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书院 > 其他小说 > 莽女盗爱 > 莽女盗爱第5部分阅读

莽女盗爱第5部分阅读

他会恼羞成怒的对向小姐不利。”

    听到她的名字,莫微尘眼中的寒光收敛了许多。“你认为应该要怎么做?”

    夏惟思索了一下,“在对方的阴谋尚未明朗化之前,我想,只要向小姐落单就有危险,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把她藏起来……”讲到这儿,他笑了一下。“不过,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起她一人单枪匹马进入贼窟的大胆行径,他忍不住摇摇头。

    藏起来……这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莫微尘悄悄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会试着跟她沟通看看。”说完,他突然转了个话题,“对了,股票的事进行得还顺利吧?”

    “大致上还算顺利。范经理进场时机掌握得相当好,目前股价也已经止跌回升,一切都在掌握中。”夏惟立即答道。

    “很好。”莫微尘点点头。“现在我们万事俱备,就等对方上钩。”

    看着他眼中所射出的自信神采,夏惟不禁要为对方担心起来……

    莫氏一年一度的董事大会,由总经理莫微尘亲自主持。

    本来,此会应由位阶最高的董事长莅临主持,但自从老总裁莫东山因病去世后,为纪念其对莫氏的贡献,董事会中决议,董事长之位永远悬缺,因此,改由现下最高领导人负责主持。

    如同以往,会议的流程拟先进行议题讨论部分,再提程序问题。然,就在莫微尘说完简单的开场白后,资深老董事王大宇却提议先就程序问题进行讨论。

    在其他董事均无异议之下,王大宇站起来发言。

    “总经理,根据公司章程载明,公司之经营人持股比例,必须要超过已发行在外股数百分之三十以上……”他瞄了莫微尘一眼后,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又回到手中的资料上。“也就是说,若有两方同时拥有股权超过百分之三十以上,则以股权比例相对较高之一方接管公司,另一方则必须让出经营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程序问题,莫微尘放下了手中原本要进行讨论的题纲,倒向身后的大椅,以轻松的神情对着王大宇道:“王董事,章程中这些相关规定,我想在座各位都非常的熟悉,不必再覆述,麻烦你直接进入重点。”

    王大宇面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自公事包中拿出一叠资料,“莫总,在大家还没有看到我手中这份资料之前,我要先强调一点,身为资深董事,我完全是依照章程来行事,未来,对于任何人入主公司,我本人并没有预设任何立场。”

    “我了解。”莫微尘点点头。

    “你能了解就好。”王大宇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后,招来一旁服务的同仁,帮忙将手中的资料分送到各董事手中。

    资料一到手上,众人才看一眼,便不禁倒抽一口气,纷纷将担忧的眼神投向莫微尘。

    莫微尘本人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笑了笑后将之推到了一边,重新倚进了大椅中。

    “根据各位手边这份最新资料显示,副总经理魏启康将是本公司新任领导人。”王大宇继续道。

    此话一出,众人均纷纷把眼光自莫微尘身上,移至一旁始终微笑不语的魏启康身上。而众人投注的目光中,有意外、有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

    魏启康虽然是公司开国元老,又是已故总裁莫东山的拜把兄弟,但,公司大部分人都知道,魏启康是个刚愎自用、护短无能之人,而且还是个只冲着年资深霸住闲缺的老不休,这样的人要来领导公司,各董事们心中除了不以为然之外,忧心之情也溢于言表。

    只见,魏启康得意洋洋地站了起来——

    “谢谢你,王董事。”他先向王大宇点了点头,眼光扫过在座的董事,最后,落在莫微尘身上。“莫总——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首先,很感谢你这几年为公司所付出的努力,把公司交给我,你应该可以放心。”虽然他言中有笑,但很明显的,那笑容有示威、有得意。

    看着他,莫微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只是嘴角的笑容更深。

    魏启康并未注意到那加深的笑容,随即骄傲地抬起了头,对在座的众人道:

