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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郎君第4部分阅读

    神情,“我当然知道,二皇子已经告诫过我了。”

    “那你有什么解释?”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是我太天真了。”

    “为什么这么说?”

    婉嫔冷笑了一声,“这次的选妃大典,可说是集天下富贵于一堂,多少的金银珠宝、千金名媛全都往宫里送,身为太子的你可知这项随兴之举,拆散了多少有情男女、压榨了多少贫穷人家?”她越说越激动,浑然忘了她是带罪之身。

    赵杰从她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挑着眉问:“莫非你是被逼来的?不过,皇上不是明定,此次入宫参选的女子一定要身世清白、无婚约者,难道你是已婚妇人?”

    “我当然不是,不过,我自幼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为了他自己的前途,硬是和我解除了婚约,还把我送进了山西知府,我简直被他伤透了心。”婉嫔咬牙切齿、恨恨的说着。别人或许觉得进宫是荣耀的,但对她来说,这却是永远抹不掉的耻辱。

    “所以你才从选妃大典中跑掉,因为你想报复你的未婚夫?”赵杰有些明白了,可惜,这么漂亮又有个性的女人竟然已是别人的未婚妻,他不禁有些懊恼。

    “才不呢,我与他已经再无瓜葛了。”婉嫔忽然羞红了脸,“我是因为自认没有被选上的条件,才偷偷溜掉的。反正有那么多美女供你们挑选,我这庸脂俗粉哪能入你们的眼?”

    赵杰心动的望着她的俏颜,“若我说,我看上了你,希望立你为妃,你意下如何?”

    “这……这是不可能的!”婉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一脸惊惶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他召来了内侍,“你马上去禀告皇上,就说我已经决定立从山西来的朱婉嫔为妃。”内侍听令后马上飞奔而去,他这才笑吟吟的又转向她,“如何?这总可以证明我不是在说笑了吧?”

    婉嫔茫然的坐倒在地上,兀自沉浸在这震撼中,“为什么选我?天下美女那么多,你为什么会选中我呢?”

    赵杰轻柔的扶起婉嫔,笑意盈盈的吻上她的唇,“因为只有你有勇气从我眼前逃开啊!”

    “你的日子过得太清闲了,才会想娶个好动又不爱待在身边的妃子吗?”婉嫔终于有些真实的感受了,她偎进赵杰的怀中,禁不住揶揄着他。

    “不要紧,你尽管从我身边逃走好了,不论你逃多远,我总是有办法把你找回来的。”他又吻住了她,方才就已经爱上了吻她的感觉,而他这一生恐怕会一直留恋这美好的一刻。

    秋风送爽,明月高照,汴京城里、皇宫内热闹非凡,因为太子和二皇子选在同一天立妃;由于他们都发誓一生只娶一位妃子,于是,那费尽千辛万苦前来的各地佳丽,又风尘仆仆的返回故乡,气急败坏的比桃当然也在其中。

    当晚,送两对新人进入洞房后,莲儿和小玉终于松了一口气,偷空窝在凉亭内喝茶纳凉。

    “多棒啊,小姐终于找到了一个如意郎君,咱们这一番辛苦总算没有白费。瞧,姑爷对她多好,所有生活细节全替她打点好了,我们也顺便沾了光、偷了闲。”莲儿准确地往嘴里拋进一颗花生米。

    相较之下,小玉可就斯文多了,她慢条斯理的剥开橘子皮,一瓣一瓣的往嘴里送。“据我的观察,姑爷虽然有些冷酷,但对小姐却是百依百顺的,反倒是小姐恃宠而骄,有些小摩擦就和姑爷闹得不可开交,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完蛋的。”

    “你不要说得那么恐怖好不好?他们今晚才进洞房,你就诅咒他们不和啦!”莲儿怒瞪她一眼。

    小玉仍悠哉的喝着香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是小姐的贴身侍女,自然一切都要以小姐的利益为第一考量!”

