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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芙蓉江第2部分阅读

    拢嘧叛劬e榔鹕砝矗o碌奈ㄒ灰黄バn嗦硖?上夜草。黑花和大虎随军走了,那是两匹西域的马,高,大,跑得快,合适在海 边的平地上使唤。

    小青是凉族土司凉沙岱送的高原马,腿细,短,身子不比毛驴高多少,可是 结实,爬起山路来一窜一窜的,就象一头山羊。小青准是有点孤单了,水汪汪的 大眼睛象是个半大的孩子,睫毛那么长,闪一下闪一下的看着女人的脸,隔着马 槽,它把整个脑袋拱过来挤进了女人的一对|乳|房当中。

    黛娅阿蓝有点心软,腕上的铁环磕碰着,两手抬起来搂了它的脖子。毛茸茸 的贴在自己的胸脯肉上,膻,可是暖和。

    正是在那个时辰,正是在那天半夜,小楼另外那一边的樟埠街上,突然间, 一连串火药爆炸的光焰直冲上了黑的天。

    先是有喊声,男人粗野的喊叫,奔跑,马蹄,孩子在大哭,还有狗叫。黛娅 阿蓝听到大门上撞了三声就哗的倒了,房子里的楼梯上脚步在咚咚的响,她听到 李素馨尖细的声音在喊救命,娃娃在哭……转过屋角冲进了后院的另外四个扶桑 人突然停顿住步子,他们看到火光底下,一个周身上下寸缕不着,手脚上坠着粗 铁链子的年轻女人,搂着一匹小马的脖颈,两双眼睛一齐默默地盯着他们的脸。

    敌进我退,扶桑人绕开岭南,避开了万家大军的锋芒,沿海北上直到福建才 登的岸。扶桑人够胆,够狠,抢足了马匹,三天中三个百里奔袭内陆深处的,直 是到了山边的樟埠头。留守军营的那么几个兵士根本没有敢弄出什么动静,躲在 木围墙里一声不吭,扶桑人对他们也没有兴趣,扶桑人只要能带上走的东西,和 女人。这一夜里,樟埠头城中,四面火光冲天。

    「你,娜兰女人?奴隶?」扶桑人问,「马,万的马?大好的马。」他说着 中原话,可是怪模怪样的调子。「拉起马,出来,出大门那边来。」

    手指埋在小青的背上的毛里面顺下去,马在发抖,她轻轻的拍拍,开口说: 「铁链,拴着。」

    那人的大手摸上了女人的颈子,拉起垂落下地去,盘来绕去的长铁链,「这 个?是这个,东西?」刀光闪了一闪,「当」的一声,「可以?走。」

    转过楼角绕到前头,对面陈记油坊穿起的火苗,已经高过了院子旁边的樟树 稍。隔壁胡家外面,箱子小柜,开着盖的,掉了门的,扔了一地。布匹丝绸散开 堆成了堆。

    自己的这一边,迎着街的大门大敞,外面街沿下围着一大群黑影,在他们的 脚底下,趴着一个雪白的女人身子,肩膀塌在地下侧过脸贴着青石板,膝盖曲起 来在肚子底下蜷着腿,光溜溜的屁股翘得上了天。黛娅阿蓝看着她下面那双细巧 的脚,脚跟溜圆的就象是两颗珠子,让人心疼。她想,她还真没看见过她光着的 脚呢。

    「老万的,女人?」

    「大好!白!」

    一个男人贴到那个白身子后面,也跪下,扒开腿…女人挣起来朝前爬着躲… 立刻被前面的抬脚跺在了肩膀上:「动?回去!」男人换手到前面插进了女人的 胸脯底下,握满了两把白的肉,捏着,晃着,往后拽,再拽……一下子赶着另一 下子,噗噗的响,一会儿工夫,后面那个心满意足地呻唤出了声音;前面那个, 惨白惨白身子的李素馨,哀哀地喘出一口长气。

    下一个上来,满把握住她削的膀子,往边上一掀,给她翻了个脸朝上。女人 腿脚大开的躺着,纹丝不动,已经不用人管按她的手脚了。再一个下去,趴到了 她的身上边。

    最闹的时候过了,这才有人回过脸来,看到了黛娅阿蓝。「这个女人?来看 看……这个女人也长得好,长得,也是好。」一个扶桑人凑了上来,穿着上衣, 下面光溜溜的,粗腿。「你,过来,也来。」

