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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情人来按铃第2部分阅读

,再度拎著托盘转身应付另一桌客人。

    天色渐暗。

    入夜,城市里,华灯初上。

    玻璃窗外下班的人潮车潮渐增,过往的人们像是在大海中的游鱼般来来去去,偶尔他们会停下脚步,看一眼透出温暖光线的咖啡店,有的会继续赶路,有的则会被店里宁静的氛围吸引进门。

    罗兰吃完饭后就带著赵子麟走了。忙过了用餐时间,白云煮了一壶咖啡,坐在吧台里翻看小说。

    “你很喜欢看小说?”

    “嗯哼。”她没抬首,只是应了一声。

    “好看吗?”

    “嗯哼。”

    “那里头讲些什么?”

    “嗯哼。”

    他一挑眉,开始怀疑她只是在应付他,所以再开口时,只道:“帮我加个薪如何?”

    “嗯哼。”

    他瞪著她,忍不住再开口:“老板,厨房失火了。”

    “嗯哼。”

    “你真的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嗯哼。”她这回不只应了一声,还点了点头。

    “我长得很帅,对不对?”

    “嗯哼。”

    看著那不动如山仍然低著头翻看小说的白云,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乾脆也坐了下来,环视著优闲的店内,继续道:“我也觉得我满帅的。”

    “嗯哼。”

    套句她们说的话:杰克,这真是太神奇了!

    他摇了摇头,无声轻笑。

    店门被人推开,他起身,看见一位娃娃脸小姐匆匆跑了进来,她见到他吓了一跳,整个人猛地停住,然后有点慌乱的看看他,又看看门口,像是无法决定要后退还是继续前进。

    想来又是一个她的朋友,他意会的微笑,“你没走错。”

    “呃……”娃娃脸小姐张了张嘴,怯生生的问道:“白云咖啡店?”

    他点头,“白云咖啡店。”

    “我……我找白云。”她尴尬的笑著说。

    “在这里。”他指指因为坐著低头看小说,导致吧台外的人完全看不见她的白云。“她在看小说,虽然我有点觉得她是中邪了。”

    “喔,原来如此。”娃娃脸小姐爬上吧台椅,上半身探了进来,在看到白云后,笑了出来,抬头对他眨眨眼道:“放心,她每次一看小说就会这样,天塌下来了,她也听不到。你知道,就像那句泰山倒下来也不会变脸一样。”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笑著更正。

    “对啦对啦,就是这一句。”她坐直身子,开心的和他挥了挥手,“嗨,你好!我要一份香蕉船。对了,我是白云的高中同学,我叫钟淑芳,你叫我阿芳就行了。”

    “我叫寇天昂,你高兴的话,可以喊我寇子。”他拿出船形玻璃皿,打开冰柜,挖了两球冰淇淋,剥了根香蕉放上去。

    “扣子?哈哈,好好玩。”阿芳呵呵笑著,大大的眼睛笑眯成一条线了。

    知道她误会,他停下为香蕉船淋上炼|乳|,撕了张便条纸,写给她看。“不是衣服的扣子,是这个寇。”

    “哎呀,原来是贼寇的寇嘛。”阿芳两手捧著脸,点点头道:“好啊,我以后就叫你寇子。”

    贼寇?他闻言再度苦笑起来,她的朋友显然不管长得可不可爱都有张利嘴,看来他只有认命了。

    白云突然笑了起来,他回过头,却见她依旧捧著小说看。

    “大概是看到好笑的地方了。”像是要说什么大秘密一样,阿芳倾身小小声道:“我告诉你喔,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更可怕,不只一个人看著看著就笑起来了,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咧。”

    “真的假的?”他有些愕然,弯腰拿出柜子底下的樱桃罐,夹出两颗红樱桃放到冰淇淋上。

    “当然是真的,自言自语还算小case咧。”阿芳吃吃笑了起来,“她看到入迷的时候,你怎么对她说话都没用,而且你要是和她说话,她还会应声喔,你以为她听到了,讲得滔滔不绝,结果其实她什么都没听到,不知道有多少想追她的男生因为这样被放鸽子咧。”

