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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休天堂第28部分阅读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优美,就算他是魔族的人,但是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干净,就算在他的声音里充斥着邪恶,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安静,就像此刻正安静的浮向端席面前那尊古老的,盛满了美酒的铜爵。

    “哼,你还有脸回到这里!”

    说话的不是端席,而是昂战,那杯酒也被他接了下来。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回到这里,难道这里就不是我的家吗?”

    他说的很简单,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尘风,包括端席,包括所有,所有的人都为这具话而感到震惊。

    “是啊,这里是你的家,你可以回来,但是我不向看到你是这般的回来。”

    端席的声音哀怨而凄凉。

    “我说过,我一定会衣锦还乡,我还说过,这里终有一天会是我的天下,我做到了。”

    那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高傲,那样的骄傲。

    “呸!”

    昂战啐了一口,飞身跃到那人跟前,双脚轻点在那白玉案上,虽然他的身体十分魁梧,虽然他身上的盔甲十分厚重,但是却没有让那白玉案颤抖本分。

    昂战一把抓住那人的脖领,大声吼道:“就你也配得上衣锦还乡这四个字,你这个魔族的走狗!”

    那杯刚才还在昂战手中的那杯美酒已经被扬到了那人的面前,但是却没有一滴落在那人身上,因为那酒,居然也悬浮了起来,那人口中未念法令,手中未引法诀,但是那酒居然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悬浮在半空,而且,愈来愈接近一把刀的形状。

    “放开。”

    没有了刚才的优美悠扬,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

    “如果我不呢!”

    昂战似乎并不惧怕那水做的刀,更不惧怕被他拎在手中的人,而他另一支手臂上的剑罡也已经抵在那人的胸口。

    “那么这就是后果。”

    那人的语气依旧冷冰,但是在这冷冰冰的一句话结束的时候,昂战已经飞出三丈之远,不是他自己要退的,而是那把水做的刀刺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而他被刺的地方也正是他刚才用剑罡抵着那人的地方,没有半封的偏差,若不是他的赤铜铠甲足够的坚固,恐怕他的胸膛已经被贯穿了。

    尘风站在端席的身后,一直到此刻都并未做声,但是看眼前那两大高手在这片刻之间所用的招数,他心中『荡』起的涟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昂战可以背负如此重的铠甲依旧身轻如燕,那份轻身功夫甚至不在他之下,而那人居然可以引水为刃,对于气的控制已经是何等的娴熟。

    “又会是一场有趣的战斗。”

    这是此刻尘风心中唯一所想。

    “端止,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端席的声音就如一枚炸弹在所有人的耳中引爆,而唯一没有被炸到的,就只有那个人,那个端止。

    “端”这是仙族中只有王族猜配得上的姓氏,这个字本身就是地位的象征,在仙族,甚至神族众人,如果遇到端姓的人都要礼让三分,但是,但是那人居然也姓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大哥。”

    又是极冷冰的一句话,当真很冷的一句话,这一句话几乎冻结了这里所有人的思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为这句话而窒息。

    “我当然会记得,你的名字就是我取的啊。”

    这一刻,

    端席那张本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无尽的沧桑。

    “是啊,你给我取的名字,但是大哥,你也应该记得,也是你封印了我所有的力量,将我驱逐出仙界,让我像条狗一样,在三界中流浪,受尽无数的屈辱、折磨,今天,我就要把这一切都还给你,让你尝尝那到底是什么滋味。”

    端止似乎已经开始沉浸在复仇的喜悦之中了,似乎他已经注定了胜利,似乎他已经可以统领这硕大的天界,似乎所有的阻碍都是那样的脆弱,似乎,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没有成功。

    风

    依旧在翱翔着,只是此刻已经带了三分寒意,

    风

    已经变的凛冽,只是却已经引染了无数杀机,

    风

    开始卷起微尘,落下就代表着杀戮即将开始。

    第五十二回 邪爱

    风,

    停歇了,

    杀戮,

    已经开始……

    “端止,你当真要和我一战!”

    端席的声音里没有怨气,没有杀气,只有无尽的兄弟情义,还有千百个不愿。

    “和他废话什么,杀了便是!”

    那一剑对昂战的伤害似乎不大,此刻他依旧声若洪钟的吼着。

    “大哥,你的手下有些什么样的人物,我在清楚不过,虽然我的手下只有这几千人,但是如果真的火并,结果就是两败俱伤,到时我统治着一个只有我自己的国度,似乎没有什么意思,这样,你我分别派出手下最得意的战将,在我这血玉台上一战,胜者,这天界就是他的,你看如何。”

    “你费什么话,只要将你除了,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

    昂战的眼中似乎只有对手,或者敌人,丝毫没有端席的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

    “好吧,我答应你,我的手下就是他们。”

    端席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但是却听的所有的人心中泛起了微微的辛酸。

    “流金、化凡、灰月、『荡』离,你们去吧。”

    端席的头已经低了下去,似乎即将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看到了,他可以为了恢复时空之门而牺牲小舞,但是此刻,他却似乎很不愿意失去他那个已经入魔的兄弟,他在他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叫你的为人出来!”昂战如野兽一般的怒吼着,似乎是在为刚才的那把刀找个发泄的地方。

    “好的,你只需要把我这几个不成器的奴才打发了,我甘愿认输。”

    他的话语依旧冷冰,只是多出了一份狡猾且自信的感觉。

    魂灭,还有站在他身旁的那三个衣着特异的人瞬间从人群中跃了出去,只是没有跃出太远,一个身着赤金『色』衣着的男子就明显的后劲不足,险险掉落下去,还要多亏他身旁一个穿着墨绿男子将他拖住,他才勉强向前飞了一段。

    “这就是你的奴才,他们还真是不成器啊,哈哈哈!”

