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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真爱的情人节第5部分阅读

    要娶老婆的人是你耶!进洞房时要不要我帮你进?快,自己说!这男人真是不像话!

    才不要!我不想被骂。他以眼神回应。

    叫你说就说,有点男人的魄力好不好!大不了早死早超生。她也以眼神唾弃。

    谁不知道你在等著看我笑话——办、不、到!

    就算被拒绝,也要四下无人的时候比较不丢脸,反正他也麻痹了。

    眉来眼去了半天,饶是瞎子也不可能全无所觉。杨欣侬瞥了眼怪里怪气的两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著我?”

    “没、没呀,哪有?”异口同声,就因为太有默契了,反而不对劲。

    “杨沛然,你不用再踢他了,到底什么事!”

    糟糕,被发现了。沛沛吐吐舌,正要张口——

    “因为她今天和我打篮球,输得很没运动家精神。”范行书抢先一步。

    “才怪!妈,你的男人以大欺小,有够没品!”她也有话说。

    “我已经单手,还让你十球了!”

    “谁教你跟我抢球,我怎么抢得过你!”

    “你乾脆叫我不准投球算了!”哪来的土霸王!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啊?”听著他们一来一往的争论,杨欣侬好笑地命令:“全给我闭嘴,吃饭!”

    “鸡腿是我的!范叔,你抢球就算了,不要连食物都抢。”

    “好,那最后一颗虾球给我。”

    “成交。”

    分赃完毕,两人心满意足的再度埋首饭碗。

    杨欣侬已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她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投缘,与其说父女,倒还不如说,他们比较像忘年之交。

    眸光温柔地望住这一大一小,看他们神情满足的品尝她煮的食物,她想,这就是她全部的幸福了。

    第七章

    之后,他被沛沛念到耳朵快长茧,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都用斜眼看他,因为她说,她唾弃连求婚都不敢,胆子比细菌还小的男人。

    他后来发现,碰欣侬的软钉子和被沛沛疲劳轰炸好像没有太大的差别。

    于是他又捞起早沈到太平洋底去的希望,找了个月黑风高、阴风飕飕——咳咳!是花好月圆,清风徐徐的夜晚,在家里煮了几道菜——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不过心意比较重要,他有自信不会拉肚子。

    买了两瓶酒——基于健康的考量,他自作主张将沛沛交代的红酒改成啤酒。

    再来,临时找不到蜡烛,只好将上次生日烧到一半的蜡烛拿出来凑合著用。

    一切都照沛沛交代的安排妥当后,就只等女主角登场了。

    谁知她一来,见到这一幕,迎面就抛来一句:“停电了吗?”

    “没有……”

    她瞥见餐桌上的景况,及那坨数字蜡烛。“那是谁过生日?先说好,我没那么老,而且生日也不是这几天。”

    “不是,是……是……那个……”怎么气氛好像有点可笑?根本没有沛沛所形容的唯美浪漫,还有,她的表情一点都不感性!这样他的求婚词怎么说得出口?

    他泄气地垂下双肩。“没事,吃饭吧!”

    吃啊吃,吃到一半,好不容易慢慢凝聚起勇气,准备开口了。“那个,欣侬,我在想,我们是不是——”

    铃——电话声响起。

    他吓得弹跳起来,心脏差点停掉!

    “你、等一下,我去接电话。”匆匆忙忙跑向客厅,因为太慌张,左脚拐了右脚一下,差点栽倒。好不容易狼狈地接起电话——

    “你说了吗?她答应了没有?”是沛沛。

    “正要说!如果你没打来,我已经说了!”他咬牙低吼。早不打晚不打,这时坏他好事,嫌他求婚过程还不够波折重重吗?

    “这样啊,不好意思,那你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你了。”

    范行书简直恨得捶心肝。

    挂了电话回到餐桌,她顺口问:“谁打的?”

