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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人手札第5部分阅读

    ……”萧落雨头隐隐作痛,眼前也一片一片模糊,无论怎么眨眼都看不清母后的脸。不会是在做梦吧,萧落雨低头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怎么不疼……萧落雨合齿用力咬着皮肤,一股甜腻腥味钻入鼻腔,但仍然感觉不到疼痛……真的是做梦么,母后,儿臣想您……

    “主子!主子!”

    “九儿,九儿你醒醒!”

    “快叫御医,御医。”

    萧落雨听得见周围的吵闹,却怎么都睁不开眼,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心里像是明白又像是糊涂,难道他真的在做梦,他之前不是刚从梦里醒来么,他梦见三哥杀了宇翰,他要救宇翰,宇翰……母后……

    萧落雨头痛欲裂,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惨叫就失去了意识。

    太后已经哭成了泪人,这些年没见的最疼爱的儿子,成了疯子,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太监把他抬上床榻,等着御医的到来。

    常喜站在床边看着自家主子的手在床上乱抓,像是进入了什么幻景,又害怕又着急,他现在无比想念清馨苑的那些同伴,想念沉稳的素月俏皮的素兰和贫嘴的小海子。放佛只要这些人在一起就不会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太后身边的宫女不敢近萧落雨的身,只有常喜跪下来伸手握住了常喜的手掌,紧紧握住的那双温暖的手,使萧落雨稍微安静了下来。

    门板哐当一声响,众人以为是御医来了,结果回头却看见了一身龙袍的英俊男人。

    “儿臣参见母后,这么晚了,这个疯子跑到这里来真是让母后受惊了。朕这就把他带下去,让母后好好安歇。”萧卓然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眼神变黯,以为跑到这里就没事了么,这天下都是朕的,你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朕的掌心。

    太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叹了一口气。

    “去吧,我要歇着了。”

    “是,儿臣告退。”

    萧卓然嘴角露出笑容,大步走到床边一把将萧落雨扛在了肩头,大摇大摆离去。

    二十二章 龙床之上

    第二十二章 龙床之上

    潜龙殿内大门紧闭,门口站着两排宫人,没有皇帝的命令没人敢踏进卧房一步。房内只有一个年轻的太监在伺候,这个人他们并不陌生,皇帝经常召见他,连安公公也对他另眼相待。宫人们纷纷猜测这人是不是会继承安公公的位置成为最年轻的总管,但是君心难测,谁也说不准。他们能做的也只是不得罪这个少年,时常给他手里塞些银子,请他吃些糕点,为自己的未来铺路。

    常喜从来不知道自己被这么多人寄予厚望,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太监总管。他自认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毫无钻营之心,一心只想平平安安守着主子度日。

    太监虽是奴才,却也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惦记的家人,也会想着飞黄腾达让自己家人过上好日子。

    但是常喜的父母自从把常喜送过来开始,就再也没来看过他。每个月十七每个下人都会有家人在宫门口看望,只有常喜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他每次都不死心,下一次还会去等,却仍然等不到。

    渐渐的他忘记了自己父母的样子,便再也没有去了。

    常喜此生最亲近的人就是九王爷,这种吸引从他六岁的时候开始,到现在愈演愈烈。他不明白这种感情所为何物,是忠诚,是崇敬,亦或是怜悯。

    他只知道自己为了主子能奉献一切,即使让他为了萧落雨死去他也心甘情愿。即使这样,常喜仍是有很多身不由己,他亲手给皇帝递过绑萧落雨的绳子,眼睁睁看着皇帝折磨萧落雨,他却无法阻止。

    皇帝是整个清馨苑的噩梦,只要他来一次,萧落雨就有几天起不来床。每个人的心头都因为皇帝落下一片灰暗,这样的折磨不是哪日才是尽头。或者等到萧落雨死去的那一天,这种折磨才会结束。

    常喜双手颤抖,跪在龙床上给铺平被褥。

    金色的被子绣着龙纹,明晃晃的耀眼。这代表着至高无上的神物,盘旋在皇帝身边的每一寸布料。

    皇帝双手抱着萧落雨,站在床边看着常喜忙活。

    常喜手脚一向麻利,这次铺床却格外的慢,像是拖延又像是逃避,皇帝却不紧不慢看着常喜的动作。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不怕常喜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床铺好了。”

