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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捡到高跟鞋第2部分阅读

    谢谢你送我回来。”连缤葵难得如此和颜悦色对他。

    “啊?”不过,许磊钦倒是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你可以说了。”连缤葵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语出莫名。

    “说什么?”许磊钦心想,这小妮子当真酒喝多了。

    “你不是一直要跟我表示什么吗?”连缤葵提醒他。

    “喔——不不,你不想听,我就绝不会说的。”

    许磊钦头摇得像波浪鼓。这小子恐怕是被连缤葵吓惯了。

    “说!我现在想听,你给我说。”连缤葵没耐心,还一把抓着他的衣领,面露凶光地喝着。

    “我……我……我爱你!”许磊钦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豁出去。

    整条巷子一片死寂,约莫过了几分钟,连缤葵才若有所思地绽出笑容,缓缓走进屋里,只留下惊吓过度、一头雾水的许磊钦,伴着月色,不知所以。

    这一晚,连缤葵睡得很平静。虽然,她知道此刻李绫正在饭店与严棣心缱绻不离;虽然,严棣心还没正眼瞧过她一眼,但,这是常情,像他这样的王子,本来就应该跟李绫这等公主在一起,而其它人,不过是出来热闹一下,该退场时,还是迅速离去。

    更何况,她今日也见到了她爱慕已久的严棣心,还跟他在咫尺距离距离应对了两句。其实,这样子的好运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历的,就像是班上的莉莉,想尽办法也见不着她心目中的偶像费雯鹿呢!谁说她连缤葵不幸运!

    连缤葵闭着眼,嘴角有些许的笑意,因为,今夜大家都很幸运,李绫有着严棣心的柔情,而她,也同意让许磊钦说出那呕心的一句……不过,说也奇怪,当许磊钦说出那一句时,连缤葵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很高兴,而她会笑着离去,则是因为她为李绫高兴;心想自己该用笑容来表示她根本不在意严棣心……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连缤葵是几乎见不到李绫的踪影。

    这也难怪,严棣心回国一趟不容易,他们小两口总想分分秒秒在一起,而连缤葵也有她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她,一毕了业就得忙着应征事宜,不像李绫,还可以继续玩下去。

    这一天,连缤葵才刚应征完,走在街上准备搭车回住处。

    “连缤葵——连缤葵——”突然间,从一辆奔驰探出个人头来,是李绫。

    “嗨,是你呀,我当你失踪了呢?”连缤葵瞄了一眼一旁的严棣心。

    “你要回去吗?上车吧!我们顺便送你。”李绫笑得幸福洋溢。

    一坐上车,连缤葵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因为,她闻到了严棣心身上古龙水的香味。

    “棣心,这是我的死党连缤葵,你见过的。”李绫说着。

    “我见过吗?”严棣心从照后镜瞄了一眼,神情尽是疑惑。

    “他这人就是这样,对人的长相总没记性。”李绫有点尴尬地解释着。

    “那是因为我的眼里只有你。”他看了她一眼,全是浓情蜜意。

    这一幕,连缤葵是看进了心,突然间,她失了装疯扮傻的本领,只是不知所措地坐着不语,顿时,心中酸涩不已。

    “对了,你最近在忙什么事情呵?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不在。”李绫转移话题。

    “我在找工作呀!哪像你,还有父母亲养你。”她试着恢复调皮的语气。

    “哈哈——很快就不必啦。”李绫笑得很神秘。

    “怎么?你已经有工作了?”连缤葵直接这么问。

    “不!她已经找到长期饭票了。”严棣心插着嘴,笑着说。

    “嗯?”

    “棣心向我求婚了。”李绫掩不住满脸的喜悦,对连缤葵晃着她手中的钻戒说:“我们打算先订婚,然后等他处理好公司的事,再正式举行婚礼。”

    就这样,迫不及待是他们的心思。就在连缤葵知道这事的一个礼拜,严棣心与李绫的订婚派对,就在李家位于南部的别墅里热闹地举行。

    这席间,除了有李严两家的亲朋好友外,有不少是李绫大学的同学。当然,连缤葵更是重要的贵宾,因为,李绫早预定了她担任结婚时的伴娘人选。

    “嗨,连缤葵。”是许磊钦。

    “又是你,怎么你阴魂不散哪!”自从舞会过后的那一晚,连缤葵就尽量回避这位“瘟神”。

    “是李绫邀我来的呀!她说,她要跟严先生说说看,或许伴郎要请我帮忙呢!”

