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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郎君第6部分阅读

    怕的事,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不是吗?”梓欣愕然的抓紧栏杆,拚命的摇著头,她还担心他会嫌弃她、不再爱她呢!

    君儒对她一笑,温和的笑容极有安抚人心的作用,“虽然如此,但当你得知真相时,你还是可以自由离去,这就是少主一直不碰你、压抑自己情感的原因。”

    “他隐瞒我什么?为什么不在婚前就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甚至考虑要不要接受这个婚约呢?”她疑惑的问。

    “因为他想搏一搏,看能不能获得你的爱。这也是他极矛盾的地方,他一直想把你留在身边,但又确信当你得知真相后,一定会选择离去永不回头,所以他宁可隐瞒,也不愿冒险。”

    君儒这一番话使她若有所悟,“你一定知道他隐瞒了什么,你可否告诉我,让我自己决定那秘密对我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君儒的双眸闪了一下,“这是少主和少夫人的事,在下实在不便多言。”

    “少来了,我看你是特地来为我解惑的吧?否则,凭你不受拘束的个性,怎会只为了传我丈夫的一句话,就踏上绛风轩呢?”她眸光流转,妩媚顿生。

    君儒笑了笑,“少夫人果然精明,我的确是想趁少主未归的这段时间,和夫人彻底谈谈,不过,关于少主的事,我能说的不多,剩下的就要靠夫人自己体会了。”

    “这是当然,你也当我是小孩子吗?快告诉我,赵钰到底在怕什么?”梓欣正色道。

    君儒又是一笑,对她这小孩心性实在没辙,看来,少主幸福与否就在这孤注一掷中了。“少主其实是狐仙洞掌门,他的父亲是当今圣上,母亲则是个狐仙,这种特殊身世促使他在十年前,遇见了仍是小女孩的你。”

    “十年前?!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梓欣有些茫然,赵钰好像也说过他们早就见过面,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想不起来?

    “你不觉得他的身世很……匪夷所思,和一般人不一样?”君儒对于没见到预期的反应,感到有些无法理解。

    梓欣白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对我来说,他是人或是什么,都不影响我对他的感情,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赵钰,总之,我就是喜欢他。”

    君儒全然没想到,原来赵钰日夜担心的一切全不存在。呵,这下子他可有糗赵钰的题材了,一个陷在爱河 的男人有多愚蠢,看赵钰就知道了。

    “可是少主他……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因为他有狐仙的血统,我就会视他?他未免把我看得太幼稚了,代州城每年都会举办杀狐大会,我从小就看不起这种行为。我们要生存,狐狸也要生存,任意残害生物都是不仁的行为。”梓欣轻松的笑了,“钰竟然以为我会因此而视他,真是太可笑了!其实,能拥有这么与众不同又出类拔萃的丈夫,我求之不得呢!”

    “可是你们以后很可能会生出和他一样的孩子。”

    “那更好,钰长得那么俊美,孩子像他有什么不好?要是像我才不妙,长相平庸。”梓欣越想越欣喜,心中已经开始计画未来了。老实说,她一点也不明白狐仙和人有什么不同,瞧赵钰的外表和正常人无异,甚至较一般人出色。

    君儒怔愕许久,看来少主这回可捡到一个宝贝了,夫人根本不以他为耻,反而以他为荣,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你都不在乎,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可理解的。十年前,他在比家庄被比言父女逮住,是你出手救了他,事后还替他疗伤,那个时候他就对你印象深刻,暗下决心非你莫娶,但为了日后你能重拾平静生活,他抹去了你的记忆,带走刻有你名字的手链,也带走那幅画像。”

    “原来如此,那你可以为我恢复记忆吗?我好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你的封印只有少主能解,我只能告诉你事情的始末。少主复杂的身世使他的处境极为艰困,当他是狐的人想要杀他,而当他是人的人,又对他狐族的血统感到夷和害怕;其实他并不如我们所见到的那般淡漠和平静,那只是他的保护色。”

    梓欣听了,连连点头,如此说来,赵钰一切怪异的行为都能解释了。他不碰她,是因为爱得太深;他把她带回比家庄,是因为他内心一直催促他坦白;而他限制她的行动,也是因为怕比言的手下找上她。