    往旁边推一推小青马,拖起脚下的链子,娜兰女人向街上走,胸还特别挺得 高,黑黝黝的眼睛象是什么也没看见。大家都扭过了脸来,有点傻的样子朝着她 看。杀人就象砍瓜,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的扶桑人一时脑子转不过弯,他们准是 觉着一个看马的女奴隶应该趴下去哭才对。

    一直走到上了街面,低头看看脚边,下面一个身体,背脊朝上,腰窄肩宽, 背上扭起来竖的筋条横的肉块块,吭哧吭哧的正下着死力气;下面,白白的豆苗 一样的女人,细窄的一束,给搓揉得颠来倒去的,一副腿脚伸开去,又收起来, 收起来夹住了男人的胯,又伸开去,那个怯生生的,特别没了主意的模样,就象 是一对还没断奶的白羊羔羔。

    看着,看着,黛娅阿蓝的两只手叠起来,收在了自己的小肚子底下,再朝上 面,紧上一紧,自己觉得手腕上的铁器的凉爽,贴紧了唇口子渗进深处去。黛娅 阿蓝一低头,曲膝在女主人身边跪得端端正正。喊她过来的那个扶桑男人就站在 她跟前,他那个东西挺了半天,一直没有软回去,正在她的脸前晃。

    很久,不知道多久,她闭上眼睛,欢娱地呻吟出了声。咸的粘在嘴里,上下 都是,她用力抿出口水来,和着往下咽。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

    「看,你的女奴隶会做,比你好,好很多!」另一边说:「看着她,看她的 舌头怎么做!」

    她没有去管他们。又一个男人等在了她的嘴前边,她的舌头伸出去,伸的那 么远,那么的转,她想到蛇,想到蛇信子分出的叉。那是个胖男人,圆嘟嘟的一 大团,给她刺激得朝上一跳一跳的蹦高,让人想起小时候在池塘边追着玩的青蛙 来。

    「噢……头发……我的头发……」李素馨哭腔的叫痛,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撞 下了地。

    她也没有去管她。用不着偏脸去看,用不着眼睛,她就已经嗅到了,另一个 女人的肉的熟香。她自己的赤裸在夜里的全身的肉,都在张开来感觉到另一个赤 裸裸的女人的,咸的,腥的,醉的气味,她想到,她的女主人就在边上紧挨着自 己,跟自己一样赤裸着,跪坐着,湿的粘的滑漉漉的声音就在她身边,她知道那 是旁边的那个女人的嘴。

    她把一门心思只放在自己舌头上的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用一只手撕扯着她的 头发,一拽紧了就直着用力气一点也不肯拐弯,急着要给自己套上套,套到底, 他的肉在她的牙齿中间涨得满满的,噎得她觉得眼睛都合不上,他还嫌不够,还 嫌不够。

    黛娅阿蓝抱着自己的胸脯往下坐,脸颊挤进男人的双腿中间去,抬眼从下面 往上看,一蓬黑的卷的毛,堵在她的唇鼻耳目四周,一直长上他的肚子上去。

    他的另一只手垂在身侧,松松的提溜着一把雕着樱花的弓。黛娅阿蓝从脚跟 上抬高起来,头顶齐了那个男人的肚子,往前拱一拱,再拱,转成从上往下吸, 一直到她觉着男人的那块肉已经卡进了自己的嗓子根里头。她的手,绕上了男人 的身后,手指摸索着够到了他埋在肥肉底下的,硬邦邦的尾巴骨头,她感觉到他 屁股上大块大块的肉正在开始往里面收,一直收紧到象是打起了结。

    脸朝下了的黛娅阿蓝眼睛看着地,地下,正在她嘴里一梗一梗的那个男人的 一对大脚,厚厚实实的扒在青石头上,粗短的大脚趾头一耸一耸的,倒是特别显 力气。脚边上,团着一条皱起来的黑布裤子,上边搁着本来系在这人腰上的皮箭 袋,箭的尾巴整齐的排开在口袋沿上,一簇一簇的,野雁尾巴上的毛。

    「万的女人,杀掉?」有人说。

    「杀掉?带上走,回船去……」

    「钉到门上去,等他回来看到……哈哈哈……」

    「那个,小的。杀掉。」这个声音象是个主事的,不笑,冷:「屋的里边去 弄他出来,砍给万的女人看。」

    突然没了什么声音,有人正从后面楼里的梯子上下来,好象谁都在等。安静 下了,响起来的一声奶娃娃的哭叫,才特别的扎人:「妈……妈……妈……」, 跟着就是李素馨拖的长长的哀叫:「不……别!……别呀!……」

