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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料得当年红杏初出墙(朵朵)第1部分阅读

    作者:红杏嫣然

    料得当年红杏初出墙

    飞机盘旋着往下降的时候,朵朵的心在极速地敲打着她的胸腔,几千公里的 航程,从早上八点乘车,进机场,乘机,转机,着陆,打的,到这个航程即将结 束时,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是近傍晚六时,冬天的天总是早早的黑了,华灯初上, 照着朵朵的变幻不定的眼神。

    昨夜的一夜不眠,疲惫不堪的她更害怕的是即将迎接她的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即将经历的是一个传奇还是一出闹剧?这对于经历了不少风浪的她,仍然刺激无 比。

    北方的寒冷在这冬季的南方,一样不逊色。当朵朵看那张俊朗的脸庞,有丝 丝的羞涩在灯光的掩护下轻轻的染上了朵朵的脸。一丝丝阳光笑容背后忧郁的神 情,只是那一瞥间,朵朵也低下头去才惊觉自己的心跳并没有减少,可是见惯世 面的她仍然不知何去何从。

    他走近,一把夺过她的行李,开始笑了:“这么轻的行李,也喊重?”

    那声音,那让朵朵安心的熟悉的带着阳光香味的笑声,暖暖缓缓的渗入了朵 朵的耳朵,到大脑,然后传送到四肢,朵朵那一刻,竟有懒洋洋的感觉,或许, 只是南北地区差异反应?朵朵问自己。

    车窗外灯光下,有着南方洒落热带风情的刺桐树叶在风中旋转飘荡,和一群 与朵朵打扮装束风格炯异的人们

    坐在电影院里,她胃疼,掐着自己的虎口仍不能止痛,寒冷的空气下无力的 吸气“帮我掐一下虎口好么”

    “怎么?胃疼啊?”他掐了虎口,从此握住了朵朵的手:“这么冷。”

    暖流打哪来?天上?地下?空气中?心尖上?原来,原来是来自这双紧紧握 住的手啊。她在心里极低极低的对自己说声,终于,握过他的手了。

    朵朵的心颤着,颤着,她觉得脸上好烫,朵朵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轻轻的俯 身他的耳边说了句话,终于没能忍住,把头靠了靠他的肩膀,然后移开。

    黑暗中朵朵笑了,在眩晕中笑了。

    隆冬,他与她,在那呼气成冰的天气里在无人的街头漫步。漫步,或许是害 怕面对内心深处都有预感的末知?

    进了宾馆,她放下行李

    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子在宾馆里单独相处,那种很不自在的感觉油然的 在心底里回旋,可是朵朵好累好累了。

    他:“我泡杯茶给你喝。”

    朵朵:“嗯,不过我得先洗个澡,我累坏了。”

    朵朵打开行李包,拿出睡衣时,她犹豫了,如果没有他,她可以不穿衣服的 走进浴室,还可以赤裸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可惜,现在不行。

    从浴室里冲出来,她仍忍不住的发抖,冷与紧张,或许,今夜注定要发生些 什么。伸出两只光光的胳膊拉着被子支在下巴,看着他。真真切切的,朵朵知道 她在这男子眼光的范围里跑动着,再也跑不出他的势力范围了。这三个月多来, 他用他的爱,把朵朵给圈养了,从此朵朵不再是一只遍野里跑的虎,而是一只圈 养的猫了。这一刻,眼泪弥漫了朵朵的眼。

    他:“聊天?”

    朵朵:“嗯,聊天。”

    他走到床边,伸出手,隔着被子拥紧了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陌生感 还在空气里传播。可有些什么已经在改变了。朵朵有种想跑的感觉。

    握住朵朵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冷?”

    朵朵无言,身子在轻轻的颤抖。如同事隔多年以后的今天,她仍然记得当时 的情节与那颤栗的每一分每一秒。

    终于,他一把拉过朵朵紧在了怀里,“唔……”朵朵的脸闷在他的胸前时, 从嗓子里发出了惬意的一声呻吟,一时间,所有的陌生感全消失了,当他身上很 好闻的男人的气息带着一种莫名的信号从朵朵的鼻子传递到朵朵的大脑时,朵朵 明白了,这是她等了千年的味道。这一刻间,朵朵想落泪了。他很宽厚的胸,靠 上去很舒服,朵朵的头顶正好顶着他的下巴,这让朵朵有种依人的享受。