    “原来如此,他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宁愿独自忍受这一切的痛苦?”她倏地想起比家多年来对狐的仇恨,还有比言在广场上恶毒的言语。“那他不应该回来的,比言要对付的就是他。”

    “聪明!”君儒猛一挥手,忿忿的说:“比言招兵买马,想揭穿少主的身世,使少主在朝中待不下去,甚至影响皇后娘娘,最好连太子也被排挤。这一招连环计极为歹毒,偏偏世人无法分辨是非,一听到狐仙之名,就认为一定会对人类有害。”

    梓欣满腹心事地蹙起秀眉,宫 的事本就复杂,再加上赵钰的身世……唉!真想抛开一切,只随他遨游五湖四海。

    君儒倏地笑开了,“少主回来了!你千万不可告诉他我今晚对你说过的话。

    “知道了。”隔了一会儿,梓欣才看到赵钰俊逸的身形出现在绛风轩,她的心开始不争气的猛烈跳动,光是看著他,她就能感受到自己被他牵引著。当他走近时,她才发现赵钰白色的衣衫上满是血迹,脸上则有著明显的倦容。

    “钰,你受伤了吗?”她忙冲到他身边,不避嫌的检规他的身体。

    赵钰有些愕然,有些惊喜,也有些不自在,他轻轻拂开她的手,“我没事,沾到别人的血了。”他转而望向君儒,“向阳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再休养两、三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你带他们回去吧!”

    “是。”君儒走前犹望了梓欣一眼,只见她全副心思都放在赵钰身上,对他的离去根本毫不在意,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赵钰褪下一身脏衣,泡在热水中洗去全身的疲惫,他并非因为施用疗伤法术而感到疲倦,而是因为白天那场争吵;原本以为梓欣不会再理他了,没想到她竟主动偎上前来嘘寒问暖,就像一个温驯的小妻子服侍晚归的丈夫一样。他失笑地摇摇头,他的梓欣从来不是这种个性,她在想什么呢?还是这又只是个幻象?

    水有些凉了,他站起来拭乾身上的水珠,正在著装时,梓欣突然冲了进来。

    “对不起哦,小玉她们都睡了,我只好自己动手,本想炒些饭的,可是饭被我炒焦了,炉子上的火也熄了,你只能饿上一夜……”看见他赤裸结实的胸膛,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只能瞪大了眼。

    他长得真是好看,平滑的胸肌引诱人抚触,而那有力的臂膀又似在召唤她的靠近,她突觉有些口乾舌燥,一股莫名的感觉在她内心蠢动。

    赵钰也被她吓了好大一跳,他才穿上裤子,她就冲了进来,一脸的晕红与娇羞使他明白她心 所想的。在这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深邃,柔和的情绪在他体内跳动。他的理智倏地喊停,他不能这么做,两人之中定要有一方是理智的,而他的小梓欣什么都不懂,只好由他来扮演这个角色。

    “梓欣,我真的不饿,你别替我张罗了,快去睡吧,夜深了。”

    梓欣脸上的红潮始终未褪,“我只是想尽作妻子的职责,你嫌我笨手笨脚吗?”

    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令他不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出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我们是夫妻o也,如果连我都不能看,那就太没道理了吧?我想服侍你,别拒绝我。”她想来想去,只有用“引诱”这个老办法。莲儿早就说过,自己的幸福要自己去创造,既然他有顾忌,那就由她主动吧!

    她取过他的长衣,走到他身后,赫然发现他背上有一道自左肩斜斜而下、长达三寸的红色疤痕。她心悸的抚著它,“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背上怎会有这么深的疤痕?”伤痕虽已变淡,但伤口却是瞒不了人的,那道伤在当时肯定几乎要了他的命。

    赵钰慌忙转过身来,徒劳无功的掩饰那道伤痕。他原以为会看到她嫌恶的表情,孰料她只是以清澄的美眸凝视著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都快把它忘了,要不是被你看到,我还真以为那道疤痕早已不存在了呢!”他取回自己的衣服,想要走出绛风轩,他今晚实在不该回来的,见到梓欣只会让他明白自己有多脆弱。

