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接茬道:“舅舅,什么还已经啊,腐败之风,大老早就刮进了
军营,现在早已是彻底的腐烂开了,正如列宁所说的:正在散发着臭气!
舅舅啊,现如今,在部队里,像我这样多少有点钱的老爷兵,日子还好混一
些,而那些来自偏远农村的,家境贫寒的小兵们,还不比囚犯呐。班长看你没
钱,根本榨不出什么油水来,一瞅你就特别扭,一看见你,气就不打一起处,想
打就打,一点也不用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用讲,那架式,跟管教对待劳改犯一个
样。你妈的,”
我放下酒杯,模仿着班长的兵痞之相,手掌啪地往朴舅面前一挥,做出抽扇
的姿式,朴舅因恐惧,本能地将大酱块,向沙发靠背上移挪开:“这,这,班长
竟敢无故打人?”
“为什么不能,”我收回手掌:“舅舅,怎么能说是无故打人呐,班长想打
你,理由很多啊,并且很充分。最起码,你的风纪扣没有扣好,军容不整,妈
的,老子就揍你了,咋的吧?……”
“傻——爸,”我与朴舅面对着面,坐在客厅的茶几旁,正且饮且聊着,蓝
花那娇巧可爱的靓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里,那原本极为清秀的面庞,因饮
酒过度,红胀得好似熟透的大栗子,即使这样,却丝毫也没有忘记习学着影星那
造做的微笑:“傻——爸,”
已经彻底沉醉,但行为举止依然处处模仿影星的蓝花以前进一步,后退两步
的可笑步履,一摇三晃地踱到沙发旁,一屁股瘫坐在朴舅的身旁,纤细的小手非
常自然地,或者说是习惯性地探进朴舅的裤兜里。
朴舅喜滋滋地抚摸着女儿臊热的面庞,明知顾问道:“我的宝贝姑娘,你又
要干么啊?”
蓝花的小手在朴舅的裤兜里尽力地搜寻着,同时,另一只小手做出娴熟的,
数点钞票的样子:“嘻嘻,傻——爸,女儿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啊,这个呗!”
……
(七十七)
“啊——,我的宝贝姑娘,来,陪老爸喝,喝,喝一杯!”大酱块裤兜里的
钞票被蓝花无情地搜刮一空,昏暗的灯光之中,蓝花细嫩的白手美滋滋地捏着哗
哗作响的钞票,早已醉成烂泥的大酱块放肆异常地搂着蓝花的玉颈,手中的酒杯
哆哆嗦嗦地移到蓝花的嘴边。
在外面喝得面红耳赤的蓝花,一边胡乱往乳罩里塞着钞票,一边张开小嘴,
咕噜咕噜地吞咽着猪血般的酒水,由于杯口宽大而嘴巴狭小,滚滚红通通的酒液
顺着蓝花的下颌缓缓流下,沿着微热的玉颈,汨汨地渗进被蓝花松脱开的乳罩
里。
我的神志愈加模糊起来,望着眼前过份亲热的父女俩,我转过身去,身子一
瘫,脑袋向后一仰,咕咚一声,栽倒在长沙发的转角处。啪——,墙壁上的开关
被我的后脑不偏不倚地撞灭掉,空旷的客厅顿然一片漆黑,随即又可怕地沉寂起
来,而我的心境比客厅还要阴暗一万倍。
“唏——唰——,唏——唰——,哧——啦——,哧——啦——,嘻——
嘻——哟——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