声,走过去。

    耿桓觉得又气又好笑,为什么每次他怒火正炽时,她就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状况让他哭笑不得。

    他低头瞥见她半露胸脯,不由得恼火,眼露愠意,他伸手将两旁的领子拉到她胸前,遮住她的胸。

    “你做什么?”小萱脸孔通红,她瞅着他放在她胸前的手。他怎么可以碰她的胸?

    耿介对于大弟的占有欲不由得摇摇头,在这迷香楼中,小萱穿得应该是最保守的,他那副德行好像小萱没穿衣服一样。

    耿介转头瞪着小妹,“坐下。”他命令道。

    耿云嘟着嘴坐在他右手边,水仙微笑道:“耿姑娘怎么也来了?”

    “我和小萱是来办事的。”耿云道,她突然瞥见窗外的三个人,她喊道:“大哥,那三个人在追我和小萱,还想轻薄我们。”耿云指着窗外,设法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时,连在争吵的耿桓和小萱也看向窗外,耿桓面露凶光,他对耿介道:“我去去就来。”

    “我也去。”耿云道,她才不想坐这儿挨骂。

    “你给我坐好。”耿介瞪她一眼。阿云愈来愈没分寸了,上次去酒馆,这次到妓院,再不好好管教她,下次不知会捅出什么楼子。

    耿桓对小萱道:“拉好。”

    小萱左手拉着衣领,气呼呼的瞪着他。

    耿桓拖着她出去,“你拉我干嘛?”小萱嚷道。

    耿桓没回答她,也不理会她的挣扎,出房门后,他就瞧见两个男子和一名醉汉在廊道搜寻。

    王原双眼迷蒙地道:“原来你躲在这儿,看你往哪儿跑!”他脚步蹒跚地接近小萱,根本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耿桓。

    耿桓冷哼一声,抓住他胸前的衣裳,二话不说就把他丢下楼;耿桓记得这人,他就是上次在酒馆中的无赖,他曾私底下教训过这混帐。

    小萱大叫一声,奔到栏杆边往下看,只听见“砰!”的一声,他摔到桌上,桌边的人尖叫着逃窜。

    楼下的人全往上看,有人喊道:“搞什么?”

    姑娘的尖叫声此起彼落,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

    “你摔死他了。”小萱喊道。

    “他死不了的。”耿桓冷酷道。

    另外两人也吓了一跳,但是楼下的人全都在看,他们又不能落荒而逃,只得冲向耿桓。

    “小心。”小萱叫道,她跑回耿桓身边。

    “在这儿别动。”耿桓命令。他往前一步挡住小萱,右手打中一人的下颚,左手挥向另一人的腹部,两人同时惨叫一声;耿桓将他们两人全抛下楼,栏杆应声碎裂,这次楼下的人已有准备,纷纷逃避,只听见“砰!砰!”两声清脆响亮的落地,有人大笑、有人

    尖叫、还有人鼓掌。

    小萱又想跑到栏杆前,却被耿桓抓住,“小心摔下去。”他说。

    “你摔死他们是要杀头的,你知不知道?”小萱焦急地道。

    “他们没死。”耿桓冷冷的说。

    这时,迷香楼的阿鸨闻声而至,叫道:“怎么回事?”

    耿桓沉声音:“所有被他们三人撞坏的东西全算我的。”

    阿鸨立刻换上笑脸,“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就好办。”她转身对宾客道:“一场意外罢了,大家就当是看场戏,我的好姑娘,还杵在那儿做啥?还不快给客人倒酒?”

    楼下的人又开始调笑嬉闹,已把方才的事抛在脑后。阿鸨差人把散落的餐具、木屑和躺在地上的三个人全打包扫了出去。

    小萱听楼下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时,这才释怀,幸好!她可不希望耿桓被斩首。

    “你很野蛮,你知道吗?”小萱训道。

    耿桓仍在气愤,他怒道:“等会儿你会知道我有多野蛮。”他拉着她走向一间房,踢开门,拖她进去,再踢上门。

    “说,你为什么来这儿?”他咬牙道,而且开始摇她。这个愚蠢的女人,她总有一天会吓死他。

    “别摇了。”她喊,“我会头晕。”她打他的手,扫视房间一眼。真可恶!竟然没人,早知道她和耿云就跑到这个房间。

    “快说。”他怒斥,但不再摇晃她。

    “不说,不说。”她气愤道,“你吼得我快聋了。”

    耿桓深吸口气,试着镇定,“你再不说,我就扛你回府,告诉爹娘你来儿。”

    “你不能这么做。”她嚷道,如果耿叔叔和婶婶知道后,一定会对她很失望。

    “那就快说。”他冷声道。

    “我来这儿办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什么事?”

    “我不能说,反正就是办事嘛!”她回答。

    “到底什么事?”他追问。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已经告诉你不能说嘛!”她嚷道:“那你为什么来?大色狼、大色狼、大色狼。”她握紧双拳喊叫,不知怎地,心里好难过,他怎么可以瞒着她上妓院?

    对于小萱的指责,让他更生气,他什么时候变成大色狼?

