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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天后第5部分阅读

下,又岂会怕死。”上官界挪瑜道。

    “你就发发菩萨心肠救人。”可以的,他一向待她极好,他会成全的。

    “上官界,算是我求你!你会答应吧?”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答应?”尖锐的厉言刺进她骨子底,像一把刀,狠狠插进她心窝。

    冷冽双眸没有闪烁过温柔光泽,再迟钝的人都感受得出他的冷漠。

    别忘了——今非昔比!他岂有理由对她好。

    “哈,又不是傻子,救这两个混蛋作啥,他们又不会对爷忠心,我提议还是快点把他们解决掉,以免遗祸人间。”净儿亦忍不住插了嘴,不认为这两个混蛋会对主子效忠。

    “上官公子饶命,我们发誓,要能让咱俩活下去,咱俩会对上官公子尽忠,就算肝脑涂地也无怨无海,这是真的,请你相信咱们。”醉沈与无梦迭声求饶,先保住性命,之后再想办法复仇。

    “违心之论!该死!”一条精链从上官界袖口窜出,先是击中醉沈肩头,接著贸往无梦的胸膛狠狠重击,两人再受致命的一击,奄奄一息地倒在溪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上官界!你好狠。”练后寒了手脚,他是决意要他俩丧命。

    “比起南宫魁,我已算是圣人。”他冷笑道。

    他的笑让她觉得恐怖。

    事到如今已没啥好说的了,既然在劫难逃,大不了一死。

    “上官界你何时知道我跟南宫魁的关联?”既无生机,她只想当个明白鬼。

    他太然的眼眸望向她。“从相识之初,我便明白了一切。”

    这番话让她脸色苍白如雪。“然而,你却忍耐到今日,才揭穿我的身分。”他在图谋什么?

    “我是在等,等你主动开口向我承认。”

    “这样才好满足你自大的心态对不对?”她脱口反击他,没有来得及看见上官界睑上一掠而过的痛心神情。“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打算怎么对付我?我的下场就跟醉沈无梦一样——先被折磨,再痛苦地死去?”

    “你确实是人质,获此待遇并不为过。”他冷然道。

    他的话残忍地击溃了她,她惊惧地退步,一步步远离他,他冷峻深刻的脸庞,让她觉得陌生,此刻对他的恐惧一如初相识之时。

    “你、你下手吧,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她情愿马上死去,也不愿活著受折磨。

    “现在杀你太便宜你了,你的性命十分有价值。”

    她一震,恍然大悟。“果然没错,你留我性命是为了威胁南宫主上对不对?其实你是有计划的在诱骗我,打从一开始你便只想利用我!”

    “小魔女,你让我失望。”净儿听不下去,她竟然不明白爷的心思,爷都付出那么多了,明知她是南宫魁的傀儡,却强留她性命,明知她体内带有魔气,却以自身护身宝链维护她不坠魔道,他做了这么多,她却毫无感激之心。

    “你够冷血。”

    “冷血的是他才对。”

    “净儿,北藏把那两个人带走。”上官界忽然转移话锋下令道。

    “那你呢?”北藏忧心地睨他。

    “我自有主张。”

    望了他半晌,北藏最后只能叹口气,然后认命地抓起无梦、拖著醉沈离开山涧!之后的问题交由上官界解决,他深刻地明白,就算他们想介入也无彷介入起,上官界绝对不许让他们搅和在其中。

    练后冷眼瞪视,她无法忽略被漠视的感觉。“上官界,你别自费心机了,我断然不会出卖南宫魁。”他竟是这般残忍!“再说”天人“该是无所不能,你既能把世间奥秘全部掌控在手中,要寻他下落何须我多事。”

    上官界移向她,与她平行相视。

    “后儿!你真认为能洞悉常人所无法理解之事是件好事?”他忽尔轻问道。

    “至少你就把我耍得团团转。”他的问题很可笑。

    “通晓天机,你认为这是一种福报?”他的冷沈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尊阎罗。

    “当然,谁都欺瞒不了你,你大可以乘势佗威作福。”

    “我情愿什么都不知。”

    她愕然!

