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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第4部分阅读

感的唯一一种方式。

    “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明天,但在我的沉默中依然住着你美丽的微笑”在一篇文章中何跃这样的写道,而这些话刘英群永远也不能看到。

    往事如烟,是说往事会像烟一样飘散得无影无踪。但有些事情我们却永远也是忘不掉的,它刻在了我们的记忆中,犹如躺在河中的卵石,上面长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苔,打眼看去什么也没有。但当我们拨开层层青苔之后,便会看到它们竟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上面的每一丝纹路,每一个坑凹都是那样的清晰可辨,然而刘英群却被何跃永远的封存在了心底。

    何跃的抽屉里一直都有这样的一封信,在那个深秋的夜里他这样给写道:我几乎是两手空空等待你的到来,等待你温柔的小手穿过时间的围栏,摘取我心中那朵孤单得太久的玫瑰。

    我始终就这样,在一团无法打开的雾中为你敢写着月光一样的诗篇,为自己谱写着今生的情爱。更多的时候,我分不清是窗外的月光明净,还是诗篇中的月光更加清纯。实际上我与你居住在咫尺的距离,我总希望你居住的地方就是鲜花盛开的地方,在太阳沉睡的日子里,我更相信你是能挽救我的唯一的一个人。你会涉水而来,你会绕过风和雨做的云朵,举起那盏明灯,把我领出忧郁、黑暗的小胡同。但你更像是善良而美丽的强盗把我的心掠走,使我在离你很近的时候,思恋也想树一样生长。

    而这不过是幻想,实际上我并不敢靠近半步,你是那样的美,几乎无法在大地上留下一丝身影,这使我不知该向何处把你找寻。真的不知道在道路交错的人世间哪里才是抵达你的捷径,哪里才是你恪守一生的花园。但这仅仅是一种愿望,我无法用一根枯瘦的火柴照亮全部的夜晚,我只能用忧伤的长琴度我的岁月。爱你,将是我以生最有意义的劳作。

    我踏着夕阳向你走来,心中悄悄藏着一个有你的明天。

    校庆如期的举行,何跃很早就知道刘英群会在今天上台表演,她的长笛吹得很好,她记得刘英群曾经对他讲过有一天她会吹给自己听。

    今晚他不想来,但他还是来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知道自己在这个氛围里的存在,在礼堂的最后一排里他悄悄地坐了下来。

    婉转悠扬的笛声在礼堂周围慢慢的回旋着,舞台中央手持长笛的刘英群今晚是却如此的艳丽。何跃呆呆的望着手指在笛管上起伏的她,心中的痛油然而起。而此时台上的刘英群却是那样的圣洁那样的光彩,同时也是那样的脆弱单纯。何跃明白刘英群的这份无邪现在自己不能将她打破,她现在又做回了天使,所以她只能生活在一片无忧圣洁的土地之上。

    掌上渐渐地响起,刘英群还是发现了远处的何跃。何跃吃惊地站了起来,向她挥了挥手,转身走向了这深秋的黑夜里。

    “何跃不要走,我爱你”。但这一句话却被深深地掩埋在了热烈的掌声之中。

    何跃微微的笑了一下,此时外面的秋更深了。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室友们却都还没睡,看到何跃回来脸上都鬼鬼的笑着,“原来我们这寝室里的读书大仙还是会动凡心的嘛”睡在床上的汪龙淡淡的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为了纪念这伟大的时刻,我决定放歌一曲”另一个室友韩波大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跟什么嘛,不要乱讲”哈哈哈哈哈、、、、、何跃刚说完寝室里传来大笑,接着便是韩波那要人命的吼叫声。

    这一夜,何跃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望着窗外狰狞的大山,他静静地想着;我会不会是女孩可以依靠一生的那座大山呢?