    常喜终于从床上爬下来,恭恭敬敬对皇帝说道。

    “嗯,还是像往常一样,你来伺候就好。”

    皇帝抱着萧落雨放在床上,修长手指扯开萧落雨的腰带,一件件剥落萧落雨的上衣。

    “皇……皇上,主子最近发病很厉害,就别……别……”皇帝闻言转过头来,常喜咽了口口水,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倒是继续说啊。”皇帝起身,抬脚就踹上了常喜胸口。

    常喜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胸口疼的几乎喘不上气。常喜趴在地上缓了半天,脑袋嗡嗡直响,皇帝待常喜一向有说有笑,从不会多加为难,想不到今日竟然对他动手。常喜忽然想起当年皇帝斩了那几个欺负萧落雨的宫女太监,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常喜这才明白,原来皇帝之前真的很宠他,要不凭他说过的那些话,死一百次都够了。

    “常喜,别以为朕亲口封过你领事太监你就可以在朕面前放肆,朕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留你一条狗命是看在九弟的面子上,你可别把鸡毛当令箭,下次再敢跟朕玩心眼,直接挖出你的心喂狗。”皇帝居高临下低头看着地上倒着的少年,威严的面孔森冷的声音放佛来自地狱。

    他是人间的王,他掌握着皇宫里每一个人的生死。连萧落雨都只能任由他摆布,何况常喜这个小小的太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常喜慢慢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给皇帝磕头。

    “皇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再也不敢了。”

    无论这膝盖跪了多少次,心底还是涌现出浓浓的屈辱。皇帝是天子,任何人见了都要下跪,甚至有些人以见到皇帝为荣。然而自从常喜亲眼目睹皇帝的暴行,便再也不愿意给他下跪。每一次给这个禽兽下跪,常喜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明明他那样对待萧落雨,却没有人会惩罚他,只因为他的皇帝便可以为所欲为了么。若真是这样,世间哪还有什么公理!

    皇帝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年,眼神忽明忽暗,片刻后才低笑一声。

    “起来吧,这些年用你伺候也习惯了,今日先饶了你。”

    常喜仍旧穿着皇帝御赐的那件儒衫,恭敬站着的样子并不像一个太监,反而像是满腹经纶的书生。

    皇帝嘴角笑容更浓,这次连帐子也没拉,直接吻住了萧落雨的嘴唇。

    萧落雨意识未清,只胡乱摆了摆手做不出什么抵抗,软唇被皇帝吮住又啃又咬,放开时已经红肿。

    萧卓然将萧落雨剥了个干干净净,一双大掌在萧落雨纤瘦腰身上来回抚摸,萧落雨皮肤都被搓的泛红。

    萧落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头疼的像是要裂开,加上身体被刺激,嘴里不断发出哼吟。一股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的热度在皮肤表面蹿升,萧落雨慢慢睁开了眼睛。

    萧卓然见萧落雨醒来眼疾手快压住了萧落雨的大腿,每次萧落雨的挣扎都会十分激烈,有几次险些把他踹下床。

    另皇帝惊奇的是,萧落雨并没有如何挣扎,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萧卓然,半晌露出一个笑容,清澈的嗓音染上一丝慵懒的沙哑。

    “三哥,是你啊。”

    二十三章 帝王无情

    第二十三章 帝王无情

    这一声三哥,听在皇帝耳中如同炸雷,自从他下令处死赵宇翰全家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此生再也听不见这人叫他三哥。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做这些事会得到怎样的后果。一个帝王不能有情,感情会扰乱心智影响判断,一个人一辈子都做出正确的判断不一定会得到称赞,如果做错一件事却会受到责骂。他若是想成为一代明君,注定要放下他少年时代的那些幼稚的感情。

    但幼稚不代表不深厚,每次与妃子圆房都味同嚼蜡,独立一人躺在床上的每个夜晚,脑海中都浮现出那个影子。

    从小就跟在身边的小九,聪明伶俐,会乖乖的叫自己三哥,走在哪里都会像小跟屁虫似的在身边围绕,会拿着自己得意的诗文在自己面前炫耀,会因为自己的一句夸奖而高兴的笑起来,露出一排小白牙。

