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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江山第70部分阅读

    西,也跟着公主。”

    易水寒瞪大了眼睛,反问道:“去西南赈灾?可公主还有身孕呢?”

    贺兰站起了身,对着齐和悦说道:“和悦,让水寒留下来照顾你,我出去,秦家必然派侍卫时刻监视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倒是你,一个人在清轩里,我不放心。”

    “贺兰……你是出宫,而且是去灾区,我更不会放心!”齐和悦有些急了。

    贺兰摇摇头,对着易水寒说道:“水寒,你留下来,照顾和悦。”

    “可是公主……”易水寒也有些无奈,左看看贺兰,右瞧瞧齐和悦。又想想灾区情况复杂,她也很是为难。

    “不用说了,水寒,想学上等的医术就留下来照顾太子妃,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燃灯大师是我的舅姥爷,也就是我外婆的兄弟。”

    易水寒为了学医术,怎么能放弃贺兰这棵大树,狠狠的点点头。

    齐和悦指着易水寒气的骂道:“水寒,你……”

    “太子妃……”易水寒也很无奈,真的不知道到底要听谁的。

    “和悦,听我安排。”贺兰下定了决心,不带易水寒,因为她心里清楚,长风一定会出现。

    这一天,天气很好,和风旭日,贺兰衣着艳丽的登上了马车,她的身边对待外人像是保护她的侍卫,其实却都是看守。

    大马车一摇一晃的出了京城,随行的大臣,侍卫,押运粮款的士兵,延绵出一里远。

    出了京城,一个秦家的侍卫就登上了马车,贺兰清扫了他一眼,竟然是那天给她搬运物品的傲气男子,贺兰将头转到一边,不想看他,可他却对着她说道:“公主,这趟差事感觉怎么样?”

    “还好?”贺兰无所谓的答道。

    男子轻笑了一下,“一会儿,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来了,公主一定会很高兴。”

    这一句话让贺兰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他的嘴角划着冷笑,这笑却是跟秦楚瑜很像,“你是秦楚瑜的儿子。”

    “当然。”理所当然间,透着傲气。

    “你的笑容跟你爹可真像。”贺兰低哼了一声。

    “公主,你好像对他不是很感兴趣?”男子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公子,如果一路到安泰,他不来,我可能会感兴趣一些。”

    他冷冷的大笑起来,“真不愧是公主殿下,我那哥哥被我爹一直关着,拼死都要去找你,看来你们也是心有灵犀啊!”

    “让秦公子见笑了,不知道公子到本宫的车里有何事?孤男寡女很容易说清楚。”

    “像公主这样姿色的女子确实不多见,但是本公子对你这种水性杨花的货色可不敢兴趣,只是奉了父亲之命要沿途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看守我,好不好?”贺兰一点都不客气。

    “公主,看守这个词可不好听!最好不要让外人听见。那些礼部啊,工部啊,户部的大人们可真的认为你已经得到了皇上的赦免,跟着你去灾区。如果听说你还是带罪之身,办起事来,对于公主就多有不便了。”秦公子说的是阴阳怪气,可每一句都句句在理,容不得贺兰反驳。

    “谢谢秦公子提醒。”贺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感谢。

    秦公子听出了贺兰的敌意,却没有打紧,继续说道:“公主,半个月前,景侯和侯都已经到了南川。”南川郡,京城偏西南方向,中间隔着南邑和天水河。“听说南川的情况不是很好,而且这二位侯爷到的又是重灾区,南川西部地区。公主,我们进了安泰,也要赶往安泰受灾最严重的西南地区,距离京城就有千里了,一路上很辛苦,公主还是有孕在身,要做好心理准备。”(未完待续,)

    第四章 攸明公子

    本宫多谢公子了。/”

    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父亲说,公主贤德,我们秦家也是为百姓出力,公主要谢就谢那些受灾的百姓吧!”