    “当伴郎又怎样?新娘嫁新郎,可是伴娘可不见得要甩伴郎啊。”连缤葵知道李绫肚子里打什么主意。说来也真气,跟许磊钦的事她都说破嘴了,李绫还是不相信,还自作主张地乱点鸳鸯谱。

    “其实,大家都说我们是满相配的。”许磊钦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配你个屁。”连缤葵立刻给他这一句,然后怒气冲冲地想去找李绫兴师问罪。

    一旁严棣心正望着盛装的李绫,眼底尽是爱意。

    “绫!这一天我等好久了。”他捧住她的脸,似水柔情。

    “我等得很久呢!我还流着鼻涕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除了钻戒,我还特地送你一件礼物。”说罢,严棣心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小巧别致项链。

    “哇——好美的造型喔!还有这朵小向日葵呢!”李绫呼着。

    “这是我教人特别为你打的,而这朵向日葵就是你。”

    “啊?怎么你会想到用向日葵来代表我?”李绫是不讨厌向日葵,不过,她向来喜欢的是玫瑰呀?

    “你当我粗心大意呀?你写给我的信封信纸上,不都印着向日葵吗?”而严棣心没说,一想到向日葵,他便认为那代表着他们爱情的蓬勃朝气。

    “喔!是……是呀!”李绫突然有种心虚的腼腆,所以她悄悄地将这项链藏在背后,然后,热情地接受严棣心早已进攻的唇片……

    连缤葵在门外,悄悄地看着他们的恩爱,还有让李绫藏在身后的那条项链。

    是的,那条坠着向日葵的链子,是让这些日子来,连缤葵的费心手酸有了价值。谁说她是个隐形人?严棣心不就用这条项链让她现形了。

    真所谓皆大欢喜!李绫终于如愿地得到了严棣心的白首约定,而她,连缤葵,她的付出,他也知情。

    怎么最近幸运全降临在她这迷糊这里?也许是老天太看不过去吧!掩上房门,连缤葵靠着门边深吸了一大口气,而眼眶中流下的两行泪滴,是欢喜、是感激,也是她不着痕迹的爱情……

    第3章(1)

    连缤葵已经在梳妆台前磨菇了近一个小时了。

    “什么玩意儿,不过是个小助理,干嘛还得这么折腾?又不是去当公关。”连缤葵又把口红画出线了,一个气恼,她便开始发出不满的埋怨了。

    从毕业到今天,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半月,虽然时间不算久远,但是,对连缤葵而言,却好似沧海桑田,人事全非。

    怎么说呢?因为,打从李绫订完婚后,严棣心就离台赴美,所以,李绫便想打算在结婚前,回南部的家去陪父母过段时间,顺便研究结婚要穿的礼服样式,好早做准备。因此,这间原先两人合租的公寓就只剩连缤葵一人,不但她少了个说话的人,就连可以宣泄心事的信件,都停了。

    可不是吗?他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还需要写信做什么?

    无可否认的,连缤葵一开始曾为这样的转变有深沉的失落,不过,在她找到了工作后,她便逐渐将严棣心逐出脑海中。然而,上班不过才个把月,从美国调来的新经理,便讨人厌的来个新官上任三把火,规定全公司的女职员,不论职务阶级,都得画个大花脸才能来公司。

    不过,这规定只有连缤葵气得跳脚喳呼,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化妆是基本礼仪”,而那经理分明就是针对连缤葵而来的,从此,这条规定就让人贴上了“连缤葵条款”,以未警惕。

    “这样行了吧?迟到就不能怪我了。”勉强地将五颜六色的化妆品全涂了上去,连缤葵抓起了皮包,二话不说地冲向公司。

    “缤葵,你今天要唱歌仔戏呀?腮红不能涂那么多啦。”

    “天哪!小姐你怎么变熊猫了?谁教你眼影涂这么绿呀!”

