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趟的清蒸鸡腿，心里头暖暖的有些感动，我也不做声了，默默地吃了吧。
午饭中，因为奶奶病情的原因，几人都是很沉默的，而奶奶则坚持有说有笑带动大家的情绪，最后大家也是随着有说有笑起来。但是至少我的笑容是敷衍奶奶而勉强挤出来的，想着那盒如恶魔般的止痛药，心里便是生起一阵莫名的疼痛！
…
午饭后，我和父亲还有奶奶，一起三人便做大巴奔向省城了，现在市区到长沙新建了一条高速，也就两个半小时便到了长沙，由于城里面有父亲认识的同学在城里一家大医院工作，便和那个同学联系了一番后，便直接做出租车朝那家医院跑了去。
十五分钟左右，我们便到那家医院，一下车，父亲的同学倒也是热情的来接我们了，他与我同姓，名字叫凌许良，个头比我父亲要矮，但是皮肤要比我父亲白净，由于年龄少我父亲两岁，我便称他为凌叔叔了，如今在这家医院配中药配都已经十多年了。
凌叔叔将我们接进医院后，倒是非常热情地带我们去排队挂号，找主治医生等等，有他指引我们自然要方便许多，医院这么大，不熟悉的人找地方自然也是有些困难。
待我们找到主治医师，他便也要离开了，说是工作忙不开，我们也没好意思再留他陪我们了，也就由他去了。
…
第71章 手术费用
两个小时后…
“医生，我奶奶病情怎样？”诊室内，一位全身白色工作服的男医生走了过来。
“你们先坐下。”
待我和父亲坐好，医生这才缓缓开口道：“我们刚才已经对赵母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她的病……你们听之前要有心里准备。”
医生说罢，我心中当即一种绝望的撕痛蔓延心扉，医生这么一说，我便也大概明白了奶奶现在的状况了。
接下来，花了十分钟左右，医生也将奶奶此刻的详细状况与我们说了一遍，大概意思奶奶此刻已经为肺癌中期，状况很严重，可以手术，但只有25的成功率，那就说有75的可能就会当场死在手术台上。
但如果不做手术的话估计要不了几天便要进化为恶性晚期了，这样奶奶也只能有2至4个月的生命了，而且必死无疑，所以医生叫我们父子两先考虑一番，而且手术的费用至少得准备30万人民币。
听完医生的说话，我们父亲都沉默了，医生也是出去忙别的了，叫我们想好了便可以叫他，但是奶奶的病情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让我们考虑了。
父亲叹了两口气，便是一支接一支地在角落抽起烟来，我的脑海此刻则不停地在两个答案只见转动着，奶奶手术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了，25！意味着这次我有75的机率会在这一次失去我最爱的奶奶……如何选择？在我脑海翻来覆去快要爆炸了，真的就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么？
“寒天，你咋看？”父亲突然问道。
“做手术吧，毕竟还有25的成功率，相信奶奶会吉人天相的！”
“手术……可是那30万人民币……要不然我赶紧回村里借，你打电话跟亲戚借，看看最后能凑到多少？”
癌病这东西乡下农民惹不起啊。动个手术的费用高达30w，村内有的人干活一辈子也挣不出10w来，笑话，土地里翻出的那几个地瓜、豆子、花生能值几个钱？
“不用了，我向朋友借吧！”我很清楚地知道，回村里，加上我们那三两个亲戚跑一两天也未必凑的出5万人民币，还不如我一个电话来的直快。在关键时刻也顾不上什么不好意思了。
父亲点了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则是拿出手机翻到一个熟悉的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寒天啊，呵呵，我刚下线呢，今天家里两个保姆同时过生，她们平时都挺好的，在我家也待了很长时间了，所以我准备开个prty……哦对了，你不是要回家看望奶奶么，现在到家里了吗？奶奶身体怎么样啊？”
“……”
