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七天、吗?”韦伯似乎想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低落。
“是在想rider吗?”
“没、完全没有。”
程风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韦伯的身侧:“那你刚刚看的书。。。。”
韦伯惊慌的转过头,看到了露出大半的书。
程风笑道:“没什么好遮挡的。不过rider一直都在你身边,这些东西直接问他不是更好吗?”
忽然,韦伯感觉到一阵不同于常人的、沉重异常的脚步声传来,于是他立刻装作平静的样子把书放了回去。回头望去,正好与向外文书架这边眺望的rider视线相对。
“哦哦!找到了找到了!这么小的家伙藏在书架之间完全让人看不见嘛,找起来还真是麻烦呢。”
“普通人都是比书架小的!你这个傻大个——话说回来,你买到了那个电子游戏吗?”
“当然了,这次可是初回限定版的。”rider将游戏光碟从手中的包中拿了出来。
“喂喂,我说,”韦伯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种东西只买游戏碟而没有机器的话。。。”
“我怎么会忘记呢?”rider炫耀一般的举起了手中相比光碟大得多的袋子,“我可是买了两个手柄呢,小子,等我们回去好好对战吧。”
“我啊。。。对那些低俗的游戏没兴趣。”韦伯拒绝了。
“低俗?”程风从rider的手中拿过那个游戏光碟,看着上面的简介,“貌似很有趣呢。”
“哈哈,跟我的想法一样呢,真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呢。”rider笑着说,“不过,小ster,你为什么喜欢把自己的世界束缚起来呢?……难道你就不想去稍微寻找一点欢乐吗?”
“别烦我了!像我这样探究真理的魔术师,怎么会有闲暇时间去干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可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消耗在电子游戏上面!”
“——嗯?那么,你就有多余的脑细胞消耗在这本书上了?”rider说着将韦伯藏在身后的书抽了出来,“咦?这不是我的传记吗?”
韦伯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现在这种丢人现眼的感觉甚至比被导师凯奈斯嘲笑自己的论文时更严重。
rider笑着说出了跟程风类似的话:“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呢。和这种无法辨别真伪的记载相比,站在你面前的本人不是更加可靠么?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不就完了?”
“好啊,我问你!”韦伯一把将书从rider的手中夺了过去,翻开到了自己在意的一页,“你在历史上可是非常矮小哦,为什么会用那种大个子形象来到现世啊?”
“嗯?说我矮小?”rider好奇的看着书。
“亚历山大大帝在攻陷了波斯王国后,坐在达雷伊奥斯的宝座之上,结果双脚都够不到踏台,最后是没办法给亚历山大大帝换了个代替那踏台才行。”程风也凑了过来将书上的文字读了出来。
“大概是哪个什么达雷伊奥斯太高大了吧?”程风推测道。
“比rider还要高大?”雁夜、韦伯的脑海中都模拟出一个身高超过3米的巨人形象,不由的感到了一丝寒意,“古代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错哦,”rider肯定了程风的推测,“那个帝王,不止器量,连身形也十分雄壮啊。确实是一个与强大的波斯帝国相称的统治者。”
“难以想象。”雁夜喃喃自语。
“那要找你这么说来,亚瑟王竟然是女人呢,女人啊!这个我的身材大小比起来不是更加让人意外么?啊,总之。这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由哪个家伙所写的所谓历史,是很难完完全全地准确描述当时的情况的。”rider好像对历史中的屈辱性的记载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开朗地笑着说道。
“难道就随便别人怎么写么?——明明是有关自己的历史。”
“嗯?这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吧……很奇怪么?”
“当然了!”韦伯继续说道,“不管什么时代的当权者也好,都希望把自己的名字流传于后世吧。如果知道后人对自己的记载有什么错误或者纰漏的话,一定都会生气的。”
“嗯,确实。如果能够在历史之中留下自己的名字的话,那也相当于某种程度上的永生。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与其在那样的书中只有名字存在两千年,不如让我像这样具有生命的再活二十年。”
“……”
虽然不知道rider苦笑着的回答是真心话还是开玩笑——但对于刚刚才阅读完的关于征服王历史的韦伯来说,这却是让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的沉重话题。
创建了历史上最大的帝国,同时又不肯沉迷于这一伟业的荣华之中而继续前进的亚历山大大帝,他的生命只经历了短短的三十年便闭幕了。
“那你。。。”韦伯的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打断了,不过,这次是一枚烟花。
从开着的窗户向外望去,晴朗的天空之上能够看到一层飘散的云雾。虽然看上去和烟花爆炸后所产生的烟雾很像,但从那闪烁的光芒来看绝不是普通的烟花所产生的烟。
虽然在韦伯看来这烟雾非常的明显,但是这是由魔术产生的,所以除了魔术师以外其他人是看不到的。刚才的声音也一样,在普通人听来不过和一般的鞭炮声一样。
“那个位置……是冬木教会的位置吧?”