    黛娅阿蓝上下的牙齿往一起合,切进软的肉皮里面去了。她同时把头向右边 甩,那么大个的男人斜着掠过了她的眼睛前面。娜兰女人手往上抬,他拎着的弓 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右手里,她自己的身体,跟着向右转过小半个圆,左手扫过身 前的地面,系箭袋的皮绳就绕上了她的腕子,右膝从地下抬起来,五个脚趾头一 齐用劲压实,腿稳稳的扎好了弓步,跟跪在原地没动的左膝拉成了直角。

    右臂平直,左肘后掠,从手腕,到肩胛,隐在肉下的每一根大筋一下子凸出 起来绷成了直线,跟弦上的箭尖一齐,指向了路后的大门。弓和弦,象是圆了的 满月,满抱在她赤裸裸的胸脯前边,杀气,催得这个女人两只|乳|房象要炸开似的 圆、滑、饱、满,|乳|突勃勃的立起来,直指正前。

    九尺外,雁翎箭直入人身,尾巴上的羽毛,象黑色的花一样散开在他前胸。

    刚从屋里出来的这个扶桑人后退一步,先是靠在了门柱上,接着腿软,顺着 跌坐下了地。一手的刀磕在石头沿上,一声脆响,另一手里的娃娃哇的一声,落 在他腿边,往外打了两个滚。

    一边上,刚还在黛娅阿蓝嘴里的那个男人,夹紧了腿,号叫着在地下翻着跟 斗,黛娅阿蓝的眼睛前边,素馨四肢着地,不管不顾的挣扎往前,她往前伸出手 臂去,伸得那么长,到底把娃娃够到了手。

    小青从她们身侧哒哒的冲了过来,第二支箭嗖地才离弦,黛娅阿蓝已经挺直 了全身,她就象是踮立在了自己的左脚尖尖上,另一条小腿朝后轻俏的勾起来, 娇气的,好象是在玩跳竹竿。脚趾头中间夹住了脚镣的铁环,朝空中一甩……长 链子正好绕出一个半圆,落上了小青的背,跟着甩飞起来的是女人紧蹦的赤足, 细细长长的光裸的腿,落下来,一左一右,正好紧夹了马的肚子。

    顺着上跃的势头,黛娅阿蓝的上身往马的另一边倒,一转眼她几乎已经倒挂 在小青的另外那一面,弓已经换在了左手,腾出来的右臂擦着地面穿进了素馨的 腰底下,手腕上拖下的铁链子打在石头路上,激起一溜火光。

    马在跑,娜兰女人的腰,闪得象雨里的蜻蜓,辗转飘摇,素馨闭着眼,只管 搂紧了怀里的小娃娃,她觉得自己腾空而起,跌坐下来的地方,已经是在小青的 背脊上,黛娅阿蓝的热气腾腾的胸脯前面。素馨象是在做梦,只觉得另一个女人 胸脯上肉滚滚的两团,还有上面拧着的两个扭扭的结头,从后往前,紧紧地顶在 她自己光裸着的薄脆的肩胛骨头上。

    箭镞的,菱形的面,划出光来朝着四面八方飞散出去;箭镞的,菱形的面, 划出光来,从四面八方朝着眼前飞聚过来。弦在娜兰女人的手中,铮铮地抖,溜 溜的飞出去的,往路前,往身后,箭箭没有落空。锡兰地方的铁木,雕出来的暗 黑的弓,重得象铁,坚韧的弦就象是大树身上缠了一百年的藤。娜兰女人分辨着 尖啸的风,她挥弓,点开每一道破空而至的箭,一个晶莹的响,亮起一小点光。

    马在跑,三面的大火在烧,正前的南面是黑洞一样的街口。出了那里,就是 转着弯盘上山的路。城南边的万樟岭,四十里山路的山脊梁上,就是建了七百年 的樟树关。小青轻嘶一声,抬前蹄,突然朝上一仰。黛娅阿蓝横挡出去的弓扫了 一个空,黛娅阿蓝的人正向后侧,她收缩起全身肌肉,感觉着一支箭杆紧贴皮肤 横掠过肋下,插进了她的怀抱里。素馨在她的怀抱里尖利地喊了一个长声。

    上山路了,铺的是大的石头阶,小青跃上了它。

    天亮了。看了山下一夜的满城大火,守关的老黑站在砖门楼上,焦躁得不能 坐,也不能站。按他的性子是要带着手下这十几个弟兄打下山去,可是这道大门 是奉了军令守的,他不能把它丢了。有什么动静让他起了个机灵,他突然觉得, 正该要有件什么事。

