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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24部分阅读

 “像你个头!”李殊文也毫不犹豫的打断她说,“这些就是纯天然形成的溶洞形式,收起你那要命的想象力。”

    趴在张道琨身后的刘岱扭动了一下身子,慢慢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拼命的挣扎想要摆脱束缚。此刻他瞪大的眼睛充满血丝,牙齿要的紧紧的不停磨动,鼻孔因为发怒粗重的呼吸长大,像极一只睚眦。

    寂灵走上前去,照着他脑袋拍一下说:“呆子,老老实实的,出去再治你。嘿嘿,终于轮到我可以报仇了,叫你平常一副很拽的样子啊。别龇牙,告诉你,再龇牙我又拍昏你了哦。”

    没想到刘岱对着指着自己鼻子的手指张嘴就是一口,看他的表情,那一口是用了全力的,要不是寂灵缩的快,绝不是留下个牙印那么简单。

    寂灵赶紧一把捏住刘岱的下颚,防止他『乱』咬,一边示意袁惜去弄点东西来勒住他的嘴。

    可是一碰到刘岱的脸,寂灵就发现不对劲,体温比刚才更低,像是块冰。腾出另一只手就去『摸』他颈部的脉搏,可是探了几次都没探到。

    “我的外套已经没用了!”李殊文嘟囔着又扯过一根布条,过来帮忙将刘岱的嘴勒上。看寂灵『摸』了半天脉搏,脸『色』很惊异的样子,奇怪的问:“怎么了?”

    寂灵的手还搭在刘岱脖子上,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说:“已经没有脉搏了。”

    “怎么可能。”李殊文看着还在不停摇头摆尾的刘岱,取笑的说:“你这个庸医已经沦落到『摸』不到脉搏了吗?”

    寂灵恼火道:“颈动脉我都『摸』不到,我傻啊。”

    早在寂灵捏住刘岱下颌时,就已经将他放下的张道琨伸手过来搭在刘岱手腕上,按住半分钟又『摸』向他颈部,看看寂灵,皱着眉也觉得不可思议的说:“死了。”

    顿时四人都愣住了,看着坐在地上扭动挣扎,口水顺着不能闭合的嘴角留下来,恨不得用眼神杀人的——“死人”。

    第七十六章 少了一人(三)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突发的情况,说他死了,他的躯干却还在活动,说他活着,却已经没有了脉搏。如果只是个陌生人,倒可以不管他是死是活,可是却是刘岱,总不能丢下他不管不顾吧。

    寂灵说道:“会不会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咒术?身体所起的一过『性』刺激反应?先拖出去再说吧。”

    刘岱口中还在不停的叫嚷着“不能走那条路!不能走那条路!”到最后简直像是声斯力竭的在喊。

    李殊文也没有头绪,看刘岱现在着发狂的样子,也没时间再思前想后,抿着嘴唇点头道:“打昏了拖出去再说!”

    可是刘岱此刻完全无法用语言沟通,当然也不可能让任何人靠近,要想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打晕他,还真有点不容易。

    张道琨打断正在想办法下手的三人说:“他可能已经不是刘岱了。”

    “什么意思?”李殊文扭头问道。

    “我们快走。”

    袁惜还没有明白过来:“可是…”

    李殊文说道:“你的意思是刘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有东西占据了他的身体,所以还能动?”

    “很可能是,不管它占据的是刘岱的意识还是形态…”张道琨虽然没有说下去,但已经能让大家都理解其意。

    “那…”李殊文死死的咬住嘴唇,看着那扭曲的已经不像人脸的刘岱,本来应该下的结论却怎么也不出口。

    “不准走!你们统统不准走!”刘岱突然爆炸般吼起来,把离的最近的寂灵和袁惜吓的倒退几步。

    眼看所有人都离自己远去,刘岱努力的想要向她们靠近,仿佛是因为越急却越四肢越不协调,摔倒在地,扭动着向她们爬去。

    “你们走不出去!你们…”后面的话从刘岱的口中吐出来却变成一串莫名其妙的音节,完全分辨不出来他想表达的意思。

    张道琨道:“快走!”

