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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永远雕刻进了整片第9部分阅读

    声:“快来,救人啊。救人。”

    大概是他令人乍舌的精致面容,引得更多的人来围观,不少女生都焦急的打折120。有的围着他,拿着纸巾不停的擦拭他流血的手肘。

    可是,此时的他已经昏迷,毫无意识。

    房内,乔安然紧紧的环着自己,只感到无尽的黑暗侵蚀着自己。她一次又一次拨打着夏听溪的电话,可是没有人接听,一直都没有。终于,她没有耐心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想打开房间的门,竟没有一丝力气。头疼的厉害,她慌忙拿出手机胡乱拨通了一个号码,浅浅的声音:“救,救我。”然后倒在地。

    医院内,带着氧气罩的夏听溪毫无生气的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许多送他陪他来的人都站在门外,不停的询问着医生他是什么状况。

    医生说道:“外体没有大碍,只是,可能心脏会有很大的创伤,可能他以前还有过心脏病。”

    不少人都心疼的惋惜:“会关乎到生死吗?他现在怎么样呢。”

    医生不耐烦的挥挥手:“他有这么多家属?”

    于是保安也来清人。医生拿下手上的手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少年:“以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呢。毕竟他的心脏本来就有问题了。”

    然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走出病房。

    “骗人,不可能。”纪念冲着杜一沉大吼。

    病房外,杜一沉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她:“你没有看到她浑身的伤吗?我骗你什么啊。”第一次温软的他对纪念大吼。

    纪念久久没有缓过神:“你吼我?”她瞪大眼睛看着杜一沉,泪水就这样没有预兆的流下。

    “你能不能安静点,这里是医院。我也不想吼你,你太聒噪了,等医生出来了再问问安然的情况。”他焦急的看着病房的门。

    纪念安静的坐下,嘴角扯起苦涩的笑,在她往日可爱的脸上倒是十分罕见。

    医生推开病房门:“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很多外伤,病人之前被人殴打过,而且用的都是棍棒,还有抓痕。应当是一群女人干的。”说着吩咐一边的护士照顾乔安然。

    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纪念泪眼朦胧的抬头:“怎么会?我们走之后不还有白嗣臣留下来吗?”

    杜一沉皱眉:“恐怕他有事先走了吧。再说安然那么倔强,应该不会让白嗣臣送她。她不喜欢吵闹。”说着眼眸扫向病房。

    纪念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先进去看看吧。”

    杜一沉带头走进,而纪念却在进门的一刹那停住了。她分明看见旁边病房里的人是夏听溪。像不受控制了一样冲进另一个病房。

    果然,病床上的他十分脆弱,一脸倦容,紧皱的眉头。白皙细腻的肌肤竟苍白到透明。她喊来医生:“他是怎么了?”

    医生问:“你是他家属?”

    纪念不耐烦的再次重复:“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也意识到她肯定和病人是熟人,于是说道:“车祸,伤势还好。只是心脏可能有些问题。”说着看着纪念:“既然你是他家属,就先把医药费交了吧。”

    纪念想都没想,跟在医生的身后缴纳医药费。趁空闲还发了个短信给杜一沉:夏听溪出车祸了。在021病房。我在缴纳医药费。

    迷离的意识突然清晰,如缺氧一般的他缓缓的睁开眼,伸出修长的手,干涩的嘴唇呢喃:“水。”

    一旁的纪念连忙递过去一杯水:“慢点喝。”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许久,他在看清面前的人,原来是纪念。习惯的勾起嘴角,完美的微笑让脆弱的他变得有种病态美。

    她脸庞酡红:“小心呛着。”

    夏听溪放下手中的玻璃杯,靠在病床上,慵懒的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好听的声音如此空灵,在安静的病房里居然有一丝涟漪的回音。