    “不是我说你,才十五岁的年纪,这些怪想法是打哪儿学来的?我和小姐好象都没有这样教过你吧!”莲儿不赞同的斥责她。

    “这不是谁教谁的问题,而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所以,我比你和小姐更能适应新生活,因为我最聪明了。”小玉挤眉弄眼的说着,自己都笑了起来。

    “去你的,做人就要有时聪明、有时迷糊,像小姐一样。瞧她这一手妙计——自选妃大典中偷溜,耍得多好啊,要是我,也会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最好。”

    “你弄混了,小姐可是因为自卑才临阵脱逃的o也!”小玉实在不想泼莲儿冷水,不过,她也太会自圆其说了吧!

    莲儿耸耸肩,“那也没关系啊,总之,小姐她……”她突然顿住了,瞪大了双眼望着此刻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人。

    小玉随着她的目光转过头去,随即也愣住了。

    两人的脸上都漾满疑惑,因为她们看到原本应该待在新房中享受春宵的赵钰正沉着脸直往百~万#^^小!说的方向走去。

    莲儿惊讶的开口道:“他……他为什么出来了?难道他不愿意和小姐圆房?”

    “不,也许是小姐的脾气大了些,把他赶出去也说不定。”素来冷静的小玉也乱了方寸。

    “不可能啊,今天早上小姐还笑咪咪的,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发了火?”

    莲儿急得团团转,二皇子没和妃子圆房,这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不行,我们去新房看看,也许还可以挽回什么。”

    小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随她奔到新房外面。起初,她们怕惹小姐不快,还很小声的叫喊,到最后见屋内的人没反应,干脆自己推门进去。

    清亮的月光下,只见梓欣熟睡的脸泛着浅浅的笑,静静地躺在床上,交杯酒和各式讨喜的百果都已经动过了。

    粗线条的莲儿终于放下心来,“原来姑爷是体贴小姐累坏了才去百~万#^^小!说,他真是个体贴的人,都怪我们太多虑了。”

    可是小玉老觉得事有蹊跷的,她怀着满心疑惑跟着莲儿回房,心想,又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五章

    窗外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彷佛想洗去人们所有的忧伤与沉闷,但这对赵钰来说一点用也没有,他举杯遥敬冷月,悲叹月圆人却未圆。说来可笑,今晚是他梦寐以求的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只能待在百~万#^^小!说,面对一幅少女的画像,举杯邀月。这十年来,他一直都将画像带在身边,每当望着画中美丽安详的梓欣,他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怜惜、满足之感;没想到,如今他已娶回画中之人,却还是只有画像陪他度过漫漫长夜。

    看着画中的人,梓欣那娇羞甜美的面容彷佛出现在他眼前,令他脸上扬起一抹无比温柔的笑容。方才他一踏进新房,就看见好动的她正好奇的在新房内探索;见他进门,立刻兴奋的挽着他,央求他一一解释桌上那琳琅满目吉祥食物的代表意义。她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有些黏人、有些热情、有些迷糊,又有些天真。

    百~万#^^小!说内突然出现一个做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他有着挺拔的身材和一张出色的脸孔,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赵钰,似乎非常讶异赵钰的脸上竟流露出如此温柔的笑容。

    “少主,我们听到你今天立妃的消息,族中长老派我来听候少主差遣。”

    赵钰霍地转过身,颇惊讶自己的迟钝,有人出现在他附近,他竟毫无所知。

    “君儒,你怎么来了?”他迅速地把画收好。

    毛君儒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少主,我来了好一会儿,连典礼都参加了。”

    “哦,是吗?”赵钰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老实说吧,长老还交代你什么?想来不只是向我祝贺吧?”

    “少主果然精明,长老这次派我来的目的之一是打探少夫人的底细。”君儒耸耸肩,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

    赵钰的眼神更加森冷了,“你已经见到了梓欣,打算如何向长老们禀报?”

    君儒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老是对她催眠也不是办法,难道你们夫妻要这样相处一辈子吗?莫说长老们不会同意,就是少夫人日后知道了,她也不会原谅你的。”

    赵钰紧绷的肌肉蓦然松懈了,他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举杯灌了一大口酒,“我能怎么办?我根本没有勇气告诉她真相,因为我怕失去她!”