    几人在前面渐渐由走变跑,潜意识中似乎想要逃离某种危险。

    后面的刘岱居然也不站起来,就那么趴在地上,维持着双手被反扭捆住的姿势往前拱,爬动的速度居然也非常快。

    寂灵和张道琨跑在后面,不时的回头去看,看见追得很近的刘岱的脸,五官产生了极大的变化,渐渐的变成完全不像是人的面孔。

    “出来了。”前面的李殊文和袁惜在喊,看来很快就要离开这条低矮的通道,寂灵加快速度将刘岱掉,想要赶上她们。

    嘭嗵一声,一样东西在前面从顶上的洞口中掉出来,沉重结实的摔在地上,正落在寂灵与刚刚跑过去的张道琨之间,溅起一些灰尘与『液』体。

    想起之前将刘岱拖上去的东西,寂灵赶紧脚下急刹车也来不及,直接冲到那东西面前才停住。

    一看地上那东西,寂灵傻眼了。“刘岱!”寂灵吃惊的喊着,看见躺在地上的刘岱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赶紧弯下腰来听,心里想着这个是刘岱,刚才那个是谁?

    刚弯下身子就听见刘岱用尽全身力气,连带着血沫从口中一起吐出来的话“蹲下…小心…”

    蹲下?寂灵下意识的朝上看去,抬头时正好一只从洞口中伸出的手臂,被张道琨一剑砍了下来,恰恰砸在寂灵抬起的面孔上。

    “什么东西!”寂灵眼前一晃什么也没看清楚,吓的像青蛙一样蹲着往后一跳。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抓走刘岱的那种东西,想伸手来抓寂灵,恰巧寂灵一低头扑了个空。

    看样子刘岱是恢复正常了,都会提醒别人躲过攻击,寂灵心中一喜,“快走,快走。”说着就要来拖刘岱。

    “不行…”刘岱一张嘴又一口血从嘴角涌出来。

    寂灵『摸』着的刘岱的手臂还有体温和脉搏,只是看来内伤很重,身体扭曲的姿势也非常怪异,身上的骨头看来是断了不少,也不知道有没有刺伤内脏,整个人像块染红的破布,扔在那里。

    “太阳…『|岤』…”刘岱艰难的从齿逢间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来不及了。”张道琨站在旁边催促寂灵。

    寂灵一侧脸看见刘岱一边的太阳『|岤』上,有个一指粗细的洞,血『液』混着些许白『色』的浆体沾在洞口上,心往下一沉,知道没办法了。

    刘岱微微抬起尚能动弹的左手,指指身上的背包说:“包里…炸『药』…”

    “怎么了你们?”本来已经跑出去的李殊文和袁惜,看见半天后面的人都没跟上来,在前面喊道。

    寂灵清清有点涩痛的嗓子大声回道:“没事!你们先看看路!我们马上就来!”

    一边说着一边在包里翻炸『药』,听见刘岱断断续续的边咳边说出这样一段话:“寂灵,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圆上的一部分,也只是一部分,做完自己可以做的就够了。不单是你,李殊文、袁惜,你们都一样…我已经走完了自己这一段弧线轨迹…”

    寂灵已经找到仅剩的一点炸『药』,回头看看,没想到被反绑起双手的“刘岱”已经爬到近在咫尺,只是此刻它早已不是刘岱的样子,要不是它被反绑着手,完全不能想象之前大家接触的那个刘岱原来是这个东西。原来体温极低和『摸』不到脉搏,只是因为那个家伙不是人。

    现在已经现出原型,细长的像是根面条一样的体型,苍白得微微泛青的肤『色』,正圆的像球一样的脑袋,两只眼睛没有眼睑保护的凸起在脑袋正中间,像极某种眼泡凸出的金鱼,眼珠转到起来可以将上下左右的情况全部纳入眼底,这所有的特征都极为适合这种管道环境生活。在那脑袋上除了两只眼球外,只有稍下方正中间有一根细锥形吸管器,寂灵忽然明白过来刘岱太阳『|岤』上的伤口是怎么形成的了。

