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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当雍正穿成林如海第2部分阅读

,仔细打量了一回,见玉佩上一面雕着双龙戏珠的图案,一面雕着一个溥字,立马就意识到了来者所为何人。

    先是义忠亲王发难,后是忠信亲王的人造访,此番种各让林如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觉得京中怕有事故要发生了。

    只是当林如海回了府,见到来人,方才知道竟然是忠信王爷亲至,而非自己所想的派人前来,不禁深感愕然。

    因为照他所思量的,圣人为着义忠亲王一事,应该紧紧的盯着他那些儿子们才对,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一个离开了京城,还竟然到扬州来找自己来了?

    不过,林如海心中震惊归震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让丫鬟上茶。

    一时二人分主客入了坐,丫鬟送了茶来,林如海这才挥退了守在厅堂里的下人。

    待到厅堂内再无旁人,林如海起身,亲自把厅堂内的门窗都打开,以此防止有人靠近偷听。把事儿都办好后,林如海方才迎向徒君溥,行了跪拜的大礼。

    徒君溥早就知道林如海其人,知他是圣人的心腹臣子,为了巡盐御史之后上缴的盐税比之他的前任只多不少的。而今却是第一回看到本人,徒君清方才暴利他长得这般好。

    只见林如海长得眉清目秀,容貌清隽,单论眉眼便仿如仙人,偏他一皱眉头一眯眼睛,却多了几分人间的烟火之气,尽显官者威严,而且行事也是小心谨慎。

    没来由的,徒君溥就对林如海多了几分好感。见其对自己行了大礼,他忙就上前扶了,可对方性子太倔,徒君溥只能在林如海行完礼后便赶紧让对方起身,然后扶他一把。

    两人来到主座,分左右坐下,林如海试探的问道:“下官不知忠信王爷亲至寒舍,有失远迎,又累及王爷久候,实乃下官的不是,还请王爷恕罪。”

    “林大人何出此言?原就是本王来的突然而过于冒昧了,连张帖子也没备下,林大人若有罪,本王不也是不请而来吗?”徒君溥浅笑摇头。后又因着事态紧急,徒君溥也就没有心思与林如海拐弯抹角的打机锋,便索性直截了当的言明:

    “林大人,实不相瞒,本王下扬州原是因为朝中形势越发严峻了,大皇兄他前些时日遭了父皇的训斥之后竟有些想不开了,如今竟联系了一班人马闹着要行那大不可为之事。父皇得知了此事,遂写了一封信,让本王快马加鞭赶来扬州,把这封信交给林大人,并让本王暂时听从林大人的调遣指使。”

    说话间,徒君溥就掏出了那封他一路上日夜不敢离身的信,递到了林如海的手边。

    林如海将双手手掌平摊向上,恭恭敬敬的接过。

    林如海端详了一阵,只见信封封口处的蜡油,以及蜡油上的龙头印章仍在,这才把信封撕开,展开里面的信纸。信纸上的字迹如龙飞凤舞,一气呵成,正是圣人所书无疑。再一瞧那信中之所述一二事,不免静默了半晌,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徒君溥一眼。

    原来,圣人把林如海当心腹,等闲事并不瞒他,所以这回就把义忠亲王有意逼宫,而自己也有心顺水推舟,拿徒君昊意图逼宫一事来做皇子们的试金石。结果,那些皇子们个个都是狼子野心,个个都有着自己的心思你本人,圣人将他们尽数捊了一遍,发现竟只有得封忠信亲王的四皇子徒君溥是个好的。

    而圣人之所以把徒君溥派出来到扬州找林如海,一是因为京城将乱,为免把这个孝顺儿子给牵连进去,这才在事情将起未起之前把他给摘出来;二来却是圣人一向看重林如海,又知其对自己中心不二,便有心让林如海仔细观察一下徒君溥,看他是否真的是个能够担当大任的人物。

