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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正妻踢娇妾第1部分阅读

    《恶霸正妻踢娇妾》

    1,这家人唱的是哪出戏

    简墨兰眨了眨眼睛,神思有些回拢,沉静的看了一眼玲珑,便也乖巧的顺着起身。养了这些日,身上的伤轻了些许,活动总算有些灵活了。

    “咳咳……咳……”到底还是不习惯喝中药,简墨兰呛到忍受不住,竟是喝着喝着一口喷了出来,扑在床边直咳嗽。

    玲珑慌了手脚,赶紧放了碗,去拍她的后背。“哎呀我的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难过的连药也喝不得了。”

    “哼,你家小姐还真是精贵呢!上好的药材到她嘴里都嫌弃。”两人这翻折腾,竟没发现自家少爷白思陌已然站到了跟前,愣神间,才发觉门外吹进来的凉风甚是寒人,但是亦比不过此时少爷脸上那股子阴冷煞人。

    “少……少爷。”玲珑说话都不利索了,“小姐本就在咳嗽,这不……药太苦,味儿冲,一时……”

    白思陌一扬手,玲珑低下头不吭声了。她本应去外间将房门关上,可是不知怎的脚却挪不动。看少爷这副鬼样子,她……不放心。

    然,白思陌只用那凤眼一瞟,玲珑愣是支楞了一下,身不由己的转身挪去了外间。

    简墨兰这是头一回瞧见自己的丈夫,不由得拿眼睛使劲的盯他。他穿着一身月白团花窄袖长袍,月牙形的盘扣,领口的黑狐毛将他的面庞衬得十分秀雅高贵,只是这般相貌好的男人,却是冲着她没有一丝温意,眼睛里甚至还带了些杀意,看着就让人……倒尽胃口。

    你说再漂亮的人儿,若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你的尖酸模样,你能有兴趣吗?能吗?

    白思陌瞧着这简墨兰看他的目光与旁日不同,不似以前的巴望讨好和娇柔怯懦,反而是满眼到究和新奇,最后还稍带了一丝不屑和讥诮。白思陌气闷的皱了皱眉,这种目光让他极不舒服,本是熟谙的夫妻,她怎得却是用这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不由得心底怒气更是暴涨,但是他也只是轻不可闻的浅浅一笑,收起盯她的视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轻飘飘丢落在她跟前。

    简墨兰勾了勾脖子,虽然不太认识繁体字,但是标题的俩字还是看懂了,休、书?

    对她来说,也许休了好,休了呱呱叫。但是,凡事,人都有个猎奇心理八卦心理,她也想知道个究竟。“玲珑!你过来,我看着这字费劲,你给我念念。”不急不躁的唤玲珑进来。

    白思陌怔忡片刻,见得这休书,本来还怕她一口气会气到上不来,死过去,若真是死了,还倒是有一场麻烦来,她娘家没有势,却是个土财主。

    谁知她这淡淡然的模样,倒让白思陌琢磨不透了,她这是真如心莲所说,本是个披羊皮的狼藏的深呢?还是已然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劫,了然受之了?

    玲珑小心冀冀磨过来,眼睛瞟到纸张上的字,立即眼睛瞪的老大!“少爷!您!您这是……”

    白思陌冷冷道:“你家小姐做了此等歹毒之事,还想爷放过她吗?休了她算是体恤她了。”

    “少爷!小姐嫁进门五年,本份善良,任劳任怨,你怎么也不相信小姐?”玲珑捏紧了袖子,痛恨的看着白思陌。别人也就罢了,连少爷也这般欺压小姐……

    白思陌似听了极荒谬的笑话,冷哼道:“本份?善良?我已是看错了她!开枝散叶是做女人的本份,她不行,本少爷也未曾怪她,但她万不该陷害曼婷肚子里的孩子!如此妒妇,我岂能留她?!”

    “少爷……这真真是冤枉了小姐,小姐她从未有过害姨太太之心哪!”

    “任她再伪装,本少爷也看透了她的毒心!”

    简墨兰静静谍着,目光就这么停在了休书上,真切地看到什么五年无所出、不孝翁姑、善妒恶毒、败坏门风诸此之类,抬眸再看这一表堂堂的夫君,不由失笑,一个七尺大男儿,居然相信什么诅咒巫术!真是可笑!若不是变了心,便就是真的愚蠢!

