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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醉挽柔情第43部分阅读

个不满十岁的小丫头居然解了相思,他由不信,到相信,再到肯定,那个人儿,他看着她一双如水的眸子,他便知道只要她想做,天下就没有她做不成的事儿。

    威胁!水国公子惜缘的面前,从来就只有服从和跟随,别人威胁不了他,他同样不会煞费苦心的为了什么想要得到的东西去威胁别人,因为他什么都不缺。

    她是一个,一个让他用剑指着自己的脖子逼她负责,想想就可笑,公子惜缘,他的身份决定,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不会缺少女人,更不会缺少一个什么也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

    可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确实是那样做了,这是他从出生做的一件为所欲为的事儿,做完了却不见有任何的后悔和不妥,那时候他还不明白,不明白一见钟情,不明白动心,不明白那就是父主说的一生最割舍不下的东西。

    苦等五年,她不知道天堑崖上留下了他多少的印记,就在他几乎快消耗尽了耐心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他欣喜若狂,喜不自禁,喜形于色,让他都怀疑那个人儿到底是不是他自己,可是就那样不顾父主的反对,扔下万千的担子,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可是……结果却是遍体鳞伤的失望而归。

    那一刻,他眼看着她救走了莫清寒,他查了十年都查不出来历的追魂阁主,居然是天御皇朝的四皇子,四皇子的随身玉佩,那个小人儿就那样珍惜的从怀里拿了出来,玉佩被磨的光滑,显然是那个人儿时常的拿出来把玩,嫉妒、愤恨、不甘、万千思绪纠结在一起,他终于拔出了剑……

    奈何!那一赌局他终是赌输了,赌输了那人儿对莫清寒的珍视,赌输了莫清寒的心机,追魂阁主!世人称来其无踪影,武功难测,果真是难测啊!演戏,他自认若论演戏,没有比他水惜缘再会演的,可是和他比起来,他就输在了这自信上,那一日之后,他终于明白,那场戏他演的绝妙无比。

    边城外,莫清寒走了,他自以为赢了,回过头,却输的一败涂地,他无以反驳凤无声尖锐的话语,无以反驳那甄氏女子笔娶的事实,无以反驳他太子府那三千等他朝暮的粉黛,无以反驳……凤无声说的对,玉儿不是那样的女子……

    水国两年,他头一次好好的做水国的太子,奈何思念成伤,他终是没办法忘却那个人儿,也忘不了那个人儿,头一次拿了他的命做赌注,就赌那人儿对他不是无心无情,就用最卑微的办法,生死情劫,生一起声,死一起死,头一次他摒弃了生养他的水国,摒弃了对他敬仰辅佐的水国万民,摒弃了他的责任,摒弃了父主的苦心栽培……

    昏迷的那一段时间,是他一生最幸福的时段,他就想那样享受她的温柔,就想那样永远不再醒来,就想那样……至少她会对他温柔,至少她会在他身边,至少她会抱着他,给他唱歌,尽管那歌他听不懂,但也是喜欢的无以复加……

    奈何!奈何!光阴短暂,生死情劫解了,他的美梦破碎了,那个人儿说两两相忘,那个人儿说不再有任何瓜葛,那个人儿说她无心无情,那个人儿在他昏迷的时候便给他送回了水国,甚至还抹去了他的记忆……

    可是她不知道,可在心里的记忆,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就像她,她以为吃了绝情丹就可以抹去记忆么?抹不去。所以,他的记忆也抹不去,不但抹不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已经知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刻骨铭心。

    大梦醒来,父主苍老的容颜,那洞察一切的眸子,那无语的凝视,他终于惭愧的低下了头,父主说,你若想要他,便去争取,但水国万民不可弃。

    水国万民不可弃!呵……那他还争取什么?有水惜缘便有水国千秋江山,有千秋江山才有拥戴水国的万民,惜缘不再,何来万民安好?万民不安好,他如何争取那偷了他心的人儿?