    “何跃不要这样好吗?我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答应我我们一起努力好吗?”。刘英群发来的短信上写道。

    何跃默然的看着这条突如其来的信息,心中去有说不出的滋味,似激动又或许是不知所措。秋风吹过树梢,发出“呼呼”的吼声,是周围开始不安起来。

    “英群,这两年来我背负了太多也得到了很多过去不曾有过的坚强,你是一个好女孩,应该过着一种和常人不一般的生活,我怕我会对不起你的期待”。

    “我知道你不会的,不要在拒绝我好吗?”。

    “恩,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说出这番藏匿在自己心里已久的秘密后,何跃是乎觉得心里却轻松了不少。的确是呀,隐藏着的秘密,是无赖给予自己内心的一种负担,到它公开于人之后给我们的便是坦然。

    正文  第十一章

    时间不止的脚步带着我们的记忆匆匆而过。转眼三年的大学生活就结束了,和同学匆匆的道别一番后,何跃、刘英群怀揣着两颗激动的心登上了去往山里汽车。这一年的相处,一年的朝夕相伴,使这两个年轻人的心早已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这还是陈子刘英群第一次到何跃家里去,开始何跃还很是担心,担心眼前坐着的这位城里姑娘会被自己家里的状况吓得退缩。但现在他不怕了,刘英群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过自己,对农村那片广袤而又充满朴实的土地是自己心生向往的地方。城市的生活里总有一股自己挥之不去的厌恶。别看自己从小在城市长大,自己的追求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扎根农村,甚至她还想以后老了在农村可以有自己的房子,她要在房子的前面中上自己深爱的茉莉花。每天清晨为它们浇水,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和何跃坐在花园的旁边回味年轻时的美好时光。

    车快速的向前行进着,远处的山开始看上去还是很低很低的,尔后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转眼就将笔直的公路折弯了。汽车放慢了前行的速度,道路也开始变得崎岖起来。几个小时的颠簸过后,倒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刘英群醒了过来。

    “子默,我们快到了”,刘英群揉了揉眼睛却将脸转向车窗外。

    六月的大山一片苍翠,杂夹着泥土芳香的空气从车窗外吹进了车里,何跃用鼻子深深的吸了几大口,尔后将头慢慢的转向了窗外。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城市繁华的景象却还是取代不了他对大山的怀念,大山是乎就好像是何跃心中一份不可抹去的记忆,是大山养育了他,他来自大山,无论走到哪儿他心中那座大山都是这般的秀美这般使他迷恋。

    “英群,我们快到了”。何跃再次说道。

    身旁的刘英群看着窗外好似灵魂出了窍,眼睛都不舍得多眨一下,好似害怕自己不经意的眨眼,眼前的大山就会消失不见一般。山里苍翠的画面一幅幅扑面而来,山与树,树与水和谐的交融在一起。绵延的大山在这样一道道天然的屏障下没有了可以望到的尽头,一片片的都是绿色的海洋。而此时在山路上行进着的汽车,也正如这碧海中的一叶,飘飘洒洒荡荡。

    刘英群把头慢慢的靠到何跃的肩上,紧紧地贴了过去。

    汽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窗外的母亲远远地就看到了坐在车里的儿子,不停的向汽车挥舞着手臂,何跃也向母亲挥了挥手,带着刘英群下了车。

    “妈,我回来了,这就是我在电话里常向你提起的刘英群”下车后何跃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恩,好好,累了吧英群?我们这就回去哈”,母亲笑着说道。