    “放鸽子?为什么?”瞄了瞄台面上的冰淇淋,他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啊,对了,是那个。

    乍然想起,他转过身翻出巧克力糖罐,为香蕉船洒上七彩的巧克力糖粒后,再帮它插了一支小雨伞,才满意的将香蕉船递给阿芳。

    阿芳开心的接过手,边吃边说:“因为那些笨蛋都找她手里拿著小说猛啃的时候约她啊,你知道,白云捧著书看的时候,就像温柔贤淑又善良的乖乖女,所以那些男生在那个时候才敢靠过来啊,谁知道她应是应了声,其实根本没听到他们说什么,当然就被放鸽子啦。”

    咯咯笑著舔掉汤匙里的冰淇淋,阿芳吃得不亦乐乎的拿起汤匙挥舞,指点道:“所以啊,你要和她说话的话,记得一定要挑她手上没小说的时候,要不然一定要记得把她手中的小说拿开。”

    这不叫中邪叫什么?

    寇天昂听得有些呆滞,瞥了眼依然沉迷在小说中的小女人,他开始好奇那字里行间到底有什么能让她那么入迷。

    第四章

    三月天,春暖花开。

    人行道上的老树吐出嫩芽,二楼的猫三天两头就偷溜下来晃荡,隔壁花店的老板依旧龟毛,附近大楼的上班族们仍然按时在午餐时间来报到;最近,那些上班族的客人有增加的趋势。

    关于这一点,她并不特别惊讶,因为他的好手艺,渐渐在附近传了开来。

    不过今天的客人却不是平常那些附近的上班族。

    “怎么回事?”看著那些不断涌进的客人,白云好奇的问。

    “听说是附近办了展览。”他回吧台端咖啡,把单子拿给她。“三号桌要两杯拿铁、一杯摩卡。”

    她手脚俐落的煮起咖啡,却还是有点应接不暇。

    结果这一天下来,两人忙昏了头,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九点多,人潮散去的差不多了,她才有办法喘一口气。

    “你还好吧?”他收了另一群离开客人桌上的杯盘回来。

    “嗯?”白云洗著水槽里的杯子,奇怪的看他一眼。

    “你脸色不太好。”

    “只是有点热。”她扯出一记笑,“可能刚刚人太多了。”

    虽然有点怀疑,他还是接受了她的解释,回身继续做事,但过没两分钟,她正要将擦乾的玻璃杯放回架子上去时,突然眼前一黑,往后倒去,差点撞到后面的橱柜。

    “白云?”他吓了一跳,紧急抓住了她。

    “没……我没事……只是太热而已……”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想站直身体却只觉得浑身发软。“冷气是不是坏了?”

    冷气坏了?

    他一怔,见她情况不大对,忙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一摸之下,差点冒出一句脏话。

    平常看她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变那么迟钝?

    他抓了她的车钥匙,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有些恼火自己怎么没早点注意。

    “喂,你干什么?”白云一愣,见他抱著自己绕出吧台,拉著他的衣襟道:“放我下来!你带我去哪里?”

    “看病。”他压抑著没来由的怒气,往门口走去。

    “看病?”

    瞧她一脸茫然,他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笨蛋,你发烧了。”

    “发烧?”不是冷气坏掉了吗?她眨了眨眼,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倒是瞄到了店里惊疑不定的看著他们的客人,不觉又拍著他厚实的肩膀,要他停下。“不行,店里还有客……”

    他停下脚步,瞪著她看的眼有些凶恶,她看见他眼角在抽搐,害她不自觉地停止抗议,然后他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凶狠笑容,看著那些客人非常有礼貌的道:“抱歉,不

    好意思,本店今天提早打烊。“

    他话还没说完,店里剩下的那三四位客人就纷纷自动靠过来结帐。

    “不用了,算我请客。”他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脸。

    客人们乐得高兴,一下子就走得不见人影。

    “喂,你——”

    白云出言抗议,却被他堵了一句:“你扣我薪水好了。”

    他一脸毫不在乎的边说边抱著她出门,将她放到金龟车上后,没让她有机会说话,就回店里去拿她的皮包,然后拉下铁门,上车载她去医院。

    践锐践

    她不知道该有什么感觉。

    生气?尴尬?羞窘?