    “一个朋友,她祝我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国泰民安。”他随便应应,情绪有够郁卒。

    又过了十分钟,好不容易再度鼓起勇气,决定早死早超生——“欣侬,你听我说,这次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告诉你,虽然我知道你应该会反对,但我还是要说——”

    “说什么?”她奇怪地瞥他一眼。表情那么慎重,没见过他这样,是什么事?

    “我要说、要说——这花椰菜还不错吃。”话到了嘴边,硬是绕了个弯。

    厚!范行书,你真没用!

    他懊恼得直想咬碎舌头吞下去。

    杨欣侬挑高了眉,再迟钝都看得出他今天不对劲。“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就是……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会变得那么没胆,以前常说都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和她交往愈稳定、关系愈亲密,就愈没勇气开口、愈怕被拒绝。

    再说,沛沛没事要他把场面搞得那么慎重,以前随便问问,她可以随便拒绝,现在正式的问,不就等著被正式的拒绝?

    不管了,反正就像沛沛讲的——早死早超生!大不了下回再卷土重来。

    深深吸了口气,用著力拔山河的气势开了口:“欣侬,我要告诉你——”

    叮咚!这回是门铃。

    他差点呛岔了气!

    “谁啦——”他垮著肩,自暴自弃地走向门口,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门一开——

    “行书!”梨花带雨的美人儿直扑他怀抱,他当场愣成雕像。

    “又、又琳?你怎么哭成这样?”看清怀里的佳人,他讶异问道。

    “柏钧那个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娇啼一声,又继续将脸埋回他胸前,一心一德,贯彻始终的哭。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他都有我了,还对别的女生好,现在人家爱上他了,要跟我抢男朋友……呜呜!我好生气,我要跟他分手!”

    “你是不是误会了?柏钧不是那样的人啊……又琳,你先不要哭,慢慢把事情说清楚……”想拉开,她偏偏缠得死紧,又哭得那么惨,他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才不是误会,他现在都不关心我了,不记得我的生日、交往周年纪念,还有情人节!以前他都会浪漫的送花、送礼物,给我惊喜、哄我开心,现在却只会工作忙!是他自己说会对我很好,我才和他在一起的,可是他都没做到!我害怕的时候,你都会赶来陪我,他却嫌我太黏人;我喜欢吃的东西,再远你都会帮我买来,他却嫌我任性;我心情不好闹脾气,你都会包容我,他却骂我无理取闹……还是你最好了,行书,我要回来当你女朋友,我不要他了!”

    当他女朋友?!开什么玩笑!

    范行书大惊失色。“不、不行,又琳,我已经……”

    “你说当就当吗?那你把这两个男人当什么?菜市场买菜,买错再换一个?”

    “欣侬——”她几时站在后面的?

    “她是谁?!”翁又琳暂时忘却哭泣,瞪大眼盯住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而且——漂亮得让人嫉妒。

    “她是我的女朋友。”范行书本能回答。

    “女朋友?!”翁又琳惊叫。“不可以!行书,我已经要回来当你女朋友了,你不可以有女朋友,不可以不要我!”

    “你凭什么说不可以?当初是你先放弃他的,不是吗?”杨欣侬自认听得够清楚了,也搞懂她是哪一号人物。“在你背叛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会伤他多深?现在一句你要回来,他就该叩首谢恩,感激涕零的张开双臂接纳你吗?”

    “行书他……他会的……”翁又琳有些气虚。

    杨欣侬冷哼,眼神冰冷。“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就因为他不懂浪漫、不懂风花雪月,所以你选择了背弃他,现在又因为现任男友没有他的温柔、包容,以及体贴,又回过头来找他,你一辈子都在做这种事,任意的伤害别人,你有没有顾虑过别人的感受?”

    一向柔弱的翁又琳,哪是杨欣侬的对手,当下被她毫不留情的指责逼得泪眼汪汪。“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找个对我好的男人而已,这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事嘛,你……把我说得好坏……”

    “是!这是每个女人渴望,但是你做出同等的付出了吗?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无耻?在你奢求一个十全十美的情人时,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完美吗?你做得到你要求对方做的那些吗?你自己有多少缺点?说穿了,你那不叫任性,叫自私自利!一个只会要求别人,却从不自省的人,我打心底唾弃你!”