    这是一个选择题,两难甚至多难的选择题,父主睿智的双眼下眉头无法取舍,不能取舍,只能舍弃,舍弃,舍弃,偏偏犹如搁骨挖肉般的痛,甚至比之更痛……

    父主说‘我儿惜缘冰雪聪明,自不会让自己陷入万难之境。’万难之境,呵……他终是没有任何办法,两年,他只做了两件事,一件事儿是让甄氏架空,一见事儿是不再想她。

    不想么?只因是存在记忆深处,不用想,那个人儿就已经在那了,云国之行,他得到暗位密报,说那个人儿在云国,他恨不能插了翅膀飞奔道云国立即见到那个人儿,可是天不遂人愿,甄氏偏偏在这个时候反了,他铁腕镇压甄氏,几日夜赶到云国,却得知她为救莫清寒昏迷不醒的消息……

    莫清寒!深深的恨,深深的无奈,他又输一筹,追魂阁!他就奇怪了,天下还有莫清寒得不到的消息吗?他秘密架空甄氏,甄氏反心的内幕,除他知,父主知,一概人均不知,莫清寒却了解的一清二楚,环环相扣,一错再错,他错过的何其之多?

    今日,水惜缘看着栖凤阁,莫清寒!你真的能保护的了那个人儿么?不能保护的话,那便交给别人吧!她的身份一夜之间公告天下人,他水惜缘一人无此本事,那么再联合一人,便就可以了吧!

    清风吹来,衣袂飘扬,水惜缘俊美绝伦的面颜恢复了平静无波的神色,只是一双如水的俊眸看着栖凤阁的方向是那样的坚定。

    “他是不是来了?我好像闻到味道了!”水惜缘玉手拈起一片身旁的花瓣,在鼻尖嗅了嗅,俊颜微微一笑,轻轻的道。

    “公子是说?”严千万一直站在水惜缘的身后,此时听水惜缘开口说话,不由一愣,疑惑的开口问道。

    “呵呵……闻花识人,那个人焉有不来的道理呢?”水惜缘轻轻一笑,笑颜若这院的百花,公子如玉,端的是翩翩风采。

    严千万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在水惜缘话落扫向门口,门口静静的,无半丝动静,严千万疑惑的收回目光。

    水惜缘目光依旧看着栖凤阁的方向,俊颜含笑,俊眸幽深,不再言语。

    不多时,门口有轻微的动静传了过来,严千万震惊的抬头,果然见一辆马车缓缓的驶了进来,同样普通的马车,同样不是上等好马驾驶,同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严府。

    “公子您……”严千万一双眼睛叹服的看着水惜缘,深深的佩服起眼前这个人。

    水惜缘缓缓的转身,笑看了严千万一眼,目光转向那辆驶来的马车,玉手把玩着那朵花,俊眸微缩,清润的声音缓缓道:“因为花太香了,都想据为己有。”

    严千万疑惑的看着水惜缘,再目光转向那辆马车,只见马车与水惜缘方才的马车停在了一处,一双如玉般的手撩开了车帘,车上缓缓走下了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

    温润公子,纤纤美玉,白衣黑发,如仙容貌,清雅出尘,不染纤尘,正是月国一公子揽月。风雨天下篇

    第十一章 怪谷之战

    天启三十一年七月十日,天御皇朝皇帝莫风带着天御皇朝四皇子莫清寒和准儿媳萧寒玉踏上了前往天御都城栖煌的脚步。历城距离栖煌,快马行车也就两三日的路程,但途须经怪谷岭,怪谷岭方圆几十里,均是怪木树林,山路难行,但是却是前往栖煌的必经之路。

    日夜赶路,这一日午时,萧寒玉一行三人来到了怪谷岭。

    两辆外观普通的马车,上等好马驾驶,莫风和一名新封的美人一辆车,莫清寒和萧寒玉一辆,古代皇帝出行均是仪仗队先行,但如今是便装秘密出行,一切自然要从简,两旁十多骑护卫先行,莫风的车辆自然是在前方,莫清寒的车辆紧随其后,两旁是百多名卫队护卫。

    萧寒玉依旧是如往日行车一样,懒洋洋的躺在软垫上,一双眸子轻合着,听着车外车轱辘压着道路的声音,心莫名的有些发慌。

    她轻轻的睁开眼睛,眼光扫向莫清寒,只见莫清寒不若往日一般也和她一样懒洋洋的躺着,今日是靠着车厢坐着,玉手紧紧的攥在袖,俊眸忽明忽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面色沉重。