韦伯作为圣杯战争的ster之一还是拥有一定的基础知识,所以他马上便发现了这信号所代表的意义。
作为战斗监督的圣堂教会,每当在需要向ster们通报重大决定事项的时候都会放出那样的通知烟火。作为向不知身在何处的ster们通报消息的手段,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合适的了。
“是和我们有关系的事情吗?”
对于rider的问题,韦伯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怎么说好呢……”
实际上,韦伯并没有向身为监督的冬木教会申告自己的ster身份。
只要带着servnt站在冬木市的土地之上,那自然就可以确立自己的ster身份。所以完全没有必要看教会的脸色行事——韦伯如此判断。毕竟自己是用不太光彩的手段取得圣遗物。如果现在做什么多余的事,也许会令自己陷入困境。
不过如果就这样无视冬木教会的召集的话,也不太稳妥。作为监督的教会召集全体的ster参加的会议,会是什么样的紧急事态呢?……一般来说只有规则变更或者增加条件等等。而且接下来也许还会再通告一些新的情报。
这些信息也许会成为左右今后战局的关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听听监督的建议应该比较有好处。而且就算是对自己加以限制的规则的话,到时候无视它就好了。
“那rider,就一起去看一看吧?”程风提议道,“现在的那些ster大多没把这个教会放在心上,就当是一次旅游吧,说不定那个召集者会给出什么奖励。”
“这个主意不错。”rider赞许的点了点头。
教会的信徒席上盘踞着一片阴沉的气息。
言峰璃正神父看着眼前这浓重的妖气,无奈地苦笑起来。
发出招集ster的信号之后一小时左右。没有一个ster出现在冬木教会,取而代之的是三个使魔与两个servnt在这里齐聚一堂。除了表面上退出战争的言峰绮礼和看不到魔术信号的cster的ster龙之介以外其他的ster都派“代表”来了。看来把所有的ster都算上,大家都不在乎表面上对教会的态度。
即使是远坂时臣也好,也只是派遣使魔前来出席。余下的两个使魔应该就是艾因兹贝伦还有那个lncer的ster派遣来的。由此也可以证明在冬木凯悦爆炸事件之中下落不明的罗德艾卢美罗伊现在仍然活着的事实。
至于另外两个来的servnt——征服王与程风,璃正神父更宁愿这两个英灵的ster派两个使魔来。这两个家伙坐在了地面上,面前是程风用能力投影出来的电视与游戏机,两个人正一人抱着一个手柄玩着rider刚买的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本来我还特意准备了寒喧的话,但看样子一个人也没有来,那么我就直接说了吧。”
简单的开场白之后,老神父面对无人的信徒席——至少没有“人类”作为听众——继续说道。
“能够达成诸位宿愿的圣杯战争,现在正面临着重大的危机。本来圣杯是只会将力量赋予那些追求他的人和英灵可是现在在这之中出现了一位背叛者。他和他的英灵不顾圣杯之大义。将赋予他们的力量用于满足自己浅薄的欲望。”
虽然使魔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通过使魔听到璃正说话的各位ster们应该有些动摇了吧。就像早晨的时臣一样,这是作为魔术师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
至于那两个servnt?璃正并没有太大的期望,只要能将他的话带回去就可以了,毕竟身为英灵,几乎就与现世断绝了联系,与其希望那两个servnt听了抱起愤怒之心,倒不如寄希望于他们的ster。
“他和他的servnt已经不再是你们各位个人的敌人,而是威胁到圣杯召唤的公敌。所以我动用自己非常时期的监督权利,暂时地变更圣杯战争的规则。”
一边用严肃的声音发表着宣言璃正一边挽起自己的右袖露出手臂。
虽然他的肌肉已经苍老但还是能够看出其年轻时拥有健壮的胳膊……从他的手肘一直到手腕,上面覆盖满了像刺青一样的图案——
不,那不应该叫刺青。对于圣杯战争的ster来说,一眼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这些,就是在过去的圣杯战争中回收回来,托付给作为这次圣杯战争监督者的我的东西。还没有进行决战便失去servnt的ster们的遗产——他们还没有使用完的令咒。”
看到这个证据便再没有任何人怀疑璃正神父作为监督的权威。
过去的ster们没有来得及使用的令咒现在都被他作为管理者保管着。
令咒也被称为圣痕,是背负着参加圣杯战争命运的证明。其不只包含着命运的含义,也是对servnt的一种控制装置。
令咒这种现象本身就可以被称做是一种奇迹。不过ster身体上的这种刻印虽然拥有非常强大的能量,但毕竟只是消费型物理附魔的一种,所以也完全可以通过咒语的手段进行移植或者转让。
“我可以将这些预备令咒以我个人的判断转让给任何人。对于现在控制着servnt的各位来说,应该知道这些刻印的重要性和其价值吧?”