    很久很久没有跟男人亲热的裸露在睡衣外的肌肤接触到他裸露的胸膛。他的 皮肤有一种出人意料爽滑的香味。这让朵朵很紧张也很慌乱。

    朵朵试着挣扎,可是发现他箍得很紧,朵朵只能放弃了,任他略粗暴的吻着 她的肩膀与脖子,他说:“万劫不复。”而她,真的从此万劫不复。

    朵朵试着转移话题和掩饰自己的慌乱,从哪聊起?社会学?法学?人类学? 唐诗?宋词?都是她在说,偶尔的回复只是他的无意识的声音从唇间闷闷的传了 出来。

    朵朵预感着会发生些什么,当朵朵无可挣脱地靠向他宽实的胸,她感觉到她 的下体被一样硬硬的东西顶着,朵朵试着挣了挣,说:“我们聊什么吧。”他一 声不吭,忽地抱起她,压向身下。

    “啊……”朵朵短促的惊叫一声,发现自己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他略粗暴 地挤压着朵朵,然后开始亲吻朵朵的耳朵和脖子,朵朵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呼吸 开始沉重。

    朵朵伸出来手,推他的肩膀,但一点声音都不能从喉间发出。他吻住了她, 她沉迷了。朵朵知道,自己的下身已经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涌动。

    他轻轻的温柔的解开朵朵那买于苏州的有着美丽绣纹的鲜红肚兜,当睡衣被 撩起身体暴露在这寒夜的空气中时,朵朵无力地退缩着,再退缩着,朵朵感到很 害怕,她的身体甚至不曾在灯光和阳光下她的丈夫面前暴露过,那个只做了她十 天的丈夫。她的生命中从没有第二个男人。她的紧绷发烫的肌肤遇上他冰凉柔软 的肌肤和略带凉意的空气时,朵朵的泪花涌了出来。

    他将朵朵的胸罩往上推去,一只手用力的抚摸着朵朵的一只|乳|房,揉搓着朵 朵的|乳|头。一边用力的咬着吮吸着朵朵的另一只|乳|房。朵朵浑身渐渐酥麻瘫软, 开始抑制不住在他怀里蠕动。他接着就把手往下,伸到朵朵的内裤里,开始抚摸 朵朵的臀部,这样的亲呢是朵朵从末经历过的,朵朵感动前无仅有的畏惧与羞涩。

    朵朵只能夹紧了双腿,一边由于被他压紧而无法完整呼吸地哀求着,不要不 要,但当他感受到朵朵下身的湿润时,他已是无法控制的兴奋了。或许,这本是 朵朵原先渴望的一部分?朵朵想不清楚了。

    他很暴力的撕扯下她的内裤,朵朵终于全身暴露在这个她深爱的男人面前, 朵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轻到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朵朵知道,这一切,都是命。

    朵朵羞愧难当,她仍试着挣扎,夹紧了腿无力且无效地闪躲,虽然她的下身 已是春情涌动了。他重重用全身压住了她,发现她夹紧的腿是一个障碍,于是他 屈起他的右腿滕盖,用力的插入朵朵的两腿之间,分开,把朵朵的大腿分开了。 紧接着他一伏身,可以听到细微的一声响,他把自己顶进了朵朵身体的深处。

    朵朵只感到自己的女性最最神秘的部位里一阵充盈的美妙感觉直传到她的大 脑。朵朵感觉到被撕裂,被澎胀,被撑开,被侵犯,当所有的感觉汹涌而来时, 当微痛与快感齐齐袭来,朵朵感觉自己似乎跋山涉水寻找了许久之后寻到归宿一 样,眼前这个埋首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是她的命。

    他轻轻的抬起身子,随着他身体的移动,他从朵朵身体的深处也随之移到了 朵朵的荫道口。他在朵朵的荫道口磨擦着,那让朵朵感觉下身又酸又酥又麻又痒。

    朵朵更湿润了,但朵朵咬着牙没有出声,从头至尾,朵朵再没有发出一点声 音。这让朵朵有种被强犦的快感。他加快了速度,朵朵感觉到他的灼热正热热粗 粗胀胀的在她的身体里撞击,一下,一下,又一下。

    两个人荫部的压迫感覆盖性地向朵朵袭来。他一下一下用力的往朵朵的身体 深处顶去,似要把朵朵撕裂扯烂般的冲击着朵朵。朵朵的下体一阵阵的收缩着抽 搐着,感受着膺塞在她身体里的他身体的一部分,有一种幸福涌进朵朵的眼睛。