    不知不觉中小九长成一个风流少年,个子拔高得跟自己差不多高,面孔上少了稚嫩多了英气,长衫折扇一派儒雅风流。

    然而这个处处得宠娇惯的孩子却并不跋扈,天成一股温润,如果说三皇子是如山般沉稳,九皇子就是如水般温润。兄弟两个性格迥异,却相处甚佳。

    萧卓然最喜欢听萧落雨叫他“三哥”,无论是稚嫩的童音,还是清澈的男子嗓音,只要这么喊上一声,萧卓然心头就会一片明亮柔软。

    无论萧落雨想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为他达成。父皇母后总会告诉他让着弟弟,宫里进贡的好东西他都会让弟弟先挑,他愿意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弟弟,他不是没有自己的私欲,他最大的私欲就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只要看见弟弟的笑颜,几颗夜明珠又算得了什么,几匹丝绸,几块糕点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弟弟高兴,只要他笑着说一句,谢谢三哥,就算江山拱手奉送又如何。

    只是……弟弟总要长大,越是长大越是不安定。他有手有脚,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他有了自己的朋友,有了一个不需要三哥来干越的人生。

    他与朋友秉烛夜谈,他与知己醉饮千杯,他跟着几个官府子弟去了够兰苑,他遇见了新科状元一见如故,他们一起谈诗论画,不分昼夜……

    这一个个消息从探子嘴里传来,像一道道利箭穿透了萧卓然的身体。他做的还不够么,为什么他的小九最终还是要离他而去。

    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天下都是他的,何况一个人!

    哪怕被恨着也好,能这样看着他,抱着他,他就是赢家。

    赵宇翰也好,别的女人也罢,你们都不过是朕砧板上的一块鱼肉,任由宰割。萧卓然沉迷与萧落雨的身体,有时候一个月里有半个月都留宿在清馨苑,有时候忙起来半年只能去几次,萧卓然每次都会像是要榨干萧落雨最后一丝精力一样无尽索取,因为无论他做什么,萧落雨嘴里都还是念着那个死人的名字。

    赵宇翰活着的时候,他能杀了他。但是他死了,他反而什么都做不了,难道他要连着萧落雨的心一起杀了么。

    十多年前萧落雨疯癫开始,他就再也不曾叫过他三哥,他知道萧落雨真的恨他了,萧落雨就算是疯了也还是本能的抵抗着他。越是这种时候萧卓然越是气愤,下手就没了轻重,导致萧落雨恨他恨得更深。

    这放佛是一个恶性循环,无休无止,是一个死结,除了他们其中一个人死去,否则永远也打不开。

    但是今天,萧落雨居然出口喊了他三哥,语调跟当年别无二致,好像他们仍在御书房读书,仍是在炎炎夏日爬树捉知了的调皮年纪。萧落雨仰起小脸,笑着喊他三哥。

    皇帝愣了许久,直到萧落雨不舒服的动了动了被压住的腿,皇帝才回过神来。

    “你刚刚叫朕什么?再喊一遍?”萧卓然盯着萧落雨的脸,目光中有泪光闪动。

    “三哥,别闹了,一会让母后看见会生气的。”萧落雨未着寸缕躺在柔软的龙床上,一头黑发没有了发带的束缚铺散开来,但是他的笑容并没有一丝色气,倒像是喝茶品茗吧清淡自然。

    萧卓然胯下一紧,这种无辜的眼神,灿烂的笑容,让萧卓然呼吸都有些不稳。多少年前,在他们两个还是少年的时候他就想把萧落雨压在床上,他多想看他的弟弟在床上喊他三哥的样子。

    只是一直以来萧落雨都是不合作的状态,直到今天才能得偿所愿。

    萧卓然的掌心如火般炽热,在萧落雨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坚硬的部位摩擦着萧落雨的腿根,传递着火热激|情。轰然而上的情/欲压制了理智,他忘记了他从来不把萧落雨带到寝宫的那些顾虑,他忘记了宫内兄弟相j这种风言风语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后果,他忘记了自己身为帝王的种种束缚与责任。

    他此时此刻只想屈服于欲/望,萧卓然抬起了萧落雨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将火热对准了那个销魂蚀骨的所在。