    “各位,一家一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公司在我的领导下,相信会创造更多的利润,请大家继续支持我。”

    这样的高谈阔论,众人均默然以对;有些较资深者,不屑之情更是写在脸上。由此可见,大家对魏启康的能力根本不敢抱有任何信心。

    魏启康再道:“各位,既然我已经是公司的领导人,那本次的会议理应由我主持……”他将眼神瞟向莫微尘,要他让位的意味十分明显。

    莫微尘当然了解他的意思,但他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原地。过了一会儿,他才直起身子,以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眸盯着魏启康。

    “魏副总,可以请教你一件事吗?”

    “当然。”听他仍称呼自己副总,魏启康心中有不悦,本想出声更正,但一触及他的炯眸,一阵心虚让他只得作罢。

    “魏副总,请问我这几年的表现很差劲吗?为什么你如此处心积虑的要挤下我?”

    似乎早料到他会有如此的问题般,魏启康得意地一笑后不疾不徐地答道:

    “我说过,一家一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挤下你,是想让公司的格局更大,我想,这也是所有投资人所乐见的。更何况以公司目前的规模来看,根本不应该再墨守台湾,应积极开疆扩土,开创格局。”

    对于这样的回答,莫微尘似是很满意,他摇了摇笔杆,轻松地道:“照目前的情势来看,我似乎只有下台一鞠躬这条路可走了?”

    魏启康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虽然经营权易手,但你们莫家仍是莫氏最大的股东,你可以放心,未来公司在我的领导下,一定会创造三倍的盈余,届时,你不会吃亏的。”

    “说得好,不会吃亏!哈哈!”莫微尘突然纵声大笑。“魏副总,你好像太自信了!通常,过度自信的后果只会带回四个字——全盘皆输!”

    魏启康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莫微尘慢慢收起笑,表情一下变得深沉无比。“魏副总,我手中握有百分之三十的股票,你也只握有百分之三十二,外面流通的股数还有百分之三十八,你凭什么那么肯定你一定可以取得莫氏经营权?”

    闻言,魏启康脸色微微一凛。

    接着,莫微尘转头对着王大宇道:

    “王董事,你所谓的『最新』资料,可能也不太新,我这里有一份更新的资料,相信大家会有兴趣看看。”说完,他按了内线电话道:“范经理,你可以进来了。”

    一会儿,会议室的大门被打开,财务经理范永平提了个公事包走进来。他走到莫微尘身旁,将公事包中的资料一张一张发给在座的董事们。

    其他人阅后反应如何不去深究,魏启康看后脸色却是立即大变。他指着莫微尘失控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这份资料是假的!”

    对于这样的指控,莫微尘只是笑了笑,对范永平做了个手势。

    范永平点点头,拿起了资料不疾不徐地道:“魏副总,截至今天早上为止,您名下所持有的股数,根据统计,是百分之三十二;而总经理名下股数,却占了百分之三十五,所以,若依章程规定,莫总仍是莫氏的经营者。”他顿了一下,“如果您怀疑这份资料的真实性,我这儿还有一份更详细的明细资料,欢迎您来查证。”

    说完,他自公事包中抽出一叠文件,但才抽出,魏启康便伸手抢了过去,迫不及待地翻阅着——愈看,他的脸色愈白,手指也跟着发起抖来。

    “莫……微尘,想不到你这么阴险!”他竟然反过来指控他。

    “魏副总,你的话说反了,阴险的人是你,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之身而已。”他淡淡地道。

    见情势已扭转,魏启康不愧是只老狐狸,他的态度丕变,立刻挂上一道掩饰性的笑。

    “哈哈哈!莫微尘,我实在太低估你了,莫老大没有看走眼,你果然有几把刷子,竟然暗中将了我一军。今日,我没有夺权成功,算我大意。”说完,他丢下手中资料,转身想要离开。莫微尘却喊住了他——

    “魏副总,先别急着走,我们之间……应该还有几笔帐得算一算。”

    魏启康立即怔在原地。

    “首先,你故意将樊世高盗走公司机密一事外泄,想造成公司混乱,好让股价下跌坐收渔翁之利,但你没想到,被盗走的机密设有密码锁,整件事只是白忙一场。你见打击公司不成,竟买通了几个人头户,恶意炒作公司股票,将股价不断地压低之后,再进场大量收购……”

    魏启康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他的陈述。“莫总,所谓捉贼要捉赃,请问你有什么证据?”