    瞥了眼塞进这小车里显得更加庞大的男人,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该要怎样反应才算正常。

    很少被人这样强制去做什么事情,在脑子依旧还有些茫然之下,她就这样被他带去医院看病打针之后,又被他塞进车里载回家。

    也许她应该反抗一下,像是说她没事可以自己开车回家之类的……

    不过在早先她刚说完没事就昏倒的前例之下,他大概不会相信,加上她脑袋还有些昏沉——虽然她有点怀疑昏沉是那一针制造的效果,而不是她发烧——所以她就继续保持沉默。

    她真的发烧了吗?

    将额头靠在车窗上,她想……既然护士这么说、医生这么说,而且冰凉的车窗感觉起来还挺舒服的……所以,大概是吧……

    下雨了,雨水打在车窗上。

    刚刚在医院的洗手间拿下了隐形眼镜,现在看什么都不太清楚,她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形成白色的影子,外头更是变成蒙蒙一片。

    收音机里播放著一首抒情的流行歌曲,她有听过,却想不起来是谁唱的。

    谁呢?

    眼皮渐渐有些沉重,雨声浙沥和音乐交杂著,街上霓虹闪烁,橱窗里穿著新一季春装的假人似乎跳起舞来。

    她因为那景象弯起嘴角,意识逐渐模糊,她却知道那是假的。

    在作梦吗?

    大概吧?

    践挠锐

    “白云,到了。”

    停好车,他回身叫她,却发现她头靠在车窗上睡著了。

    “白云?”他试著再叫一次。

    “嗯?”她只微微应了一声,双眼睁都没睁。

    “你家到了。”他说。

    “嗯。”她又应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清醒的意思。

    他好笑的看著她,再看看那栋大厦,轻叹了口气,认命的将该带的东西收一收,确认了她的地址后,下车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及时扶住差点睡得掉下车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用脚把车门关上,按了两下遥控器。

    车子哔哔响了两声,然后恢复安静。

    夜空仍飘著细雨,白云依然没醒,他抱著她快步走进大厦,管理员替他开了门,好奇的站在门口问:“白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发烧,打了针睡著了。”

    “喔。”管理员跟著他走到电梯口,好心的替他按了电梯。“最近天气不太稳定,好多人感冒。”

    他微微一笑,“是啊。”

    电梯门开了,他抱著她走进去,管理员又好心的替他们按了楼层。

    “谢谢。”他道了声谢。

    “别客气。”管理员笑了笑,电梯门关上时,他才想到该叫这位访客留下资料登记。

    算了,他看大概是白小姐的男朋友。

    看了下表,管理员摸摸头,打了个呵欠,走回位子去。

    唉,长夜漫漫啊……

    践鞑践

    手中抱著一个女人,还要拿著钥匙开门,实在是有点小困难,幸好她不算太重,他试了三次便打开了门。

    电灯开关在他所想的地方,灯一亮,却让他愣了一下。

    她家是楼中楼,客厅挑高四米二,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让他愣住的是整面从天花板做到地上的书柜,而且那书柜还是双层的。

    正当他怀疑她怎么有办法拿得到上面的书时,他看到角落那一般只有在图书馆才会出现的高脚附滑轮的梯椅。

    书柜里一半以上是她爱看的那种小说,看来她不只爱看,还收集。

    这世上还真的什么人都有。

    他笑著摇摇头,抱著她穿过客厅,在楼梯和通往另外两个房间的叉路停了下来,他看看桦木做的楼梯,又看看那两个房间,决定她应该是睡那上面。

    他抱著她往上走,果然那上头铺著一床看起来很舒服的床被。

    这上面的景致不错,木头地板从室内延伸到落地窗外将近四坪大的天台外,天台上还放了一张沙滩椅。

    将她放到那床被,他下楼到浴室拿了一条乾毛巾,再回到楼上将她淋到雨水的小脸和长发擦乾。

    他替她解下绑马尾的发圈时,她张开了眼,模糊的喃喃道:“谢谢……”

