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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长私密爱第19部分阅读

    人惊讶的目光中走向陆笙。

    “爸爸。”糖芯亲昵的趴在他的腿上,仰起小脑袋,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让你回家吃饭。”

    “。。。。”

    虽然只是一个孩子的话,但也足够让在座的所有人震惊,刚才还热闹的气氛顿时就冷了下来。

    崔鼎天的杯子还举在半空,此时轻轻放下,冲着小糖芯招招手,“糖芯啊,到爷爷这里来,爷爷给你拿好吃的。”

    糖芯摇摇头,“不行啊,爷爷,妈妈说了,如果爸爸不回家吃饭,她就要亲自来叫他了。”

    崔鼎天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他相信,孩子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说这样的话,她出现在这里,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一旁的周氏夫妇,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并非不想接受这个孩子,但是她嘴里的那句妈妈却让人极为反感。

    周平川急忙去看周慧怡,后者面色平静,但是眸底已经掀起波澜。

    “糖芯。”陆笙摸摸她的脸,“谁让你来的?”

    “是我带她来的。”大门忽地一下被推开,罗希的身上还穿着刚上飞机时的衣服,发丝凌乱,眼睛四周有着淡淡的黑色,显然刚刚经过长途跋涉,虽然风尘朴朴,但是目光如黑夜中的星子,闪闪发光。

    “妈妈。”糖芯高兴的走过来,双手抱着她的腿,邀功似的。

    她轻轻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说了声,“宝贝,干得好。”

    “这是谁?”周平川急忙问陆笙,虽然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猜测。

    周鼎天端坐在那里,眼中簇起的火焰仿佛就要燃烧了出来,但是军人的素养使他仍然静坐如钟。

    陆笙没有回答周平川的问题,直接起身离席朝罗希走了过去,身旁,周慧怡的手试图拉住他,却只沾得他的一片衣襟。

    他径直走到罗希面前,目光中的情绪复杂难懂,“带着糖芯离开。”

    “那你呢?”她冲着他笑,容颜憔悴的让人心疼。

    他沉默。

    她继续说:“让我走,你留下来结你的婚,是吗?”

    “够了,罗希,我们之间已经彻底完了,这里的事情,你插手不了。”

    “完了?那是你认为完了,在我这里,还没完。”她突然踮起脚尖,贴着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准备了一个刀片,一瓶安眠药,如果你不出来,我就回去任选一样,我说真的,别以为我不敢。”

    说完,她看他一眼,妩媚丛生,拉起糖芯的手转身离开。

    小家伙不明白大人之间的事,还回头冲着陆笙挥手,“爸爸,快点哦。”

    罗希一直出了大门,步下台阶,她在心里默数着,“三二一。”

    ‘一’的余音刚在心中落下,他便追了出来,从后面拉住她的手臂,看着面前这张如花容颜,他努力克制着不去拥抱她,“罗希,别闹,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好不容易护得她周全,崔鼎天不再拿她说事,她却又突然跑了出来。

    “我没有闹,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身后,徐穿杨和叶寒轩急忙跟了出来,因为崔鼎天的眼光已经可以吃人了。

    “穿杨,把糖芯先送回去。”叶寒轩冲他点了下头,徐穿杨明白,上前哄着糖芯离开。

    孩子刚一走,罗希便说道:“陆笙,你以为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可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当我知道了真相,我会恨不得把自己杀掉,我情愿去坐牢去死,我也不想看到你如此受制于人。”

    他明明是那样高傲的男人,却因为她在别人面前低头,一想到这些年他遭受过的罪,她就觉得心痛难抑,她感激他,可是她也恨他,恨他隐瞒真相,恨他让自己白白忍受四年相思之苦。

    陆笙惊讶,“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我什么都知道了,爸爸为什么坐牢,你为什么跟我断绝关系,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一边的叶寒轩同样十分震惊,没想到她竟然能够查清当年的一切,他一直认为,他们所做的事可以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罗希,你跟我来。”他拉住她的手腕,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

    “去哪?”她挣脱了一下,他又想将她送走吗?她还有很多话没有问他。

    他不说话,直接将她按进车座里,转头向叶寒轩使了个眼色,叶寒轩微微颔首,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

    陆笙将车开出院子,看一眼身边的女人,“把安全带系上。”

    罗希系上安全带,刚才激动的心情仿佛渐渐有所平息,沉闷的车厢里,她开口说:“你怕崔鼎天报复我吗?我既然敢来,我就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陆笙叹了口气,“他手里有一份对你很不利的证据,这份证据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

    “所以,你因为这个东西,就把自己的自由卖了吗?你能想像我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有多难过吗?对我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命,也不是我的自由,而是你,这四年来,我日日夜夜的思念你,可是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恨你,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如果你肯告诉我真相,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恨你。”

    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面黑漆漆的路面,她的话针一般刺进他的心,她说得对,她的确过得很痛苦,因为他故意隐瞒真相。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