    “你笑什么?!”白思陌挑着眉尖,从进来他就对简墨兰惮度异常不满,胸口憋着一把无名火。

    简墨兰没有答他的话,而是淡笑然然的看向玲珑,“别说了,玲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可是,小姐这……”玲珑眼睛盯在休书上,嘴唇都在。

    白思陌瞪着简墨兰,这女人今日不说话气人,说了话噎人,真真让他瞧着极为扎眼!果然是原形毕露了!但,既然她没有寻死觅活,也没有哭天抢地,便也就罢了,不与她计较。“我念你现在伤势未愈,且缓你几日,七日后,你就自动滚出白家!”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白思陌这边一走,玲珑就哭不成形,“小姐呀……这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老夫人看你不顺眼,一家大小都背地里骂你,少爷这会儿也全信了他们,和着他们一伙儿欺负你,真真是无情无义,过河拆桥……小姐,咱走,咱回简园,咱再也不受他白思陌的窝囊气!”

    简墨兰只是将休书随意地折了起来,替过去,说:“收好它。”

    “小姐,这……”玲珑停了哭,睁大眼睛瞧着简墨兰,近日的小姐行为怪异,让她不得不怀疑小姐是不是被气傻了。

    简墨兰轻轻一笑,“看什么?小姐我这会儿清醒了。”

    “小姐,你真的想通了?你真的要离开白家了?!”玲珑半惊半喜。

    简墨兰低头笑。嫁进来五年不下蛋,连白家下人都不拿正眼瞧她了,婆婆和那出了门的大姑子,有事没事过来顺走她的嫁妆,末了寻个错教训她还一脸鄙夷地骂她铜臭味,前儿个更狠,胳膊快被打断了,在这种家里守着有何意义呢,她本就对这里的一切无感,只是,就这么走了,怎么还觉得这胸口有点堵呢?

    “去点点我的嫁妆。”抬起头来,她吩咐玲珑。

    玲珑欢喜的应了声,轻快地去了。

    不多时,就听门外一声阴阳怪气的呼唤,“墨兰……墨兰哪……”

    简墨兰挑了挑眉,侧目看向门口。

    来人一身水红的衣裳,扭着妖娆的水蛇腰,甩着小帕子,脸上带着虚情假意的悲伤,磨到屋里来。“我说墨兰哪,你怎么这样傻哩?”说着,她一屁股坐到梳妆台前,顺手翻弄起手饰盒。“我弟不嫌你的肚子不争气,五年来疼你护你,你这大少的位子从未动摇过,可是你不该……好了好了,罚你也受了,不提也罢。”

    “既然不提,你来我这作甚?”简墨兰扬了扬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白思敏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她一眼,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简墨兰,今儿个怎么一出腔就不动听捏?莫不是被思陌的休书给激恼了?想着,她无所谓的一笑,继续大模大样的去划拉手饰,“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你嫁到白家,虽说这件事上做的过了,但好在曼婷的肚子保住了,你丫头有福啊。娘念你在这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愿意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娘说了,你若愿意搬自侧房,给曼婷让个正位,这休书一事,就当是个私事,以后不提。”

    简墨兰诧异地挑了挑眉尖,这家人的戏码还真是有趣哈。前脚,白思陌声色俱厉严惩不贷的甩给她一封休书,走时还一脸仁义的念她什么伤势未痊,不到一支香的功夫,姐姐就来这充“好人”劝她做“小”,他们到底这是唱的哪一出?!

    “墨兰哪,你这身子不行,就别争这口气了,曼婷有了身子,自然是要抬她一码的。”说着,弄了一支钗在头上插,“知你平日贤惠,也就这一时嫉火中烧做错了事,以后好好改过了,踏实的做一房小的,娘和思陌呀,以后还是会眷顾你的。”

    简墨兰心里笑的要开花了,得,现在摆在她面前两条路:要么滚,要么做小。不做小就滚。

    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欺负人还弯弯道道于无形的。这当她真的是省油的灯了是吧,姐只知道,灯都没有省油的。

    “你想想,你若真是被我弟休了,以后落个弃妇之名,也再难嫁人,一生伴着孤灯,怎么着也不如落在咱家,多少还有个小房丫环的靠着,我弟早晚也能看看你,不是极好?”她说着站起来,似是亲热的朝她肩膀拍了拍,叹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哪,妹妹。”

