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 > 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7部分阅读

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7部分阅读

乔安然依旧没有理睬他。

    夏听溪坏笑的说:“是不是吃醋啦?跑这么快赶着上坟啊。”

    乔安然突然停住,狠狠的瞪着他:“自作多情。”

    夏听溪走到她旁边:“是我自作多情也罢,只不过是不是还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吧。”他眼神暧昧的看着乔安然。

    乔安然不屑的冷哼,继续走向家。

    疲惫的把书包放在沙发上,电话铃已经响起。她顺势接上:“喂,你是?”

    “安然吗?我是白嗣臣。”白嗣臣焦急的说道。

    安然不禁纳闷:“你现在什么情况?有事嘛?”

    白嗣臣有些喘着气的说:“没,只是我偷偷打电话的。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了,哦对了,你的脸有事吗?”

    乔安然勾起温暖的笑:“没事的。”

    白嗣臣碎碎念:“那也要用冰冷敷,不然会红肿的,就不好看了。还有,记得要抹点消炎膏,你们家有没有,没有我送来吧。不行,我晚上不能出门,还是明天带给你吧。”

    乔安然轻叹:“白嗣臣,我没事的。”

    白嗣臣有些抱歉尴尬的说:“也是,我想多了。你用蛋清敷也可以。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就能来了。”

    乔安然敷衍的回话:“嗯,那先挂了。”说着主动挂断电话。她冰冷的转过脸,看到一脸冷漠的夏听溪,他那双乌黑分明的眼瞳死死的盯着她,好像她现在正在做什么下贱的勾当似的。

    乔安然皱眉:“别那样看着我,让我恶心。”

    夏听溪冷笑,坐在沙发上,冷傲的看着她:“还有让你作呕的事情?”调侃的看着她,语气却越发冷清。

    乔安然不说话,一如他一般冷漠,那双眼眸不羁的看着他,没有一丝胆怯。

    夏听溪蓦然勾起嘴角,伸出冰凉的手指,轻易的勾起她精致的面孔,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唇,他轻轻的说:“你只能是我的,不许离开我。”话语十分魅惑,蛊惑着她的心。她只感到嘴唇有些干燥,她懊恼的向后退,不屑的看着他:“做梦。我只是我。”她不属于任何人,从被抛弃的那一刻开始。

    夏听溪冷笑,宛如地狱来的撒旦:“是吗。”猛然蹲下身,嘴唇贴在她的樱唇上,不再是蜻蜓点水,而是美艳的舌吻,他舔舐着她的口腔,索取所有甜蜜的蜜汁。她能感到他冰凉的舌在她的口腔中放肆的乱舞。

    玲珑骰子安红豆(三)

    乔安然只感到浑身都在颤抖,内心的恐惧弥漫在她那双绝望的眼瞳里。她如疯了一般推开他:“滚,滚开。”

    夏听溪冷冽的勾起嘴角:“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这是我的诺言,于是我便用一生去实现。

    吻了好久,久到窒息。

    他才肯放开她。

    安然双眼无神,看着他,不说话。

    他轻笑的抚摸着乔安然的红唇,已经被他吻的红肿。

    “疯子。”她羞愤的站起身,回过神来坐在沙发上。内心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能怎么办。她不知道该把夏听溪置于什么位置在她的心里。

    夏听溪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笑着说:“不如我们出去吃吧。”

    乔安然闭着眼睛,说:“不要。”

    夏听溪耐下心:“那我们叫外卖吧。”

    乔安然冷淡的说:“随你。”她不想理会夏听溪。

    夏听溪不气不恼,只是拿起电话。

    乔安然看着他修长的身影,双眼有些干涩。然后拿出作业开始认认真真的写作业,只有让无尽的题目掩盖她所有的不安与焦躁。

    挂掉电话,夏听溪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说:“过会就来了。”

    乔安然依旧不理睬他。

    夏听溪估计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到最大。

    乔安然关掉电视看着他:“你是要怎样?作业也不写,那就干脆别上学了。”

    夏听溪看着她,微笑渐渐收敛:“我都会干嘛要写。”