    看到前头时,林如海还奇怪圣人为何不把他干脆的留在京中,让他领军平反呢?如此一件大功,到时候让他做了继承人也更名正言顺些。

    但后来看到这第二个原因,林如海总算是知道了。

    圣人固然是想让林如海帮自己相相人,但这不是原因,至少只是原因之一。

    圣人担心徒君溥立下大功的话会变了一个人,事实上,面对着权势,很少有人不动心的,也很少有人不会不移性子的。

    而且圣人也怕到时候会压不住徒君溥。

    就像当年的皇阿玛,一直到老,到了再也写不动批不动奏折了,依然不肯放权。

    看着林如海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放,徒君溥不由得毛骨悚然了起来。身为一个混得不上不下的皇子,徒君溥很有一番察言观色的本事,偏生这林如海一副面无更让模样,眼中也无丝毫的情绪显露出来,让徒君溥颇感有力无处使,甚至于还有种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窘迫感。

    无可奈何之下,徒君溥假咳了一声,巴巴的道:“林大人,父皇让本王一应事务尽听从你的安排,因此你也无须为难,本王定唯林大人命是从也。”

    “哦?”林如海眉毛一挑,唇角一勾,似笑非笑,越发把那身的仙人气质败坏的尸骨全无了,也让徒君溥的身上平白冒出了一股子凉气。

    “圣人发话,忠信王爷您有言在先,一言九鼎,下官自无不信,也断无为难的道理,这点且可放心的。”林如海话语刚歇,便复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大声喊道:“林忠,林忠。”

    林忠林管家本就守在院子里随时等候自家老爷召唤吩咐的,如今好不容易听到林如海的声音,忙不迭的远远跑来。待到快近前时,林管家猛吸了几口气,让气给喘了下去后,这才上前,低眉顺眼的听候吩咐。“老爷。”

    “林忠,府中有贵客临门,你让人把我隔壁的柳絮阁收拾出来,让贵客住得舒服些儿。另外再挑上四个丫鬟,四个仆从伺候着贵客,务必要机灵点的。”

    “林大人不必如此。”徒君溥听罢,眉头紧皱着上前:“本……我原是有要事在身,只等林大人一声吩咐罢了,也在这儿呆不了多少时候,何苦这般麻烦。”

    “谁说你只是在我府上呆一阵子的?”林如海让林管家带人去收拾柳絮阁,自个儿对着徒君溥解释道:“圣人有命,让下官好生招待王爷,待京城事了了再让你回去。如今下官只盼着王爷莫要嫌弃下官寒舍简陋,不堪入目才好呢。”

    “什么?”徒君溥怔了一怔,复又醒悟过来,忙道:“这怎么可能?父皇明明是让本王来找林大人,说是林大人自有安排的。”

    “这可不就是下官的安排吗?”林如海启唇笑道:“圣人看重王爷,不愿王爷牵扯进这桩祸事里头。况且圣人在京中早有耳目,哪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所以此时早已经是布置好了,只等着义忠亲王起事,方好把义忠亲王一脉尽数打击待尽了。”

    “可是父皇明明说过……”徒君溥说到这里,立时明白了过来。当时圣人何尝对着徒君溥说过什么,只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王爷总算是明白了。”林如海对徒君溥点了点头,解释道:“下官不过一介巡盐御史,手下又无兵权,圣人让王爷来可能有什么事能借住到下官的呢?不过是稳定扬州的盐政罢了。王爷如今且安心住在下官这儿吧,你本就是匆匆忙忙的赶来扬州,如此已经够让人起疑的了,若是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京城,可能就会乱了圣人的算计,所以竟是别乱来才好。”

    徒君溥到底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性子不够稳重的,听了林如海的话,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因此只能垂头丧气的应了下来。

    8第 8 章

    徒君溥并不愿意呆在林府里,但又因为自己有言在先,再加上林如海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才勉强按纳住了自己那颗为了父皇的安危,而担心受怕的心。

    林如海也有自己的打算。

    圣人五十快六十的年纪,已经不年轻了,而历朝历代少有年过花甲的皇帝。林如海虽然说是忠于皇帝,但总不能一辈子都一直绕着这么一个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打转吧?所以,少不得就该为了将来而要早做打算了。

