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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神颠倒第27部分阅读

甚至还隐约期盼着转机。阿龙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被他们现了身份,所以先将我放到这里来,待弄清楚了再作审问,那我,应该很快就可以见到府台大人。

    牢里瞬时沉默了下来,我低着头,无奈坐到了墙角地谷草上,这冷硬潮湿的牢底透着隐隐寒气,让我与刚才炎热的户外仿若隔世。

    我暗叹了口气,阿龙呀阿龙,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块玉佩竟然会惹得他们大动干戈地将我押进这死牢,我上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啊,为什么就如此倒霉?

    时间如同滴漏里地沙,流失得异常缓慢,我始终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有脚步声响起,可始终都没有走到我这里来。慢慢地,我开始失望,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想拿我怎么办?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小姑娘,你为何会进来?”

    我无力地抬起头,朝左边瞄了一眼,“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哦,哈哈……”那老头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那你为何急着要见府台大人?”

    我正在郁闷,却又不想和他多说,闻言甩了一句过去,“因为他欠我家钱!”

    那老头笑得更是是无忌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趣,那你可是想找他讨回来?”

    我无语地望了望天,不想继续和他讨论这个话题,闷声道:“那你又为何会在这里“我?”苍老的声音尽是笑意,“我喜欢这里,所以不想走。”

    “什么?”我愕了愕,“你敷衍我吧,哪里会有人喜欢这里不想走的?”

    “那倒是!”老头继续笑,“小姑娘你如果不要府台大人还钱,不就出去了吗?”

    我立即语塞,我也是在敷衍他,又怎么能怪别人敷衍我呢?

    苍老的声音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小姑娘。小小年纪,戒备之心如此之重,你的经历不简单啊!”

    这都能看出来?我有点诧异,却也暗自佩服这老的洞察力,终于点了点头,摆正心态对他道:“老伯。能关到这里来的人,原因都不简单吧?”

    话音未落,突然一种奇怪地感觉袭来,我愕然抬头看过去,现远处一片黑暗中,那老的身形依旧萎靡,可是一双眸子里却精光爆射,犹如在黑暗中光的两颗黑宝石,竟然出幽光!

    我心中一凛。顿觉失言,这个老头儿太奇怪了,让我觉得很诡异。忙收敛心神不再看那边。

    良久,那老又重新开口,缓缓地声调中透着凝重:“你,不是这里人?!”

    我心里一颤,抬起头看着他难道他看穿了什么?还是想试探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疑惑地看着他,“老伯你倒是好眼力,我们一家都是从凤鸣国迁回来的。”既然户籍上都是这么记载的,我也照说吧。

    那老缓缓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心里明白。”

    我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背上冒起了冷汗,难道他知道什么?还是他也有像平阳真人那种异能?能够一眼看穿我的来历?

    “你是,什么人?”我因为紧张,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

    老摇摇头,身形更加佝偻了,“我不过是这死牢里一个长年不见天日地囚犯而已。”

    “你胡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什么?”我惶恐地瞪着他。一叠连声地问,紧握牢栅的双手连关节都白了,声音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可是那老再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仿若没了生息,拘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接下来三日,任我怎么问他,怎么和他说话。他都没再开过口。除了牢头送饭来的时候他动一动以外,就再没见他有过任何的动作。

    我从开始的惊惶不安慢慢定下神来。回忆起他说的话,不确不尽之处太多,怎么听起来都像是在试探,究竟他知道多少?还是装神?在这荣阳县府衙的地牢里怎么会有一个如此奇怪神秘的老?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说了一句开头,就不愿继续说下去了?到底怎么回事?

    狐疑慢慢过去后,我地心思又转回到如今地事情上来,外面的情况究竟怎样了?那个府台大人是没有回来,还是故意将我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真地因为那块玉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将我永世关在这里,就像,就像那个老一样?

    哪知道到了第四天,我正在踌躇不安时,牢头来了,牢门“哐“地一声被打开,我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牢头,狐疑道:“府台大人回来了吗?”

    “回什么回?”牢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你,可以走了,跟我出来。”

    “什么?”我呆怔在那里,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搞懵了。

    “你走不走?还想继续住下去?”

    “啊,不!”我回过神来,忙跳起来,临出门前仍忍不住顿了顿回头看那神秘的老。

    “牢头大哥,求求你,能让我跟他再说句话吗?就几句话,不会耽误你的。”我恳切地请求道。

    “一个哑巴,你有什么好跟他说的。”牢头不耐烦中带着奇怪。

    “哑巴?”我惊讶地张大嘴,怎么会是哑巴?他明明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快走吧!”

    “啊,不是,我是觉得他跟我一个失散多年的长辈很像,求求你,让我和他说一句话,就一句。”我努力压下心头的惊异,想要和他说话的愿望更强烈了,他明明不是哑巴,他明明还跟我说了那些话地。

    牢头正想怒,突然又如同想起了什么似得,努力按下不耐的情绪,挥挥手,“去吧,赶快一点!”