    被拖进那狭窄的不能动弹的管道中,卡在那里完全无法还手和防御,除非是像张道琨那样能无差别放出咒术的人,否则当时被拖进去得不管是刘岱或是任何一个人,都是必死无疑。

    在头顶石壁上密密麻麻的洞口中,大部分都探出了白『色』的东西,来不及分辨是不是和地上爬的也差不多,虽然没有密集物体恐惧症,但寂灵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将炸『药』递到刘岱手边,太清楚他想干什么,掏出打火机握进他左手中,紧紧的抿住嘴唇。不能再停留了,寂灵咬咬牙说:“我走了。”

    刘岱眨眨眼睛代替了点头的动作。

    最后回头看看爬到脚边的怪物,那『毛』『毛』虫似的一圈一圈鼓起的身体,站起来和张道琨一起,弯着身子向前跑去。

    前面的路不长,一口气跑出通道,看见前面袁惜和李殊文站在一潭池水边,这个池水比之前的地下湖小很多。

    李殊文看两人跟上来,指着对面水下说:“看那下面的绿光,应该是通向外面已经开发的区域。”

    “屏住气,跳下去。”寂灵边朝这个方向跑过来边喊,到了池水边,跳起来反手抱住李殊文和袁惜两人的脖子,扑进水里。

    扑通几声四人一起跳入水中,两人被寂灵带的直往水底沉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上面沉闷的爆炸声,不停有碎石掉入水中。

    李殊文从寂灵的魔爪中挣脱出来,用纳闷的眼神看着她,伸手指指上方。

    寂灵摆摆手,朝前面发出光亮的地方去。

    那盏水下灯在一个溶洞壁上,潜过这层溶洞,外面的水系被隔一段距离的彩『色』灯照的光怪陆离。

    浮出水面,李殊文彻底的松了一口气,有灯的地方离人的活动区就不会远了,这次应该是真正的脱离了危险。

    水边还有铁链护栏,防止有人掉下水。爬上岸去,李殊文说:“刚才那爆炸声不知道有没有惊动人,我们走吧。”

    “嗯。”寂灵解开头发,轻轻拧一下。

    到这里很多工具都已经用不上了,几人原地整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李殊文问道:“刚才的爆炸?”

    “是刘岱。”寂灵简短的回答,用手臂擦拭脸上的水,朝前走去。

    “他…”

    “嗯。死了。”不等李殊文说完,寂灵就应了一声表示不想再细说这个话题。

    李殊文看看张道琨,见他也轻轻摇摇头,还是忍不住小小声的问他:“他…是清醒的吗?”

    “嗯。”张道琨点点头也走了。

    没想到之前说的玩笑话,现在成了真,虽然之前已经放弃,但和此刻明明白白的听到爆炸声相比,那些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李殊文愣愣的望着水面,总有一种感觉,下一秒刘岱会微笑着蹿出水面,骂着“想咒死我吗!”

    沉闷的走出走出洞『|岤』,顶着偶尔碰到游人诧异的目光,三十多个小时之后,终于再次见到了微弱的阳光,几人都有劫后重生的感觉。

    其他两人没有直接面对那个场面,张道琨本来以为寂灵会哭的,结果只是在扭头抛下刘岱的时候,隐约看见红了一下眼圈。张道琨说:“我们从后山走。这样从正门出去,太显眼。”

    “我们不能走。”一直跟在最后的李殊文说,“还没有找到胡启元。”

    寂灵沙哑着嗓子问:“谁是胡启元?”

    第七十七章 命定的相遇

    听完李殊文将事情始末叙述完,“手机!把手机给我!”寂灵一脸愤怒至极的说道。

    袁惜说:“我的丢了。”

    李殊文问:“我的也泡水了,干什么?”

    “我要问问那个老巫医在搞什么鬼!把我们派到这个地方来绑架人!?”寂灵咬牙切齿的捏紧拳头,“绑架人就算了!还说什么完全没有危险!结果呢?你看!你看我们现在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个人样吗?”

    “等把胡启元带回去之后再问吧。”李殊文说着舒展下筋骨,问道:“准备好没有,继续走吧。”

    寂灵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磨磨蹭蹭的跟在最后道:“不和他吵一架,现在我什么事也做不了!”

    “那你就什么也别做。”李殊文想了想,又道:“或者你跟我吵一架!”