    义忠亲王和太子这回只有纷纷落马的份儿,底下的其他皇子们只怕也在圣人面前讨不得好,往后自然就只有忠信亲王一枝独秀,能得到圣人的赏识了。

    虽然圣人更看重权势,不愿让徒君溥领军平判,以免他到时得了这贪天之功,起了二心,又有了权势能力与自己较量,但字里行间想让徒君溥做自己的继承人的心却不假。

    即便日后可能会反悔,但到时去了义忠亲王和太子,三皇子又是个早夭的,那不管其他皇子到时候是何下场,徒君溥在众兄弟间总能占上个长子的名人。而且凭着他向圣人示警,又能因此占了个孝字,再加上平日里的言行,也勉强能沾上个贤字。

    众兄弟们做下这种恶事,圣人必不会再信他们,但要等着年龄幼小的皇子们成年,至少要有十年的时间,而且还不知道他们日后的品性如何,会否跟着他们的哥哥们似的,有着狼子野心……

    种种加在一起,想必圣人若是不傻的话,自然知道到时该传位于哪位皇子,方能得保大明基业。

    而在未来的情况几乎已经定下的时候,这徒君溥往日里与林如海并无交情,所以林如海当然是要趁着他如今住在自个儿的府里时,与他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了。免得日后圣人故去,新帝登基,林家又会失了如今的种种好处。

    那时,无事都要惹出起出浪来了。

    但林如海的自尊和修养让他很难得会特意的去谄媚的讨好别人,而且这个徒君溥从行径上来看,应该也不些对自己猛献殷勤,一看就知道别有所图的官员,所以勉强为之,只可能会徒增了恶感。

    况且圣人尤在,让他知道了怕是会没了下场,反倒不美。

    幸而圣人信中有明说着让林如海观察一下徒君溥的为人,是否能担当大任,又暗示若可行,便领着他见识一下扬州的官场。

    而林如海正好就从这方面下手,让徒君溥见一见自己的兢兢业业,和办事的手段。

    若徒君溥将来会是个明君的话,自是会因此对林如海产生了好感,日后也能继续启用他来办事。即使那时徒君溥不像圣人时对林家那般信任,但凭着林如海的手段,何愁不能如鱼得水呢?

    若徒君溥是个油盐不进的愚笨性子,林如海自然也能影响得了对从,让他趁早另做打算了。

    当然,按着林如海的意思,自是徒君溥比较好的。毕竟人就在近前,又暂住在要家,可最容易培养了感情出来的。

    林如海心中有了打算,便决定要先冷上徒君溥几天再说其他。

    因为要博得对方的好感,然后循序渐进的把这一分的好感培养成至少有七八分的感情来,自是要尽快的。

    虽然义忠亲王有了要逼宫的心思,但他若是个沉得住气的,为了让计划更加完美,而拖上个一年半载的话,那徒君溥呆在扬州的时间自然能再久一些。但真要仔细想一想的话,又觉得并不可能。

    一个皇子,一个成年的皇子,即使那是平日里并不怎么生受圣人宠爱的成年皇子,无端离京本来就很招人眼睛了,所以也不可能让他平白无故的离京太久,很容易就惹人疑窦。

    而圣人既然已经知道了义忠亲王想要逼宫为帝的野心,又想把徒君溥从此事上摘出去,自是不可能拖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免得落到有心人的眼中,成了把柄。

    最重要的,也容易怕那夜长梦多。

    所以,圣人很可能在京中已经有所布置,要引着义忠亲王提前起事呢。

    如此过去了三四天,期间林如海一直每天去盐政衙门处理公务。虽然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务,但好歹是做了个姿态出来,告诉众人自家来了一位亲戚,却不会是传言中突然就离了京的忠信亲王,否则自己定然不如此怠慢,合该日日做陪才是。

    等到了第四天的,林如海自盐政衙门回府,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便召来林管家,问询起这几日里,徒君溥在府中过得怎么样。

    只不过,徒君溥住在林府却不是用的他自己的身份,而是成了林如海的一个远房亲戚,姓傅,名高杰的。

    林管家想了想,恭恭敬敬的答道:“回老爷的话,傅老爷这几日呆在府里似乎有些坐立不安的,时不时的就在书房里望着院子里的柳树发愣,或者是烦躁的来回踱步,连着饭食我瞧着也不像个成年男子的饭食,顶多也就一碗紫梗米,甚至于有时不过夹上几筷子的菜便不再用了。奴才瞧着,倒比初来府里时瘦了许多。”