“你怎么啦？怎么这么沉默？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奶奶现在很严重……”
我花了近五分钟将我回家发生的所有，包括今天奶奶的手术都与秦香说了一遍，说着，我的眼泪都不由在眼眶内滴溜打起转来，秦香听着也消消黯然了。
“寒天…对不起……等我几小时，我马上赶过来！”
“香，……嘟嘟……嘟嘟。”我想再多说一句已经没有机会了，秦香已经挂断了电话。
……
父亲看了我一眼，说道：“怎么了，你的朋友不肯答应吧，唉，也难怪，你们这么小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往外借，还是随我回村里凑钱吧！”
“不用，等几个小时钱便到。”
父亲当即一怔，道：“刚才听电话那个人是女孩吧，她是谁啊？怎么会借那么多钱给你，家里再富裕也还是个学生不是？”
秦香为我女朋友这件事家里还是不知道的，不过此刻也不想瞒家里了，既然父亲这般问了，我便所有关于秦香的都与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的“啧啧”道奇，虽然口里没有承认这个儿媳，但是我想在心里已经被我说服并肯定了秦香。
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论哪个家长都会很满意的。
而这时候，我手机的消息提示响了起来，抓起手机一看，是大哥的信息，说他派人送来一件非常珍贵的东西，要我马上到医院门口领取。
其实，我也大概能猜到胡勇与张晓风此刻说不定已经在医院门口了，对于他俩个，我可以说了解到他们肚子里有多少蛔虫我都一清二楚，不过这一套情侣玩的把戏也实在太过于老套了。
果然，我走到医院门口时，胡勇与张晓风正站门口满脸笑意再等我了，张晓风手里头还拿着一张海报似的东西，看到两大哥亲切的笑容，我却是笑不出来半分，勉强点了点头，便算是与大哥二哥打了声招呼。
“老三，怎么回事，奶奶的病没什么吧。”
“老三，这可不像你啊，你放心好了，奶奶很快就好起来，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一件对你非常重要的东西哦。”
本以为是张晓风所说的重要物品为手里那张似海报的纸卷，没想张晓风说罢便是从衣兜内掏出来一个精致的木盒来。这木盒我自然是再熟悉不过，这可是秦香送我的那条铁别的项链，我竟然把它搁在床头柜上忘记拿了。
待我接过项链后，“啦！还有这个！”张晓风嘿嘿一笑，便是突然将手中那卷海报在我眼前展了开来……我晕，竟然是花语城最新的等级排行榜！
第一名：剑55级
第二名：花玫瑰53级
第三名：羽52级
第四名：凌寒天52级
第五名：金鹏51级
第六名：浪迹天涯51级
第七名：溪风51级
第八名：飓风51级
第九名：汐雪51级
第十名：齐天51级
……
一眼扫过去，竟然是花语城的等级排行榜，而其中排在第四名的便是我，没想，我以52级的成绩排到了第四名，更可怕的是竟然有这么多玩家超过50级了，排行榜第五至第十名竟然都是51级的……
“老三，你怎么还这幅表情啊，不应该很高兴吗？”
张晓风道：“他那是装的，快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冲级的，怎么会一个晚上便到52级了？？”
“喂？老三？？”
我轻叹一口气，出现这张海报，若是换做平时，我铁定高兴的飞起来。可是如今，因为奶奶的病，似乎这一切都那么的无聊了……
我此刻脑海仍旧在不断祈祷接下来我奶奶的手术能够完美成功，奶奶又能够健康地活下来，如果这一切如果可以灵验的话便当真谢天谢地了，纵使让我删号走人我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我给胡勇，张晓风，说了一遍我奶奶此刻的病情后，两人当即也是沉默了……
“对不起啊老三，怎么会这样…”
“手术的钱够不够，我现在可以叫我爸速度打些钱过来的。”
“是啊，我也可以问家里要些……”
胡勇与张晓风说着，都纷纷逃出来手机。