    “缤葵,过来,唉,你怎么一边是柳叶眉,一边是八字眉咧——”

    打从连缤葵开始化妆以来,每天早晨就成了办公室女人们最忙的时段。由于连缤葵的人缘太好了,再加上她没什么心机,几乎所有的同事都对她相当照顾,连扫厕所的欧巴桑,都毛遂自荐地说要替她作媒呢。

    “缤葵,经理叫你。”小方眨了个眼,示意要她多加小心。

    “叫我!我今天不过迟到几分钟。”连缤葵直向经理室,心中不免咕哝着。这全公司大概只有经理与她相克吧!否则怎么老拿她开刀呢?

    “经理。”她推了门走进去,发现经理正埋头于桌上的文件,对她不搭理。

    “经理。”她又大喊一句。

    “我听见了,又不是——啊——”经理一个抬头,差一点没吓出心脏病。

    “发生什么事?”被经理这突来的一叫,连缤葵也吓了一跳。

    “哇——你装鬼吓人哪?看你脸上画的。”

    “不是你叫我画的吗?我已经很尽力了。”连缤葵还说得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算我自作自受。”经理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然后拿起桌上的一纸资料递给她:“这是你前天交上来的企画书,里头除了教育训练还可以之外,其它的都只有四个字——狗屁不通!拿回去重拟。”

    连缤葵懊恼地走向经理室,想不到在学校有才女之称的她,竟然也沦落到这四个字。

    想来也真是气人!好端端的,公司干嘛跟个美商集团搞合并,让她这个全部的助理,硬是要在短短的一个礼拜内拟出新的结构秩序,几万个字固然是难不住她这个大才女,但是,有关公司动作的事宜,又怎么是她能应付得来?

    “连缤葵,你不适合念商学系。”这是学校同学们常对她说的一句,以前她是嗤之以鼻,而今日,她不得不信。

    走到电梯口,连缤葵发傻地看着电梯门,心事重重。

    “你觉得那家饭店如何?适不适合?”突然,身后传来一些交谈声,是一男一女。

    “还可以,不过,这事我不想太大张旗鼓,尤其在媒体面前要尽量低调处理——”这男人的声音倒是有点熟悉。

    “当——”电梯门开了,连缤葵迳自地一脚踏了进去,然后低着头。

    接着,这对男女也进来了,还是不停地对话着,而连缤葵默默地站在角落,但耳朵却竖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干嘛这么神秘?堂堂严氏企业的总裁,就算沿途敲锣打鼓,也没人会有异议呀?”

    严氏企业!严棣心!连缤葵一个抬头,那一双乌溜的大杏眼,就这么盯住了电梯里的那位男子,愕然到忘了呼吸。

    “话是没错,不过,我们才与这家台湾企业完成合并,所以,我想新闻媒体把焦点放在这里,而不是在意我的私生活,再说,我向来不喜欢这种炫耀。”虽然,严棣心是严氏企业第三代的接棒人,但是,由于严家的家教也颇为严谨,再加上他明白树大招风的道理,所以,对于隐私他是特别的小心,他不想自己成为狗仔对追逐的身影。

    “唉!那不是枉费我还特别订作了几套礼服,本想趁着这回大出风头呢。”

    连缤葵偷偷地打量那位将头发染成棕红色的女子,心中顿时升起一阵嫌恶。

    哼!马蚤婆娘一个。凭着自己有副还可以的身材,就穿着一身火辣的紧身衣服,还微露肚脐眼,要不是李绫含蓄保守了些,教她穿上这个,一定把她比到了太平洋里面……但,这女子空间跟严棣心有什么关系?

    “呵——”这女子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我迫不及待地想回饭店的那张水晶床。”

    什么!她好大的胆子!竟然要使出色诱的伎俩——不过,严棣心一定不会中计的,她连缤葵信得过他。

    “小懒猪!也好,我们先好好放松一下,晚上还有接风宴呢!”