    轻轻薄薄漫过的晨雾后面,两边参天的老樟树沉寂无声。老黑看到宽一丈余 走五步上一个石台阶的王家的驿道上,一个赤着上下身子,手脚拖带着铁链的女 人,湿粼粼油光光的一身棕色,牵着一匹矮小的青马。哒哒的马蹄声,清晰的踩 出一个点,一个点,叮叮当当的铁链子声,磨着石板一片嘈杂。

    马背上,斜坐着另外一个女人,细白的捰体一样是一丝未挂,一支箭,穿通 了她的小臂,扎在她怀中紧搂着的婴儿的胸口。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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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认真的做一个劝告。

    本文作者在描写屠杀场景时是完全没有底线的,这一篇又讲明了是要写凌迟 这个酷刑之王。前两节已经写了故事,写了xx,以下一节会是彻底的纯杀戮。 不习惯这类倾向的朋友恐怕很难从中体会到愉悦的感受。

    所以,不是有特别偏好的朋友,真的不要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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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顺着一级一级的楼梯,走下地窖底下去。最早在军营里挖这个地洞是存火 药用的,有时候,也关逮回来的逃兵。现在,下面空着大半,没有什么东西遮挡 了,要是有点声音东碰西撞的,嗡嗡的要响上半天。

    现在下面嗡嗡响着的是鞭子声,不急,慢吞吞的。过上一阵子,嗖的一声, 是鞭子梢挥起来了,然后啪的一下子,抽在人的身子上。

    这个女人在这底下已经站了二十天。她的两条长腿往两边斜分开,脚腕上, 合拢着一扇敦实的厚木头,木头的大枷长四尺二宽一尺五,份量全都架在她瘦嶙 嶙的高脚背上。地下,染了一大片红的湿的泥。

    她的两支手腕是被穿透了才钉在一起的,用的是称半边猪肉的铁钩子,钩子 的弯绕的大,一钩子能串上两条小臂的骨头缝。打上结,系上船缆,往地窖的顶 棚上直拉上去,女人就举手,叉腿,绷直了站在那里等着鞭子。

    他的大军是在樟埠头烧焦以后的第二十天回来的。那么些天,老黑每天让弟 兄下来,带着鞭子,抽。开始三天,一班两个人,轮换着动手,几乎把女人活活 抽掉了一层皮。从第四天上才开始缓下来了,也许,还不该放她就那么死了吧?

    二十天前,天刚亮,扶桑人就撤到了芙蓉江边,登船解缆扬长而去。回到城 里的老黑不管不顾的追出去八十里,别说根本追不上,真要追上了那么几个人大 概也就是去送死。老黑直想杀人,可扶桑人也没给他留下个把伤兵残将可以杀。

    其实把黛娅阿蓝枷在地窖里狠揍更是没有道理。可是老黑就是觉得气,不知 道气该往哪里出去。

    到现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亲眼见过了那一个晚上的 事,听百姓们神神叨叨的一宣扬,现在他的兵都已经不敢靠近这个女人的身了。

    虽然是哪个娜兰奴隶若要反抗一定会被凌迟满门,夷平九族,可是那都是后 事。谁知她什么时候一时激愤,发作起来,自己的脖子不是已经先折成了两截?

    他回脸招呼:「你们,做吧。」

    一个老黑带着三个亲兵跟在他身后。他们上前去,解开了绳头慢慢往下放, 再是强的女人,站满了二十天也象烂熟的瓜菜一样,绳子松下五寸,人就软低去 半尺。一直到全身子平躺下了地,软绵绵的半闭着眼睛,嘴里婉婉转转的哼哼。

    提起猪肉钩子来,连带着女人一双结满了黑血痂的手,搁平在地板上。拉一 拉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拉直了分开两边,一边四个,一边一个。光砍掉最大的那 个就行,让她再也不能够握持东西。斧头重,不用举多高,抬起来喀嚓一下,切 萝卜似的,生脆。

    一直合眼不吭气的女人全身一震,拧起了眉头,呜的一声。又翻过她另一只 手来,也把她摊平了,都看到一根一根细长的手指头在轻轻的哆嗦,可是她并没 有拧着劲要挣脱的意思,也硬是没有睁开来眼睛。看准了,再一下子,这回分开 去的大拇指头跳了个高,掉到暗影里去了。

    「上面。」一只大手插进女人散漫四溢了一地的长长头发,绕起来,握紧了 往地下按结实。

    「闭上眼,别动!」另一只手掌捂在女人的眼睛上,向下拂下去,压住。

    几支松明火把聚在一起,照得女人的脸白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