    她拉住了他,“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她执拗的神情宣示著想要明白事情真相的决心,赵钰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告诉她也没关系,反正只是一道伤口。

    “我四岁时,有一回在御花园和宫女、太监们嬉戏,好像是玩躲猫猫吧,我被蒙著眼睛,追著他们的身影,玩著玩著,我抓住了一个宫女的裙子,兴奋的大叫,接著,事情就发生了,一名太监在我身上砍了一刀,众人四散尖叫,我当场晕了过去。”他隐瞒了部分的情形,其实是在抓住宫女的裙子时,他竟当场变身,宫 的人何尝见过白狐,一阵喧哗过后,父皇送走了他,撤换所有宫女,而那太监自然也被处以极刑。

    这些他当时全不知晓,醒来后人已经在狐仙洞,长老们都告诫他不可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分,否则会为自己惹来莫大的灾祸。年纪尚小的他虽不甚明白,但他知道,他的变身会引来人们的厌憎,就连素来疼他的宫女也不例外。长大后,他开始学会保护自己,也学会避开他人,因为他怕身边的人会发现他的秘密,视他为怪物。

    梓欣热泪盈眶,他虽未说明一切,但她能约略猜出内情。“钰,怎么会有人忍心向你下手?你那时一定很疼吧!”

    “我已经忘了。”在她含泪深情的凝睇下,他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必须尽快离开,以免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梓欣,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他转身想离去,她却猛然抱住了他,在他身后忘情的低喃——

    “钰,我心疼你,心疼你所受的一切,我多想早些认识你,替你抹去那些伤痛,我爱你。”

    细细绵密的吻落在他的伤疤上,似乎想以此抚平他的伤痛。赵钰的双拳握紧了,他痛苦地闭上双眼,“梓欣,别这样,我会忍不住想要你的渴望。”

    她只是不断的亲吻、不断的低喃,“我爱你……”温柔的吻不住地落在他背上、落在他的心坎,赵钰倏地转身,掳获了她的红唇,忘情的吻著,贪婪而霸道的侵入她口中,舌与舌纠缠起舞,直到欲望吞噬了两人。他弯身抱起她,走向床边,放下粉红的纱帐,这晚,梓欣终于从少女晋身为少妇。

    g情过后,他紧拥著她沉沉睡去,但在东方尚未大白之时,他已经醒了;昨晚彷佛受了爱神的魔咒,美妙而甜蜜的事就这样发生。

    他支起手肘,凝望著妻子熟睡的容颜,雪白的身子仍在诱惑著他,但他只能痛苦悔恨的闭上双眼。该死!他不该如此冲动的,占有她将是他永不能原谅自己的罪,她是那么的单纯善良,根本不知道这么做会付出多大的代¤,而且万一她有了孩子……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梓欣睡眼惺松的翻过身来,碰到他的臂膀,她甜甜一笑,吻住他的唇。“钰,我爱你。”说完,她又翻身睡去。这不自觉的举动使他一跃而起,穿好衣裳后冲出绛风轩,独自在竹林 冷却自己的欲望。

    梓欣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浑身的 痛与青紫是昨晚狂欢的后遗症,但她并不后悔。反而觉得早该把自己交给他了,他是她最爱的人。

    小玉见她醒了,忙扶她起身,看著她布满吻痕的肩头暧昧一笑,“小姐终于醒了,昨晚过得可愉快?”

    “臭小玉,你敢笑我。”梓欣拉起衣襟,满脸羞红,“赵钰呢?这么晚了怎么不叫醒我?”

    “姑爷一早就和毛公子出去了,说是要去见代州县令,晌午才会回来,临走前他还特别交代不要吵醒你。看姑爷那副心疼的模样,想必他昨晚累坏了你,不知今晚拿什么做补偿哦?”小玉贼兮兮的凑在她耳边问。

    梓欣羞窘的低垂著头,任小玉梳著她的长发,“他才没有对我不好,他……他昨晚对我很温柔,我知道他是要我的。”

    “啧啧啧,温柔就已经这样了,姑爷若粗暴点,小姐不就给他拆了?”小玉一脸促狭,她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说些大胆的话了,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机会,能不好好玩玩吗?“小姐,如今已遂了你的心愿,不知小姐对姑爷那些敌人有什么打算?”