兄弟间没有任何废话的真诚让我在心里很是感动。不过没必要了，秦香等会也就到长沙了。
第72章 割舍之痛
“不必要了，等会儿秦香就到了。”
俩人点点头，能开法拉利的女友，似乎这30万人民币的手术费也不值一提。
两兄弟安慰了几声便随我一起回到父亲所在的诊室，由于俩人都是第一次与我父亲相见，本是沉静的诊室倒是在此刻多出了好多话题，不过这些话题多数是我父亲问的问题，“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家里是哪里的？”“你们……”一串问题过后诊室便再次恢复冷清了。
我们也便就在诊室坐着静待着，时间不知不觉恍然而过……
当墙上挂钟的指针“滴答”跳至六点时，我的手机响起来久违的铃声，通话内容只有一句，“寒天，我到长沙了，刚下飞机，马上往医院赶过来！”
二十分钟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秦香已经到医院门口了，要我去接她。
果然，医院门口右侧巨型幅画下已经站着一个身穿灰白色素装肩挎黑色小包的靓丽女孩，找秦香很好找，因为她实在太显眼了，而这时秦香也发现了我，冲我淡淡笑了笑了便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心里自然自有地生起丝丝幸福感，不在多想，带着秦香便向诊室走去。
进屋后，胡勇与张晓风是见过秦香的也便双方笑笑便算打过招呼了，而秦香与我父亲则是第一次相见，当即有丝羞意地道了声“伯父好！”秦香的事我之前是有父亲祥说过的，父亲如今见到秦香本人后，倒也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么好的女孩也足够配他这个宝贝儿子了。
由于时间紧迫，打完招呼便开始给奶奶办理各种手术了，三十万付下，再印上我父亲的手印，奶奶的手术便定了下来，确定在明天下午2：00整开始。
之后的时间，我们是轮流守在奶奶病床的，其中轮到我守在奶奶病床的时候，自然也给奶奶说了一遍秦香的全部，当秦香进去后，奶奶更是握着秦香的手细细摸了起来，咧嘴笑着连赞了几声“好”“好好！”，并连连叮嘱我们一定要好生的在一起。
而奶奶好几次的要求我单独说话时，我每次心里都告诉自己不要哭出来，不要再让奶奶为我担心，但是听到奶奶类似遗嘱的碎叨，我的眼泪就是不争气地往外流，因为我眼前这个能握着我的手，能和我碎叨家常伴我成长20年的奶奶在明日手术中都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成功率只有25。
这个机率不是考试bcd四选一，我赌不起，也不愿意去赌。
这些谁也不知道最后结果怎样，谁也不能给我肯定答案。
一切的一切都在明天下午公布结果…
夕阳西边落下，朝阳东边升起。
翌日下午了……
担心、紧张的两点一刻终于到了，从奶奶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是高高地悬了起来，此刻，我也仅能坐在手术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祝福着奶奶会平安无事，安全度过这一劫…
一个小时后。
两个小时后。
三个小时后。
四个小时后。
……
终于，手术室的门“嘎吱”清脆一声响后门开了，我的心更是扑通扑通地跳到了喉咙口……一会儿，手术医生与护士一个一个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我奶奶怎么样？是不是没事了？”我似抓救命草根般抓住那个医生的衣角慌急问道。
这一刻，我是多么多么希望医生能说奶奶平安通过手术了！！！
医生将我的手给推开，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节哀吧，我们尽力了。”
“……”
晴天霹雳般的感觉竟是可以如此清晰，医生的话再简单不过…
