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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前夜第31部分阅读

    除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车辆,还路边的一片狼藉和随处可见的触目惊心的残破的尸体。他还不忘继续端着他的摄像机,把眼前的一切拍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什么,可他还是这么做了。当他心有余悸的爬下车去,准备逃离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他们的采访车下面有什么动静。

    理智告诉他,这时候不要管有什么,赶紧撒开腿跑路吧。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同时还保留着随时可以起身逃跑的姿势。

    “啊,隋忆!”让摄影师十分意外的是,车底下爬着的,是他的搭档,本市的金牌主播隋忆,她似乎在最危险的时候,躲到了车底逃过了一劫。“太好了!你没事!”摄影师的兴奋和激动都是由衷的。他伸出手去,把隋忆拉了出来,这下好了,他为自己刚才的懦弱而感到羞愧,但现在他有一个补救的机会了。

    “没事了,没事了。”摄影师把看起来吓傻了的隋忆搂在怀里,不住的拍着她的背心,说:“一切都过去了。”

    隋忆没什么反应,像是失去了知觉一样,摄影师放开她,发现她闭上眼睛,像是昏迷了的样子,于是,他把她抱了起来,撒开腿朝印象中离这最近的医院跑去。而同时,他还没有忘记他的摄像机。

    98 你疯了

    因为常年扛着各种型号的摄像机,而且也经常锻炼,摄影师怀里抱着隋忆,背上背着摄像机,似乎也没有觉得特别的困难。他只是觉得隋忆的身体似乎很热,像是发烧了一样,不过这似乎也不奇怪,之前隋忆被玻璃扎伤,也许是感染了,或者,她是感冒了也不一定。虽然摄影师对“感冒”这个词比较敏感,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被他抱在怀里的金牌主播,然后甩了甩头,继续往前小跑着。

    摄影师的记忆力很好,就和他印象里的一样,当他从沿湖老路跑出来不过100米左右,他就看到了之前见到过的那家医院。虽然在本来人来车往喧闹的街口突然间一个人都没有是一个很不正常的情况,但是摄影师一时间也没有顾得上去思考,抱着隋忆跑进了医院里。

    然后他就发现他犯了很大的错误——他不是英雄,也不该学人家做英雄,他本来就已经把隋忆扔在一边不管了的,又何必再装模作样的要把她送到医院呢?

    当他刚跑进医院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几个在医院的门厅里徘徊的,和刚才见过的一样的……丧尸。他想这个词可能比较专业一些,不过他不知道是不是整个城市都在玩一场末日危机的模仿秀,他希望<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 < href=”lwen2”>天猫淘宝商城 <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冬装外套 < href=”lwen2”>lwen2<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夏款 < href=”lwen2/serch/sqzhzqxotse9oe4vzqbvd2z5ghtl”>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裙子 <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夏装新款< href=”lwen2/”>淘宝网夏装新款裙子<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2012商城<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春装连衣裙<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商城购物< href=”lwen2/”>lwen2<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冬装羽绒服<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天猫商城 < href=”lwen2/”>淘宝网天猫商城<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秋装购物< href=”lwen2/”>lwen2 < href=”lwen2”>lwen2 <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冬装新款 < href=”lwen2”>lwen2 < href=”lwen2”>淘宝网女装冬款是,因为这时候他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几只丧尸听到,或者闻到的活人的靠近,很整齐的抬起了它们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脸,血红的眼睛里散发着一股兴奋的光芒,几乎同时行动,朝着摄影师扑来过来。

    摄影师和丧尸之间的距离只有几米,他虽然把隋忆下意识的扔在了一边,可几米的距离完全不够他转身逃走。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上那种被撕咬的分明的剧痛和绝望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本来处于昏迷状态的隋忆,倒给摄影师的这一摔给摔清醒了,她感觉到身上有几处剧烈的疼痛,骨头好像碎了一样,一下没有站起来,可是她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搭档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被几只丧尸扑咬在地上,那种牙齿切割肌肉,甚至咬断骨头的声音是那样的清晰。

    隋忆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量,她甚至顾不上周身的疼痛,奋力的爬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往医院里面的楼梯上爬。沿途她看到几间开着门的房间,可她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因为每一个房间里都重复着一个献血淋漓的景象,都有一只,或者几只丧尸正在啃食着还穿着衣服的人体。

    她无法言说那种恐惧,尽管能说会道是她这个电视台主播最基本的素质。从火车站的乱象开始,虽然她已经亲眼目睹了那种撕咬和鲜血淋漓的场面,可是,这种身边好像再也没有一个活人,而且那些怪物就在身边进食并随时可能发现她的感觉,是她完全无法形容的。她几乎不敢呼吸,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呼吸会惊动那些怪物,更不敢呼救,因为她知道呼救带来的只有像她的搭档一样的结局。