    简墨兰的眼睛就只瞅着她头上的钗。

    白思敏不悦的白了她一眼,一副看她不上道的神情。“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掂量掂量,别老总是一副化不开的傻呆模样,教我弟瞧不上眼。”说着从头上取下来钗子在简墨兰眼前晃了晃,“这个之前没见过,姐姐我瞅着新鲜,戴几天啊。”

    简墨兰不咸不淡的开口了,“都放了五年的破银渣子了,算什么新鲜。”说着不着痕迹的从白思敏手中“夺”过钗子,若无其事又说:“我正让玲珑点嫁妆呢,再不值钱,它也算得一件,莫点错了数,再横加我偷盗的罪名,这板子,我可再挨不起了。”

    2,这个小兔崽子!

    “啐!瞧你这小气叭啦的样,不过是个一身铜臭的野丫头,还摆起谱来了。”白思敏气呼呼地说着,满眼鄙视,“不知好歹的东西!做了那等歹事,还不服气!亏我好心好意的劝了娘半晌,才争得留下你这晦气鬼,你倒好,不识好人心,眼里就剩下这点手饰了!算我白来,你就使劲捂着这些个破银烂铁过后半生日子吧!”说完,气急败坏的甩了手帕,扭身走了。

    简墨兰冲着那背影冷哼了一声,好心好意?娘儿俩不过是眼馋她这点嫁妆罢了,把她压回侧房做小,又落了个他们宽容大量的好名声,又顺理成章的继续吞她的私有财产。而她的夫君白思陌,恐怕休书一事是给她先来个下马威,好让姐姐这出戏唱的成功,而她还得对他们的“收留”感恩戴德?这算计,真真令人恶心!

    玲珑点完财物转回来,就瞅见白思敏一扭一顿的走了,这方快速进得房来,问:“小姐,大姑姐又占你啥便宜了?”

    简墨兰抬起手朝她晃了晃手中物,“这回没顺走。”

    玲珑开心的直拍手,“小姐这回做的对,咱再也不用巴结那母亲俩,怪不得我见她一脸黑青的。”

    “不管她了,快说说,我的嫁妆还剩下多少。”简墨兰正了色望着她。

    玲珑脸上的笑容收了收,看向她的神色还带了点埋怨,“只余下了四成,小姐,这都是你平时惯着她们的结果。还有少爷也是……就是养条狗养了五年,也会摇尾巴护主呢,他倒好……忘恩负义,卸磨杀驴!”

    简墨兰见她越说越气,不由的疑上心来,却笑道:“就当我养了条白眼狼吧。”

    玲珑瞥了她一眼,“小姐到这份上还护着他!”

    “我哪有护着他?”

    “小姐三年来偷偷为他煎药,药还剩着几剂呢。你这般为他着想,到现在落着什么好了?可他呢,现在他有了子嗣了,就嫌弃小姐了,要踢走你,你倒还挺认命。”

    简墨兰脑门上叮的一声,“你说什么?!”

    玲珑突然见简墨兰见了脸色,以为说错,连忙道:“是是是,小姐,我多嘴,反正我们要走了,以后不讲他便是。”

    简墨兰琢磨着她方才的话,再想着休书上那句五年无所出,突觉得胸口郁郁,不由试探着问:“我天天……为他煎的药,是治他不育的?他并不知?”

    玲珑莫名的看了看她,怯怯地说:“小姐护着他的脸面,若不是因为要差我出去抓药,恐怕连我都会瞒着。”

    这么说,就是“是”了!五年无所出……并不是因为她?不下蛋的那个……原来是那个公的?!果然是傻呆的简小姐,她这些年替个又脏又恶的丈夫背黑锅,遭了婆家无数的白眼难听话,没良心的白思陌施施然得了好,便一袖子甩开她!岂能有这等便宜事?嫁妆被他们吞了六成,还为别人做了嫁衣,最后还落得被扫地出门?这个简小姐能再窝囊一点吗?能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家子白眼狼,真真是气煞人了!

    玲珑瞧着简墨兰脸色从青到紫,从紫到黑,不由有点紧张了,“小姐……你……你别气了,过去就过去了,今儿反正白少爷他休了妻,从此后咱再不与这姓白的来往。”

    “休妻?”简墨兰眼睛里射出蛇信子一样骇人的光,手指被自己按的啪啪响,“兔崽子,他想的容易!”

