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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人手札第9部分阅读

    ,舒服的感觉成倍增长,让常喜无法自拔。

    “嗯……”萧落雨喉咙深处滚动着微弱的哼吟,眼前一片白光,身体僵硬着不动片刻就瘫软下去。

    随即就有粘稠的液体从常喜腿下流出,常喜慢慢停下了动作,身体被刺激的像红透的虾米,却沒有任何舒解的方法。

    “主子,我好热。”常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哭腔。

    “常喜,委屈你了。”萧落雨嗓音带着沙哑,那股快感显然还沒过去。

    常喜从床上爬下來,腰间泛着阵阵酸痛,整个身体像是散架一般。他心底却是十分满足,萧落雨对他说的话像是梦中一样,他能这般陪着王爷,已然足够。

    只是身体仍是火热异常,常喜有些难受披上外套,一瘸一拐走到窗边试图打开窗子凉快凉快。

    开窗后忽然一片红光扑來,火舌如同鸟一般扇着翅膀向常喜的脸扑去。

    “走水啦!走水啦!”打更的太监哐哐敲着锣奔走。急促的声响宣告着火势的紧急,原本是最偏僻的角落此刻成了最热闹的地方,无数太监宫女跑着拎着水桶救火。

    盛夏时节,正是天干物燥之时,火势一起难以扑灭。皇帝跟妃子都站在不远处观看,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微妙的不同。

    皇帝脸色灰暗,像是随时都会把所有人拖出去砍了,德妃在一旁指挥调度,倒颇有后妃之首的风范,郑才人手指紧紧搅着手绢,一言不发。只有兰美人急的什么似的,坐立不安。

    他们知道起火的是清馨苑,他们都在等着那一个身影出现。

    四十三章 生擒恶奴

    第四十三章 生擒恶奴

    皇帝是万岁龙体,嫔妃们亦是千金之躯,不可接近火场。只有一干奴才像是搬家的蚂蚁一般忙忙碌碌拎着水桶,浇上漫天的火势,火舌卷掉了太监们的帽子,舔焦了宫女们的秀发。然而沒有人敢退却半步,他们知道皇帝就在身后直直盯着他们,与其死在酷刑之下不如死在火场中,这样家人还能收到些安葬的银两。

    皇帝的瞳孔被火光映红,那个期待的身影并沒有出现。耐性消耗殆尽,皇帝吹了一声呼哨。在众嫔妃目瞪口呆之下,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落在了皇帝的面前,单膝跪地。

    “龙一参加皇上。”

    “去找九王爷,把他带出來。”

    皇帝并沒有去管那些妃子惊诧的表情,简洁地下着命令。

    “是。”

    并沒有一个字的啰嗦,龙一脚尖点地,几个起落已经不见,一袭黑衣消失在了漫天的火光中。

    “那个人是谁?”兰美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冲入火场的身影喃喃自语。

    “是灭天组,我听我爹提过,皇室一直都有自己的暗卫,像是幽灵一般隐藏在黑暗中,他们沒有名字只有编号,皆是举世难寻的武林高手。”因为是按照位分排列座位,郑才人就坐在兰美人的身边,听见兰美人发问不知不觉就答了两句。话说完菜想起來这个女人是跟自己争宠的兰美人,不禁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本來的担心因为那个黑衣人的出现被削弱许多,素兰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转头看见郑才人那张美丽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娇艳,只是一双美目中有放不下的担忧。

    素兰低叹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任谁都是有心的。

    火光渐小,只剩下稀稀拉拉几处木头房梁窜着小火苗,也被一桶一桶的水浇灭。

    “安公公,九王爷呢?”皇帝一把抓住安公公的领子,老人家骨头都要散了,颤颤巍巍咳嗽了两声,慢声细语的说着。

    “主子别急,虽然沒见到他们的人,也沒见到他们的尸体。”

    “你……”任凭皇帝再暴躁的性子也沒了脾气,总不能把这三朝元老拖出去砍了,只随便扔开了手,还了老头呼吸的自由。

    在皇帝不听劝阻踏着火星子往清馨苑院里走的时候,龙一扶着一个人从院里走了出來。

    龙一肩膀上被火烧的露出了皮肉,鞋底也烧坏了几处,却沒什么大碍。皇帝并不心疼,只上前两步迎下了怀里的人。

    把那个人接到手里皇帝脸一黑,嫌弃扔到了地上。

    “龙一,这胖子是谁?”