    “要证据吗?范经理收集了很多,等会儿你可以慢慢看。”他眼中一道寒光慢慢聚拢。“你实在很聪明,竟然利用日内瓦的帐户洗钱,不过,你实在不应该一次就汇出那么庞大的一笔数目,也不应该急着在钱一汇到日内瓦之后,又急着汇回台湾——露出破绽。”

    听他扯出日内瓦帐户,魏启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他仍顽强抵抗。“就算我将钱汇到日内瓦又汇回台湾,何以肯定我假借人头户恶意炒作股票?”

    “当然,你爱将钱怎么汇出汇入,别人管不着,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也将自长通公司收取的回扣金五仟万汇出去,你这样做,问题就复杂了。”

    他竟连这件事也知道……魏启康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一下站不稳脚步。

    莫微尘毫不留情地再道:“你以为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吗?错了,打从长通公司以低于底标五佰万得标之后,我就怀疑你了;后来,经过范经理的调查,证实了我的猜测。当时我不说,是不想撕破脸,我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让你把钱吐出来,没想到你却大胆地用它来炒作公司股票,你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

    此刻,魏启康的脸已毫无血色,冷汗慢慢沁了出来。

    “看在你是我父亲拜把兄弟的份上,现在,你可以有两种选择。第一、吐出你所有非法吸入的股票,以面额十元的价钱让莫氏所有员工公开认购,当作员工福利;第二、抱着莫氏的股票吃一辈子的牢饭。”

    魏启康身子抖了一下,声音一下变得软弱无力:“莫……微……尘,你……够狠!”

    “狠吗?”莫微尘轻轻地摇了摇头。“魏副总,我若够狠,早就将这些证据送交司法单位,根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愿意让你自己去选择,何狠之有?”

    闻言,魏启康双肩无力地垮了下来。前后才几分钟而已,他彷佛老了几十岁般,身形突然变得佝凄。

    “我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是吗?”他默默地瞅了莫微尘一眼后,转过身。离开前,他又突然回过头,对着隐没在一角也是董事之一的祈天,说了句颇耐人寻味的话。

    “祈老哥,我们都老了,斗不过年轻人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再是我们能负荷得了的,还是收手吧!”说完,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门口。

    他临走前的这番话,让祈天有些尴尬,也让在座的众人一头雾水,却让莫微尘重重地皱了下眉头。

    第八章

    回到了办公室,莫微尘突然感到有些疲惫。

    “总经理,事情总算真相大白了!”范永平吐出了一口长气。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莫微尘揉着酸疼的眉心,疲惫地道。

    范永平立即不解地扬了扬眉,“副总的阴谋已经失败了,不是吗?难道你怀疑还有其他的同伙?”

    莫微尘苦笑了一下。“希望我的猜测不会成真。”

    范永乎的眼里有疑惑,莫微尘的话影响了他紧绷了几天,如今才略为放松的好心情。

    见他一脸忧心忡忡,莫微尘反倒笑道:“不用担心,就算魏副总还有同伙,也不会再有什么作为。”虽然心中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但他还是出口安抚:“永平,这阵子真是辛苦你了,我会好好放你几天假,让你休息一阵子。”

    “谢谢总经理。”听莫微尘这么说,他不安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点。

    范永平一出去,他立刻将身子埋进了大椅中,并疲惫地闭起了眼睛。但,才闭上一会儿,桌上的行动电话却不识相地响了起来。

    “莫微尘,我好无聊,我真的快闷死了。”一接起,他还来不及出声,一道死气沉沉的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一听到这无奈的抱怨,莫微尘的嘴角漾起了一道笑容。

