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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受别耍赖第2部分阅读

可是依他对流离苏的了解,这家伙岂会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一个,要真那样,他还得说谢谢呢,四年的孽缘中算是斩断了。

    可惜理想过于美好,现实总是残酷的。

    快接近期末考试的时候,也就是说这个学期即将结束,寒假即将到来。

    季礼兴奋的说着自己的寒假计划,而流离苏却兴趣缺缺,他们两家都在s市,上大学就在家门口,季礼还常常回家,时不时跟高中的同学一起聚聚。

    流离苏能推就推,不能推也是跟着季礼一起去晃一晃,他智商高,可是情商却低,爱憎分明,一丝勉强不来。

    纵然是在家门口上学,他却很少回家,因为属于他的那个家空置了,太过空旷,待在那里,爸妈在世的回忆会翻滚而来,唯一的亲人算是姨妈的,典型的女强人,时尚杂志的主编,传说中的恶魔女王。

    她总是很忙,流离苏也不想回去,姨妈再好也不是亲妈。

    考试结束,回家的回家,卷铺盖的卷铺盖。

    流离苏和季礼总是最简易的,季礼老爸来接他们。

    季礼家比流离苏家就远一条街,其实说白了他们才是最好的门当户对,可惜他俩是男的,而且一直一弯,关键是不来电!不然正好一对,还有墨谦什么事啊。

    流离苏回到姨妈家,房间里面没人,姨妈去出差了,三天以后回来,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干什么,就比如现在。

    躺在自己的床上,翻动着手机上的通讯录,那个电话号码是点开了关,关了又点开。

    经过上次的事情,虽然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了那么多,可是静下心来的时候他也在怀疑,“我到底喜欢墨谦什么?他帅?学校里比他帅的gy也有的;他事业有成?可这年头也不缺二世祖;他不可捉摸?对,他就是不可捉摸,人总是有猎奇心理,越是看不透,越想弄明白,可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爱情。”

    对于一个gy而言,思考这样的问题理所当然,可是在流离苏的世界里永远是最单纯,简单的,所以他对自己说自己是喜欢墨谦的。

    一个月,720个小时,每天除了深度睡眠就都在想他,这也不是爱情?

    可是他心目中的爱情就是这样的,就像16岁的时候,流离苏不懂什么叫做喜欢,可是看了那一眼,他便知道那种感觉就是喜欢。

    不可名状,却又深刻悸动,莫名心颤,这种叫做喜欢的感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流离苏沉沉的睡去,这是这一个多月他睡的最安稳的一次,没有梦到在墨宇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念墨谦,只是属于他流离苏的一个安稳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季礼打电话给他让他去吃饭,他拒绝了,穿上鞋子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天空下着小雨,这种情况在s市很常见,初冬肯定是下雨的,不想回去拿伞,幸好很快就拦到了一辆车。

    “师傅,倾城佳苑!”

    路上行人很少,车很多也很堵,雨确实越下越大,啪啪的拍打着车子的玻璃窗,一下有一下的敲击着流离苏的心。

    到倾城佳苑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车子不让进去,流离苏只能在小区外面下车,看着流离苏冲进大雨里,司机师傅的眼睛是直了又直,他其实是准备说“小伙子,我这里有一次性雨衣可以买,不贵,10块钱一件。”

    那个地址流离苏熟记于心,可是当他站在门前一遍又一遍的摁门铃,丝毫没有动静,索性只有蜷缩在门口等着那个人,一边掏出手机。

    身上的毛衣和外套已经湿透了,紧紧的贴着身体黏黏的难受,冷的发抖,说话也有些说不清,“墨谦,我在你家门口,我好冷!”

    第八章 冒雨示爱

    墨谦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和朋友在外面喝酒,天晓得下雨天他是多么的不想回家,在外面总是热闹一些,回家了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难免会有些孤单。

    虽然对方没有自报家门,可是听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总是有些耳熟,而当他要准备问你是谁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

    看着好友一脸八卦的眼神,墨谦摊摊双手无奈道,“好像打错了,还说在我家门口,搞笑”,一脸的无所谓,心里确实惦念着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不会是哪家的姑娘吧~~”罗一成一脸的表情。

    “去,我倒还希望是个姑娘了”

    “哟,难不成还是个少年啊”一旁的另一个男人打趣道。

    “听说一个月前,有个少年在他们学校勇敢告白,而且还在墨宇演绎了一场恩爱情仇的戏码。”见有人挑起了这个话题,墨谦的好友之一又开始开涮。

    “你们是不是嫌钱赚的太多了。”墨谦见不得好友们一副看戏的表情那拿那件事寻开心,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的话题总是围绕着那个家伙对自己的告白。

    这是一个直男可以容忍了吗?