    秦公子的话,与他给人的傲人气质迥然不同,让贺兰不得不另眼相看。

    “公主,很奇怪我这样说吗?”秦公子突然扬起了语调,贺兰也不甘示弱,笑道:“秦公子,这些话出于你这种名门望族的公子哥口中,本宫倒是真的很惊悚!”

    “惊悚?又不是骇人听闻的事件,又什么可惊悚的?只不过是公主小看了我们秦家吧!认为我们秦家跟那三家一样,高宅大院,过了奢华的贵族生活,如果公主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秦家人都住在京城南边的秦家村,附近的土地也都归秦家耕作,我小时候爷爷带着我亲自下田,从种到收,从来都没有落过。每一次爷爷都告诉我,天下的平民百姓都是这样耕作土地的,每一粒粮食都凝结着农民的汗水,等你辅佐皇上的时候,你一定要为天下苍生为念……”说这些话的时候,秦公子一直看着贺兰的眼睛,可是贺兰却不敢对视他了。

    “公主,相信吗?这就是传说中四大家族的秦家。”

    贺兰点点头,默默的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历代的皇帝对秦家都是无比的信任。”

    “不单单是信任,更是依赖。”他地话让贺兰有些吃惊,更深的注视他。

    他笑笑,笑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的顾及,“公主,六千禁军,有半数是秦家地支脉、姻亲。所有的中高层将领都是秦家人。秦家人同时还控制着京城守军,中央军的很多将领的席位。比起同是将门的卫家,刘家,秦家的实力不是他们可以想象地。”

    贺兰突然想起哪一天在武英殿的寝殿,秦楚瑜问洛明恪:“你敢抓我吗?”洛明恪出人意料的反应,秦家,得秦家才是可以得天下啊!那龙家呢?

    “龙家。秦公子。应该听过吧?”贺兰突然提起了龙家。

    没想到他却不在意地笑道:“八十年前。龙家确实不同凡响。可是一夜之间。龙家地主脉被灭门了。就再也抬不起了。但是现在听说。龙家地遗老遗少们想要重振旗鼓。”秦公子突然将手中地宝剑递给贺兰。贺兰犹豫地接了过来。习惯性地抽动剑柄。忍不住叫道:“凝碧。”

    “公主。竟然认识伏羲文。”他轻笑了一句。

    贺兰翻动宝剑。背面真地有一个龙字。

    “小时候。有位先生很喜欢伏羲文。而且将天水文和伏羲文地差别。相似点教给我。就算没见过地字也可以念出来。”

    “公主真是聪明。”秦公子却玩笑道。

    “秦公子,我想知道龙家为什么被灭门?”贺兰又冷不丁的问道。

    “不知道,这种事情也只有爷爷能知道。而且龙家和秦家,本来就是水火不容,可能爷爷也不清楚。”龙家和秦家水火不容?这个信息对贺兰很重要。

    秦公子见贺兰低着头思考,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后冷笑了几声,“对了,公主身边曾有一个姬妾,好像是姓龙?”

    “我身边想加一个姓秦地姬妾,公子有意吗?”贺兰的眼角勾起一抹媚笑,看着秦公子。

    他先是一愣,随后讪笑起来,“公主,真不愧是公主。只可惜在下成亲了,受不起公主地美意。”

    “那本宫是落花有意,可惜秦公子是流水无情啊!”

    秦公子两只眼睛看着她,上下不自觉的扫动着,叹道:“公主看相貌不愧是一代佳人,只是这心机有些恐怖了。”

    “本宫地心机恐怖?要是真的恐怖,能沦落到今天地地步,连秦公子都没兴趣宰割?”这话充满了挑逗的成份,秦攸明忍不住又多看了贺兰两眼,突然之间冲过去,将她压到了怀里,贺兰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让秦攸明觉得透着一丝寒气。四目相对,没想到秦攸明却冷冷的说道:“真是一个表子,什么男人都可以上?”