    “谢谢,谢谢!”我一边道谢,一边反身跑回到那老的牢门前。

    “老伯,你那天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求求你告诉我,你既然给我说了个开头,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请你告诉我,求你了!”我抱着一丝残存的希望,恳切地看着他。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不甘心的继续道:“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那你知道我该怎么回去吗?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想回去,回到我来的地方,你一定知道地,求你告诉我好吗?”

    终于,那老动了一动,抬起头来,眸子中泛起奇异的神采,只听他喃喃道:“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我根本没有听懂,“我能回去吗?怎么样才能回去?”我继续在门外急切的问他。

    “宁儿!”

    “哥!”

    两声呼唤传来,我讶然回头,原来是锦娘和若薇进来了,我来不及思考,指着那老对锦娘急道:“娘,他知道,他知道我从什么地方来,他知道……”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了,转头又盯着那老,希望他能够再给我透露一点什么。

    锦娘神色变了变,看了看我,又看看那仍低着头的老,犹豫了一下,掏出一个东西给那牢头,牢头掂了掂,这才点头,“你们快点走,哪有要放出去的人还磨磨蹭蹭不肯离开的,真不知道跟一个哑巴有什么好说的。”说完便回头走了。

    什么哑巴,他刚才明明说话了呀,难道牢头没有听到?我愕然的看着牢头消失在走廊尽头地背影,说不出话来。

    第三卷 分离是否有未来 101章 谁欠谁的

    “娘,他不是哑巴,我刚才听到他说话的,他和我说过话!”见锦娘和若薇都一脸怪异的神色,我着急地解释。

    “老伯,你说话呀,你知道我的来历是吧?你告诉我,我能回去吗?”我顾不得和她们说话,继续朝牢里喊,心里急得如同猫抓,这个世上,竟然还有人知道,那一点点希翼的火苗燃起来,也许,也许他真的知道让我回去的方法!

    “宁儿走吧,你看他,完全没有反应。”锦娘神色有点怪,伸手来拉我。

    话音未落,周围的空气突然一紧,憋闷地窒息涌上来。我惊异地回头去看,只见那老已经猛地抬起头来,双目中精光爆射,仿佛一片黑暗中诡异闪烁的灯火。

    那让人窒息的紧张气氛,让我说不出话来,只是呆看着那老,空气中有剧烈的气流波动,仿佛怒海生波,差点让我站立不稳。

    “宁儿快走!”锦娘仿佛顶着狂风,声音远远得传来。

    “不!”我死死抠住牢栅,指关节白,身体摇摇晃晃,可我仍然不甘心的对着牢里与刚才判若两人的老大喊:“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你既然开了口就告诉我,别说话只说一半!”

    一切又瞬间恢复平静,突然地如同来时一般蹊跷怪异,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再看牢里的老,还是刚才那副萎靡佝偻的样子,难道我产生了幻觉?

    我呆呆的失神。若薇上来拉我:“哥,你怎么啦?站在这里又不说话,我们快走吧?”

    “什么?”我魂不守色地看着她,“我没说话?”接着又转过头去看锦娘,她也是一脸的异色,却没有看我。

    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脑子转不过来了,我明明一直在跟那老说话,为什么若薇这么说?他刚才也明明跟我说了话呀,为什么他们说他是哑巴?

    恍惚中被若薇拉离了牢门。我地脚步迟疑而踉跄。难道真地一切都是我地幻觉?

    可就在转弯地时候。身后传来一声低低地叹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心里一惊。转身又要扑回去。却被锦娘和若薇死死拽住。将我强行拖离。

    “娘。他刚才又在说话。真地说话了。你们没有听到吗?他真地说话了!”我语无伦次地喊。

    “宁儿。他没有说话。你是思虑过重。自己幻听罢了!”锦娘毫不犹豫地道。脚下不停地架着我出去了。

    我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脑子里混乱得如同一团理不清地乱麻。连怎么走出府衙地都不知道。只是觉得门口闹哄哄地。很多人。耳边如同有一群苍蝇在嗡嗡作响。

    刺目地阳光和暑热袭来,让我极度的不适应,无意识地被锦娘她们拉上一辆马车,一路颠簸着朝回走,我仍然精神恍惚,难道我这几日在牢里都是幻觉?其实什么都没生过?可是牢里那潮湿的味道还在鼻尖萦绕,手脚仍是冰凉。身上的衣衫还带着淡淡的谷草味道。

    我不安地动了动身子,锦娘伸手搂紧我,怜惜道:“好孩子别想了,歇会儿吧,咱们就快到家了。”

    “嗯!”我点点头,一股强烈的倦意涌上来,这几日在牢里,几乎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精神都处于极度的混乱和迷茫中,如今靠在锦娘怀里,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可神经依然紧绷,我甚至忘了问她们,我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又被放出来了。

    浑浑噩噩地到了家,恍惚着看到阿龙奔了出来,见了我一脸急色:“方宁,你怎么啦?”说着还用手在我眼前使劲晃了晃。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指着他。觉得说话都有些后继无力。

    “待会再说。”锦娘着急的扶着我。朝里走,一边吩咐若薇:“快去打水来。”