    “恩,伯母你好,我是刘英群”,刘英群也笑着答道。

    看着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孩,何母出了神一般,看了很久都没说一个字。

    “妈,”何跃叫了一声。“恩,好好”尔后脸上笑的开了花一般。

    从小就生活在农村的何跃不必说对农村有着一种的情感。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位来自城市的女孩,心中还是升起一丝莫名的担忧。这几年一直的在城市里读书,看到了农村里的生活的方式和城市的巨大差距,自己的心也会时常的不安起来。英群是个好女孩,对自己可以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这几年相处下来,两人的感情是乎已经到了不可割舍的地步。看着眼前这幅苍凉的农村景象,再看看在这幅苍凉下依旧闪耀的她。她不像是一位折翅的天使,到像是一位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外星来客。虽然何跃知道刘英群也深爱着农村,想到农村了看看,但那种担心总是不能挥去。何跃深爱着她,明天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自己不能迷惑,他的肩上是乎扛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重担,容不得自己对未来的生活有着丝毫的马虎。也只有自己的不懈努力,才能对这位傻傻的女孩负男人应尽的责任,那条熟悉的小路向着大山的深处蜿蜒着,这条路何跃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走了多少次了。但现在因为刘英群的存在,何跃发现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沉重,沉重的快要是自己喘不过起来。他走的异常的小心,害怕自己的一失足,身旁的这位深爱女子便会迷失在这苍茫的大山里。

    母亲渐渐的落在了何跃两人的身后,何跃转头看着身后那位蹒跚走着的母亲,一种不知名的感伤突然就涌上了自己的心头。现在母亲真的老了,而此时的自己将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走到了母亲的身边,看着母亲额上在阳光下闪耀的白发。他想哭,想抱着母亲狠狠的哭出来。但是他没有,与其这样软弱的哭出来,倒不如将母亲年迈的身体死死地背在自己的背上。他弯下了身子,在母亲再三的推诿下,他第一次成了母亲脚下可以帮助她移动的移动工具。

    阳光依旧的烘烤着大山,拉长了这三个人个影子。光线毫无声息的穿透了这里的一切,一个男人,两个女人这三颗原本就紧紧连着的心在他的贯穿里更是坚不可摧了。

    “妈,以后儿子就是你的脚,只要你想到哪里儿子就背你到哪里”。

    “傻儿子,妈还没老呢,想去哪里呀妈自己走着去,才不要你背呢”。

    茅屋也变得苍老了许多,屋前的杂草肆意的生长着,把这所茅屋活生生的成废墟。三人木讷的站在房门前,刘英群拍了拍何跃的肩膀,用一种无声的方式向何跃输送着来自她的鼓励,将何跃那张木雕似的的脸拍回了原来的样子。三人终于说笑开来。在微弱的灯光下,英群细细的听着何跃说着他与大山的故事。

    大山在今晚的月色里格外的明朗,也许是太久没这样在它的怀抱里沉睡了,今晚何跃的梦做的很香也很甜。他看到了父亲,看到了儿时在这片土地上走过的一切,记忆的过往好似就在这宁静的梦里被悄然打破,有苦也带着微微的甜蜜。

    月亮无声的落了下起,晚风徐徐的吹来,刘英群半闭着双眼还像在酝酿着美梦的带来。

    正文  第十二章

    家中和母亲短暂的重逢后,何跃和刘英群在母亲万千的叮嘱中踏上了长途汽车。汽车缓缓的启动,熟悉的大山也渐渐地模糊起来。在母亲的建议下何跃决定在南城开始自己新的旅程,毕竟那儿他哪里都是熟悉的。

    这几天刘英群的父母也在催着自己回家了,她想了一下。自己也很久没回过家了,是该回去了看看了。在车站与何跃做了短暂的告别之后,自己也踏上了回家的长途汽车。何跃则在室友汪龙租住的地方暂住了下来。

    与车外燃烧着的空气相比,车内凉爽的温度使刘英群舒服了不少。汽车飞快的在高速公路上行驶着,刘英群渐渐地睡了过去。

    汪龙那小子在家人的帮助之下进了一家比较大的建筑公司,整天都得意洋洋的,西装革领的在何跃面前炫耀着。但何跃并不会因此而看不起他,多年的相处他深知汪龙就是这样的一种人。但他的本质是不坏的,就好这一口,喜欢在别人面前无限的炫耀着自己。

    今天汪龙早早的就去上班了,自己的简历都寄出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正在何跃为此担忧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请问你是何跃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