    “啊!”紧随皇帝身后赶來的郑才人捂着嘴轻声叫出声,往后退了两步。

    “启禀主子,这是属下在九王爷卧房窗口发现的,应该是被着火时砸下的窗框砸晕了,沒有在房里发现九王爷,所以将这人带來见主子,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线索。”

    龙一低着头一五一十禀报着,看不见样貌只能瞧见一双剑眉漆黑浓密。

    “嗯,你下去吧。”皇帝也无意多为难暗卫,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龙一拱了拱手,转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來人,用水把这胖子泼醒。”

    皇帝已经沒了耐性,抬脚在胖子身上踹了两脚,胖子仍然死猪似的不动弹。

    “哗啦”一桶凉水毫不留情泼在了胖太监的身上,那太监哆嗦了一下,一脸茫然的爬起來。

    “阿嚏!皇……皇上!”

    胖太监对着皇帝的脸打了个喷嚏,然后哆哆嗦嗦的跪下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里的?”

    皇帝忍着立刻砍了这胖子的冲动,面色威严发问。

    “回……回皇上话,阿嚏!奴才常平,是郑才人宫里的。”常平揉了揉鼻子,蹭一袖子鼻涕。

    “你怎么会晕倒在九王爷的窗前,你在那里做什么?”皇帝回头斜瞥了一眼郑才人,郑才人手掌抚着胸口后退了两步,说不出一个字。

    “皇……皇上,奴才只是……只是……”常平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说!”

    萧卓然突然提高音量,吓得常平一个哆嗦,双手伏地哭哭啼啼。

    “奴才沒有害九王爷,火不是奴才放的啊,奴才不想害他的……”

    “事到临头还抵赖,你是想让到敬事房常常那些逼供的手段么?想让他们剖开你的肚子流满地肥油么?”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才只给九王爷毛巾上插了几根针,根本沒做别的啊,今晚是娘娘让奴才來监视王爷的动向,奴才真的沒有放火啊!”

    皇帝这一恫吓果然起了作用,常平就是典型的软骨头,肥肉长了一身,胆子小的针鼻儿一般,随便几句话就吓住了。

    “插针?亏你们想的出來。郑才人,你好样的,想不到你身为嫔妃,心肠竟这般歹毒!”

    皇帝已经气的发笑,转头笑看郑才人,目光冷的让人心颤。

    郑才人慌张跪下,华贵的衣裙沾上了泥水,跪行到皇帝身边伸手扯着皇帝的裤脚。

    “皇上,臣妾沒想害九王爷,不要听奴才信口雌黄啊皇上。臣妾一心侍奉皇上左右,哪有心思去害人啊皇上。”

    “郑才人,你好大的胆子,皇室王爷你也敢害,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朕了?”萧卓然捏住了郑才人的下巴,一张俏脸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萧卓然用手指揩去了郑才人脸上的眼泪。

    郑才人眨了眨眼,一脸委屈,因为皇帝的这个举动让她以为还有转机,便不顾一切装着可怜。

    “郑才人,你擦这胭脂,是牡丹花瓣做的?”萧卓然抬手闻了闻手指,轻声问道。

    “啊,是,臣妾自小就喜欢牡丹,雍容华贵,做胭脂也是极为好看的,皇上也喜欢么?”郑才人目含希冀看着皇帝。

    “來人,将这贱人打入冷宫,别让她再出现在朕的面前。把这个胖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放火下毒,心如蛇蝎,这样的女人在宫中多留一天都是祸害。”

    萧卓然怒气冲天,声音狠戾,郑才人惊讶的张大嘴巴,跌坐在地上,连哭着求饶都忘了就被拖走了,穿着绣鞋的小脚在地上滑出长长两道痕迹。

    “皇上……奴才冤枉啊,皇上!”这边常平却沒忘了求饶,在被太监拖下的时候不断扑腾着,像是一只在网上扑腾的胖鹌鹑。

    “住手!”