    鉴貌观色,她猜想梓欣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然,她不会一直带著一脸神秘的笑容和柔情。

    “钰的敌人?!你是说比言他们?”她突然尖叫一声,抓住小玉的手,“你……你全都知道了?你知道钰的身世了?”

    “没错,我和莲儿都知道了,只有你一人被蒙在鼓 。不过,我们也是听毛公子说的,姑爷他什么也没透露。”小玉神秘一笑,“本来我们还想找个机会告诉你,哪知道你已经跟姑爷圆了房,这下子不跟你讨论也不行了。小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是站在姑爷这边,还是站在比言那边?”

    梓欣白了她一眼,“你当这是做庄押宝吗?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就丢下我一个人空烦恼,真是太绝情了!莲儿呢?我要跟你们好好算这笔帐。”

    “莲儿回莫家去了,这回你是以皇子妃的身分归宁,当然得先回家准备准备罗!”小玉在梳好的发髻上插入一支玉钗,“好了,既然你已得知事情真相,心 究竟有何打算?快说出来好让奴婢盘算、盘算。”

    “我就知道你不问到水落石出,是绝不会放过我的。”梓欣撇撇嘴,眼光放温柔了,“我现在身心都属于钰,不帮他还帮能谁呢?”

    “瞧你这勉为其难的模样,其实心 高兴得很,是吧?”

    “小玉!”梓欣又脸红了,真是气人,为什么她老拿这丫头没辙呢?小玉明明小她数岁,却较她聪明内敛许多,将来谁娶了她,谁就要倒楣了。

    “好啦,不提韵事,那就说说正事吧!”小玉拖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早上,我和莲儿上街逛了一会儿,本来想重游旧地、缅怀旧情的,哪知道竟听见街上的人都在议论姑爷的事。比言拿姑爷的身世大作文章,代州城的民风本就保守,加上天高皇帝远,不少人迷信二皇子会给国家带来灾祸。”

    “什么?!这太过分了!”梓欣娇羞的情绪立刻转为愤怒,“赵钰不希望旁人得知他的身世,比言却到处宣扬,分明是要让他无立足之地。”

    “是啊,别人都惹到咱们头上了,我们岂能坐视不理?所以莲儿马上去请老爷前来,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我们不能让姑爷一人孤身应战。”

    “对,还是你们想得周到。”梓欣著急的在房中踱步,最后,还是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我真是没用,遇到事情只会乾著急,什么忙也帮不上,钰不会想要我这种妻子的。”

    “是这样的吗?也许是他的个性怪异,只喜欢小姐这种女人吧,否则怎么会对你一往情深,至死无悔呢?”

    “小玉,你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我不仅是个不懂事的小妻子,还是个不会管教下人的小姐!”她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小玉笑了,“反正这事是急不得的,可不要比言还没开始行动,咱们就先乱了阵脚,何况毛公子他们也在想办法。对了,我和莲儿还听到一件可怕的事,比言不知从哪 听来姑爷法术高强,所以在比家庄养了一大堆会符咒的道人,其中最厉害的就属屠雄。”

    梓欣蹙起双眉,“钰的法术究竟如何,我实在不太清楚,但屠雄的底细倒要好好查查。这样吧,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偷溜出去看看屠雄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小玉正点著头时,大嗓门的莲儿大剌剌的闯了进来,“小姐,老爷来了,姑爷也回来了,正在大厅上聊著,姑爷要我来看看你醒了没,若是醒来……”

    不等她说完,梓欣已经冲了出去,全没个淑女模样。小玉看了连连摇头,拉了莲儿一把,“走吧,别愣在这儿,跟去看热闹吧!”

    梓欣奔至大厅,看到许久未见面的父亲,欣喜得忘了脚前有道门槛,只喊了一声“爹”,就往前栽去。

    赵钰连忙冲到她身边,但距离实在太远,只来得及扶起她的身子。“有没有受伤?哪 摔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