    “切,小气,说两句就不开心了”

    “墨谦,我说刚才打电话的不会是那个小家伙吧。”说话的人是罗一成,这里头就数他和墨谦最熟,当然是别人都被噤声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罗家二公子。

    说完还一脸无辜的抿着杯子喝酒。

    墨谦白了他一眼,罗一成当作没看见,这年头脸皮得厚,八卦才会扑面而来,这是罗一成一贯的行事风格。

    “我先走了!”墨谦拿起桌上的钥匙,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们一个面瘫的白眼。

    “这么快就舍不得咯,哦,今天儿可是大雨”

    “要不要种子,晚上回去给你发一点”

    “唉,记得带套操作啊”

    几个男人肆意的yy,墨谦听到后面的声音依然是处乱不惊,可是当他走出酒吧的时候嘴角还是抽了抽。

    不是因为这天气太恶劣,实在是他们的语言太下流。

    他忘了,曾几何时,他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员,不知道什么时候昔日张狂的少年却不愿泄露自己的有点情感,对朋友,亦是如此。

    他依然记得郧溪离开的时候满脸讽刺的对他说,“谦,我不喜欢一个满嘴是黄|色笑话,动不动就生气暴躁的人,在我看来这样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呵,就是这样一个没有教养的人,郧溪却暧昧了五年,然后一走就是又一个五年。

    “你的深情又与谁人说?”

    墨谦驱车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像小狗一样蹲在自家门口的少年,耷拉着脑袋蜷曲着身子,原本不太好的心情因为这一幕更加的心情不好。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过,可是他痛恨曾经的那个自己。

    “起来!”不带一丝温度,冷漠的到让人心寒的声音。

    流离苏听到声音,愣愣的抬起头,“啊?”

    “滚起来!”

    流离苏依然站起来,可是因为蹲的太久了,脚下发麻差一点有摔倒,来不及反应的他一只手自然的抓住了墨谦的胳膊。

    却被墨谦一脸厌恶的甩开,这次流离苏是直接被甩到了几米外的大雨中,“回你家去!”

    说完这句话冷冷摁门口的电子密码。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流离苏几乎吼出来的,脸上挂满了水柱,直线一般的雨线仿佛是千丝万缕,狠狠的缠绕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墨谦的手顿了顿,继续摁着数字,一声提示之后门开了,冷冷的对着雨中的人说,“无论什么,都不会改变!”

    流离苏看着那扇门毫不犹豫的关上,心里某种不能言说的东西堵得他闷的慌,仿佛下一秒他就会死掉。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他还是没有死掉,他知道自己哭了,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突然风刮的很大,大雨中夹杂着树叶,一丝丝的刺入他的身体,落叶撞在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痛,真的,因为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两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他也是这样在墓地坐了一下午。

    姨妈拉他拉不动,他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车祸,为什么是车祸,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懂得了想要的幸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主动去争取。

    可是,如今,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他,不想这样放弃。

    流离苏慢慢的站起来,又继续跑到了墨谦的门口,这次他没有傻傻的等,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的敲门。

    一边喊着墨谦的名字。

    墨谦以为自己刚才都那样了,流离苏应该是放弃,至少也该做好回家的觉悟了。

    显然他是想错了,墨谦,可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有一点点的心软,或许结果就完全出乎自己的控制了。

    而他,非常不喜欢状况之外的事情。

    比如,他喜欢的她,不喜欢他。

    喜欢自己的这个少年,自己却不喜欢。

    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去喜欢一个男人,况且还是孩子。

    墨谦有些烦闷的走进浴室,声音总算是小了一些,可是他还是听得真切,一声接着一声的“墨谦墨谦”

    “哐哐哐”的敲门声。

    那个笨蛋不知道有种东西叫做门铃吗?

    墨谦几乎是要被外面的声音整疯了,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原本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的,此刻的他却打开了蓬头,草草的冲了一下。

    依在床上百~万\小!说,缺一页也翻不过去。

    他觉得流离苏要把自己压抑下去的那些爆发点全部激发出来,而他讨厌这种感觉,他必须要做一个不为任何事情所动的人。

    可尽管有如此的想法,墨谦却还是一个仅仅25岁的大男孩,他做不到30岁的沉稳,更做不到40岁的精明。

    所以他在心里已经把流离苏骂过一千遍了。

    或许是他的诅咒太有用了,半个小时后这个声音终于消失了。

    可是爆发因子被激发出来的墨谦就像一个纠结病患者一样,穿上外套踩着拖鞋去确认流离苏是不是真的走了。

    可是当他打开门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他不知道是自己开门晚了后悔了,还是开门了后悔了。

    流离苏像一片落叶一样倒在地上,嘴里还念着“墨谦”

    墨谦真是气不一处来,“小贱骨头!”

    没有丝毫犹豫的把人抱进怀里,流离苏身上的雨水不断的往下滴,从门口蔓延到卧室的浴室门口。

    把流离苏连衣服带人就丢进了浴缸,开始放水,还不忘到卧室拿手机,“你来我家一趟,带上发烧感冒用的东西!”

    “啊?这么晚,我不”去,罗一泽有种想死的冲动。

    第九章 你把菊花怎么了?