    “知道太多反倒是种痛苦——”他幽幽吐喃。“我不想杀你,但若要阻止南宫魁夺取天下的野心,你就得死。”

    “说到底我仍然在劫难逃。”她却怔冲了,既然如此,乾脆直接杀她了事!何必对她说这么多。“你一掌打死我好了,还在拖延些什么?”她闭目,等死。她不会告诉他,她会毅然离开璧玉别业的另一个理由是——她不愿南宫魁与他对上。

    过了半晌。并没有任何动静。

    “你快杀呀—一反正也了无生趣!”她就认分地当个妖女让他斩妖除魔。

    “怎么还不动手?我都认输了,也承认斗不过你,这样你还不满意。”

    “你仍是不明了?”他一  片苦心,只愿她弃暗投明,只要她跨出这一步,就能保住性命。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背叛南宫魁!”

    她哑口。

    上官界笑了笑,转身前又说一句话。“你选择吧,尽快给我决定,如果你希望再见到我的话。”

    望著地的背影渐渐远去,幽暗的山涧又将独剩她一人。

    “别走!”练后猛然弹起从背后抱住他的身子,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只想抱住他,紧紧拥住他,恍惚间,她竟然有种即将失去他的预感。

    上官界却狠绝地板开她的柔萋,冷冷地道:“除非你投效我,否则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抉择,我不知道——啊——”她抱头尖叫,但奇异地,她不再像从前一样,只要情绪强烈波动便会失心、无法思考,此刻的她竟是一片澄明。

    他只撂下一句。“一切都看你自已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还要关她多久?”

    上官界盘腿坐于蒲团上,对北藏的疑问恍若未闻。

    “师兄?”师兄好像进入失魂状态而且脸色好难看。“你到底还在等待什么?”见他亦无回应,他咬牙迸话。“你这是在寻死啊!”

    “过了良久,”官界回下瞳眸,略带警告地道:“就算我解不开祸水咒,也不容许你再找练后麻烦。”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北藏已经无能为力。“算了,为了不让你烦心,也为了让你专心找寻解咒之法,没有你的命令,我答应不动她。”

    他安心一笑。“谢了。”

    “我不想听感谢的话,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解咒的法子。”既已擒住练后,南宫魁夺取天下的野、心便会遭逢挫败,剩下的就是破解祸水咒。

    “祸水咒无法可解。”他并不想说,只要杀练后,他就能安然度险。

    “我不想听这种话。”

    “可惜,这却是答案。”

    北藏双拳颤抖地不认输,更不想眼睁睁看著师兄死去,他下山便是要助师兄一臂之力的,岂有束手无策之理,他得想想办法逆转天命。

    “净儿准备好了吧?”北藏勒住缰绳,在进入乱石阵前,回头再对净儿殷殷嘱咐道。

    这次是孤注一掷,如果能藉由她找到南宫魁的巢窟,循线将罪魁祸首除去,也许祸水咒可以因施咒者的死亡而解去,拯救师兄。

    “可是——我总觉得不太妥当。”净儿思前想后,仍然觉得太过冒险,万一判断错误,这责任担不起。

    “有什么好不妥的!倘若练后去找师兄,算你赢,反之,她若逃之夭夭,奔回南宫魁巢窟,就是我胜出,规则简单明了,而且可解除自前的僵局。”

    “但爷不知道我们的计划,况且若是有闪失的话——”

    “傻小子,继续拖延下去才会更凄惨,眼见七月初七已迫在眉睫,倘若不快点作出决定,天下不仅大乱,连你主子都性命难保。”

    净儿脸孔一白,要他背著爷私自胡搞,他著实心慌,叫北藏少爷的办法又极具吸引力。

    “净儿你扪心自问,你是否也想赌它一赌。”若非无计可施,他何必走险招?况且谁都看得出来,上官界万万不会伤害练后,现下的师兄法力是愈来最弱,几乎已制不住祸水咒了,我深信咱们一定可以直捣南宫魁的巢岤。“

    净儿却不以为然。“我不作如此想,我倒认为练后脱险后会探视爷。”

    “哼哼,有逃生之路,她岂会再理师兄。”北藏坚信练后一定是妖女,她必定忠心于南宫魁。“好啦!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的。”北藏讽激他!