    她如羞涩的少女,只低着头不敢望着他:“我,我是正好看到你的。对了,是安然姐姐打电话,而且安然姐姐被人打了吗?你知道吗?”她鼓起勇气看着他。

    他却扑哧一笑:“我怎么会知道。没想到出门喝咖啡都能被车撞啊。对了,安然没事了吧。”他漫不经心的询问着乔安然,像是陌生朋友。那样疏远。分明肯定的语气倒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她一定没事。也是啊,要是有事也是自己吧。

    纪念点头:“还好。”说着定睛在他完美的侧脸上。他轻轻的撇过头,看着窗外,那样苍白如坠落人间的天使。乌黑的秀发散发着好闻的香味,那是属于夏听溪的味道。微翘的嘴唇却有些苍白,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肤,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如此美好的他怎能不得到少女的垂爱,也难怪出了车祸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并护送到医院。

    她试图打破这尴尬的环境:“那个,听溪,你要吃点什么吗?”

    这时他才转过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瞳里倒映着纪念羞涩的脸庞:“嗯,不麻烦你吗?”

    纪念连忙摆头:“不会不会。”

    他浅笑:“那谢谢了。我想喝白米粥。”清澈的眼瞳凝视着纪念,她竟有些心慌。从来没有男生这么温柔的看过她。

    她冲出门:“我出去买。”

    不负如来不负卿(二)

    他缓缓的转过头,没有在看纪念仓皇而逃的背影。

    伸出手抚摸着干涩的嘴唇,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放在枕头下的手机,没有他预想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他又笑了笑,高估了自己还是把乔安然想的太好了。

    乔安然眨了眨眼,映入眼帘的满是雪白,她皱眉支起身子,却看到了坐在一边的杜一沉,昏昏欲睡的样子凸显出他的可爱。

    她不想吵醒杜一沉,于是掀开被子,微微一动带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如蚂蚁一般啃食着她的身躯。乔安然紧皱眉头,乌黑的秀发因为额头的冷汗而黏在她的脸庞。她苍白的嘴唇干涩的很,无助抬头却看到了站在病房门前的夏听溪。

    是他,真的是他。他此刻居然穿着医院病服站在自己面前,那温顺礼貌的模样,那苍白干净的脸庞,那乌黑馨香的秀发,那深邃朦胧的眼瞳,自己明明只距离他三步之遥,居然像隔了三亿光年一样,遥不可及。

    她张开口,想叫住他。夏听溪却如陌生人一般的转过身离开,徒留无力的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呆愣的站在原地。乔安然勾了勾嘴角,却实在笑不出。

    “安然,你没事吧?”杜一沉显然才醒,他关切的问道。

    看着杜一沉一脸严肃,她噗嗤一笑:“当然没事啦。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念呢?”

    杜一沉迟疑一秒然后笑着说:“纪念出去买白粥啦。夏听溪车祸住院了,我也是才知道的。”他如往常一样的毫无城府。

    乔安然刚坐在床上,身体却突然冰冷,去木偶一般呢喃的问他:“夏听溪出车祸了?”

    “对啊。我也是才知道的,刚才纪念已经帮他付过医药费了。现在他估计在病房吧。”他一边剥香蕉皮一边说道。说完把剥好的香蕉举起递给乔安然,而刚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乔安然却已不见,他垂眸独自一人吃着香蕉,淡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停留在病床前的一双白色拖鞋上。猛地一怔将手中没有吃完的香蕉扔进垃圾桶,拿上地上的拖鞋就跟着冲出去。

    安然赤着脚奔跑在医院大厅,但凡遇见一个护士就问夏听溪在哪一个病房。她不停的问,没有人回答她。直到一个不耐烦的护士冲着她吼道:“你烦不烦啊。不知道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吗?你说那个夏听溪啊,刚才出院了。”

    她一脸呆滞的僵在原地,身后响起东西掉落的声音,是纪念,她满心欢喜的手中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此刻已经掉落在地,她略带苦涩的说:“果然,不等到我回来喝粥就走了吗。”

    “安然,拖鞋。”杜一沉急忙赶上前,眼神却看到了一脸悲哀的纪念,他定神喊道:“纪念。”