    “我们是明宇建筑公司的,你的简历我们看了。我们的经理对你很满意,所以决定录用你,请你今天上午十点来公司报道,我们的地址是、、、、、、、、”。电话那头缓缓的说道。

    对何跃来说,这个电话无疑是自己这几年来除了刘英群之外上天给他的又一个最好礼物。他很清楚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自己的手一直都没停止过抖动,他兴奋的在屋里来回的走着眼神里似乎充满了憧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憧憬一般。眼看快九点了,何跃翻箱倒柜了半天也没能在自己的箱子中找到一件可以应付的衣服。这几年他都没舍得为自己买一件像样的衣服,不是不想,而是那种奢侈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一种浪费,一种从心里上的折磨。常人是无法理解农村孩子那种无奈的,尤其是他,一个来自大山的孩子。最后还是汪龙帮了自己。那小子这次还算大方,听说是何跃为了工作,二话都没说就将自己的一套衣服借给了何跃。何跃穿好了衣服在镜子面前看了一下衣服很合身是乎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自己那挺拔的身姿在它的包裹下显得极为的健壮。但时间却容不得他有太多的自赏,他便匆匆的出了门,向电话里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此时街上的人潮缓缓的涌动着,南城早上的太阳起来得很早。阳光穿过树叶间的间隙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何跃一步步的穿行在这一束束的光线之间,脸上的喜悦当然了着周围的一切。

    很多时候,我们周围那潜在的危险就像是风暴之前那般的隐忍袭击着我们那颗不安跳动着的心。它没有任何的前兆,当它与我们不期而遇之时,让我们饱尝着痛苦的滋味。我们来不及准备,它不会给我们任何关于时间上的奢求,除了痛苦的迎接之外,你别无选择。

    来到电话里告诉给何跃的公司地址后,眼前的景象又一次激动何跃那颗本来就不能平静下来的心。他出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眼前是一幢高大的写字楼,墙体那巨大的玻璃墙在阳光下显得是那样的耀眼,那光就好似普度众生的佛祖头顶佛光一般,照的何跃是乎到了一个美好的世界。他在这一瞬间就恍惚看到了将来的自己。自己坐在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前,熟练的在桌上的文件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阳光穿过窗户撒在屋的一角,刘英群坐在那儿,她是自己的秘书,也是公司的老板娘。他是一个成功的男人,是一个称职的丈夫。

    梦毕竟是梦,总是很容易被突如其来的东西打破的。一阵电话铃就轻巧的将它打破了。何跃掏出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来的。“请问你是不是刘英群的朋友吗?这里是市三医院,刘英群出了车祸,请你通知她的家属马上赶过来”。

    这个电话对此时的何跃来说无疑又是今天上天给他带来的第二个让他心跳加快的事情。挂了电话他呆呆的站在了那儿,是乎这个电话把刚刚还生活在天堂的他一下子就拉向了地狱。英群出了车祸,刚刚还在自己面前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女人,现在变得危在旦夕。何跃的世界一下子变得黯淡了起来,他发疯一样在马路上奔跑起来,是乎在追逐着抓魂的使者,妄想从他们手上抢回英群的灵魂。他完全的疯了,甚至连马路上的汽车都被他吓到路边上躲着了。他是乎觉得现在的他变得一无所有,理想、追求在这一刻都灰飞烟灭。他想到了父亲,看到了病床上父亲那张苍白的脸。但转眼间这张脸就变成了英群,他好害怕,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他从未觉得脚下的这条路是这般的长,是乎自己永远也到不了它的尽头,他一直都在疯狂跑着。

    他害怕医院那种地方,在那里人的生死是未知的。就像是宇宙间存在的黑洞,人类永远也无法将它识破。有的人走着进去,但永远也没能在站起来。有的人是躺着进去的,但不久后就会在亲人的环绕之下笑着走出来。

    何跃被手术室的铁门挡在了门口,他焦急的向里面张望着。旁边坐着两个中年夫妇,何跃知道那就是刘英群的父母。从这两个人的眼神中,何跃看出了他们对自己的不满,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气息,一种农村人特有的不可磨灭的气息。但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满脑子都想着英群安危的他,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重要了。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何跃双手紧握,站在手术室的门前默默的为刘英群祈祷着。

    电话再次向了。“何跃吗?你不用来报到了,我相信每一个老板都不会录用一个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