    威严的女声阻止了太监的行动,身着深色宫装的女人手里撵着一串念珠,从远处慢慢走來。

    “皇儿,现在要紧的是找到小九,这太监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杀不得。”來人正是太后,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脸上却沒有多少皱纹,慈眉善目话音柔和,永远给人安心之感。

    “参加母后。”

    “参加太后。”

    皇帝,德妃,兰贵人一齐行礼,拜见这个深居浅出的老妇人。

    “平身吧,你们也都辛苦,大半夜的跑來灭火,宫里出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來人,赐茶。”太后说着身后有个老嬷嬷走出來,从食盒里端出香茶一一奉上。

    “谢太后赏。”

    德妃和兰贵人接了茶,喝了一口。皇帝让安公公接了,一口未动。

    “母后说的有理,这个奴才现在还不能杀。”皇帝走到常平身边,常平已经吓得三魂沒了七魄,加上之前浇在身上的水,被拖走蹭的泥,整个人狼狈不堪。

    “皇上,奴才不想死。”常平说着嘴边一扁,抹着眼泪哭了起來。

    “不许哭,憋回去,告诉朕,你晕倒前都看到了什么?”萧卓然看见这太监的窝囊样子沒來由一阵窝火,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人,真是丢他们皇宫的脸。

    “我看见……”常平噎回了哭泣,身体一抽一抽的仔细回想,忽然老脸一红。

    “看见什么了?”

    “看见常喜和王爷……他们沒穿衣服,常喜抱着王爷,用被子裹着往外跑,然后……我就眼前一黑。”常平抻着大气说完,皇帝已经急得快吐血。

    看來他们逃出去了,那现在应该在哪里?不过只要他们在宫里,就算生着翅膀也飞不出去。

    皇帝打定了主意吩咐下去,让所有人连夜寻找九王爷和常喜。登时宫中灯火通明起來,已经是四更天,身边伺候的宫女都开始站着打盹,太后坐在椅子上拨弄着念珠嘴里念着佛经。

    兰美人一双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忽然怀念起郑才人來,至少她在还有人跟她说句话。德妃坐在太后身边,时不时给太后捶腿递茶,一派母女情深的模样。

    在皇帝挺不住快要坐在龙椅上睡着的时候,被一阵马蚤动吵醒。

    只见从清馨苑后院墙角,拐出一个一瘸一拐的人影,背着一个大被卷,歪歪扭扭往这边走。

    皇帝站起身定睛看了半天,才发现那是常喜。

    “安公公,快去!”

    安公公领着身体强壮的公公过去接住了常喜摇摇欲坠的身体,从他的背上接过了被子卷,里面果然是九王爷。

    九王爷未着寸缕,像是一个大婴儿。皇帝赶紧走到身边查看,手指摸上九王爷脖子,脉搏沉稳有力,又摸上了鼻间,呼吸沉稳均匀。皇帝长出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脑袋也已经开始晕沉。

    “常喜,九弟他怎么了?”

    萧卓然抱过萧落雨的身体,看他外表并沒受伤,却紧闭双目。

    “王爷他,只是睡着了。”常喜浑身湿透,披散的头发沾在脸上,颇有几分艳丽,只是半夜的冷风吹得他身体有些发抖。

    “你们到哪里去了?你怎么湿成这样?”连皇帝也发觉常喜的不对,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好奇。

    “奴才正伺候主子入睡,却发觉走了水,慌乱之际带着王爷去了湖心亭,想不到王爷身体实在疲累,躺在那就睡着了。奴才则是……由于天黑不慎掉入了水中,由于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这才把王爷送回來。”常喜一五一十交代他跟九王爷的去处,只是有些细节,他不便说出,比如他在湖边又把九王爷摸身寸了一次,比如他因为身体里的那团火焰无法发泄跳到了湖里。

    四十四章 岁月静好

    第四十四章 岁月静好

    “原來如此,你倒是激灵。”皇帝听了常喜的解释,沒有什么可怀疑之处,九王爷也完完整整的回來了,紧张的心情渐渐放下。

    “谢皇上夸赞,只是这清馨苑无端失火,九王爷该如何安置。”常喜回身看见卷在被子里春卷一样的九王爷,有些哭笑不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像孩子一样睡的香甜,身外之物,原沒一件可让他在意。

    “无碍,让他暂时住在潜龙殿旁边的青竹园即可,那里是老太妃清修的地方,仙逝之后就沒有人再去过那里,这里也沒什么东西可收拾了,你就跟着安公公过去吧。”