    萧寒玉静静的看着他,莫清寒似乎沉浸在什么重大的抉择上,俊眸紧紧的锁定在一处,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玉手的手心处紧攥出了隐隐的抓痕,他似乎依旧是无知无觉。

    萧寒玉微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伸出手握住了莫清寒紧攥的手,莫清寒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只见一双洁白无瑕的小手握住了他满是袖痕的手,小手在手心处轻轻的揉捻着,阵阵酥麻感传来,莫清寒的心顿时一暖。

    “玉儿!”莫清寒看着萧寒玉,柔柔的唤了一声。

    “嗯!”萧寒玉看着他,轻轻的应了一声,同样是柔柔的。

    “玉儿!”莫清寒又唤了一声,凤目紧紧的看着萧寒玉,声音飘渺,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但又确实是眼前的这个人儿发出的。

    “嗯!在呢!”萧寒玉轻轻一笑,身子往前蹭了蹭,倚到了莫清寒的怀里。

    莫清寒伸臂拉住倚来的柔软的腰肢,玉手紧紧的握住了那相依的小手,心在一瞬间柔的可以滴出水。

    “玉儿!前面就是怪谷岭了呢!”莫清寒低头看着萧寒玉猫咪一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看着她扬起的小脸轻声道。

    “我知道。”萧寒玉点点头。怪谷岭,去栖煌的必经之地,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一个时机,天御的皇上和皇子,还有人人争而夺之的无字天书和她,无论是什么人都不想让他们轻易的回去。

    “玉儿!若……”莫清寒俊眸幽深的看着萧寒玉,檀口轻起,想要说些什么。

    “不必顾及我,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萧寒玉伸手捂住了莫清寒微张的嘴,同时也阻住了他将要开口说的话。

    莫清寒眸子深深的看着萧寒玉,终是在她坚定的眸子下住了口。

    “清寒!你只要知道看,玉儿是爱你的,真的是爱你的,别的人……玉儿……无所谓的……”萧寒玉的声音轻轻的,提到别的人的时候,心突地一痛,但看着莫清寒,一双眸子依然是无比的坚定。

    莫清寒缓缓的伸手,轻轻的拿开了萧寒玉放在他唇边的小手,俊颜暖暖的,俊眸也满是暖色,看着萧寒玉轻轻的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了怀的柔软的娇躯,再也不想放开。

    这一刻的莫清寒,觉得玉儿是真的爱他的,尽管那爱里还掺杂着许多游移的东西,但他相信只要玉儿在他身边,一直的在他身边,他就会让她更爱他,去了那些杂质。

    这一刻的萧寒玉,也觉得她是真的爱莫清寒的,尽管这爱有时候会让她涌上很无力的感觉,但她也相信,比起以前的锁情冷心,她是真的爱上莫清寒了,只要一直在他身边,只要他一直牵引着她的心,她就会更爱他,甚至胜过爱自己。

    不,也许不是胜过,而是她以前根本就不爱自己,现在她懂得了怎样去爱自己,才更会懂得怎样去爱别人。

    两个人各自的想着心事儿,但殊途同归,还真是想到了一处,马车内静静的,一时没了言语。

    车忽然的停了下来,莫清寒和萧寒玉同时一惊,四目相对,在对方眼均看出了同样的信息,萧寒玉暗暗的叹了口气,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人心决定了命运,这一刻不再是被上天主宰,而是靠自己的剑和对方的鲜血说话。

    “公子!老爷说让您带着夫人回头。”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什么?”莫清寒一惊,玉手迅速的撩开了帘子,俊眸诧异的看着同样停在前面的马车。

    萧寒玉也是一愣,回头?为何要回头呢?萧寒玉也随着莫清寒探出了头。

    “老爷说请公子和夫人回头。”侍卫看着莫清寒疑惑的目光,又将话说了一遍。

    “那老爷自己呢?”莫清寒蹙眉,看着前方紧闭的车帘,收回了视线,沉声问。

    “老爷继续赶路。”侍卫清冷的声音依旧。

    莫清寒不语,微微抿唇,转眸看向萧寒玉,萧寒玉同样看着他,两双眸子,划过同样的神色,默契在一瞬间达成。

    莫清寒转过了头,看着侍卫,清润的声音轻声道:“去回复老爷,我们继续赶路。”