    “好,我就跟你对赌,咱们按照计划进行。”净儿豁出去,愿意配合,深吸了口气,提起竹篮踩著步子通过乱石阵式,北藏跟在后头。“小魔女,用膳了,今儿个咱们好心带来美酒佳肴给你补一补。”

    “净儿。”憔悴许多的练后一见到净儿!急切地奔上前!却看不到上官界,忧心如焚地问道:“爷呢?他怎么没跟你一道前来?”

    “爷他——忙著。”

    “忙?他忙什么?有什么事情比来见我还重要?”

    “怎么你已经想清楚啦,决定倒戈协助我们对付南宫魁了?”北藏口气不善的讥嘲她。

    “不是的!”

    她的否认换来两人的冷眼。“那么你见他干啥?”

    “我有话要对他说。”她放低身段,请求道。“劳烦两位请他过来一趟可好,我相信只要我们再谈过,一切就会雨过天晴了。”也许她能说服上官界远离是非去找一块乐土,暂时安身,等南宫主上大事抵定后,她再与他相聚。

    北藏睑色倏变阴沈。“他要能见你,那才有鬼。”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净儿按照之前的交代演起大戏来。“小魔女,你就别强求了,爷若是要见你便会主动找你,你吃点东西吧!”

    “她还有胃口吃?”不让练后有开口机会,北藏立刻又凉凉讽刺。

    “呃——没事你吃饭!北藏少爷咱们走吧!”净儿故布疑阵。

    练后果然蹙起眉。“站住,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敢跟我说?”

    “没有。”净儿把头摇得跟搏浪鼓一样,心中暗自窃喜,她被引诱上勾了。

    “我要见上官界。”她毅然道。

    “见他何用,你又不在乎他。”

    “北藏少爷别再说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怒吼,憋在胸坎的不安快教她崩溃,尤其近日来她脖子上的八卦宝链竟然逐渐变得黯淡,失去它原有光泽,这叫她更惴惴难安。“上官界到底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了事?”

    “没错。”北藏跟著寒下睑,重重出手。“这下顺遂你心愿了吧。”

    “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发现自己连问的力气都没有。

    “他死了。”北藏冲口直接道。

    “死了?”

    “被你害死了,你背叛他,让他被祸水咒反制缠身,因而吐血而亡。”他射出凌厉指控。

    练后僵在原地。

    “这下子你可高兴了吧,立下大功,替南宫魁除掉心腹大患。”

    “不会的,我听错了。”半天后,她仍不愿承认耳朵所听见的话,她耳朵嗡嗡作响!

    “你没听错他死了。”

    “你们骗我!”

    北藏危险的蒙住她。“若非师兄临终前再三交代我们不许动你,你以为还能苟活于世吗?”

    她攫住净儿。“你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

    “就算不是真的,又怎样?你并不爱爷,也没放下过感情,更未曾对他动过心,甚至,你还希望他死掉,不然你不会背叛爷,跟醉沈偷偷跑掉。”

    “别跟她废话,而你也别作戏,把饭菜吃一吃,你快走吧!”他还等著她“带路”好找到南宫魁。

    “要我走。”她的心智已是麻木,被抛弃的痛楚震得她魂魄俱散。

    “是啊,这的确是爷的遗言,他要我们放你走,别再为难你。”

    “爷?我、我不清楚,我好些天没见著地了。”小小女仆哪有资格去查探主子的作息,只有听命的分。

    “难道真是出了事?”她跋腿奔向松竹楼,这回被总管给挡住。

    “练姑娘,你不能擅闯进去。”

    “爷呢?他是否在里头?”