    皇帝沉吟片刻,给九王爷安排了一个好去处。那里离潜龙殿只有百步之遥,皇帝再想见到九王爷,便不用再走半个时辰,皇帝倒有些感谢这场大火,无意中促成了一桩美事。

    当常喜跟萧落雨到达青竹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常喜困饿交加,加上腿上的伤,已经浑身开始发热。

    萧落雨倒是沒什么事,睡到中午就已经醒來,发现自己住的地方不再是清馨苑,还愣了半天,直到他想起來自己跟常喜做了那些事之后湖心亭睡着才明白过來发生了什么。

    常喜本來想忍耐到伺候萧落雨起床洗漱,沒想到回屋就已经睡倒在桌上,连衣服都沒來得及脱就陷入了昏沉。

    “常喜,常喜?”萧落雨发现屋里沒有衣服,也不得出门,喊了两嗓子常喜都沒有现身,难道他出事了?

    想到此层萧落雨心中一凛,该不会是为了救他出什么事了吧,要知道他的腿有伤,好像还掉到了水里。

    萧落雨想起昨晚种种,常喜拼了命的把他从房间里带出去,拖着受伤的腿背着他走那么远,又为他纾解欲望。

    常喜……做了这么多,只算是一个忠诚的奴才么?

    九王爷闭上眼,想起常喜说过那句话,喜欢他,为他做什么都愿意。

    原來这句话,是真的么?

    萧落雨将被子从床上拖下來围到身上,就打算出门找常喜,丢人也好,现眼也罢,反正他是个疯子,哪还顾得了这些?

    一开门发现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都用黑布蒙着脸看不清表情,只是在这青天白日的皇宫里,穿着黑衣服的人才那么显眼。萧落雨不禁眉头微动,这俩人是傻么。

    “参见九王爷,皇上有命,九王爷不可擅自出门。”其中一个黑衣人拱手行礼,语气冰冷,像是对待犯人一般。

    萧落雨也不与这人计较,他早就是阶下囚,被如此对待也不是一天两天,皇宫里本來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地方,只要沒了恩宠和权势,立刻就连都不如。

    “常喜呢?”

    “常公公在隔壁厢房休息,已经找了御医看过了。”

    右边的黑衣人语气倒是温和些,只是扔看不清面容。

    “我想见他。”

    “王爷这边请。”

    两个黑衣人影子一般跟在萧落雨的身后,走路悄无声息。还真是因为在白天萧落雨才能看见这俩人,若是晚上这俩人走路行事他岂不是一点不知?

    这么一想倒觉得可怕起來,这些人不知道皇宫里还有多少,他们是皇帝的眼睛鼻子,能看见皇宫每一个角落发生的事,能嗅到京城里每一家每一户散发的味道,只要有一丝是不利于皇帝的,这些人第二天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这些人的來历萧落雨也猜出了一二,想不到皇帝为了看守他居然连这种力量也动用了,明明该生活在暗处的人走到了阳光下,不知生活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沒等萧落雨把事情捋出个所以然,他就到了厢房门口,在推开门的一刹那,萧落雨心底还有一些紧张。他忽然有些害怕见到常喜,两个人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他还如何面对常喜。他知道常喜不是宇翰,他知道常喜喜欢他,他明明这么多年一直爱着宇翰,他如何能对常喜用情。只是……这两个人实在太像了,就凭这一点,他就该好好对他。

    萧落雨咳嗽了一声,走进房间。

    房间里养了很多花草,一盆盆放在桌椅上,多是兰花和茉莉,散发着阵阵清幽的香气。

    这个园子真是夏日消暑的好去处,再炎热的天气也感受不到一丝灼热,据说先帝很喜欢与太妃在这里渡过漫长的暑日。所以先帝走后,太妃扔在留在这里,像是先帝在时一样过日子,吃饭仍是两副碗筷,喝酒两个酒杯。

    直到太妃去世的那一天,她仍是这样过的。

    萧落雨的脚踏上房间内的青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灰尘在房间内漂浮,阳光隔着窗前的绿色轻纱射进屋中。

    常喜在床上睡的正香,旁边的桌上放着一个药碗,里面还剩一点药渣。

    萧落雨走到床边,伸手端起碗放在嘴边闻了几下,沒发现什么不对才放下,又伸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