    “我、我……”翁又琳被羞辱得哑口无言。

    “别说了,欣侬。”毕竟是前女友,范行书见她伤心欲绝,心里也难受。

    “我不是像她说的那样,行书,你相信我——”翁又琳脆弱地攀附著他,仿佛将他当成落海时的浮木,寻求依靠,那我见犹怜的神情,让范行书实在狠不下心推开她。

    “范行书,我数到三,你最好推开她,晚了,你自己看著办!”杨欣侬面无表情,冷冷宣告。

    “欣侬——”

    她充耳不闻。“一、二——”

    “行书,不要这样对我,我当初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现在才知道你有多好,让我们再重来一遍好不好……”翁又琳仰著泪眸,荏弱无依地乞怜。

    “我——”他才张口,又被打断。

    “除了装柔弱,像只吸血蛭般吸取男人的精力外,你还会什么?”

    “你、你好过分——”翁又琳再度啜泣,哭得不能自已。

    “够了,欣侬——”都哄不停又琳的泪了,她还在火上加油。

    杨欣侬看得一把火腹中烧,卯起来削人。“要装柔弱,谁不会?我演技比你好一百倍!除了装出一副没用的样子来博取男人的同情外,你还会什么?简直是女性败类,我以你为耻——”

    “我说够了!有必要说成这样惹人难受吗?”范行书扬高音量。

    敢对她大小声!杨欣侬火大地喊:“三!”她瞪著还缠在他身上的八爪女。“很好,这就是你的决定吗?我走!”

    “欣——”伸手想留她,扑了个空,身上缠了个人,又进退不得,混乱下只能眼睁睁看著她离去的背影,及——用力甩上的大门。

    “呜呜,行书……”还在哭?!她泪怎么那么多啊!

    简直是一团乱!

    看了一下还在他身上作水灾的前女友,范行书瞪著眼,无语问苍天。

    谁来告诉他,好好的求婚计划,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后来,好说歹说,总算劝停了翁又琳的泪,并且花了一番工夫让她理解,重修旧好的可能性等于零,他现在整颗心已经让另一个女人占据,而那个女人被他气跑了。然后,又是一次的八七水灾……

    搞定了这里的混乱,几乎是身心俱疲,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因为那个被他气跑的女人显然很火大!

    他好说歹说,道歉道得几乎闪了舌头,不只一次重复,他真的是无心的,当时情况太乱,他不是存心凶她……

    但是她的回应,一概是千篇一律的——“你去死!”然后,狠狠挂他电话;去找她,也是当他的面甩上门,并且叫他滚。

    挤光了脑浆还是想不出办法,只好求助身边的亲朋好友。

    行威说:“简单啊,唱首情歌不就得了?这首可是公认的把妹霹雳歌呢,铁定奏效。”

    “什么歌?”

    “小薇啊,你可知道我多爱你,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玻璃震动,山河动摇,为了他耳膜的安全性,他选择挂掉电话。

    然后行云说:“啊咧——大哥,你呆到太平洋去了啦!难道看不出来她是在吃醋吗?要换作我,男朋友被别人不用钱似的拚命抱,我也会火大的拿刀砍人。”

    “吃醋?!”他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可是——她叫我滚啊!”

    “她叫你滚你就滚哦?不要这么老实好不好?她只是在使性子,不是真的要你走啦,你只要死皮赖脸一点,上去缠她,再说几句海枯石烂、地老天荒的话,接下来别说上床,就是上天下海她都奉陪了。”

    是这样吗?可是欣侬看起来很火大啊!他半信半疑。

    最后是季耘,他只有简单几个字:“什么都不必做,带著你的心去找她。”

    由医院注射完排铁剂回来,沛沛虚弱地靠在床头,抬眼轻瞥忙里忙外的母亲。

    “你还想和范叔呕气多久?”