    洗了脸。再狠狠地喝了一大碗水,我总算是缓过劲来了,虽然心里还是对那神秘老地话忐忑不安,可眼前的事毕竟更重要些。

    四个人围坐在堂屋内,我狠狠地盯着阿龙,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他一脸不安地垂着头,不敢和我正视。

    锦娘开口了:“宁儿,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们信了!”我一脸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锦娘和若薇。

    若薇一脸犹豫地看着我,没说话。锦娘缓缓地点头,“你被抓走那日,我就在一旁,想着当时即使出手抢你回来,也是徒增是非,所以着急赶回来,就是想找他问清楚。”

    阿龙这时也抬起头,无辜地看着我,双眼清澈纯粹得没有任何杂质,我本来满满的怒意对上他这双眼,忽地心头一软,叹了口气:“你不记得你是谁,可是有很多人应该都比你记得清楚吧,你啊,究竟是是什么身份?”最后这句是我自己言自语的。

    “对不起!”阿龙突然轻声道,“我给你们惹了那么大麻烦。”

    是啊!这麻烦是怎么解决的?我抬起头来看着锦娘,“娘,为何我被莫名其妙的关进去,又无缘无故地给放出来了。”

    “哪里是无缘无故,我们可是交了一千两银子!”若薇在一旁着急插嘴。

    “若薇!”锦娘蹙眉喝止若薇,哪知若薇耸耸肩,“我们不应该再瞒姐姐了!”

    “什么意思,一千两,我们哪里来的一千两?”我震惊地看着她们。

    锦娘叹了口气,“宁儿,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你。”

    我心里颤了颤,不好的预感升起来,却不敢往下想,只是直直地看着锦娘。

    “你被抓进府衙后,我和若薇仔细询问了阿龙,我们都相信他确实是失去了记忆”锦娘没有着急说重点。反而是将来龙去脉缓缓道来。

    “可是无论我们在府衙门口怎么求他们,他们都不让我们进来见你,也见不到府台大人,就连那个集珍堂都关了店门,寻不到掌柜。”

    我没有出声,安静地坐着等锦娘继续说。

    “我意识到事情很是严重。但却寻不到门道救你,只好和若薇在府衙门口一直守着,想着如果府台大人进出府时,我怎么都得跟上去问清楚,期间我们悄悄潜进府衙内查探过,现府台大人竟然不在府内。”

    原来她们这几日一直守在府衙外,我心里颤了颤,低声道:“娘…“

    锦娘会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哪知到了第三日。府台大人的轿子突然出现在门口,看样子像是从外面回来,我和若薇抢上前去拦轿。可那府台大人什么都没说,只说那玉佩是京城失窃之物,后来又详查了我们的身世来历,觉得我们不像是跟京城内有关系地人,但是擅自典当被窃物品,是大罪,念在我们不知情,所以让我们拿一千两银子来领你走。”

    “这是什么逻辑?”我皱起眉,“既然是京城失窃之物。为何不详查,就这么敷衍几句,说不通!”说着我又转头看了看阿龙,他果然是京城来的。

    阿龙没注意到我的神情,反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锦娘。

    只听锦娘又道:“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就怕你在牢里吃苦,所以赶回来取了银子去赎你。”

    “等等。”我忙道,“赶回来取银子?我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子?”

    锦娘沉默良久,终于道:“当初下船之前。凌奕交给我三千两银子,让我好好照顾你!”锦娘的声音很低,却仍是清清楚楚地传进我耳中。

    果然是这样,我脱力地坐回凳子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儿……”锦娘地声音带着一丝担忧,“我当初没有告诉你,是怕依着你的性子是断然不会接受的,我本想放在身边以备万一,所以当初说征兵时。也想着干脆当了玉佩。也不要轻易动这笔钱,哪知道……”

    “你们。在说什么?谁是凌奕?”阿龙突然在一旁犹豫着问。

    可是桌上谁都没有说话,阿龙耸耸肩,知趣地没再问,只是不停的看看我又看看锦娘。

    “宁儿……”见我没说话,锦娘犹豫地探问。

    “收了便收了吧,就当,是他欠我地。”我淡淡的说完这句话,浑身仿佛脱了力,轻轻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是啊,收了便收吧,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怪锦娘么?她也是为我好,况且我还没有清高到宁可自己坐牢,也非要将银子退还给他地地步。只是这样,怕不是他欠我,而是我欠他了……

    一路恍惚地走到村前的小河边,此时太阳已快落山,夕阳给天际的云彩裹上了一层金色,在田里耕作的人都已回家,看着三三两两冒起来的炊烟,心里有种恍惚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了。

    “你在想什么?”阿龙地声音不知道几时恢复了正常,我竟然才觉。

    他就这么坐在我身旁,一双晶莹地眸子看着我,脸上既不腼腆,也没了不经意地嬉闹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双目没有焦距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方宁夕吗?”

    “你?”他狐疑起来。

    我这才想起我现在名字是叫“李方宁”,失神之下竟然忘了。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