    “你……”贺兰有些生气了。

    “我,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肚子里可是为你保命的龙种。

    ”秦攸明拽开贺兰的手,直立起身子,冷哼道:“堂堂一国公主,竟是一个荡妇,可笑。”

    贺兰也坐了起来,冷哼了一声,“公主怎么了?难道公主就不可以有三情六欲,太子哥哥的东宫里,成群的佳丽,怎么是理所当然?”

    “这……”

    “哼!”贺兰从座位下面的箱子里拽出一副被子,裹住身子就躺了下来。

    车箱四处紧闭,但因不见阳光

    些阴冷。

    “长风什么时候来?”贺兰躲在被子里问道。

    “快了。”他不冷不热的回答道。转头又看了看她着的身子,不解的问道:“你很冷吗?”

    “废话!”贺兰没好气的说道。

    秦攸明突然想起刚刚颈部的寒意,是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晚上,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个暖炉。”秦攸明轻轻的说道。

    “长风如果来,就不用了。”她哼哼的说道。

    “他说他跟你没有那种关系。”他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本来就没有。我又不是什么男子都要的,你以为我是捡破烂的吗?”贺兰的这句话震得秦攸明无地自容。“长风在神女山,不知道跟多少女人有关系,他是哪里的王子,我才不要这种被人玩过的呢?”

    “说谁被人玩过呢?”一阵熟悉的声音,突然钻进了车子,同时也带进了一股冷风。

    “哥……”秦攸明轻轻的叫道。

    贺兰吓得连忙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躲到最里面。

    “攸明,辛苦你了。这个小妖精没有欺负你吧!”长风向着秦攸明问道。

    秦攸明笑笑,说道:“没有。”随后又说道:“哥,你们聊,我去看看后面的情况。”

    “好吧!”长风轻答了一声,秦攸明就下了马车。

    长风抓起被子,拽了过来,贺兰颤颤抖抖的看着他,他笑笑,捏了捏她微红的脸蛋,“想没想我?”

    “没想。”可却扑到他的怀里。身边的男子一个个走马观花,可只有长风永远在她身边维系着她。有一种爱,却是超脱了爱情。

    “你最近瘦了。”他又怜惜的说道。

    “你回秦家认祖归宗了?”

    他点点头,“秦家其实一直知道有我这个子孙存在,只是因为与阴月的关系不能公开承认我的身份。现在好了,阴月和枉水互通了国书,外交上已经有了质的进步,秦家也敢承认我了。”

    “你好像很高兴,自己连姓都改了,有什么可高兴的?”贺兰竟然挖苦的说道。

    “我没改姓,我还姓松,秦家尊重阴月王室的传统。”

    “如果我依照传统,我都不知道姓什么了?我外婆姓松,如果按照阴月的传统,我也姓松。我娘姓梅,依照梅家的传统,我应该姓梅。可我,还是依照我父王的传统,我姓洛。

    名字啊!不过是一个代号,我叫壹贰叁,我也还是我,没什么改变了。”

    松长风狠狠的掐了掐她的屁股,骂道:“歪理邪说。”

    贺兰酸着鼻子挤在他的怀里,叫道:“我冷,陪我躺一会儿。”

    贺兰的凤舆是四匹马拉的大车,空间很大,足够两个人躺在里面。长风为她铺好褥子,帮她脱去外衣,贺兰就规规矩矩的躺好,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长风俯身躺在她的身边,可却隔着被子。

    “长风,我冷。”贺兰又央求道。

    “你娘已经派人在天水河边接应你了。抢到你,立即接你北上回静阑,云渊云鹤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一回到静阑,就响应洛天佑反叛。”

    贺兰“噗通”一下坐了起来,嚷道:“这是谁的命令?谁说我要反叛了?”