    纪念抬起头,看到杜一沉手中拿着拖鞋,又望见此刻赤脚瘫跪在地的乔安然。泪水突然就不自禁的流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止不住的流。

    她的理智慢慢复苏,然后抬头对杜一沉说:“带纪念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能回家了。”说着依旧赤着脚走回病房。只是指尖开始变得冰冷,逐渐,侵蚀到心口。

    不负如来不负卿(三)

    可能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摆正位置,明明是平行线却总是试图相交。这是乔安然平静下来反复思考的问题。

    她换好自己的衣服,然后独自一人走出医院。天已经漠然的转凉,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可却偏偏像是赤裸的站在风中吹一般。冷的怕人。

    一步一步,像是步履蹒跚的爬回家一样,因为她深知夏听溪一定不会再回家了。果然,这个家最终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吗?多么恐惧,在无人的夜晚一个人蜷缩于刺骨的月光下,那侵蚀自己发肤一般的死寂,她不敢面对。

    推开家门,缓缓的走进,打开灯。以前相对于四口之家比较狭小的空间居然显得如此空旷。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紧紧的抱着自己颤抖的身体,闭上双眼,脑海却浮现出夏听溪的面容。她睁开眼,缓步关上客厅的灯,然后走回自己的房间做习题。

    人总要找到一件事情有意识无意识的麻痹自己,这样才能解脱,暂时的解脱。

    空寂的夜过的很快。

    乔安然醒来时自己还趴在书桌上,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收拾书包,突然,目光停驻在夏听溪的房间。

    她顿了顿,缓缓的开口:“乔安然你真是贱,自己要的不就是平凡安稳的生活吗?现在夏听溪走了,你又在悲叹些什么呢。”她是对自己说的。

    可是将书包放在沙发上,一个人吃着冰冷的面包时,垂眸声音低落:“可是我就是对夏听溪贱啊。”充满悲腔的话语像只无形的手,撕扯着她完美的面容。

    她恍然抬头看向窗外第一缕阳光,只觉得冰冷刺痛。没有夏听溪的一分一秒,都是刺痛的不是吗?她不可否认,自己的的确确是喜欢他的,从失去他的那一刻开始醒悟。

    慌忙的背上书包就冲出门,走进校门却看到了陈珠。她一脸的无奈与心疼的模样倒是让乔安然不免奇怪,对于之前陈珠提醒她的话也不免让她对陈珠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敌是友,不,应该是陌生人还是敌人。

    她皱眉,却懒的想这些有的没得,从她身边走过。

    “乔安然。”陈珠倒是眼尖的看到了她,一口喊住。

    乔安然不耐烦的转过身,看着她:“我跟你不熟。”轻狂的话语从她红润的嘴唇中吐出。

    陈珠只觉得脸颊发烫,然后声音变得低了些:“不是,我有事跟你说。”她咬了咬嘴唇。

    看着她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乔安然还是妥协的跟她走到一边。

    陈珠抬眸看着眼前的佳人,她的确很美,美到让自己都不免自渐形秽,可是完美的人最大的缺点就在于他们太完美,完美到让人妒忌。

    她凝眸看着乔安然:“你喜不喜欢陆南阳?”

    她不悦的看着陈珠:“你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陈珠冷冽的勾起嘴角:“本来我是可怜你,现在才发现,我才是值得可怜的人。不是吗?乔安然,你有那么多备胎。陆南阳也不过是其中一个,为什么不放过他。让我苟延残喘的爱情有个希望。”

    不负如来不负卿(四)

    乔安然笑的直不起腰,只见她伸出葱白的手,死死的钳住陈珠的下颚,语气冰冷:“那你到时来成全我可悲的人生啊?”狠狠的甩开,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陈珠的视线中。