    昂战的声音愈加的疯狂了,看来他除了一身蛮力,真的什么都没有。

    “没错,就是他们,只要你们的人可以大发了他们,我们就退兵。”

    端止似乎真的已经被还没有到手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这四个人都是一等一的废物。端席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他的弟弟派出什么人来,也不在乎到底谁会赢,他甚至在希望自己输。

    只有最为谨慎的尘风更加的小心,因为他觉得值得被那人派出来必定是高手,也许他们只是在故意做出拙姿,以来麻痹对手。

    白玉案

    虽然是被满身邪气的人驾驭着,但是他在众人的眼中,它依旧那样的纯洁。

    只是,

    片刻后,

    那洁白的玉案已经开始在空中慢慢放大,在那玉案的中心一团血『色』的烟雾状物体开始渐渐扩散开来,最后,已然遍布了整片三丈长三丈宽的玉案。

    “这就是我的擂台,你们派谁来啊?”

    端止这话问的不是端席,因为端席已经说了,他派的是他的四大护法,他问的是昂战,他的意思是,要以这四个人的力量来对抗仙神两族的所有高手。

    “你当真是大言不惭,好,我就让你手下的人死的再快一点!”

    昂战当真命令他的四大护法跃上那血玉案上,而此刻化凡他们也已经跃了上去,化凡还在跃上血玉台之前给自己的儿子一个自信的微笑,似乎他已经得到了那轻而易举的胜利。

    他们的身后都很好,只是,端止派出的那四个人,每一个似乎都是一等一的下手,甚至在刚刚败下阵来的苍飞和名真眼里都是不入流的人,甚至就连他们曾经最为忌惮的魂灭都似乎显得那么不堪一击,尽管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谁是魂灭。

    “那么,开始吧。”

    端止的声音就似一道令牌,挥出,就不会收回。

    那四个人也如利箭一般冲了出去!

    只是……

    他们似乎不懂得停下一般,他们很快,但是却留有很大的漏洞,天界的八大护法轻身一躲就避开了他们的进攻,而那四人居然很滑稽的撞到了一起。

    “哈哈哈哈哈……”

    无数的笑声在天界的大门内外回『荡』,昂战的笑声尤其的响亮,只是,在这里,似乎还有一个人的笑声将他的笑声掩盖了下去,那个人,就是端止。

    “你笑什么!?”

    昂战也许真的不怎么聪明,但是端止那既邪恶且狡猾的笑声所有的含义就是一个傻瓜也可以感觉的出来。

    “我笑天界的人都是笨蛋,而你尤其的笨,哈哈哈哈!”

    端止说的似乎很明了,但是却很受有人听的出他话中的含义,只有一直置身事外的龙飞,还有那个已经心灰意冷却因此而更加冷静的端席。

    “他真的很聪明。”龙飞十分真心的在赞叹,也十分真心的不服气,“那人居然可以想出如此之高的计谋,居然可以毫不费力的就将八大护法束缚住,那个端止的确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啊!”龙飞心中暗想着,口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很聪明,但是你却将上天给你的智慧运用在那些邪恶的地方,着也正是我为什么要封印你力量的原因,但是,我却忘记了剥夺你的智慧,才让你得以死灰复燃。”端席的声音似乎带了几分愤恨,但是也不免有些伤心,毕竟,他的敌人是他的弟弟。

    “是啊,那是你最大的失误,如果你真的剥夺了我的智慧,也许我就无法得悉恢复力量的法门,而且如今的我,已经更胜从前,也更胜过你!”

    端止的手猛的一指那悬浮在天际的血玉台,大声道:“你看啊,其实我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为什么你的人还在挥舞着拳头,因为我的血玉台可以制造出幻象,现在他们正在和那些不会死的幻象战斗,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会虚脱而死,哈哈哈!”

    狂傲却自信的笑声,所有的人都在为这笑声而颤抖,除了那八个还在做着无谓的拼杀的护法,还有化凡唯一的儿子——化月。

    长剑破空,化月的身体迎风而进,但是当他以全力将长剑刺向那血玉台上的时候,却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反弹了回去,当他的身体落在地上的时候,他连一句哀号都还没有发出,就已经深深的昏『迷』了过去。

    “不自量力的小鬼,如果这血玉台是那么容易就被刺破的话,那我苦炼了百年的法宝,是不是太差劲了啊。”

    端止愈加狂傲的笑了,他在为他的法宝骄傲,也在为他的计谋骄傲,是啊,可以用四个不入流的人就将天界的八员猛将击败,如此高明的舍玉之法,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前辈似乎对自己的计谋十分自信,不知前辈的力量如何啊?”