    他越来越快的顶着,抽送着,朵朵的泪无息的落下,落下,突然他抬起头来, 望入朵朵的眼睛深入,朵朵看到他兴奋难抑的表情,和他眼睛里无声无息的怜惜, 那一刻,朵朵觉得他是那么美妙的性感,连同这寒冬让人无法忍耐的冰冷空气, 都性感得有种甜蜜的味道。朵朵的泪花飞溅。

    一阵滚烫袭击了朵朵的身体深处,他终于停了下来,伏在朵朵的身上。

    朵朵一阵眩晕,一滴眼泪滑落。脑子里竟冒出了一句话,当眼泪遇上了水… …

    x爱的极致

    你给了我高嘲,那一刻,没有了躯体,没有了器官,甚至没有了感觉。

    只有无穷尽的酸楚且甜蜜的快乐与满足,从全身亿万个细胞中的某个细胞源 起,袭向另一个细胞,在一个接近于无限小的时间内,波及,漫沿,收缩然后膨 胀,一个巨大的黑洞吞噬了这所有的细胞。

    在龙卷风的风眼中,清晰可见的旋转,爬升,最后是混沌一片的眩目,失真 的迷幻。

    我对对说:&ot; 如果我来写x爱,可能会成为木子美第二,因为木子美只能描 写器官,而我可以描写感受&ot;你笑。我知道你为何笑。这世上,你是唯一的你, 我是独出的我,我们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的第二。

    我并不想写x爱,虽然,你给了我高嘲的极致,x爱的极致。佛洛依德说: x爱是美的。关于美,又有谁能真正描绘?总之我是不能够了的。

    而且我想说,你所给我的不仅仅只是性,还有智慧与有趣的东西,这是我在 这个混沌的世界里,一直在苦苦寻找的。想起王小波说的:凡人都热爱智慧;凡 人都热爱异性;凡人都喜欢有趣。

    王小波是独一无二的,仰之弥高的。然而,凡人的你我,仍然有权与之有相 同的追求。正因为没有上智与下愚而不移,所以我对自己的这种追求痛苦着,你 的出现,让这种痛苦成为一种可能。如同一个独自跳舞的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和 谐的舞伴,这是多么让人欣悦,这,才是极致!

    我不想去描绘那x爱的极致,我更想来诉说,你所给我带来的x爱是那样的 远离尘嚣,那样的纯净,一如你清亮亮的眼睛。一如你的纤尘不染的灵魂。

    x爱是一种美妙的诡谲

    格特鲁德。斯泰因有一次指着海明威等人说:你们是迷惘的一代。

    艾伦。金斯伯格的长诗《嚎叫》尽情的演绎着垮掉的一代。

    到底,我是迷惘的一代还是垮掉的一代?这个问题一直在朵朵脑子里盘旋转, 象一句美丽的口号挥之不去。如同那歌里唱的。

    可是,为什么要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代?这样的思考是不是生存的必 须?亦或能导致升职?还是提薪?或者可以换来一些炭烧?还是一瓶dior的 香水?这个问题更象只毒蛇盘绕在朵朵的脑子里,不时的发出恶毒的“滋滋”声 响,让朵朵越发的郁闷。

    朵朵是个用大把时间来描绘自己的丰寂沉寥的画者。

    笔下瞬间的繁华绘尽之后的落寞,是朵朵最上瘾的一种享受。黑与白,蓝与 绿,水墨与粉彩,异域风情与宋明山水,素手调出的画,光阴都是来去自如的漫 不经心。

    朵朵最喜欢临摹李苦禅的远瞻,行家都说,几近真本了,可是朵朵除了喜欢 那鹰眼中的无尽哀伤,朵朵更喜欢的是那种金灿灿橘子黄,浓郁郁叶儿绿。那种 极奢侈的绚烂和绚烂之后极速的糜烂,是朵朵最痴迷不悟的向往。

    他握着朵朵的细嫩的小手,总有些惊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的手,可以细腻 嫩滑到这样的程度,一如她身上极富弹性的肌肤,和她在床上宛如处子的表现及 一触即燃身体,不得不让他感叹,造物主总是不公平的。

    童话里小小人鱼儿一定要遇上她的小王子,然后用疼痛地流着血走路的脚在 清晨里舞蹈,再在阳光下化为泡沫。朵朵这时候,就是那只小小的人鱼,在他俯 视的目光中痛并快乐着地舞蹈。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他就是那弹琵琶的妙梵天,她就是那在他手指的拨动下颤栗的琴弦。