    “我也不甚清楚,是有些天没见到爷,可是北藏少爷与净儿都郑重交代不可以擅自闯进屋内。”

    “我要进去。”

    “不行——”

    “我一定要进去瞧瞧。”狠狠推开总管,她冲进去,总管拦截不住,只能乾瞪眼。

    花厅没人,小轩无动静,书斋静谧如昔。

    “你在哪?”练后奔进他的寝室,床边特意围绕著一层薄纱,让人瞧不清床榻上的情况,只知有人躺在上头,静静躺著。

    心不断往下沉去,她挥纱闯入。

    是上官界,他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双目闭合,冷白脸色像极苍雪,彷佛只要轻轻一触碰便会融化成无形。

    练后扑到床沿不敢相信地喃著。“不可能,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突然死去?”

    颤抖的食指轻抚上他脸颊,果然冰凉如雪毫无温度。

    “怎么会呢?不可能的——不可能——”倾身而去,她将自己的唇印上他的唇,是冰凉的,她含著地的唇片吮吻著,希望渡点热气给他,让他暖和些。“别死啊!你别死啊——”

    他的手臂忽地一动,环住她纤腰,旋即翻过身子,原本躺在床褥上的身躯反将娇柔的她压制在身下!并且舌尖长驱直入她的口内,强悍且热烈地翻搅著她的唇舌——

    练后下意识地抬起小手也圈住了他,贪恋地回应他激烈的狂吻,在身与身贴紧的刹那,感觉到他的心脏仍是跳动著时,她觉得自己也跟著复活过来。

    他仍活著!他并未死去哪——

    唇片所逸出的呻吟声全是满满的欣喜与安心——

    气息荡人心魄。

    两人狂野且霸道地获取对方的香甜。

    直到需要呼吸,四片嘴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上官界喘息著,练后也好不到那边去。

    由g情转为轻喘,仍带沙哑的低嗓才贴黏著练后的耳畔道:“原来你从未放弃夺取我的唇。”他取笑道,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却见著她出现,他著实讶然,而她还一副以为他死去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讨厌。”练后被将一军,想气恼却也发作不得,红霞染上小脸,只能娇嗔。但她十分庆幸他仍然好端端地活著,这比什么都重要。“是你们设下圈套欺骗我,否则我也不会被耍得团团转,不顾一切地想见你。”

    “谁设圈套骗你?”他抚著她柔软发丝,问话的同时也有松口气的快意。不管是谁他都感激。

    “你不知?”练后讶然。“北藏与净儿跟我说——说你死了。”

    “哦?”原来是他俩玩的把戏,上官界顿时明白了缘由。“他们说,你就相信?”

    “怎能不信。”其实她压根儿没去思索真假,乍闻他死讯,只觉得天旋地转,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真伪。“何况他们还指控是我害死你的。”她轻撷了下他的胸膛。“你怎么这么坏,欺负我!先是把我困在山涧里不闻不问,再见面时竟是残忍地要把我视作敌人来对付,现下又用死讯来吓唬我。”

    “结论是你来了。”他的嘴角缓缓挂出安慰的笑意。

    “我——我是来了,没有退路的奔向你,因为我发现自己无法忍受见不到你的日子。”她道出心底话。

    上官界喜悦道:“后儿,这是你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将心底话倾诉于我。”

    “是——是啊。”说了心情竟也轻松许多。

    “这代表你决定留在我身边?”他再确认。

    她咬唇重重一点头。“没错!这是我的决定!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对男人放心去爱,相信也会是唯一的一次,并且不会后悔。”

    上官界紧紧搂住她,练后也觉得好温暖。

    须臾后,她淘气心性又起,娇嗔地轻槌他一下。“只是我想不到你会骗人,用这种方式逼出我的抉择。”

    “莫怪了。”下颚顶在她发上,轻轻摩挲著。“至少这两个鲁莽家伙让你下定决心作出判断,你弃暗投明、不再助纣为虐,这不仅让天徽王朝得以再续,也免除你坠入魔道的凶险。”

    “其实我没那么邪恶的,而且你送给我的八卦宝链常常安抚住我的心绪,当时我会跟醉沈离开,并不全然是因为决意要与你为敌,有大半部分原因是我不想让你跟南宫魁对上。真的,我不是因为投降了才说这些话,我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