    他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又昏睡过去。

    瞧她这样,他怀疑她能依照医生的吩咐,每四个小时爬起来吃一次药:也许他该翻看她的电话簿,打电话找她的朋友来照顾她才是。

    盘腿坐在木头地板上,他看著小脸因发烧而泛红的女人,忍不住伸手拨开她的刘海,轻触她发烫的额头。

    这个笨女人。

    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他看过很多为了工作把自己累垮的人,却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连自己感冒发烧烧到了快四十度还没发现的家伙。

    忽然间,他知道他不可能放心把她交给别人,然后自己跑去睡觉:既然他回去也会睡不著,乾脆还是他来顾算了。

    替她拉上了被子,他起身擦乾自己淋湿的头发,走下楼到厨房倒了杯水。

    刚才进门时没注意,现在喝水时,他才发现她家有点大。

    三房两厅的楼中楼,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人住的。

    有男朋友吗?

    他微微皱起了眉,心底咕哝著。

    应该不是,他在她店里工作一个多月了,也没见到哪个男人看起来像是和她有亲密关系的。

    不过就算她有男朋友也不关他的事吧?

    乾笑两声,压下心头那怪怪的不是滋味,他从她的包包里翻出了药袋,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回楼上,想叫她起来吃药时,才想起来她今天似乎没吃什么东西,便又走回厨房。

    他拉开那看起来颇大的冰箱,里面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半瓶梅酒、一瓶可乐,还有一颗蛋,冷冻库里则只有一盒“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在厨房的柜子里找了半天,他只发现一碗泡面,而且那泡面还是过期的。

    难怪她这么瘦,她从没在店里吃过早餐,他还以为她在家吃过了,看这厨房的样子,十之八九是没有。

    老天,她家甚至连一粒米都没有!再怎么样,一般人家里总会有些早餐或消夜的备份粮食吧?她平常都不会饿吗?

    皱起眉头,他抓起钥匙,决定下去到附近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商店买些东西回来,临出门前,又有点不放心的走上去。

    她睡得很熟,连翻身都没有。

    他轻轻带上房门,出门下楼去买粮食。

    挠挠挠

    半夜醒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

    白云起身下楼到厨房倒水喝,却被某样东西绊倒。

    “噢!shit!什么东西?”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按开茶几上的小灯,只看见一双跨出沙发的长脚。

    她呆了一下,视线顺脚而上,就看见在沙发上睡死的家伙。

    喔,对了,她发烧。

    沉重的脑袋隐约记得他送她回家,好像又煮了些东西给她吃。

    她有些呆滞的看著他,决定还是先去喝水再说。

    厨房瓦斯炉上有一锅稀饭,证实了她不怎么中用的记忆。

    倒了杯温开水,她走回客厅,他还躺在那张沙发椅上,她边喝水边看著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自从她几年前买了这房子后,从来没有男人进来遇,更别提这样大剌剌的躺在沙发上睡觉了。

    双手捧著水杯,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温开水,一双眼不由自主的盯著他看。

    说实在的,这男人真的不是普通的大只,她有点担心她的沙发椅会被他睡垮。不过,她原本以为他送她回家之后就会走了,没想到他还会留下来。

    不自觉的蹲下身,她好奇的蹲在他身边看著他的脸。

    奇怪的男人。

    她明明有客房的,好好的床不睡,这家伙却跑来睡客厅沙发,也不会拿条被子来盖,而且还打呼;声音不大,但还是有。

    忍住想帮他转脸的冲动,她考虑要不要去客房拿条被子给他,谁知却猛地打了一声喷嚏,她忙捂住了嘴。

    他没醒。

    白云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