    她恐惧得甚至忘记了恐惧,绝望得甚至没有注意自己的绝望,她几乎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是凭着一丝本能,沿着楼梯在爬。

    隋忆是个无神论者,她不相信有什么神明能够拯救这个饱受人类荼毒的世界,不相信世界之外有什么净土,不相信死后会有地狱和轮回,也不相信祈祷能够帮助自己渡过难关。可是这时候她心里在默默的祈祷着,她向所有可能存在的神祈祷,祈求他们开恩,让她活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发生了作用,隋忆在好不容易爬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开了一道门,里面闪出一个人来,一把将她拉了进去。不等隋忆发出感谢或者疑惑的声音,在门外咚咚咚的撞击声中,屋里的人锁上了房门的防盗锁,似乎觉得这样也不安全,还推了一张桌子把门顶住。

    这似乎是一间资料室,隋忆扶着墙壁费尽全力的站起来,发现这里面立着一排木架子,架子上堆满了书本、档案盒以及一些可能摆放了很久的仪器,空气里漂浮着灰尘的味道,这又像是一个储物间,在另外一个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箱子,堆得很高。

    然后她发现,救她的是一个医生。至少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医生,是个男人,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蓝色镜框的复古圆框眼镜,光头,长得比较辨证,好像在他身上,高端和低俗、高雅和猥琐,邪恶和善良都难以分割的组合在了一起。他身上还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不过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新鲜的血迹。

    隋忆站起来以后,又觉得全身都没有力气,就又靠着墙壁坐了下来,不过刚好她的身后就有两个叠在一起的木箱,使她不用坐在地上。

    “不用谢我。”光头医生在隋忆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时候,伸出手来晃了一下,说:“是神救了你,我刚才根本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只是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隋忆的眼眶一下就湿了,以前她除了自己,什么也不相信,可现在,她该信神吗?

    “你似乎受了伤。”光头医生看着隋忆皱起了眉头,其实看起来大家都是一身的泥土和血迹,虽然大家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狼狈。

    隋忆赶紧解释说:“我是被玻璃扎伤的,没有被咬……真的,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她急于辩白,甚至有点慌乱,她的声音哽咽起来,虽然眼睛里没有流出泪水,却有一种整个身体都在抽动,几乎接不上气来的感觉。这不是平时的她,和以往比起来,现在的她不但完全没有那种自信、干练和犀利,她甚至结巴了起来。她越是想哭,眼睛里就越是没有眼泪,越是想证明自己正常,就越是浑身发动,好像有什么病发作了一样。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不知道如果光头医生把她扔出去的话又会怎样。不要再说什么女主播的尊严和高傲,如果需要,她甚至可以给对方下跪,她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做得出来。

    “不用解释。”光头医生摆了摆手,走到隋忆的面前,他的身材并不高,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看着隋忆,伸手摩挲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我知道一切,看来,你是被神选中的幸运儿,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身上有抗体。”

    “什么意思?”在心里确定光头医生不会把她扔出去之后,隋忆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对于光头医生的话,她却有些不太理解。不理解,但是凭着一种职业的本能,她觉得医生恐怕知道很多她现在很想知道的东西。

    “我叫谢域。”光头医生自我介绍说:“世俗的身份是南华区第六人民医院的内科医生,神职是圣教的灰衣使徒,我知道所有的一切,而你的命运在这一刻,将会得到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伟大的转变。”

    “什么意思?”隋忆又问了一句,如果说前一个问题只是一种不解,后一个问题里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随之更加的不解。其实她也曾经做过一次节目,是关于一个贫困社区的居民精神信仰问题的,主要的访问对象都是一些弱势群体,包括空巢老人,低保户以及残障人士。他们中曾经有人提到过一个关于往生净土的地下宗教,但是那期节目最终没有上,被广电局毙了,隋忆后来也没有再去追查。不过,她还是很难把那个贫困社区的特困居民依赖的精神寄托和眼前这个时尚高端的年轻生联系起来的。可是,她又觉得这两者之间,似乎具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在联系。

    谢域的神情是庄严的,肃穆的,谢域的眼神则是狂热的,滚烫的,他高举着双手,嘴唇不断的翕动着,似乎在做一场无声的祷告。那个样子看起来很突兀,很怪异,让隋忆有种说不出来的抗拒和嫌恶,可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唯有把自己尽量的往墙角里缩。

    “让我来告诉你吧。”谢域突然把目光转向隋忆,带着一种传道士的热忱,很诚恳的对隋忆说:“到目前为止,世界上的人对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所造成的戕害,已经到了必须要停止的警戒线上了。现世的人们贪婪、堕落、肮脏,人心早已被罪恶浸染,你看看那些打着民主自由的旗号肆意的践踏真正的民主和公义的西方国家,你又看看那些在演播厅里评论社会道德,自身男盗女娼的所谓达人,所谓专家和学者,你再看看那些吃光了各种珍稀动物,连胎盘或者胎儿都吃的各种有钱人、官员和名流,还有那些见死不救的路人和讹诈他人的卑鄙小人,这个世界已经完全的破败和荒废了。人类文明已经肮脏得像阴沟里的污水,再也没有疗救的必要。唯一的指望,就是毁灭和重启。