    林如海听罢,点了点头,却并不觉得出奇。毕竟圣人在京中祸福难料,他这般着急上火正是应该的,否则也太过不孝了些。

    林如海再无二话,便让林管家自忙去了。他想了想,便把身上的官袍换成了家常的衣裳,然后就去了隔壁的柳絮看望徒君溥去了。

    林如海回来时卯时已过,徒君溥也已经用过饭了,只是他今天也没吃上什么东西。林家的饭菜不错,偏他却没什么胃口,只略动了两筷子便再也用不下去,只让人撤下了。所以如今他只觉得饥肠辘辘,饿得肠胃难受得紧,偏就是不想吃东西。

    正好今天林如海没有应酬,知道徒君溥在自个儿府上住了几天都没用上什么东西,想着胃都要被他给熬坏了,便皱着眉头让厨房做上一桌子易克化的饭菜,送到柳絮阁里去。

    此时徒君溥正因着身子不适,偏他又是知道自己现在不宜显眼的,竟是连大夫都没让人找,只自个儿躺在床上不动弹。林如海去了,他也就没心思迎接,但到底还是强忍着腹中绞痛,硬撑着坐了起来。

    “林大人,可是京中有什么动静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因为担心隔墙有耳,徒君溥化了名之后索性便不再自称本王,免得被什么别有居心的人听了去。

    林如海的观察力不错,自是看到了徒君溥额角的汗水。

    如今正是秋季,虽说秋老虎凶狠,但晚间都是微风缕缕,让人很是舒服,但徒君溥却流了汗,显然就不是因为热了。

    林如海蹙着眉头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指碰上更加冰凉的肌肤,让他眉头越发夹得紧了。“王爷可是不舒服?”

    徒君溥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回过神来,脸上带了点红晕,摇头道:“并无大碍。”

    林如海了然了。

    知道了缘故,林如海的眉头松了一下,语气淡淡的道:“可是饿得慌了吧?正是下官还未用晚饭,不知王爷是否愿意给下官一个脸面,与下官同桌进食呢?”

    “本王……本王并不想吃东西。”如今圣人也不知如何了,徒君溥哪里吃得下饭呢。

    “原来如此。”林如海点了点头,然后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前头圣人还说让王爷听下官吩咐,看来竟是做不得准的,看来京城里来的消息也不必与王爷说了,免得坏了圣人的算计。”

    “等等!”徒君溥涨红了脸,“让人把饭菜摆上来吧。”

    其实林如海这般做为是有些失了分寸的,但既然他心中决意要与徒君溥打好关系,自然就要照着当事人,来施最快也最稳妥的法子了。

    徒君溥这个人,林如海大概也能了解一些。

    往年在宫里,徒君昊还没得封义忠亲王,徒君煜也还不是太子,但长子和嫡子本就够占着圣人的眼了,又有那些惯会装乖卖俏的弟弟们对比着,越发趁得仿佛没有徒君溥这个人似的。偏他又是个生母早逝的,人j□j故上也没有人打点,宫里惯会捧高踩底,自然就越发没了他的地位。

    而朝堂上,即便圣人封了徒君溥为忠信亲王,但他并非义忠亲王那样的实权王爷,而不过挂了个礼部的虚职,因此也没什么人爱来谄媚于他,不过见到他时恭恭敬敬的行个礼罢了。

    所以林如海这看似威胁,但又韵含着关心的做法,在病中脆弱的徒君溥眼中,却是很得心意的了。

    等到厨房的人送来了几样菜肴,如清蒸鲤鱼、什锦豆腐鸡蛋羹、丝瓜炒鸡蛋、荤素丸子等。另还有几样粥品如绿豆粥、双黑粥、三黄粥、十谷粥等,另还有甜点如百合糕、玫瑰馍馍和黄米凉糕等。

    徒君溥看在眼里,越发感念起林如海来。

    毕竟,从小到大,注意到自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