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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6部分阅读

    丝感动蔓延上来,鼻子有些堵,眼圈红。

    胖子笑道:“小宁夕怎么哭了,谁惹你啦?”

    我抽这鼻子笑道:“我这人酒品不好,喝一点就会哭,待会要喝多了,我再哭个厉害的给你们看看。”

    “好,来来,喝酒喝酒。”胖子又连忙给我斟酒,一脸要看好戏的笑容。

    我不理他,端着酒杯,随着音乐声渐起,思绪也跟着飞扬了起来,如果能这样活着,也不错。

    第二十一章 做一个幸福的人

    一曲终,众人皆鼓掌喝彩,我摇摇晃晃地开始有了些醉意,方才隐隐的烦闷也随着酒精带来的微汗蒸不见。

    鲁老夫子坐回桌边,摇头晃脑道:“我们这‘归无院’久没有如此开心了,这里虽然奇人众多,谈得来的却只有在座几位,甚幸,甚幸啊。”

    我纳闷地低声朝红姑道:“原来这里住的都是奇人异士?”

    红姑低笑道:“难道妹妹不知道么?这‘归无院’住着的人,皆有一技之长。”

    我忙道:“妹妹入堡不久,还真是没听说过。”心里却在想,原来这园子还有名字,也不知凌奕招揽这么多奇人异士做什么?难不成他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没等我想明白,胖子突然笑道:“小宁夕是怎么入堡的呢?看你的穿着可不像这堡中的丫鬟侍婢,快快从实招来。”

    是啊,我差点忘了这茬,该怎么说呢,这可不是随便能糊弄过去的,再说我又确实不想骗他们,但我的身份却不能让他们知道。心里一动,我笑道:“这个嘛,让我给大家变个魔术好了。”

    “魔术?”胖子满脸惊奇,我笑看了一桌的人,也都带着好奇的神情。

    费青云奇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听闻此名,‘魔术’,难道是一种法术吗?”

    我顺着费青云的话笑道:“对啊,魔术是我家乡的一种小法术,许多人都会,在这里宁夕就献丑了。”

    记得小时候,为了应付我那任性的表弟,我学了不少简单的小魔术,哄哄小孩子是没问题,放到这里来,权当是博人一笑的小把戏好了。但是在这里,没有准备,没有道具,该给他们变个什么?

    众人皆是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红姑在我一边轻笑道:“想不到妹妹也会法术。姐姐甚是好奇。不过妹妹这法术不需要选择吉日。设坛竖旗。行香取水吗?”

    我摇头笑道:“不用。只要有钱就好。”

    胖子奇道:“难道还要收钱作法?”

    “不是。”我笑道:“我这法术是将一件物品凭空变没了。所以需要有一件东西给我。”我搞不清这时空是否有铜钱。我会地不过是一些转移硬币地小魔术。如果没这东西。还真不好办。

    “这好办。”胖子闻言立即从怀里掏出一锭白花花地银子递给我。

    我皱眉:“这个。太大了。很费法力地。”额头见汗。原来这时空地流通货币跟我那世地古代一样。“有没有那个。铜钱?”我犹豫道。

    “原来是要这。”费青云笑呵呵地拿出一个铜钱递到我手中。

    还真是孔方兄,我接过来细看,这外圆内方的铜钱和我曾见过的古代钱币一模一样,只是正反皆印着“朝乾通宝”的字样。

    “这个就好了。”我笑着将左手手肘放到桌上,铜钱摊在手心里,让众人看了个清楚明白:“开始了。”

    我神秘的笑了笑,看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到我左手的铜钱上,露出好奇而关注的神色,我满意点头,故意顿了几秒,迅速抬起右手,和左手虎叉相握,双手用力揉搓,神情专注,仿佛是要将手心的铜钱搓化掉。好半晌才停下来,双手仍然紧握。

    现场静得针掉到地上也能听见,五个人十双眼都紧紧的盯着我的手,大气也不敢出,我很满意这气氛,故意装作很费力地吁了一口气,缓缓将两手摊开,手中的铜钱不见了。

    “啊!”大家惊呼起来,投向我的目光有惊异,有佩服,有疑惑……

    我刻意将两手翻来覆去给他们看,一面神秘笑道:“费公子真抱歉,你的铜钱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铜钱凭空消失了。”红姑惊呼道。

    我笑而不语,铜钱怎么可能凭空消失,要是放到现代,各种魔术节目充斥荧屏的世界,谁都知道这不过是种障眼法,凭的就是手快,当然,那都是初级魔术,高级的我也不会。不过放到这时空,在没有魔术这个概念的环境里,他们便会认为我真是将这铜钱变没了,其实那枚铜钱好好地待在我的左手袖子里,这古代的宽袍大袖,还是真是给这小魔术平添便宜。

    看着满桌的人诧异佩服的眼光,我心里盘算着,我不过是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不再追究我的身份罢了,待到最后再给他们揭开谜底吧,我可不想真让他们将我当法师了。

    费青云由衷的举杯道:“想不到方姑娘是真人不露相,青云是在是佩服。”