    “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日后她得知真相仍是选择离开,那倒不如现在就告诉她。”君儒沉声说。

    “不!”赵钰失控的狂喊,“我绝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哪怕要付出一切,我都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表白我的身世,但我相信她终究会陪在我身边的。”

    君儒意味深长的说道,“画和人是不一样的,人会变,不可能像画一样,无怨无尤地陪你一辈子。”

    “君儒,你是来破坏我和梓欣的吗?”赵钰厉声斥道。

    “不,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君儒很高兴看到平常冷静淡漠的少主失去控制,但他说的却都是真心话,只是赵钰拒绝去想而已。“长老已经替你物色了一位好女孩,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除了莫梓欣,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任何女人为妻。”赵钰又举杯一仰而尽,“君儒,我是认真的,除了她,我谁都不要。不只是为了报恩,也不只是为了传承血统;我要她,是因为她是唯一能让我动心的女孩。”

    君儒扬了扬眉,“好吧,这件事我替你去和长老们说,反正在狐仙洞里你最大,说了就算。”

    “谢了。”赵钰闷声的说,兀自沉浸在酸楚的情绪中。唉!若是梓欣对他的爱,像他爱她那么深就好了。

    “少主,这次我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根据我们在比家庄的探子指出,比言要灭我们狐族的野心一直没有消减,他把当年被黜官免职的事全算在皇后的身上,还把当年接生少主的产婆找了去,准备向众人揭穿少主母子的身世,进而向皇上请命消灭狐仙洞。”这才是令狐族中最有智谋的毛君儒亲自下山的原因,比言这一计划要是成功,不但一场人狐大战无法避免,还会使得为数不多的狐族难以在天地之间生存,这怎不教人忧心呢?

    赵钰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这比家和狐族的世代恩仇究竟要如何善了?

    “这事我母后还不知道吧?”

    “是的,宫内仍不知道这项消息,反倒是代州城谣言满天飞,他们本就喜欢杀狐,如今是更加凶残了。”

    赵钰默然了,他非常庆幸自己已经把梓欣带在身边,否则,若她看到那么残忍的事,真不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举动。他蓦地一惊,此刻狐族面临了空前的危机,而他心里想的还是只有梓欣一人?!他不禁摇首长叹。“比言的实力究竟如何?”

    “他和朝中几位大臣仍有往来,还在比家庄召募了几位有法术的道士,实力不可小觑。比言计划这项行动不只是为了完成祖宗的遗命,还想藉此返回朝中,做他的左丞相。”君儒鄙夷的冷哼一声,“他原本以为他的女儿比桃能选上王妃,他好安安稳稳地当上国丈,哪晓得太子和少主都没有选上他女儿,听说这些天来他们父女一直在发火!”

    赵钰掀了掀嘴角,冷冷地说:“他那女儿美则美矣,就是残忍的个性令人难以恭维。想当年我挨了她一顿鞭子,足足丧失了大半年的功力,幸好有梓欣细心照顾,否则我哪能活到今天?”

    “少主,你越来越像居家男人了,三句不离自己的爱妻。”君儒神色一敛,一本正经的警告着他,“少夫人也会是比家的目标,你必须加倍小心。”

    “我会的。”赵钰不愿再谈,改而不住地劝酒,两人隔案对饮,直到天色渐明。

    一夜好眠的梓欣匆匆起身,有些恼恨自己贪睡,这么宝贵的良宵就这样让她睡掉了,不知赵钰会怎么看她?掩不住脸上的羞红,她提起衣裳下襬就在崇庆殿中找寻他的踪影,好不容易,她终于来到百~万#^^小!说。

    一看见醉醺醺的赵钰,她立刻上前抢去他的酒杯。“一大早就喝酒,你快变成酒鬼了,昨天晚上我不小心睡着是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一大早就藉酒浇愁嘛。”

    赵钰一把抱住了她,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头埋在她洁白的颈间,嗅着她身上自然的芳香。“我没有藉酒浇愁,相反地,我还很高兴,高兴自己找到了这么可爱的小妻子。”

    梓欣满脸羞红,双手遮着滚烫的脸不敢见人,眼角瞥见他仍穿着昨晚的衣服。“咦,你不是一大早喝酒,根本是从昨晚喝到现在嘛!”