    “是!”侍卫打马奔向前面的马车,对着车帘话语了一番,半响,马车继续向前走去,再无任何动静。

    莫清寒撤回了身子,俊眸半眯了起来,玉手放下车帘的一瞬间,清冷的声音低声道:“开弓哪有回头箭,父王也太小看他的儿子了。”

    “不是小看,是爱子之心,你父王是爱你的。”萧寒玉感受到了莫清寒身上散出的森森寒气,伸臂抱住了他,轻声道。

    “玉儿!父王最爱的是他的江山。”莫清寒缓缓的摇摇头,声音飘渺。

    “江山啊!看的见,触的着的,也就是那么一张又臭又硬的椅子而已!”萧寒玉撇撇嘴,将头倚进了莫清寒的怀里,感叹道。

    “呵呵……也是!”莫清寒不置可否,看着萧寒玉点头含笑。

    “偏偏就有那么些人撞的头破血流,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萧寒玉继续摇头感叹。

    莫清寒含笑不语,其实他也不知道,江山,想要么?他是想要的吧?不管是遇到玉儿之前,还是之后,那个玉儿口又臭又硬的椅子可以给他带来一个皇子所不能做到的很多事儿。

    这很多的事儿,现在也包括保护玉儿……玉儿……功力尽失的玉儿……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舍弃的人儿……

    车继续行走,一排排奇形怪状的树木依次出现,山路奇险,怪石嶙峋,本来阳光明媚的天色阴沉了下来,柔柔的清风也变成了阴冷的狂风。

    “原来是有人布了锁魂阵。”萧寒玉凝神听外面,听了半响喃喃的道。

    “不错!是锁魂阵,不过这小小的锁魂阵还难不倒我。”莫清寒俊眸半眯了起来,森寒的气息散了出来,清润的声音向着车外面道:“走奇门,入宇内,行鳞木,差行十字,遇缠藤斩。”

    “是!”齐刷刷的刀剑出鞘的声音,清冷的声音没有半丝惧意。

    瞬时阴云密布,狂风大作,树木沙沙狂响,天瞬间阴了下来,刀剑出鞘的声音,怪石嚓嚓的声音,真的仿佛的来到了地狱,勾魂使者一点点的迫近,血腥味透过层层车帘传了进来,带着浓郁的芳香,醉人心神。

    嗜血的快感在一瞬生成,侍卫挥舞着刀剑,斩杀眼前阻挡的一切,不管是树,是石,还是人!凡是一切,都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密封的车帘层层卷起,森冷的风刮了进来,寒冷刺骨,仿佛是万年冰封开启,想卷入破坏这一切的人儿。

    “原来是一个阵阵!”莫清寒秀眉微蹙,俊眸忽闪了一下,紧紧抱了怀的萧寒玉,清冷的声音低沉的道:“倒是我小瞧这布阵之人了呢!”

    萧寒玉静默不语,身子就着莫清寒的手臂,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而且功力尽失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是需要男人保护的……

    莫清寒轻轻的挥手,几颗珍珠从袖飞了出去,只听啪啪啪数声轻响,掀起的帘子立时的放了下来,四处紧闭,一丝风丝也刮不进来。

    “你的三环针能练到如斯境界,果然是怪才!”萧寒玉依旧是懒懒的倚在莫清寒的怀里,轻轻的合上了眼睛。

    “嗯!若玉儿还有功力的话,我的三环针是怎么也比不上你的七星针的。”莫清寒低头看着萧寒玉,玉手拈起一颗夜明珠,光亮立时照亮了整个车厢。

    “你要玩什么?”萧寒玉一惊,立时的睁开了眼睛,看着莫清寒手里的夜明珠:“难道你不知道锁魂阵最喜光?想死么?”

    “呵呵……”莫清寒轻笑,看着萧寒玉紧张的小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轻轻的眨了两下,眸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清冷的声音一瞬间变的妖娆媚骨:“玉儿!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你一起的呢!”

    “你……果然是一只小狐狸!”萧寒玉失语,小脸一袖,看着莫清寒的笑脸,恨恨的骂了一句,重新的闭上了眼睛。

    叹息!深深的叹息,她真的做不成只站在男人身后的小女人,莫清寒啊!莫清寒!他是何其的了解她,就在她后退的时候,他总是记得推她一把,让她不得不与他一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