    乔安然冷嘲:“是吗?那考试卷上的题目你不也都会,干嘛还写。”她双眸淡漠的看着夏听溪。

    “叮咚。”门铃响起。

    夏听溪无视她的问题,打开门,付过钱之后把两份炒饭放在餐桌上:“我的事情轮不到你说,吃饭。”

    乔安然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饭盒,话语却变得有些苍茫:“如果沈佳没死就好了。”事情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也许之后的一切都会有转机。

    只可惜,沈佳的的确确是死了。

    夏听溪猛然抬头,他那双瞳孔里是厌弃:“她活着,你就滚。”

    乔安然冷笑:“我宁愿滚。”说着自顾自的吃着饭。

    时间好像凝固了,一切都是静止的。他定定的看着她吃饭,只感到心脏在微微的颤抖,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了她的存在就把沈佳给害死,为了把她留下就撕破脸一次又一次强吻她。或许夏听溪你自己真的是疯了吧。

    他难堪的笑了笑,然后垂下头吃着自己的饭。该醒醒了夏听溪,他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她是乔安然,你最厌恶的乔安然啊。

    乔安然固然不知道他在如何想她。

    夜晚依旧悄然无声的,睡意朦胧的她只感到有个人轻轻的环抱住她,试探的问:“夏听溪吗?”

    他不说话,温热的气息却喷洒在她的耳边。

    她的脸更是滚烫,若不是在这乌黑的夜晚中,恐怕他会看到她红如苹果的脸庞。

    许久,他才开口:“如果当初沈佳没死就好了,我不会是凶手,你不会是帮凶。这样我就能留在这个家,你可以彻底滚蛋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可惜啊,如今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他那双乌黑的眼瞳在黑暗中发亮。像是吸血鬼少年,精致的美到没有一丝瑕疵,却让她颤抖。

    玲珑骰子安红豆(四)

    她只感到无尽的寒冷在蔓延,猛然,她颤抖的嗓音说:“听溪,对不起。”

    或许这个世界都疯了,也或许是我们两个疯了。总之,谁也证明不了,我们是正常的不是吗?夏听溪,或许可悲的我永远都不可能沦为常人。

    夏听溪更加搂紧她:“没关系,对于你,我会无限的原谅。因为到了我把你放弃的一天,你就彻底可以消失了。”他依旧勾起最完美的微笑,说出最冷酷却动听的话语。

    如禁忌一般束缚的爱注定两个人都不好过,不知如何将对方安置在心里最恰当的位置。

    相拥而眠直到天亮,乔安然推了推夏听溪:“该醒了。”然后自顾自的起身。

    夏听溪后知后觉的揉揉眼睛,慵懒的看着她:“哦。”却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起来啊,回房换衣服去。”她不耐烦的说着,那双眼眸在不停的躲闪,害怕与他接触。

    夏听溪依旧顽劣的笑着看着她,然后起身走出房间。

    她只感到心跳加速,暗骂自己无用,然后换下睡衣,收拾书包。

    如果两个人的生活可以一直这么默契幸福就好了,可是命运是个谁都逃脱不了的命题。终归在一起的在一起,分别的死缠烂打也毫无缘分。

    这般默契,一同上学,一起吃早中晚饭,一起相拥而眠,同居一室,虽没有说明是什么关系,暧昧却围绕在身边。

    而一切在那个双休日打破,大清早,大门被狠狠的拍打着。

    乔安然穿着睡衣打开门,迎门而来的是一个巴掌,很响,很疼。她只记得自己被打趴在地上,嘴角的血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站在门口冷笑的女人,是安妮,她像是个女疯子,把一沓照片扔在地上:“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乔安然漫不经心的看去,每一张都是她和夏听溪的亲密照,十分暧昧。

    还有过火的是同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

    她平静的抬起头,看着安妮:“你想说什么?”

    安妮冷笑的蹲下身,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你说我把这一切都公布,即便你是所有人都看好的天才,学校为了保全名誉又会怎么做?”

    乔安然拍开她的手不屑的说:“是谁指示你的?”量她是没这个胆子的,何况这些照片都不容易弄到手吧。

    夏听溪走下楼,冷眼扫过:“是谁?”