    罗希刚要说话,陆笙已经替她做了回答,“你会毫不犹豫的去坐牢。”

    她沉默了,没有否认他的话,是,她会去坐牢,就算是死在里面,她也不想看他活得这么卑微。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了,我努力让你恨我,可是罗希,我对你做不出残忍的事情,我狠不下心,我有一万种方式可以让你对我彻底死心,但是,我无法真的去伤害你,所以,今天这一切都是我作茧自缚,如果我能够再狠一点,你就不会对我心存希望,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他说着,缓缓闭了下眼睛,所有的悲伤与无奈都被敛进眼底。

    罗希不敢看他的表情,那种不该属于他的表情,看一眼心就会裂开。

    夜晚的公路上车辆稀少,车子也开得平稳,就在她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一束灯光远远射来。

    “陆笙,小心,有车逆行。”

    他急忙猛打方向盘,可是一瞬间,眼前突然变黑,几乎是本能的,他将自己的这一侧对准了迎面撞来的车辆。

    轰得一声,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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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的,耳边一片嘈杂之声,朦朦胧胧之中,好像有人贴着耳边在喊,“罗希,罗希”。

    一声一声喊得十分急切。

    罗希猛地醒了过来,身体贴着冰凉的车体,周围是无边漆黑的夜,昏迷前的镜头突然闯进脑海,一辆逆行的车子与他们的车子相撞,躲闪不及,陆笙将驾驶室的一侧撞向了那台车子。

    这个认知让她突然全身发凉,她看向身边的位置,呼吸不由自主的加速,车门已经全部陷了进去,车内的安全气囊也都弹了出来,陆笙被夹在中间,头垂着,鲜血顺着额头流淌。

    “陆笙。”她先是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忽然,他的一只手垂了下来,修长的五指被鲜血染红。

    “陆笙。”神经中那根紧张的弦终于崩断了,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着,大脑在瞬间出现了空白,无法控制,两只手抖得厉害。

    “陆笙,别吓我啊,你醒醒,你醒一醒啊。”罗希哆嗦着唇,想要去搬开他身边的气囊,可是太紧,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移动它。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慌就什么都完了,他现在只能靠她了。

    罗希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冷静下来,她从身上翻出手机,快速拨打了120和110。

    这时,她注意到那台肇事车辆,司机已经迷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竟然没什么事。

    她打开车门跳下去,然后直接将司机从里面拽了出来,“你是怎么开车的,这么宽的道路你不走,却要逆行。”

    抬起手,朝着司机的脸上就挥了一拳,司机被打懵了,她又是一脚踢过来,好像发疯了一样的攻击他。

    司机被打得跌倒在地,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却身手了得,他急忙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在高速公路上走了两天两夜,这才下高速,刚才睡着了,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还不快帮我救人。”她抡起拳头。

    司机急忙捂着头,“好好好,我马上帮你救人。”

    在司机的帮助下,总算移开了那些气囊,陆笙身子一软倒在她的怀里。

    “千万不要有事,求你了,陆笙。”罗希抱着他,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糖芯还等着你呢,你不能这样抛下我们娘俩,求你了,快醒过来,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别睡,陆笙,陆笙。”

    她一边用袖子擦着他沾满鲜血的脸,一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如雨点般滴落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可是怀里的人纹丝不动,根本就感觉不到她的呼喊,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很安静。

    “小姐,救护车来了。”

    司机小声提醒,伴随着忽高忽低的警笛声,救护车飞驰而来,同时警车也紧随而至,几个警察立刻控制了肇事司机。

    直到进了医院,罗希的整个神经还绷得紧紧的,里面在手术,她就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发呆。

    因为是军区医院,叶寒轩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几人赶来的时候,手术还在继续。

    “队长是特殊血型,医院有足够的备血吗?”徐穿杨担心的问。

    “有。”罗希点点头,蜷缩在椅子的角落上,好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可以抽我的血。”周慧怡已经换下了礼服,穿着普通的风衣牛仔裤,她看向一直垂着头的罗希,想要说什么,一旁的胖子朝她轻轻摇了摇头。

    徐穿杨问:“为什么会撞车,队长的车技一向很好。”

    罗希咬着唇,半晌才回答,“有一个人疲劳驾驶,在马路上逆行,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队长伤成这样,你怎么毫发无损?”周慧怡终于还是憋不住了,“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来找他,他就不会开车出去,不开车又怎么会出车祸,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

    “慧怡。”一边的叶寒轩厉声制止,警告的看着她。

    周慧怡及时收住了话头,仍然是气到胸口起伏,这个女人破坏了他们的好事,现在又连累陆笙受伤,她真想掐死她。

    “你刚才说什么?”罗希疑问,“你说我不知道什么?”