    “你怎么可以买了我的快乐后,又去买别人的快乐?你这个大色狼、臭无赖,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她继续骂道,眼泪不争气地涌上眼眶,想到他吻别的女人,她的心就好痛。

    耿桓缓缓地露出一抹笑容,他终于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老天!她在吃醋。

    他托起她的下颚,咧嘴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她挥开他的手,气愤地抹去泪水,“我再也不要理你,你这个大坏蛋,我最讨厌你了。”

    “不是这一句。”他叹道,牵着她坐在桌旁,低头和她说话很累人的。

    “你也不能再碰我了。”她声明,并扳开他的手。

    他坐下后,抱她坐在他腿上,“别乱动。”他一手握住她乱挥的手。

    “放开我。”她喊。

    “先回答我的话。你不喜欢我上妓院,是不是?”他拂开她耳际的发,她今天抹了胭脂,看起来很娇媚。

    他温柔的语调让她想哭,她觉得自己好懦弱,“我最讨厌你,你让我变得很爱哭,我以前几乎都不哭的。”她哽咽道。

    “在我面前哭没关系。”他拭去她的泪水,搂紧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他低头吻她的前额。

    小萱捶他的胸堂,“不许你再亲我,你怎么可以吻了别人,又来吻我?大坏蛋。”她打他。

    耿桓实在拿她没办法,她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小萱。”他抬起她的下巴,“我没有吻”别人“,听清楚没?”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萱停止挣扎,怔怔地看着他,“真的?”她呢喃道。

    “真的。”他捏一下她软软的脸。

    “喔!”小萱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但她的心却是暖暖的,她忍不住绽开一抹笑容,把小脸藏在他胸前。

    耿桓微笑地圈紧她,听见她说:“我不喜欢你上妓院,也不喜欢你吻别人。”她的语气是不悦的。

    “为什么?”他抚弄她的头发,嘴角的笑容愈来愈大。

    她仰起脸蛋,蹙眉看着他,“我不知道,像爹只亲娘一个人,这样才对啊!不是吗?”

    “是啊!”他宠溺的轻啄她的鼻子,他很高兴她这么说,可是,她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吗?

    耿桓在心底叹口气,她一定不会想到其中的关联性,细细的吻她耳后,感觉她轻叹一声,偎紧他。

    如果能一辈子抱着她,该是多么满足的事。

    一辈子?

    耿桓全身僵住,脸色发白,“一辈子”?!

    小萱感觉到他的异常,她偏着头看他,“你怎么了?脸色好苍白。”她担心的摸摸他的额头。

    老天!原来如此,难怪他这几天只要听见她要离开,他就毛毛躁躁、心烦意乱,看见她和陆璇走在一起,他就会不痛快。

    原来他不只是喜欢她而已,他爱上她了!

    天啊!怎么会?

    “耿桓,你怎么了?说话啊!”小萱心急地拍他的脸。他怎么不言不语,目光呆滞,而且一动也不动?

    耿桓回神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他拉下她的手,在她手掌吻了一下。

    小萱吸口气,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你吓坏我了。”她圈紧他,脸埋在他的颈项。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抱他,耿桓愣了一秒,随即箍紧她,“我只是想到一件事。”他沙哑地道,觉得很窝心,小萱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她还不明了。上天为证,他可不想一个人陷入爱情的泥淖中,她得和他一起陷进去才行。

    小萱闭上眼睛,微笑着,她觉得既满足又舒服。

    “小萱,你相信我吗?”耿桓问。

    “嗯。”

    “那就告诉我为什么来这儿。”

    小萱攸地睁开双眼。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而且还套她的话?真狡猾!

    她推开他,皱眉道:“我已经答应人不能说出去。”

    “那表示你不信任我。”他挑眉道。

    “这是两回事,怎能相提并论。”她不以为然的说。“那你为什么来?”她反问,一副不高兴的表情,虽然他没吻别人,可是,她讨厌他来这儿。

    他见她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你还真会吃醋。”不过,他喜欢。

    “我又不吃醋,好酸的,我只喝水。”她说。

    耿桓大笑。“你真会逗我开心。”他忘了小萱听不懂这类暗示词句。

    “你笑什么?”她不解的说,“你都吃醋吗?好酸的。”

    耿桓笑着摇头,然后,他想起他还没问到答案,每次和小萱谈话,总是不着边际的,虽然有趣,可是总切不进重点,再这样耗下

    去,可能谈到天黑都问不出所以然。

    他抱起她,让她站好,他也起身道:“我先送你和阿云回去。”他差点忘了阿云还在水仙那儿,这样会误事的,他晚上再审问她,他自己还得先到赌坊去。

    耿桓牵着她走,小萱不小心颠了一下,撞上他,“怎么了?”

    “没有,我不小心踏到披帛。”小萱将披在肩上的披帛卷在手上,穿这衣服还真累。

    耿桓这才想起她还穿着“暴露”的衣裳,不禁恼怒的说:“以后不许再穿这种衣服,听见没?”他拿起披帛,缠在她胸上,把暴露的地方都遮住,一圈一圈地像绑绷带。

    “不可以啦!”小萱打他,“哪有人这么穿,好像疯子。”她拚命扯披帛。人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