    “小姐,你看,这块云锦最好看。”玲珑抱了一捧白底紫云花的云锦放到桌上,脸上带着欣喜。

    简墨兰伸手抚在布料上,脸上也露出震惊,果然是金贵的布匹,颜色绚丽多彩。可惜了她这么多的陪嫁品,五年来都孝敬了那对母女,最后还不落好,这简小姐真不会做人。适才她翻找柜子里的衣裳,虽然布料还好,但一看就是旧衣,这女人恐怕已是完全失去自我的只知照顾相公,殊不知,这种无微不至的痴缠反而越让男人烦感。

    “走,出去,咱一人做一套衣裳。”简墨兰笑盈盈的站起身。方才让玲珑给她梳了头,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已无之前的病态,如今眉眼弯弯,煞是迷人。

    “唉,小姐你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怎得少爷这般狠心……”玲珑说着说着,住了嘴,只是看到小姐恢复了光彩模样有些感概而已。

    简墨兰不在意地笑笑,“所以以后,我活着就为自己活,不再为旁人牺牲。”

    “嗯。”玲珑开心地应,放眼瞧到云锦上,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说:“小姐,衣裳给你做一套便好,我是丫鬟,不能穿这么好的衣料。”

    简墨兰想了想,说的也是,若是乱了规矩,恐是又招人话柄。便问:“这般,你再去找,要比这府上最好的丫鬟穿着还要上等的衣料。”

    “是,小姐。”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整个白府银装素裹,甚是有一番光景。简墨兰走出屋子,朝着仍有些飘雪花奠空,长长叹了一口气。在南方打工好多年,北方的雪已是多年不见,乍一见这天然美景,不由的心旷神怡,神清气爽。

    “小姐,你伤刚好,雪还未停,不如我们胳去吧。”玲珑给她系着披风,有点担心地说。

    “不防事,我正好赏赏雪景,也别有一番韵味。”连抓药都让玲珑去,简小姐一定是典型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妇人,一天到晚坐着给夫君服务,人家还不稀罕。

    两人撑着伞走出东院,一路朝大院门走去。简墨兰虽然对白府没什么好感,但古色古香的房舍,她也悄悄的欣赏一番。

    门口,撞上下朝回府的白思陌。今儿是一身华贵朝服,披了件貂皮斗蓬,衬着身后皑皑白雪,端的是俊雅秀逸。

    白思陌见到简思陌亦是脸上微微一怔,平日若非有事,简墨兰是极少出门的,再者她昨天还卧床不起,今儿又下着雪,这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往外跑?

    简墨兰瞧见白思陌了,却只是拿眼睛心不在焉的瞟了他一眼,便微垂下眼帘冲他轻轻点了点头,几乎连问候的话都没有,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继续朝外走。那神态那举动,就像是在街上遇见个半生不熟的人而已。

    “你去哪儿?”白思陌压着气沉声唤住了她。就算是他打算休掉的女人,可现在也还是他的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开溜,哼都不哼一声,还反了她了。

    简墨兰懒洋洋顿住了步子,回头一瞥,“我啊,出去做衣裳。”

    “……做衣裳?”白思陌挑了挑眉,越发的气郁!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欢天喜地的出去打扮?冷冷一笑,道:“哼,看来,都要被我休了,你还挺享受!”

    “那是,以后再也不用做亏本买卖了,有好东西当然得给自己享受。”简墨兰漫不在乎地笑着说。这白思陌果然可恶,对被自己休的女人,还出言戳人家的痛处,真不是男人。

    白思陌眸色暗了暗,瞅着这女人的笑容着实刺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在白府我还亏了你?”

    “不然呢,夫君说说看,我倒是赚了什么?”简墨兰依然笑的没心没肺,也不带怒气。

    硬是将白思陌激得眉头紧蹙,“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尖牙利嘴?哦……一直藏着掖着吧,藏了五年真是委屈你了。”

    “劳烦你体恤,夫君放心,以后奴家再也不会藏着了,憋坏了自己,不知道爽了谁呢。”

    “你……”白思陌气的脸色煞白,那边,简墨兰腰肢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