    安妮仓促的抬头,脸上顿时产生红晕。

    乔安然笑的更是不屑。

    安妮却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被乔安然狠狠的踩踏,她不顾夏听溪在场,再次伸出手准备打在她白皙的脸上。

    却被乔安然狠狠的抓住:“你没资格打我第二次。”接着毫不留情的甩了两巴掌。她瞪大眼睛倒在地上,那双眼眸渴望的看着夏听溪,好似想要他说些什么。

    而他只是冷眼看着,像是个撒旦,再也没有初次见面,那个如阳光一般温暖的明媚少年。

    安妮一阵恍惚,他还是那个明媚如光的夏听溪吗。

    嘲讽自己,却不能不完成任务。

    玲珑骰子安红豆(五)

    “乔安然,你真让我作呕。”安妮强迫自己镇定。

    乔安然抬眸,淡漠的眼神却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哀:“是啊。我自己都作呕。”随即又淡淡一笑,恍若惊世美人。

    安妮一愣,乔安然的话语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的确,自己才可悲。纠结与夏听溪的关系,暧昧不清,爱不得恨不得,这样糜烂肮脏的关系,自己都觉得羞耻。

    夏听溪皱眉,漫步走上前,双眸凝结看着安妮:“到底有什么事?”

    安妮微红着脸,却一脸悲伤:“我喜欢你,却又不是你。”她一股脑儿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夏听溪浅笑,那双眼瞳里蒙上一层叫温柔的虚伪雾霭:“那你喜欢的可是我?”

    动听的声音让她流连忘返,终究她还是抓住了最后一丝理智:“我喜欢的是那个放学后,鼓励我。如阳光一般明媚的少年,我喜欢的是那个会由心底发出笑,不会冷面皱眉的少年。我喜欢的那个少年仅仅只是叫夏听溪,却不是我面前只会带着面具虚伪生活的少年。”她说完,像是用了一生的力气,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庞流下。

    时间静止了,周围似乎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乔安然也呆愣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安妮,心脏似乎在不停的收缩。穆然,却又勾起嘴角,眼眸里最后一抹哀伤也被收回。安妮实在是痴心妄想,那样的夏听溪根本就不存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叫夏听溪,他善于伪装,善于攻心,善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心的生活着。

    夏听溪回过神,自嘲的笑着:“你说的夏听溪,或许在很多年前还不是孤儿的时候还存在着。只可惜现在已经消失于这个世界上了。”他无力的抬起头,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见,自己的视野从来都只有苍茫与孤独,和一个能够与他看尽世界冷暖却不愿与他长相厮守的乔安然。可悲啊。

    安妮抹了抹眼角:“我当作是不曾遇见你罢了。”她不想在难堪的出演这场可笑的话剧,她清楚的看到乔安然眼底的那丝悲哀,她只想过平淡正常的生活,无关乎轰轰烈烈的爱情。

    安妮咧嘴笑了笑:“乔安然,这些照片都烧毁了吧。我们都不曾遇见,今天只是场意外。”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会得过且过。

    走出门,却被一个嚣张的女人狠狠打倒在地:“废物,我就知道你是个废物!”陈莹冷眼瞪着她,抹过口红的烈焰红唇里吐出肮脏龌龊的词汇:“你为什么放过那两个小贱人!你不是恨乔安然吗?你他妈的当老娘是傻子,耍的老娘爽吗?”

    她冷笑的抬头:“乔安然够可怜了。”看清这世界的人往往都是被抛弃的人,比如乔安然,比如夏听溪,连对幸福都是种奢望的他们。渴求能相拥一起不被抛弃。

    陈莹当她是个疯子,招揽几个小太妹狠狠的把安妮打了一顿。

    第二天安妮就转学了,关于她的事,任何人都没有惊动,她本就是无名小卒。

    玲珑骰子安红豆(六)

    中午吃饭的时间很宽裕,乔安然在校园里晃荡,久了才越发觉得自己可悲,连安妮都能看得清,而唯独她想被困在迷宫里一样,对夏听溪还有不可救药的期盼。

    她坐在大树下,任风肆意的吹,在这个闷热的夏天好歹有一丝凉爽。

    “安然!”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不悦的睁开眼,果然是杜一沉,他微卷的头发在阳光下看似镀上一层金。那白皙干净的娃娃脸让她有些舒心,习惯的勾起嘴角:“杜一沉?纪念呢。”似乎杜一沉在的情况下,纪念都会在。