    将旧的世界和虚伪的道德体系全部破坏,建立一种纯净的,真实的新的体系。这是神的旨意,就像文明开始之前的洪水一样。不过洪水会毁灭一切,如今只需要毁灭人类而已。你所看到的所谓的病毒,就是因为自以为是的人类触怒了神明而遭到的惩罚。

    人类的自作聪明甚至到了以为可以随意改变生命的程度,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所以,神用世人所谓的病毒来进行裁决,只有通过审判的人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一半,至少一半的人死掉,他们就像我们身体上坏死的组织,当我们把它清除以后,才能正常和健康的生活下去。只有像我这样,当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你这样的人能够被神选中,只有我们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一半,啧啧,神是仁慈的,其实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配得上活下去的心灵纯洁的人,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而已。”

    “等一下。”隋忆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或者突然明白了什么,站起来,看着谢域,说:“你是说这个感冒病毒是你所说的什么神制造出来的,它会让世界上一半,也就是50的人死去?”

    谢域狂热的说:“不是感冒病毒,事实上,教经里早在几个世纪以前就将它命名为——裁决者。至于一半,你说得没错,会有一半的人死去。”

    “你是说,”隋忆神色古怪的说:“这个世界上会有超过50,也就是超过35亿人因为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裁决者死去?我确实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可是我现在还是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你疯了。”

    99 审判日

    8月4号,清晨。

    这是那个名叫管朕的巴士公司会计在一场堕落和心灵世界坍塌的狂欢之后醒来的清晨,整个城市,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世界。

    整个世界,也在一夜之间,脱离了原先的生活轨迹。

    8月4号,除了光阴市以外,在首都,在上海,在广州,在全国每一个城市;在纽约、在伦敦、在慕尼黑、在莫斯科、在开普敦、在开罗、在东京、在汉城、在里约热内卢、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在全世界每一个角落,尽管国家与城市之间有时差,但是在历史的洪流中,这点小小的时差很轻易的就被后世的历史学家抹杀掉了。

    “大灾难日”、“病毒爆发日”、“全球恐慌日”……后世的史学家们用了很多词汇来形容这一天初升的朝阳。当然,也有宗教人士或者环保人士用“审判日”、“赎罪日”这样的词汇来形容这一天。

    因为这一天,全球就有超过40亿人突发灾难性的病变,约占全球人口总数的57。在同一天里,死神的镰刀沾着暗黑浓稠的血液,从惊慌失措的人们头上划过。都市的钢筋水泥建筑抵挡不了那把带血的镰刀,那些高楼大厦,那些宽阔的公路,那些富丽堂皇的汽车,那些琳琅满目的奢侈品店,那些令人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那些城市里所有的一切,都阻挡不了脸色青黑,嘴里流淌着粘液,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和认识,只剩下进食的的曾经的人类。

    当幸存的人们试图消灭这些想要吃掉他们的曾经的同类时,他们却陷入一层比一层的混乱中。有史以来,人类自以为区别与自然界的最重要的东西——武器,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不管是飞机还是坦克,不管是火炮还是导弹,这个时候都被调动了起来。但即使躲在坦克里的军人,也未必躲得过病毒的感染,一支全副武装投入战斗的部队,很有可能在行进的途中,就已经在和自己身边的战友生死相拼了。而当炮弹毫无差别的掉到丧尸和幸存者之间爆炸以后,那些目睹了这一切的幸存者,又用尽所有的办法,把这种被同类误伤的仇恨,还给那些躲在钢铁机器后面的同类。于是他们迎来的,是更加不加区别的轰炸。

    在对付自己的同类这一点上,自古以来,没有任何一个物种比得过人类。

    8月4号这一天,仅仅是这一切的开始而已。

    这一天,比李杰记忆里的那一天提早了4天。

    后来,人们在一本幸存者日记里看到这样的文字:

    “太阳照常升起。

    没错,太阳的起落从不会因为地上的人类改变自己的轨迹,但是人们看到的太阳却从来不是相同的太阳。

    这一天,本来只是很平常的一天。可是,这一天却是如此不平常的一天。当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我看到有很多人从我的窗前跑过,他们……血迹斑斑。而在他们的身后,我看到另一群人,第一眼,我就觉得后面的这一群人有问题,最开始我还以为是有人在这里搞狂欢派对或者化妆舞会,我们这一栋楼里住的大多都是和我一样在城市里打工的大学生,大家都很辛苦的在尘世里挣扎着,所以有时候我们也会参加一些聚会。很多时候谁也不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