    “答对了,奖励你一个吻。”他俯低了头,含住了她的樱唇。她的滋味使他心悸不已,他愿意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享受这甜蜜的折磨,只要她永远别离开他。

    半晌,梓欣娇喘吁吁的推开赵钰,“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喝酒是会伤身的,当心待会儿又要嚷头疼了。”

    赵钰伸手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梓欣,要数落我也不急于一时,别忘了,我们还有客人。”

    经他这一提醒,梓欣才注意到角落一位脸上一直带着促狭笑容的儒雅男子,他正笑咪咪的盯着她瞧。梓欣非常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哦”了一声。

    “梓欣,这是我的好朋友毛君儒,别看他一副斯文温和的样子,其实肚子里怪主意一堆,和你的个性差不多,依我看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但切记,别让他带坏你了。”

    这是哪门子的介绍法?君儒瞪了他一眼,主动对这小姑娘示好,“少夫人,别听少主胡说,我只是比他聪明一些而已,他就老不服气,一再地毁损我的名誉,别信他的。”

    少主?梓欣暗自咋舌,这些皇族的人名堂还真多。她露出一个诚挚的笑容,“你好,毛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见他点头,梓欣又笑道:“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至今认识的只有钰和你而已,你也别叫我少夫人,怪别扭的,干脆和钰一样叫我梓欣好了,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带我出去玩呢!”

    君儒有些惊讶她是如此随和,对陌生人更是毫不设防,看来,这女孩实在是天真得令人难以置信。赵钰,你以后可有苦头吃了,他在心里偷笑。

    果然,赵钰立刻不悦的问:“为什么要他陪,难道我就不能陪你吗?”

    “你老是这么忙,来到汴京一个多月了,你陪我的时间用手指都算得出来。”

    “那是因为我身负重任,必须分担我父皇和皇兄的朝中重务哪!”赵钰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了。

    “所以我说你很忙啊,我要毛大哥陪我有什么不对?”梓欣也不甘示弱。

    “不行,没有我陪伴,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好霸道!”梓欣气红了脸。

    “我是你的丈夫。”他知道自己喜欢她红通通的粉颊,可是此刻一定不能让步,否则她以后一定会骑到他头上。

    梓欣气极了,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那不算,你又还没碰过我,你根本不爱我。”

    赵钰的脸色倏地变白,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梓欣见到他的模样,蓦然感到万分心痛,甫张开口想要解释什么,就被他霸道的封住了唇。

    赵钰绝望的汲取她的甜美,狂野地撬开她的唇,舌尖侵入口中与她交缠,想借着这个吻进入她的内心深处,宣示他的爱。他在心里狂喊:梓欣,不是我不爱你、不要你,而是我太爱你,怕你将来不原谅我的欺骗,而导致无法挽回的悲剧!等你真正爱上我,我定会告诉你事情真相!愿上天赐给我好运,愿你爱我有我爱你的一半深!

    君儒摇头叹息着,转身为他们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二皇子出生的那一天,妲儿贵妃痛得死去活来,但当那美丽的小婴儿一出生,大家都忘了一整天的辛苦和疲累,全被那漂亮的孩子迷住了。他俊美得不可思议,又这么纯洁无邪,然而,随后发生的事却又让人惊骇无比……二皇子他根本不是人!

    二皇子的生活起居都由我照料,他出生的第一天与一般孩子无异,但到了隔天一早,我再去喂奶时,竟发现躺在摇篮里的是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狐狸,天哪,它甚至还张着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我!

    我惊惶失措的跑去报告皇上和娘娘,皇上却震怒的想处死我,幸好娘娘极力劝阻,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要我守口如瓶,返乡养老……

    那纸供状从比桃的手中飘落到地上,她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