    例子竟然答应了!连缤葵差一点没当场捶胸顿足。

    “当——”电梯门又开了,他们走了出去,无视连缤葵的一脸铁青。

    连缤葵茫然地踱回办公室。

    “喂!你还好吧?经理又对你做了什么事情?”回到座位,大家都发现了她脸上的不对劲。

    “他竟然要跟她去开房间?”她还卡在方才的震撼里。

    “什么!谁要开房间?”突然,大家全围成一圈,个个神色暧昧。

    “啊!你们干嘛?”连缤葵终于回了神,被身旁不知何时围来的一堆女人吓了一跳。

    “听八卦啊!”她们很理直气壮地回答着。

    “那——你们听说公司跟那美商集团合并后的新总裁是谁吗?”连缤葵想起了严棣心的那番话。

    “拜托——”大家面露无趣的模样,“谁不知道呀?不就是刚登上企业风云榜封面人物的严棣心吗?他一大早就来视察过这里,不过,你迟到,所以没眼福看见这位大帅哥……哇,真是青年才俊!”

    周遭的女人,刹时间都绕着这个话题谈论不停,而叽叽喳喳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神秘,不过,连缤葵无心细听,因为,她想到了严棣心挽着那女子走出电梯时的自然亲昵,想起了李绫可能完全不知情,更好笑的是,她竟然还想起严棣心在电梯里对她的视而不见……她知道他不是故意,而是她始终没存活在他的记忆里……

    连缤葵回到住处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话筒,直接拨给了高雄的李绫。不过,不是要告诉她今日在电梯里遇见的事情,而是想先探探李绫的口气。

    “哈罗,好久不见了,向日葵小姐!”李绫很开心地说着。

    “听你这口气,这就知道你一定刚从哪里玩回来。”连缤葵不用猜也知道。

    “哎呀!你真是神机妙算,我刚从夏威夷回来。不过,你一定猜不到这次是谁陪我去玩。”

    “不就是你结交的那些三姑六婆吗?”连缤葵还不知道如何开关呢。

    “哈哈,错!是缤洋哥啦。”李绫笑得有点夸张。

    “我哥!他不是工作狂吗?哪有时间陪你玩?再说——他?陪你?”连缤葵一听就有点火,因为,她毕业典礼的时候,那在高雄担任工程师的老哥,说他工作忙得分不开身,无法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而此刻,李绫竟然说,他老哥陪她去夏威夷!

    “其实,也是凑巧而已。”李绫解释着:“因为缤洋哥刚好也要去夏威夷考察,所以啦,我就干脆充当行李,拜托他把我带去。”

    “原来——我说嘛!我那不解风情的老哥,怎么可能会想到陪你去嘛,定是你的诡计。

    在连缤葵的眼里,连缤洋的生活好像只有工作,年纪三十好几了,连个女朋友都没半个,倒不是他人长得不行,而是她好像很难动心,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就快把自己变成机器了。

    “什么诡计嘛!我只是——只是想说打从上台北念书后,我就很少有机会跟缤洋哥聊聊了,你也知道的,缤洋哥向来对我很好,我也很重视这段友谊。”李绫说话的语气有点吞吐,像在琢磨些什么事情。

    “你还说,我哥从以前就偏心你,每次我们吵架他都护着你。”这一提,连缤葵发现新仇旧恨全到齐了。

    “那是缤洋哥人好,能当他的女朋友的人,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李绫一说到这里,突然有种怅然升起。

    “哈哈,女朋友。跟我老哥说过十句话以上的女人,大概只有我跟你!”

    “真的?”李绫突来的一阵心悸,但转而又落到谷底,“不过,那又怎样?”她近乎喃喃自语。

    “对了,我差一点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严棣心最近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有啊,昨天他才刚打来过。”一提到他,李绫的口气突然有点怪异。

    “你——你们还好吧?他——有说什么吗?”连缤葵旁敲侧击。

    “没说什么啊,他只说要给我个惊喜。”李绫说起话来都心事重重地。

    挂下电话,连缤葵的担心更加成形。

    难道,这一个半月的相隔两地,就会让即将到来的婚礼枝节横生?会不会李绫也感觉到了什么事,才会在电话中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