    可是罗一泽是一个有着白莲花般菩萨心肠的白衣天使,所以他只能在大雨中开着自己的四轮车去救死扶伤。

    可在自己家里的墨谦也不见得情况有多好。

    泡在浴缸里的流离苏渐渐的回温,而且是温度是越来越高,因为他华丽丽的发烧,墨谦走进浴室的时候,看着流离苏一颗脑袋挂在胸前。

    这家伙都被淋成这样了还不忘扮可怜,真是一个好演员。

    虽然心里不认同流离苏,墨谦的脚不受控制的向流离苏走过去,手不由自主的附上那红的有些过分的脸颊,他原以为是水温的原因,可是刚附上去,温度烫的吓人,额头也是。

    墨谦维持的面瘫脸终于展现出了几分破功的痕迹,这个家伙这个样子待会要怎么让罗一泽看病。

    想了想,还是伸手去脱流离苏的衣服,外套,毛衣,t恤一件件的剥离,慢慢的露出有些苍白的肌肤,或许是雨里泡了有些久的原因,那种白看着仅有几分病态的苍白。

    墨谦忘了,流离苏那个家伙此刻正在发烧。

    可是此刻的他只想着把这人的衣服怎么全部的脱下来,完全来不及欣赏那病态的美,尤其还是一个同性恋的身体,他表示自己真的不歧视同性恋。

    罗一成从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的性向,这么多年过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是好兄弟,所以他完全理解一个gy的痛苦和挣扎。

    因为他亲眼见过,所以他甚至有些同情,如果可以,谁愿意那样,谁不想在众人的羡慕的眼光下拉着自己心仪的另一半秀恩爱,可是在国内目前的形式,这样的一群人就像是黑夜里的吸血鬼,昼伏夜出,苍白无力的渴求着那种想要人被人呵护的疼爱。

    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无论是bl还是bg,另一半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样,都渴望自己爱那人的同时,那个人也爱着自己。

    可是世界上的爱情,情侣那么多,两情相悦的有多少,相守到老的又有多少。

    对于墨谦而言,爱情像是渴求且不可及的东西,因为身体内的某个脏器被撕裂过之后,每当那种疼痛袭遍全身的时候,爱情那些曾经的温暖也没有了他原本的温度。

    墨谦是几乎无意识的对流离苏的身体有了几分温柔,看啊,他的样子还是像一个孩子,连身下的某个部位都是淡淡的粉色,这样一个美好的男孩子,他怎么忍心去毁掉。

    哼,他还是拿着特等奖学金的人呢。

    可是墨谦哪里知道,流离苏认为墨谦如果不喜欢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毁灭他。

    墨谦看着昏沉沉的流离苏,湿哒哒的头发贴在额头上,脸上挂着密密的水珠,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眉头微皱着,嘟着嘴巴。

    可是此刻的墨谦看着这样的一副o体,真的除了和看自己一样,没有任何的心思。

    把人从水里捞出来,裹上浴巾就走出了浴室。

    刚刚因为紧张没有注意,此时感受着手上的重量,这个家伙绝对比女人还瘦,这个家伙有100斤吗?

    如果流离苏醒着,肯定会咆哮着说他其实112斤。

    可是此时的他昏的一塌糊涂,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还会知道自己的体重。

    墨谦把人放到床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拿过之前准备好的吹风机,轻柔的给流离苏吹着头发,温热的风在墨谦的之间穿过,指腹间的温柔传递到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

    流离苏几乎是本能的轻吟出声。

    尽管有吹风机的声响,墨谦还是没有丝毫没有遗漏的将流离苏的声音悉数纳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就听到怀里的人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

    墨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的动作没有变化,一直对着流离苏头顶的某一块做爱的烧烤,墨谦有些鄙视自己,却很快恢复了面瘫的样子,一脸正经的吹头发,只是尽量的避开流离苏的头皮。

    他只是不习惯一个男人在自己的怀里发出类似的声音,虽然这个男人是个孩子,但也不能改变他是男人的事实,其实这男人也不是孩子,毕竟他已经20岁了。

    吹完头发,墨谦又找了几件没有拆封的家居服给流离苏穿上,当然这家居服当中也包括内裤,可是墨谦多正经的直男啊,他绝对是不会承认他给流离苏穿内裤的时候维持着那张面瘫脸是多么的困难。

    直男是没错,如果面对同样是直的男人,可能没有什么介意,可是面对一个小gy,他就是心里有个梗。

    墨谦终于把流离苏收拾妥当了,顿时有一种功德圆满的感觉,可是他感觉比他去谈一个大项目都累,瞥见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过手机拨罗一泽的号码。

    这个家伙是怎么搞得,20分钟就能到的,这家伙的车子是要从国外开过来吗?

    电话还没有拨通,他家的门铃倒是响了。

    墨谦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腹诽,总算是有个有脑子的人,不至于大半夜的敲门,可是5秒钟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

    那门铃和剧烈的敲击声是怎么回事?

    墨谦再一次的想要破功,打开门看到平日里风度翩翩的罗家大公子身上的衣服多半都淋湿了,手里拎着工具箱,哦,不,是医药箱,脚边还扔着一把全完张开的雨伞,“不是旁边有车库吗?还淋成这样?”

    罗一泽没有说话,挤开墨谦一脸势冲冲的往里面走,半饷狠狠的说,“你丫换密码了,老子能进去?”

    墨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