    胖子这才回过神,也端起酒呼道:“今晚结识宁夕真是高兴,来,大家一起举杯敬宁夕。”

    我忙举杯回应,汗颜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我可真不是在谦虚。

    大家欢欢喜喜地将杯中酒喝了。我只觉得头有些昏,再这样喝下去,估计待会只能让锦娘背我回去了,却早忘了和锦娘的一个时辰之约,只觉得很开心,,即便他们将来不能帮到我,认识他们也是件让我很开心的事。

    一轮明月升起,月华洒在窗外的湖面上,波光粼粼。费青云起身为各人斟好酒,笑道:“今夜良辰美景,又结识了宁夕这样的妙人,今晚大家一定要尽兴而归,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甚好,甚好!”鲁老夫子摇头晃脑地赞同,仿佛什么事到了他那儿都变成了“甚好。”

    我正在欣赏窗外的月色,双眼有些模糊地看着满湖的银光,闻言顿时满脑黑线,行酒令,这么风雅的事我可真不会,我只会最基本的划小蜜蜂,如果按他们的方式,这酒令多半是要吟诗作对,那不如把酒都给我一个人喝好了,想当年高中时代,我抱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坚定信念报读了理科,大学四年,心思多半都在勤工俭学上,哪有时间去风花雪月地读诗词啊。想其他那些穿越的同志们,唐诗宋词信手拈来,是多风光得意啊,可是放我这儿,不是要难死我么。

    我忙举双手抗议,嘴里含混嚷道:“反对,反对。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就是最德高望重的那一个,你们要行酒令,可别算上我。”

    红姑“扑哧”笑起来:“妹妹不会作诗,那我们就换一种玩法,不知道妹妹喜欢什么?”其他人也都点头附和。

    酒吧里最常玩什么?我眼珠转了转,得意笑道:“这里可有骰子?”

    胖子愕然道:“骰子倒是有,难道宁夕想扔点数喝酒?”

    我白了他一眼,摇头道:“那多没意思,咱们来玩骰盅。”这时空,有骰子也就该有骰盅吧。

    我打着酒嗝,细细地将骰盅的玩法讲了一便,众人脸上皆露出兴致盎然的神情。

    红姑笑道:“胖子还不快去将你的宝贝取来。”

    胖子开怀道:“这个游戏甚是新奇,大家都能参与,待我去取了骰盅来。”说完人影晃了晃便不见了。

    我惊奇地瞪大眼,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么巨大的身躯,竟然清风雅静的就不见了,还未等我回过神,胖子又出现了,手里端着六个骰盅,笑眯眯地一人了一个。

    一开始我连赢了几次,坐在我右边的费青云喝了不少酒,红姑嚷着要换座位,大家交换了位置继续玩,我便渐渐赢不起来了,反倒是坐在我左边的胖子,每次都揭我的盅,几杯酒下去,看人都有了重影,摇摇晃晃的倚在桌边。

    “妹妹醉了。”红姑端走了我刚斟满的酒。

    “没醉,没醉。”我不依地去抢她手中的酒,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我这是酒醉心明白。

    “不行,再喝,妹妹明天会头疼,我们该送你回哪儿去啊?”红姑微嗔道,一口将我杯中的酒饮了。

    “姐姐。”我抽了抽鼻子,这种久违的关心,让我心里暖暖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费青云在对面轻笑道:“是啊,宁夕不能再喝了。”

    胸口有些堵,鼻子酸酸的,头很晕,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心里却很清楚,我揉着鼻子委屈道:“愿赌服输嘛,人家输了就该喝酒。”

    鲁老夫子又摇头晃脑道:“愿赌服输,此言不差。”

    他晃得我更晕了,本以为他还是要让我喝酒,没想到他撸了半天胡子来了一句:“那就罚小宁夕给我们吟诗吧。”

    额上又开始冒汗,这个,这个惩罚还真是不轻,我求救地朝其他人看过去,现他们竟然都在点头。

    我的脸白了白,看来这次是躲不掉了,我闭上眼,在记忆中拼命搜索,好难啊!我总不可能给他们念“床前明月光”吧。

    心里突然一动,只是要诗,什么诗不行,我喜欢的就行了。睁开眼,对他们微微一笑道:“我这诗有点长,听好了。”清了清嗓子,开口念道: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声音软软地回荡在这宁静的空间,有风轻拂过,卷起我耳边的,我闭上眼,鼻子有点酸,胸口涨满了酸涩难明的情绪,我一直想做一个幸福的人,有家,有亲人,有爱,简单而又宁静的生活着,这是我最卑微的企盼。

    好安静,他们为什么都不说话,是没有听懂?我睁开朦胧的醉眼打量他们,为什么他们都站了起来?为什么他们都那么严肃?他们的目光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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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灵魂的对白(上)

    我诧异回头,目光透过身后敞开的门,朝外看去。

    银色的月光下,蜿蜒曲折的游廊这头,静静地立着一个人,月华洒在他的黑袍上,银丝暗纹反射着朦胧的光,给他的身体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着他冷冷地站在那里,浑身散着熟悉而又冰冷的气息,让我有些窒息。