    陈珠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刚才的乔安然可怕的让她大气都不敢出。

    她心情沉闷的到达了教室,就听见温润的声音响起:“安然。”来人正是白嗣臣。

    乔安然没有抬头,镇定的将自己的课本拿出来,准备上课。

    “乔安然?”白嗣臣声音稍微大了些,他以为乔安然没有听到。

    “我们不熟。”她皱眉,淡淡的回道,却始终没有看他一眼。

    他站在原地,像个迷路的孩子,只是看着乔安然,精致的脸庞却没有抬起过。或许自己的爱情太卑微。卑微到尘埃里都不值得她抬头看一眼。

    清冷的上完一节课,乔安然下意识的抬起头,目光停驻在夏听溪的位置上,空荡荡的。

    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住,她慌忙站起身,疯一般的冲出教室。任凭背后杜一沉的呼喊,她也没有回头。一种信念叫她去找夏听溪,再也不能,不能丢掉他。

    终于,在酒吧旁边的巷子里,一个少年颓然靠在墙边,他闭着眼睛,静静的沉睡,那静谧的氛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阳光似是溺爱一般,全部洒在他精致的脸庞上,她不由自主的走近,却又不忍吵醒夏听溪。

    紧紧的咬着嘴唇,蹲在他身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的触碰他嘴角红肿的伤口。冗长的巷子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夏听溪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眯着深邃的黑瞳,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乔安然。这一次,她的温柔通通都给了自己。内心溢满了甜蜜,就像分到糖果的孩子一样,只是他不能露出马脚,不能让乔安然知道自己心里的欣喜。

    乔安然声音温柔而又轻盈:“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他似笑非笑,一只手轻轻的垂下,无力又憔悴。像是被人抛弃的玩偶,目光从乔安然的身上游离到空旷的天空。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乔安然只感到窒息的疼痛,想也没想,紧紧的拥抱着他。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到他冰冷的心脏,很久很久,她才在他耳边低语:“告诉我,究竟是谁好吗?”妥协缓和的语气,她变得不像乔安然了。终归爱情会让人发疯。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抖,苍白的嘴唇里清楚的吐出:“陆南阳,程澈。”

    她听完更是紧紧的抱着他,坚定的语气让夏听溪无法忘却:“好,那你跟我回家好不好。”肯定的语气却温柔的不像话,很久很久以后,夏听溪还记得当初乔安然在他耳边低语时,那温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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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写这类文看的人很少昂。有可能是因为我太懒了吧~不知道这个文啥时候才能写完,总之以后我会多出类似《萝莉》的文。亲们喜欢什么样子的文,我就写什么样的文。我是森狱,我为你们写故事。~

    不负如来不负卿(五)

    接着,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这一觉是他有生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次。他梦见自己站在广袤的草原上,头顶上是碧蓝的天以及几片云朵。和煦的风穿过他乌黑的秀发,他撇过头,看见一匹马驰骋在草原上。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句滑稽的话:我爱上了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乔安然将夏听溪安置在家里,在老师哪儿随便编了个借口:夏听溪最近贫血而且才出的车祸,他需要休息,家里也没人照顾,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留下来照顾。

    由于二人成绩出色,品行良好,所以很顺利的获得了老师的准许。

    乔安然拿出手机,按下了接通键:“喂,程澈吗?出来我有事找你。就在‘想’酒吧里”没有给他回答的余地,果断的挂断电话。

    同样的方式,她打给了陆南阳,地点也是在‘想’酒吧。

    她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点了三瓶烈酒,颓废的目光游离在安静的酒吧里,毕竟现在又不是双休日,有那些白痴会在酒吧。

    余光瞟到那一头黑色碎发的高挑背影,她皱眉,清淡的表情里夹杂着些许厌恶。

    程澈慌张的看着她,问:“这么急叫我来干嘛?”

    她冷笑,拍了拍身边的沙发:“不急,坐着,还等一个人呢。”

    一分钟后,陆南阳也如约而至,只是他倒是一脸的轻松。带着一点戏谑的味道看着乔安然:“哟,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程澈时,瞳孔微微收缩。

    她笑靥如花:“当然是有事。”将桌上的酒分给他们一人两瓶:“来酒吧自然是喝酒的。”

    说着打开自己的一瓶,毫不顾忌的往口中灌。她棕色的瞳孔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