    叶寒轩急忙回答,“她想说,你不知道他喝了酒吗?但是不关你的事,他只喝了一点,你知道他的酒量,那点酒不足以让他握不住方向盘,要怪,就怪肇事的司机,我们一定会让公安那边严惩他。”

    “是啊。”范开也赶紧附和。

    罗希没再追问,恢复到等待的姿势,也许,真的是她的错,她的出现只会给他带来厄运,如果没有她,他会仕途平坦,前程无忧,也不必遭受这样的挫折。

    今天来找他的时候,她是带着雄心壮志的,她想,只要两个人齐心合力就没有过不了的难关,可是现在,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室生死未卜,而她坐在这里隔门相望无能为力,除了伤害,她还能给他带来什么,最后关头,还是他用身体救了她。

    突然的无力感让罗希觉得十分茫然绝望,之前的那点信心仿佛也被打击到支离破碎。

    她是为什么而存在的,想到这个问题时竟然找不到答案。

    手术足足进行了四个小时,虽然人救了过来,但是依然昏迷不醒,转入了icu病房。

    因为不能陪护,所有人都被隔绝在外,医院派了最专业的护士前来照料,院长在第一时间召集专家会诊。

    这个院长就是当初给陆笙检查胃出血的那位,他看见范开,又单独把他叫到一边,“你说实话,陆帅体内的病毒是不是rn?”

    范开惊讶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院长叹了口气,“说什么军事机密,在科学上没有机密,我一直也在研究rn,最近也小有进展,不知道陆帅的主治医生是哪位。”

    既然院长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也没有了瞒着他的必要,而且,多一个人也就多一份力量,于是,范开将凌默南的电话写给了他。

    “rn可能会通过血液传染,其实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以防万一,接触过陆帅血液的人最好去消毒室做一下消毒处理。”

    “好,我知道了。”

    罗希被带到消毒室,为了怕她有所怀疑,叶寒轩和徐穿杨也跟了进来,借口是要进入icu必须要全身消毒,对于这个理由,没有人会不相信。

    做完消毒,罗希还要去病房外守着,叶寒轩突然叫住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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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憾人心,勇往直前

    做完消毒,罗希还要去病房外守着,叶寒轩突然叫住她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陆笙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这个时候,她哪里也不会去,她要等他醒来。

    “医生说,他这一昏迷最少两天,里面有专业的护士,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跟我走一趟,也许你会发现另有收获。”叶寒轩说得十分郑重,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他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

    罗希还是犹豫了一下,趴在厚厚的隔离玻璃上,注视着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脆弱的好像是一张随风飘荡的纸片,那样微弱。

    她的脸贴着玻璃,低声说:“好,我跟你去。”

    呆到第二天早上,两人便出发了,叶寒轩没有开车,而是带她去了长途汽车站搭大巴。

    汽车站又脏又乱,四处都是卷着包裹回乡的人,叶寒轩买了票,上车前,罗希看了眼挡风玻璃前悬挂的牌子,那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名。

    坐上车子才知道,这个地方确实是个边远城镇,从市坐车到那里用了整整七个多小时,下车后,还要再租用那种半截的货车开上两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一道山路蜿蜒,好像与世隔绝。

    罗希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贫穷落后的村落,山沟里零零散散的几十户人家,毛屋低矮,篱院稀疏。

    “这是哪里?”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不解叶寒轩为什么会带她到这里来。

    “这个地方叫蚂蚁村,是有名的贫困山村,镇上人都说‘不娶蚂蚁女,不嫁蚂蚁男’,就是这地方穷得,女人嫁不出去,男人找不到老婆,无论是男女老少,头上都扣着一个字‘穷。”

    说话间,他们已经停在一座小土房面前,房梁下面挂着一串串金黄|色的玉米,院子里几只瘦骨伶仃的母鸡在啄着地上的沙粒。

    一会儿,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那里望着他们,脸上,竟然写满了防备。

    这个女人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是洗得干干净净,虽然被岁月风化了相貌,但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只是生在这样的地方,美貌对她来说,毫无用处。

    叶寒轩没有进去,只是隔着木门望了她一眼,然后便带着罗希走到一边的土路上。

    他们站在这里,不远处有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小孩儿正在好奇的探头探脑。

    “是不是从来没有到过这么穷的地方?”

    罗希感叹,“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简直无法想像。”

    食物贫瘠,交通闭塞,信息落后。

    “可是这样的地方却培养出了一名杰出的军人。”叶寒轩看向她震惊的脸,缓缓证实了她的猜测,“陆笙。”

    这个消息太过于意外,罗希认识陆笙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乡,他只说是一个县城,没想到会是这种破旧落后的地方,而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曾经属于过这里的痕迹。

    “怎么会?”罗希难以置信,忍不住往那破旧的小土房看去,心里一个认知让她猛地醒悟过来,“这家不会就是。。。”

    “你说得没错,这是队长的家,那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队长现在高官厚禄,他的母亲却还留在这种贫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