    身后静悄悄的。难道他们都很怕他?我轻晃了一下,闭了闭眼。我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如果不想太难堪的话。

    我静静地站起来,有些歉然地看着他们轻声道:“很高兴,认识你们。我……该走了。”

    他们都没有说话。我艰难地笑了笑,转身朝外跨出去。

    双脚软,脚步虚浮,头很昏,我努力让自己走直线,抬脚跨出门槛,却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阶梯,脚一软,便朝下扑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并没有接触到意料中冰冷的石阶,而是落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中。

    他将我抱了起来,我醉眼迷离的抬头看他,他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怒气,我心头一慌,这算什么,难道他要身后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挣扎着想要下来,他手臂一紧,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动。”

    我一怔,放弃了挣扎,总不能在这里演一出戏吧。缩在他怀里,我不敢抬头去看后面的人,就这么任他抱着,一路朝前走去。

    他一直没有再出声,我昏昏沉沉地靠在他肩头,出了归无院的木门,山风阵阵,头更晕了,酒意完全涌了上来,胃里不住翻涌,一阵一阵的恶心。

    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混乱道:“让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他轻哼了一声。仍是不说话。继续朝前走。一阵剧烈地恶心涌上来。我捂住嘴。开始挣扎。他愣了一下。轻轻将我放下来。伸手扶住我。我甩开他。踉跄扑到一边。扶着一棵树开始翻江倒海地吐。

    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只吐出几口酸水。但是胃仍在不停抽搐。我不住地干呕着。眼泪鼻涕都涌了上来。太阳|岤开始突突地跳。脑袋涨。眼前模糊一片。

    他在我背上轻轻地拍着。待我不呕了。一张手绢递到我手里。我无意识地接过来。抹着眼泪和鼻涕。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仿佛酒精全涌进了大脑。浑身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我强撑着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去。

    耳边传来一声轻叹。我又被他抱了起来。我用力地推他。挣扎道:“不要。让我自己走。”

    他无奈地低声道:“你为什么就那么倔。不能像个普通女子那样温柔顺从些吗?”

    我可不是顾清影。只会一味地顺从。你将我拘了来。难道还想我温柔听话吗?心里地怨愤委屈齐齐涌了上来。情绪开始失控。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遭遇这样地事情?眼泪涌出来。心里堵得慌。头脑涨。嘴里溢出破碎呜咽:“你放开我。我不是顾清影。放开我……”

    他没有说话,抱着我继续朝前走,我混乱的捶打他,眼泪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我混乱的边打边骂他:“你这个无赖,你这个自私又霸道的混蛋,你凭什么拘我的魂,你凭什么改变我的人生,我什么地方做错了,要受这样折磨……”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涌出,前世的波折,今世的遭遇……往事如潮水般冲击着我的记忆,所有的不平、委屈、无助、悲凉在拼命撕扯我的意识,我的神智混乱而又软弱,我越哭越厉害,哭得撕心裂肺,浑身抽搐,仿佛想将这两世的心酸一次倾尽。

    他静静地抱着我,手臂将我箍得很紧,任我无力的拳头落到他身上。我看不清周遭的环境,只觉得头痛欲裂,剧烈的哭泣让酒意翻涌地更厉害,力气被一丝丝抽尽,撕心裂肺的哭声逐渐转化为小声的抽泣,浑身又酸又软,一阵阵眩晕袭来,我朦胧地坠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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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痛,浑身酸软无力,大脑里好像有一双手在撕扯,神智逐渐恢复,我艰难地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只觉得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覆盖着柔软的丝被,我知道自己已经回到房中,我醉了多久,怎么周围还是一片黑暗。

    窗外有朦胧月光洒进来,我模糊地观察眼前的情形,心里一惊,他在这里做什么?

    床沿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清冷的月光正好洒在他身上,熟悉的轮廓让我一眼就看出他是谁,还能是谁?我自嘲地笑笑,有谁能在半夜到这房里来。

    “你醒了?”凌奕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得不承认,不看到他,不去想他的恶行,只是在黑暗中听这声音,确实是非常迷人的。

    他见我不答话,站起身走到桌边去,随着“嚓”的一声,我见到了火折子燃起的微光。

    “不要点灯。”我忙阻止他,我习惯了这黑暗,我不想看到他的样子。

    “嗯。”他估计也猜到了我的想法,顺从的放弃了点灯的打算,又走回来坐在床边。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想起酒醉前的情形,干涩地问他。

    “寅时。”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睡了快三个时辰。”

    嗯,怪不得月色暗淡,原来快天亮了,我看看窗外的夜色,平静地问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只是看看你。”他犹豫了半晌才答我,声音带着一丝尴尬。

    我默然无语,明白他想看的是顾清影,也许只有在我睡着的时候,他才能在我身上找到一点顾清影的影子。但此时我已经再没有去讥讽和嘲笑他的心情。

    我下意识地将身体缩到了床角,躲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

    “不用躲。”他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带着苦笑:“你和她,并不像,你在睡着的时候,也带着倔强。”

    是么?我在心里讪笑了一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