    “贺兰……”

    “我从来没有下过这种命令,没有我的玉印,静阑谁也不能说这种话。”

    “贺兰……”

    “第二,我现在还不能回静阑,太子与和悦都被皇上扣押,洛天寻掌控着朝廷,我不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

    “这些事情,跟你没有关系。”松长风狠狠的将她按倒在床上,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点声,四周都是侍卫……”

    贺兰咬牙切齿的躺回了铺上,她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激动了,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她有太多的选择,她必须要回到京城。

    “对不起,我刚才……”

    长风贴近她的身体,低低的说道:“没关系,你娘已经猜到了你的反应了,真不愧是知女莫若母。”

    “我娘,她还怎么说?”贺兰有些焦急想自己母亲的主意。

    “她已经在你沿途要经过城镇安排了人,而且将当地的具体情况调查出来,你一到就可以立即安抚灾民。你娘还说,你跟你爹一样太固执,早晚要吃亏。”

    “我已经在吃亏了。”贺兰向长风的怀里拱了拱,长风的手不知道何时按在了她的脉上,他突然紧了紧眉头,问道:“谁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五章 长风万里

    兰不敢说是洛天浩的,抽动自己的手,藏在怀里,了!”

    “贺兰,说,谁的孩子?难道是洛明恪呢?”

    “你不要问了!”

    “你们怎么能……”

    “我让你不要说了,就不要说了!”贺兰暴躁的提高了嗓门。/

    长风吃惊的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关心竟然变成了这样,她怎么能如此对他?

    “贺兰,我突然觉得你们的脾气很大。

    ”他的声调看似很平和,却挡不住他感情上的波动,他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成熟男子,而她只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小丫头,“我是公主,难道我不可以有脾气吗?”

    “贺兰,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一次她一丝都没有退让。

    他注视着她。竟然带着痛苦地神情。慢悠悠地说道:“贺兰。至从你被洛弘炎劫持。我就觉得你变了。你开始有心事了。那时候我以为每一个少女都会这样。给自己留下一丝地空间。我没有埋怨你隐藏了和洛弘炎地事情。而且我最大限度地原谅你。为你编制理由。可是渐渐我觉我错了。越来越错。你不仅不跟我说。就是连与你同床共枕地男人。你也是留有余地地。直到现在我觉。你真地已经不是静阑郡主了。更不是魏源郡里那个被扣押地人质。你地心已经被太多地东西填满了。已经再没有我地位置了……”

    “你不要说了。我从来就没有变过。”贺兰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小时候。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吼过?”他强忍着平静地说道。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不需要你来教我!”贺兰地话语充满了叛逆。充满了对大人行为地抵触。

    长风甩手一巴掌扇在了她地脸上。他告诉自己克制。可还是没有克制住。

    这一巴掌。将贺兰彻底地打醒了。长风从来都没有真地打过来。小时候不听话。都只是吓唬她。可此时此刻。他竟然扇了她一个耳光。这个巴掌很痛。痛到了骨头里。痛到了心里。痛地贺兰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她觉得自己委屈。从十二岁到十九岁。整整七年地时间。他何时这样残暴过?可是。“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松长风。你竟然打我……”

    长风紧紧握住打人的那只手,他何时打过她,他迟疑的想去看看她的伤势,可她却一把推开他,哭叫道:“你不要碰我。”

    “贺兰……”

    “你以后再也不要碰我……”她边抽泣边说道。

    长风转过身去,孤零零的坐在一边,“我不管你,不管你……”

    贺兰一点一点的抽泣着,两个人再也不说话,互相僵持着。不知多久,长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你父王活着,你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贺兰,你想想,从你离开静阑到京城,你都做过什么?我看不见你任何的成绩,只看见了你和很多地男人牵扯不清。甚至有些,我都不知道。你不在意和男人上床,你想想,跟你有过亲昵接触的男人有多少了?你再这样下去……”

    长风忍着没有将话都说出去。

    “贺兰,这么多年,我守护着你,看着你一天天长大,成|人,我只是想为……”

    长风实在是说不下去了。从他们第一次偶遇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