    萧卓然俯身看着萧落雨迷茫的脸,缓缓挺腰。

    “啊……三哥……你……你……啊……”

    萧落雨惊恐睁大眼睛摇头,陌生又熟悉的痛感拉扯着他的神智,本来剧痛的头因为这疼痛的刺激变得更加昏沉。比起身体上的疼痛,萧落雨心里更痛,他知道他的三哥喜欢他,却不知道他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将他占有。

    虽然他想杀死宇翰,但是萧落雨仍然固执的相信他的哥哥是为了他好,是为了皇家的掩面。然而现在萧卓然却侵犯了他,这个事实萧落雨怎么都接受不了。

    被药物控制的大脑疼的像是要裂开,梦境,现实,过去,现在相交织,萧落雨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哪个才是假。他只知道现在的痛觉是真真切切的,他正在被他亲哥哥侵/犯。

    而那个他爱的男人正站在床边,目光直直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

    二十四章 兔急亦咬

    第二十四章 兔急亦咬

    过度紧张的肌肉紧紧收缩,试图自我保护,但是皇帝粗暴的动作强行破开重重阻力,直撞入底。

    人身体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被如此粗暴对待,萧落雨疼的直冒冷汗,嘴唇半张说不出一个字。

    萧落雨歪着直直盯着常喜看,那张年轻俊秀的脸熟悉又陌生,好像多年之前就见过又像是完全陌生的另外一个人。他的宇翰怎会如此懦弱,他的宇翰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负而无动于衷,他的宇翰是有血性的男儿,怎会如此一副卑躬屈膝的谄媚之态。

    喘息声在偌大的寝宫内回荡,萧落雨的双腿被皇帝架在肩膀上以屈辱的姿势高高抬起,手腕被紧紧握着举过头顶,全无挣扎的余地。这酷刑放佛永远没有尽头,萧落雨深吸一口气,狠狠咬上了皇帝的肩头。

    皇帝的身体可谓龙体,不得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平日保养极为慎重。萧落雨这一口咬住了就不再松口,牙齿施力像是要从他肩膀上咬下来一块肉。

    皇帝疼的剑眉皱紧,狠狠往深处撞击以示警告。

    想不到萧落雨仍然咬着不放,像是饥饿了几天的野狗咬住一块骨头,用着全身的力气在牙齿上,咬住自己的猎物,至死都不松开。

    皇帝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萧落雨疯了这么多年,虽然有他曾经咬下别人耳朵的传言,但也并未真的发生,否则宫里怎会容下这样危险的一个疯子。皇帝本来以为萧落雨只是因为情难自禁才会张口咬人,想不到他会下死口。

    情急之下皇帝手掌抓住萧落雨的头发往外拉扯,试图将萧落雨拉开。

    然而萧落雨仍旧咬的死紧,任由皇帝怎么拉扯他的头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一向温和的男人显露出难以置信的狰狞,嘴角全是粘湿的鲜血,披头散发的模样再也不是之前的销魂诱惑。

    “你这个疯子,你给朕放开!”皇帝恼羞成怒,再也没有耐心与萧落雨周旋,一巴掌打上了萧落雨的脸颊。

    然而这夹杂着风声的重重一巴掌并没有打到萧落雨的脸上,而是落在了常喜的胳膊上。

    “皇上息怒!让奴才来哄哄九王爷!”

    常喜手指轻轻抚摸着萧落雨嘴唇,慢慢顺着嘴角探进嘴里。

    “九王爷,您放开皇上,来咬奴才吧。”常喜几乎要哭出声来,声音轻轻的带着气音,他最心爱的九王爷满嘴是血,这幅模样让他揪心。

    萧落雨抬眼直直盯着常喜,一双黑色的眼眸中像是有无尽情义又有无尽爱意。复杂的眼神让常喜的心头沉甸甸的,他的主子自从三天前就把他认成了赵宇翰。

    他从来没见过赵宇翰,他也不知道宇翰是何许人。

    住在清馨苑这些年来,从旁人嘴里,从萧落雨的一点一滴里,他慢慢知道赵宇翰这个人。

    他是先帝在世时钦点的最后一个状元郎,他文采斐然风流倜傥,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