    他的唇温暖而有力的吮吸着她,唇,耳朵,胸前仍是小小的粉红小蓓蕾,她 已经不能自持的颤抖,月光透过窗帘如此煸情的印照着两具纠缠的身躯。

    朵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体征特殊还是他的本事特别,总之,在他持续的或 长或短时间里,朵朵总能有高嘲迭起。那种世上大多女子不能体味的感受,一次 与一次不同的在她体内次第上演。如同此刻,这已是朵朵的第三次高嘲了,他仍 咬着牙,不放松的冲刺,任凭朵朵苦苦哀求。

    “饶了我…”

    “不要啊,停一停…”

    “让我喘口气啊…”

    此后,朵朵在床上的表现便成了他时常用来威胁的口语:让你哀号遍床…

    如同此刻,朵朵的体内还荡漾着他的体息,仿佛在一片很温暖的海水中漂浮, 暖洋洋而又懒洋洋。一动都不想动,鼻端是身边的他传来的烟草味道。

    朵朵觉得他与自己在做嗳的时候,好象把自己当做画布,他在她上面作画, 疯狂地把所有的颜色都绘上了她的身体,灌入了她的脑子,让朵朵的身子在燃烧, 细胞在燃烧,四季更替轮回,呼吸困难艰于视听。x爱,在他的笔下,竟是如此 的诡谲,让朵朵有一种想大声哭泣的感觉。

    朵朵知道,自己是那个他所喜欢的,能够与他在冬夜里围炉拥衾相拥聊天的 人;是那个可以与他两腿纠缠,温暖,光滑的腿与腿之间的问候;是那个喜欢用 闲闲的小手拍着他的背看他沉沉入睡的女人;是那个懂得他的文字,等待他的文 字如开采矿山的女人,是那个对他无比尊仰与信任的女人;一个思想与心灵如此 接近的女人。而肉体是心灵深的另一种形式。偏偏他给她的x爱是美妙得如此的 诡谲。

    所以朵朵想,就让我迷惘吧,就让我垮掉吧。

    x爱是一种堕落的幸福

    古人有云:食,色,性也……

    素女说:男女性茭能损身、也能益身,苦行之不得法便会戕害身心。

    孔圣人说:吾末见好德如好色者也……

    公元三世纪的汉朝是性手册产量最多的时代。其中尤以《素女经》《玉房秘 籍》(和《玉房指要》最为畅销。

    道家修内丹者将人体的性器比作鼎炉,以精、气、神为内炼三宝,以此养生。

    李银河说:性有三个目的,一是为了生育,一是为了建立某种关系,一是为 了肉体快乐,所以李银河说,性是一种好东西,但“天亮以后说分手”的一夜情 是一种权利,但是有害的。

    美国七十年代的性解放,到了今日的性回归。

    关于性的话题,古往今来古今中外无数的名家学者都进行了探讨。朵朵不过 是一个小女子,学不得文,写不成字,她并不想对于性这个话题进行思考与探讨, 她所想的,不过是,那些与他交合承接,满目灿烂的经历,写下来,写在那风干 岁月之前,挑染所有的时光。

    七八年前,网恋这个词,让人触目心惊,仿佛那是一枚毒药,谁沾了唇,立 时三刻便见血封喉。

    三四年前,网恋不时髦了,网交又成了洪水猛兽,似乎那是共工触倒了不周 山,从此便会天下不平,狼烟四起,再无净土。

    今时今日,一夜情也罢,g情视频也好,竟然如同昔日王谢堂前的燕子,街 头巷尾时有耳闻。

    朵朵对着这样的岁月世事变迁,一味的波澜不惊。她觉得自己就象是那只被 小王子驯养的狐狸。而他,就是朵朵的小王子,是小王子眼中唯一的玫瑰花。

    他用他的爱,驯服了朵朵,再把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性,变成了那朵不能离不 能弃的玫瑰花。

    朵朵认识他那年,网恋还不很流行,她与他,在网上相逢,相爱,小心翼翼 如履薄冰地相爱,然后走到网下,走进生活,他,圈养了她,用一间大大的画室, 用一叠叠徽宣,把她圈养在他的视线里。

    他并不是个有耐心进行前戏的男人,又或者,是因为他发现,她的身子被他 即使是轻慢的几下碰触,便不能自持,湿润,颤栗,迅速的被点燃的原故吧?

    只需要他轻轻的咬住朵朵的细细小小轻软腻滑的耳垂,朵朵便会感觉自己象 一只在天空快速掠过的飞鸟,谁说飞鸟掠过天空不会留下痕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