手术失败了，奶奶走了，永远地离开我了……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便是朝手术室内走去，而此刻里面四五个带口罩的白衣护士已经推着盖着白布的奶奶走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还是以最坏的情况终结一切……
看着盖着白布的奶奶，我心中异常安静。
眼睛发痛，脑袋一片空白。
“奶奶——”
“奶奶！！！”
终于，心里的哀痛火山爆，发狂般地大喊着冲了上去！！只感觉脚被某东西拌到了，我整个身子便失去平衡，“砰！”而头部直接撞到了前面的墙壁，“嗡”我脑海便空白一片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可以有知觉了……做了好多好多的梦，很多很多与奶奶在一起快乐记忆点，可是最后却是一个很可怕了噩梦，奶奶突然长出了翅膀，不再理我，面无表情的朝远方飞走了……奶奶走了，我很着急也很害怕……于是，我开始大声呼喊这奶奶，但不管怎样，奶奶真的不再理我了，在我的视线越飞越远……
“奶奶，奶奶……”我突然大喊一声坐起身来。
而这时候，我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小手给握着了，“没事了，没事了，寒天，不要害怕，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秦香柔耳的声音我在熟悉不过了，此刻带有一丝疲倦的秦香正坐在我的床沿轻轻地握着我的双手。
而这时，我的记忆也是缓渐地清晰起来，我确认我现在躺在了病床上，我记得我好像晕过去了，“香儿，你在这多久了，看起来有点疲惫了。”
秦香柔声回道：“没多久，我刚来的，你现在饿了吧。”
而这时，我另一边床头响起来二哥张晓风的声音，“没多久，也就两天一夜而已……你现在醒了就好，我帮你去找点新鲜食物吧，还有秦香你快去睡一觉吧，现在老三醒了，我们照顾便够了。”
而这时，我的记忆全部清晰了，我是在手术室外的墙壁撞头而昏过去的，“我睡两天一夜了？那我奶奶呢？……不行！不得去找奶奶！”我一边着急喊着，一边推开身上的被子，可我的双脚刚点到地面我的两只手分别被张晓风与胡勇给拉着了。
秦香红着眼道：“寒天，你昏迷了这么久，你听话先好好休息会儿，咱们再去看奶奶，何况奶奶在昨天已经入土为安了。”
在乡下，我们有一个习俗，人死后便会请道士、唢呐、打鼓，敲打两天，时间没有规定，没钱的敲个两天，有钱的敲个三天或者四天，而敲七天的一般为家里比较有钱的了，毕竟7天下来花销个10w块很是正常。而敲打玩之后，便会将亡者的棺材抬着某个山坡挖个大坑用石灰泥土混合埋起来。
“我已经昏迷两天一夜了？奶奶早已经……”我脑海迅速闪过几个问题，“不！”我一用力，将胡勇与张晓风的手给推开，我不相信，我要自己去看个明白！
甩开俩人的手后，便是迅速往外面冲了出去，飞奔到医院门口，拦上一辆出租车便往家跑去，出租车后视镜内我看见了秦香，胡勇，张晓风三人在医院门口大声喊着什么…
“师傅，车开快一点。”我催了一把开车的师傅。
三小时后，我回到了家中…
第73章 惊人的厨艺
但此刻的‘家’竟是有些莫名的陌生感觉，墙壁遗留着一截一截残留的白『色』对联，院内也是堆积着许多烟花爆竹碎纸……走进屋内，大厅的灵堂多了一块与爷爷灵牌并列的灵牌。
我神情呆滞盯着『奶』『奶』的灵位愣住了，这是真的，『奶』『奶』真的与我们阴阳相隔了！！
站在院内，听着里屋父亲与母亲隐约模糊不清的谈话声，我悄悄地退出家门，快步朝『奶』『奶』所在的魂地跑去，路上，只感觉脚心很疼，原来我从医院出来连袜子也未曾穿上，乡间的路上碎石自然甚多，赤着脚不碾疼才怪。
越过几条田埂，翻过两个小山坡，我便到『奶』『奶』的坟头了，眼前山坡一处的土地上新隆起一个坟堆，坟头上还挂着三两个崭新的花圈，坟头前立着的石碑上清清楚楚地刻着‘凌母赵春连之墓’几个字样。
『奶』『奶』已经睡在这个土堆堆里面了？与我永远的阴阳相隔了？
“啊——”
我仰头长啸一声，回应我的只有远处的静寂山谷。
泪水再一次稀里哗啦地在我脸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