    一个悠扬且温柔的声音开始在这块即将染血的天地上空盘旋开来,那声音犹如在天空孕育已久的闪电,而这一个瞬间爆发了出来,在这刹那劈开了所有的乌云,给人以新的光芒和希望。

    而拥有这个声音的人,正是尘风。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端止的声音里已经不仅仅是狂傲,还有着无比的轻蔑,似乎他不知道说这话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因得仙界公主垂青,在这里做一个闲散的驸马,只因今日天界遭此大难,在下实在觉得自己应该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真的觉得你配和我交手?”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前辈的对手以后,但是在下愿意一试。”

    “你当真不怕死?”

    “怕,但是我现在却忽然想知道,死,是什么滋味。”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们,去教训他一下。”

    端止的手指轻轻一挥,他身后那一黑一白的两个人已经冲了出去,而且,没有扬起一点风丝。

    “你先打发了他们,再来和我动手吧,如果你觉得这样是欺负你,你可以选择一对一。”

    “不用了。”

    “好!好个不怕死的小鬼,动手吧,杀了他也可以。”

    那两人没有应声,但是他们手中的长剑却已经刺了出去,他们的伸手都很快,而且配合的也是那么完美,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几乎已经封死了尘风所有的去路和退路,而且此刻,尘风的手中还没有剑。

    但是,就算没有剑,尘风毕竟是尘风,身体轻旋,凌空而起,那两人手中的剑便已经刺空,但是那两人也非泛泛,一招落空,后招跟随而至,双剑相交,一个剑花网出,就已经将尘风下落之处封的死死,只是此刻,尘风的手中已经不再空空,而是多出了一柄利器,一柄尺长的鱼肠刃。

    凌空急转,身体翻转,一道寒光在天空绽放,而尘风手中急速旋转的刀锋所落之处,正是死夜与白灵双剑交缠之处,此招一出,那二人双剑已然分离,就是在那双剑之间,一尺的夹空,尘风已经站稳了身形,而他并为同时攻向二人,而是以手中短刃与白灵的长剑纠缠在一起。

    尘风手中刃虽短小,但是精湛的剑术似经脱离了兵器的束缚,愈加向前的刀锋已经让百灵的额上流出了冷冷的汗水,而死夜想进攻尘风的后背,却无法再那里找到任何的破绽,如果贸然进攻,死的,智慧是他自己。

    “落!”

    尘风一声低喝,白灵的剑已经落下,因为他的手腕已经被尘风那极利的刀锋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那里虽然没有流出很多的血,没有多么的惨不忍睹,但是,那里已经不能再用了,尘风刚才的一刀,已经割断了白灵手上的经络,虽然只是极细的伤口,但是它的内里,几乎已经断了。

    长剑落下,却未落地,尘风已经伸手接住,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将手中短刃收回囊中,虽然他看不到刀鞘的地方,但是却可以丝毫不差的将刀收回,那恐怕不只是感觉这两个字可以解释的。

    一个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奔到一个人的身边,已经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自己思想的最末位,因为现在只要尘风长剑直刺,他就必死无疑,但是他却似乎已经忽略了这一切的一切,他想的,只有她。

    “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这声音,是那样的充满了关怀、疼爱,颤抖!

    这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柔情,温暖!

    而这声音,也是那样的心痛,那样的歇斯底里!

    “我没事……”

    这声音,豪情、仗义,却也是那样的娇柔!

    这声音,黯然、『荡』气,也是那样的唯美!

    这声音,感『性』、细腻,可也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一个高手,一个用剑的高手,她的右手对他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那人自己才知道,但是此刻,那人却失去了只右手,而这意味着什么,也只有那人自己才知道。

    “我没事。”

    是安慰别人,却无法安慰自己,因为她已经无法再用剑,已经无法再作为一个高手。

    “等着,我去给你报仇。”

    “不要,你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死,就死在一起。”

    “我等你。”

    男人的声音,是那样的多情,女人的声音,是那样的凄意。

    死夜,拾起了他的长剑,他想要刺出去,但是它却没有,因为就在他拾起长剑的时候,他的身后,一滴冰冷的血浸透了他的衣襟,浸透了他的心。

    白灵,用自己还可以动的左手,刺破了自己的心,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无法再用剑的事实,所以她选择了逃避,用最简单也是最残酷的方式逃避。

    下一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只有他眼中的她,只有她冰冷的血,只有他狼一样的哀号……

    他们是相爱的,他们对于爱情的忠贞已经超越了所有,也许他们是魔族的人,但是他们的爱情已久值得人去敬畏,因为,他们懂得什么是爱。

    眼中,

    只有哀愁,

    心中,

    没有恨意,

    有的,只是那份肝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