    “谁要和那只没脑袋的呆头鹅呕气,浪费我的脑浆!”她冷哼,用力拉上窗帘,因为某只呆头鹅就站在楼下。

    你讲这话摆明就是呕气!

    沛沛凉凉地道:“那你干么不坐下来?”

    “我高兴走来走去!”一肚子火!

    没想到她一向理智成熟的母亲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她好笑地调侃:“还说不是呕气,那这几天,范叔来接我下课、去医院,是谁说我自己的女儿,用不著你鸡婆的?又是谁在他送消夜来赔罪时,三番两次当著他的面甩门的?这也就算了,我最不能谅解的是,你甩门不要紧,好歹消夜拿进来,那又不一定是给你吃的,里面也有我的分耶,你漠视我的人权,我抗议。”

    “杨沛然,你有没有一点节操?”区区食物就将她收买了,枉费养她这么多年,气死她了!

    “明明垂涎人家还要装高贵,这样就很有节操了吗?”

    “谁垂涎他了!”她立刻反弹,气愤地抗议。“我是看他可怜,全世界的人都欺负他,连养的狗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才会日行一善,勉强接收下来,不然他早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好啊,那现在你不用委屈了,人家前女友稀罕得很,你要让贤吗?”

    “那我祝他们白头偕老,要死趁早!”由齿缝挤出话来,咬得牙床松动。

    沛沛暗笑到肠子打结。“还ㄍㄧㄥ,明明就爱人家爱得要死,你只是气他不懂你的心意,还为了他那个烂到不行的前女友对你大小声,心里头呕得快内伤。”

    “杨沛然,我是生你来忤逆我的吗?”是啊,她很呕!这丫头到底拿了范行书多少好处?一颗心偏得不像话,存心和她作对。

    “我说的是公道话。”果然,太诚实的人就是不受欢迎,天才总是寂寞的。

    杨欣侬撩开窗帘,他还当真傻傻地站在大太阳底下。

    “这笨蛋。”她喃喃低咒。

    沛沛看在眼里,既然老妈拉不下脸,她身为人家的女儿,就要知分寸、解人意,她撑起还很虚弱的身子——

    “你去哪?”

    “阿娘,你嘛卡有良心欸,‘透中逗'的,会中暑耶!”

    杨欣侬抿紧唇,板著脸硬是不吭声。

    沛沛直接当默许,自作主张的去开门让范行书进来。

    “欣侬——气消了?”范行书迟疑地问,是她叫沛沛来开门的?

    “没有。”

    “那——”跨了一半的脚,没胆的想缩回。她如果还在生气,他是不是别去“忤逆”她比较好?

    “先进来再说啦!”

    “可是,她说我碍眼,叫我滚。”

    “你就不会哄哄她哦?”连这也要她教,生孩子要不要教?

    别说老妈,连她都火大了,这男人能不能少笨一点?

    将他带进客厅,沛沛很识相——其实的很怕死的回房避难,接下来不管有任何哀鸿遍野的伤亡场面,都没她的事了!

    “欣、欣侬——”他结结巴巴地喊。

    “闪一边去!”她拿著扫帚东挥西挥,仿佛要扫的不是地板,而是怒气。

    “噢。”可是,他不是垃圾啊!她怎么净往他身上扫?

    他再迟钝都知道她还在生气。“欣——”

    “欣什么欣,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吗?在外面干么?我家不缺门神。”

    果然——火气还很大。

    他小心翼翼地答:“我……我有话跟你说啊!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肯见我,只好……在外面等……”

    傻气的举动,实在教她不知该生气还是心疼,没好气地说:“等我做什么?你那个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前女友不是欠安慰吗?去啊!我可没拦你。”

    范行书偏头研究了她的表情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行云说,你是在吃醋,真的吗?”

    “吃——”她呛了一下,脸色又青又红。“我吃你的死人醋啦!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