    “怎么啦?才几天而已就受不了了?”那天,他听从夏惟的建议,暂时把她“关”了起来。

    当然,说“关”是严重了点,在与她说明了原委之后,这一次,她一反常态地愿意配合,只是,安静不了几天,一如他所料,她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

    “哎——哟——”向织月把抱怨拉得长长的。“整天闷在别墅里,我觉得自己好像米虫一样,很不习惯!”

    “嫌闷的话,别墅里有桌球台跟撞球台,你可以找孙德兄弟玩玩……”

    “我才不要跟那两个手下败将玩。莫微尘,你放我一天假好不好?就一天,我保证,绝不惹事也不好管闲事,纯粹只是回去看同学们的实验做的怎样。”答应他“避风头”之后,她就把自己的情况告诉教授,请教授特别恩准她几天的假。

    “不行,在事情尚未明朗化之前,我不能让你冒上一点点风险。”她的请求遭莫微尘一口回绝。

    “我保证不会有风险的啦!”电话那头的她立即提出保证。“拜托啦!就一天而已,要不半天也行,我去看看就回来,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请伟伯带我去——”见他似乎又要反对,她立刻又补充道:“要不,让孙德兄弟一起跟过去也行……”

    她的哀求声让他的坚持向后退了一步。

    见他不语,她立刻可怜兮兮地又接着道:“好啦!求求你啦!我拜托你啦!”

    终于,莫微尘坚如铁石的心被撼动了,他妥协地叹了口气,“好吧!就半天,我准你去,明天下午六点以前,你一定要回到别墅。”

    电话那头的向织月高兴地欢呼了一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在六点以前回到别墅,我保证!”

    这是她对他的承诺。但当时谁也没有料到,他一时的心软妥协,竟差一点造成永远无法弥补的后果。

    虽然多了两个小跟班,碍手碍脚又碍眼的,但向织月却一点也不以为意,因为即将重回校园的兴奋感已大过一切。

    从别墅到学校的路上,就见她不断地哼着歌儿,那五音不全的音调简直让同座的孙德兄弟耳膜差点长疮。

    终于,孙德掏着耳朵提出了抗议:“喂!你给我拜托一下好不好?不要再唱了,你的歌声实在有够难听!”

    正在兴头上的向织月冷不防地被泼了盆冷水,立刻知趣地停止了口中的歌声。

    “很难听吗?我不觉得啊!”见孙德兄弟一副已快受不了的模样,她疑惑地偏过头,对着身旁驾驶座的伟伯问道:“伟伯,我的歌声真的很难听吗?”

    伟伯慈祥地摇摇头。

    有了伟伯撑腰,向织月立刻示威地回过头,昂起下巴道:“喂!伟伯说不会,是你们兄弟俩对我有偏见。”她朝他们做了个鬼脸。

    但她的鬼脸才做了一半,伟伯却突然又冒出一句话——

    “不过,我觉得你的歌声,还是比较适合洗澡的时候唱给自己听。”

    向织月的脸在瞬间垮了下来。

    “哇哈哈!”孙德兄弟故意对着她蹦出了一串夸张的大笑。

    “你们两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好笑的。”她有些“见笑反生气”地吼了回去。

    “哇哈哈!”无奈,孙德兄弟笑得更大声。

    她只有气呼呼地坐回原位,一直到学校,她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到了校门口,她回过头用力“哼”了一声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孙德兄弟立刻跟了下来。

    “干什么?”见状,向织月皱起了眉头。

    “夏老大有令,要我们一步也不能离开你。”孙祥道。

    “神经病!”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甩过头就想往前走。

    谁知,孙德兄弟真的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

    这一跟,把向织月的火气全跟上来了。“喂!如果我去洗手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