    寂灵说:“不用这么客气,我也会的,你说我们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要继续找下去!”

    李殊文只顾拨开周围的树枝,头也不回的说:“这本来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而且我只知道,一件事所受到的阻碍越大,它的价值就越大。”

    “这么大的范围,这么无目的的找,要多少天才能找到,我们现在的状态,能坚持多久啊!”

    “不不不。”李殊文连声打断,“当然不是无目的。首先,这地下有一个如此奇怪的地宫,如果说我们要找的这棵松树,在地宫范围外很远,说起来谁都不会信。第二,是从环境来看,这棵松树的年份一定不短,长势好且高大,那么充足的日照和水一定不能缺少。这里的环境是多雨水,如果在山阴面少阳光的话,树木很容易烂根死亡,至少不会长的高大。所以我们的范围就缩小到,在地宫周围一定范围内的多阳光区域。”

    “要徒步排查,也是不小的范围了好不好。”寂灵小声的嘟囔道。

    人工修葺的道路已经到了尽头,前面只是有一些经常有人踩踏的泥路,李殊文转向高处走,不时停下来看周围和左右山头的环境,在心里大致描绘出方向与地形,以及日照的轨迹,嘴里说道:“别抱怨了,和长白山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有闷油瓶小哥陪,我宁愿去爬长白山,谁和你们在这里鬼混!”寂灵说着说着已经泄了气,想着想着居然摇摇头自己一个人苦笑起来,其实早就认命了。听到前面的李殊文哼哼的冷笑一声,恼火的吼道:“我饿了!”

    李殊文说:“天上有飞鸟,地下有杂草,想吃什么自己挑。”

    “你还押上韵了!你在讲相声啊!”

    “郭德纲肯收我做徒弟的话,我早就马不停蹄的去说相声了,谁和你们在这里鬼混!”李殊文一句话,把寂灵之前的抱怨给扔了回来。

    “我们休息下吧。”一向体力最好的袁惜,居然破天荒的提出要休息,李殊文回头看她一眼,又看看已经不远的山头,虽然很纳闷,还是点头同意,只是说:“前几天一直有雨水,附近应该会有山涧水,我们找找看,在靠近水源附近休息会。”

    几人又借着找水源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果然没出多远,在树与一些山石之间,积蓄了浅浅的一道细流。虽然经常在地下湖里游来游去,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喝水,这时虽然看到稍微混着泥土的溪水,每个人都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我要去弄点吃得。”寂灵坐下来没一会,又站起来,说着还捣捣旁边的袁惜。

    “我不饿,不想动。”袁惜没精打采的回答。

    李殊文使了个眼『色』,寂灵撇撇嘴,很不痛快的去了,临走把还稳坐在那里,没有看出苗头的碍事天然囧也拽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殊文笑笑对袁惜说:“累了就躺会吧,一会有东西吃了我喊你。”

    “我不累。”袁惜心不在焉的随口答道。

    李殊文呵呵笑两声说:“那你究竟是累还是不累啊?”

    “我累!”袁惜有点尴尬与恼怒的说:“现在是死了一个同伴,你们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我越来越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自从遇见你们,很多事好像开始朝坏的那一面加速发展,无法遏制!我好像掉进一个漩涡中,没法控制自己事态的发展,甚至没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说到这里,袁惜将脸埋进双手手心,停顿了片刻摇摇头,“我开始不清楚目的是什么…”

    李殊文也不恼也不急,反而微笑着听完她的话,一个人如果愿意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其实是件好事。很多时候因为这些想法太直接太伤人,旁人便不愿意听,其实错了,这是好事,无论是对于说者本人,或者对于说者与听者的关系。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袁惜说完之后,李殊文又等了一会才开口,让她的思维有缓冲的时间。

    “我不知道。”

    李殊文又说:“是不是我们应该下去陪葬?”

    袁惜想也不想的否定:“当然不是。”

    “是不是我们应该坐在那里,哭上个七天七夜再走?”

    “不是…”袁惜扁起嘴,想了会说,“我只是觉得,至少,我们应该伤心…”

    李殊文道:“如果哭有用的话,我求之不得。如果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