    他回以温暖的微笑:“纪念和夏听溪他们聊天呢。你怎么一个人走到这里?不去和他们聊天吗?”他很干净,干净到乔安然怕自己跟他说一句话都会玷污他似的。他是她一生不可多得的挚友。

    乔安然笑着仰起头,眯着眼睛避免与刺眼的太阳接触:“没什么好聊的呀。不如来这个晒晒太阳。”她漫不经心的拿个借口搪塞。

    “是吗?大夏天哪有人晒太阳的?你当我白痴嘛。”杜一沉白了乔安然一眼,然后学她一样靠在树边。

    “安然喜欢夏听溪吗?”杜一沉问道,他的语气很平淡,像是个老友在谈心。

    乔安然很快的回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她有资格喜欢吗?

    杜一沉的笑声打破了这如死水一般的尴尬:“你好久没去我们家的店了吧。就是那个精品店,你没忘吧。你还在哪里打过工的。”杜一沉眨巴着大眼睛,生怕她会忘掉似的。

    乔安然轻轻的拍了他脑袋一下:“我有那么健忘吗?当然没忘记,下次一起去看看。”

    杜一沉笑的更甜蜜:“好啊,好啊,就双休日吧,到时候把纪念叫着一起。”

    笑容蓦然僵住,又是纪念吗?什么时候和杜一沉之间有了个纪念,她没有把纪念规划到朋友一类,因为她不确定纪念是否另有企图。防人之心她一直都有。

    杜一沉嘟着嘴渴求的看着乔安然僵掉的脸:“安然不想让纪念一起吗?”

    他的话语让刚才走来的少女呆愣住,晶莹的泪水毫无征兆的滑落,如水晶一样低落在草地上。纪念捂着嘴巴,缓缓的蹲下身,语气悲凉:“安然姐姐还是没有把我当作好朋友吗?”

    乔安然牵强的勾起嘴角:“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纪念,我有把你当朋友。”她不想多心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多一个纪念也要不了她的命。

    纪念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我就知道,安然姐姐一定会把我当成朋友的。”她紧紧的抱住乔安然。

    杜一沉尴尬的挠了挠头:“纪念,你太热情了,吓到安然了。”

    纪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两个人都是你侬我侬的样子,像是热恋的情侣。好在他们也般配,乔安然没有多想。

    刚要站起身回班,却听到白嗣臣的声音:“乔安然。”疲惫却兴奋。她转过头,对上的是他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

    入骨相思君知否(一)

    她无奈却又尴尬的回道:“你没事吧?”

    白嗣臣笑着说:“没事,你呢?”

    乔安然也回:“我也没事。”

    两个人的话语好似只能到这,再无其他能说的话题。

    许久,乔安然还是说道:“我回班了。要午休了。”

    白嗣臣却下意识的拉住她的手腕,她皱眉转过身,他却一脸歉意:“你,能不能陪陪我?”

    乔安然无奈:“可是要午自习了。我不像你是什么富家公子,老师不会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冷冽的看着白嗣臣。

    白嗣臣祈求的看着她,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满是可怜。

    突然,一句话打破了僵持的两个人:“调情呢?”夏听溪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冷眼看着二人牵扯的手。

    下意识,乔安然狠狠的甩开白嗣臣紧拉着他的手。

    却没有看到白嗣臣一脸受伤。

    白嗣臣勾了勾嘴角,那双眼眸还是柔情似水的看着乔安然,却是对夏听溪说:“我喜欢她,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夏听溪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他迈出长腿,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像个妖孽一样对白嗣臣说:“跟我竞争她,你还不配。”

    白嗣臣皱眉,眼眸中的温柔在看到夏听溪时已经全无:“你有资格?”

    夏听溪拉过乔安然的手,像是在向他宣战:“比你有。”然后带着乔安然离开,他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手却莫名的用力。

    乔安然皱眉也不说话,直到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时,才发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