虽然面对的是只负责把听到的东西转达给主人的使魔们,璃正神父却渐渐进入说教的状态,开始激昂起来。
“所有ster们都停止现在的一切争斗,大家都尽全力先将cster歼灭。而且,我将选择出将cster和其ster消灭的人,赠送给他作为特例措施而增加的令咒。
如果是单人完成则只赠与那一个人,而如果是多人合作完成则给出力的每人都赠送。当确认cster被消灭的时候,圣杯战争将再次始。”
放下自己的袖子之后,璃正神父又追加道:“那么,如果有问题就在这里提出来吧。”
程风抬起了头:“这么说只有最后杀死cster的人才有奖励?”
“没错。”
“喂,rider,貌似有点不合理啊。”程风说道。
“的确,”rider点了点头,“这样一来rcher占了相当大的便宜。”
“神父,”程风说道,“更改一下规则吧。”
璃正神父思考了一下:“你说说看。”
“就以这次讨伐战的出力计算吧,以你的主观判断做出的贡献大小,分别奖励。身为监督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偏袒的情况。还有,相信你身上的咒令数量足够吧?”
璃正神父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心里盘算了一下:“好吧,就这么定了。”
“那就好了。”程风与rider站起身来,“下面cster追杀行动已经开始了!”
第十一章 追踪cster
“哈哈,rider,你又输了。”程风开心的笑声从间桐家的别墅中传了出来。
rider将手中的手柄无力的甩了几下:“我可是征服王,怎么会在这种游戏上输给你?”
程风与rider正坐在间桐宅的巨大电视前玩着游戏,雁夜则与韦伯在不远处的一个暖炉旁讨论着什么。
至于为什么rider与韦伯为什么会在间桐家,那自然是程风说动了两人入住。
两个英灵已经决定联盟,两个几乎没有话语权的ster也只能无奈接受。
不过两人的联合气氛相当的和谐。首先是程风,本来就是打算好好玩一玩,至于圣杯什么的丝毫没兴趣,自己的灵魂内的根源之力可比那什么圣杯内被污染的根源好上太多了。然后是rider,他是个典型的豪杰,对他来说,征服世界之类的比争夺圣杯要有意思得多,在争夺圣杯中也不是很上心。(实际上rider是想要肉体来实现征服,所以其实也是很想要圣杯,这里纯粹是剧情需要做出的改变,有不同意见的就不要喷了,反正只是第四次出场一下)
至于两个ster就更不用说了,雁夜本就对魔术不感冒,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纯属无奈,能打击一下远坂时臣在他的眼中比拿下圣杯更重要。还有韦伯,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而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参加了第四次圣杯之战,并没有具体的愿望需要圣杯实现。
于是,史上最没有干劲的联盟组成了。
“rider,要不要出去转一圈?”程风提议道。
“现在?”rider朝窗外看去,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此刻正是黎明时分。
“夜深人静时候的都市可是有种不同的风味的。”
“那还等什么?”
两个完全忽视了自己ster的英灵打开了房门走出了间桐家的别墅。
“怎么样?安静的环境是不是也能让你安静下来?”程风享受着夜风的吹拂。
rider张开了双臂似乎想将整个世界拥入怀中,配上他粗犷的面容倒也十分豪气:“不错哦,能让我冷静一下。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热闹的地方。”
“是吗?”
“那是自然,有人才有征服。”
。。。。。。
程风与rider正在和谐的交谈着,突然两人同时停下了脚步。
“感觉到了吧?”程风笑着说道。
“没错,果然黑暗是一切罪恶的保护伞呢。”rider看向了一个漆黑的小巷,如同一张吃人的黑色巨口。
两人迈步走入了黑暗的小巷,小巷的深处是一栋没有灯光的房子,破旧的木门幽幽地开着,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虽然不会害怕,但我不喜欢这种气氛。”程风对rider说道。
“同感,不过如果不进去一下,恐怕会被好奇心折磨死。”
“所以还是得进去一趟,要不就算是回归了也会睡不好的。”
“喀嗒!”诡异的声音从房子走廊深处发出,大概是野猫翻垃圾时碰到了易拉罐之类吧。但又很难断定那里有没有人。
程风与rider并排走在狭窄的走廊上,细细感觉着四周的动静。
从走廊深处传来什么东西的呼吸,仿佛有种湿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只长满尖利牙齿的怪物突然打破了墙壁,冲向了程风的喉咙。看着怪物满嘴的石块、土粒,毫无疑问,怪物是咬破了这面墙壁。
“咦?”程风看了长相怪异的攻击者一眼,伸手从虚空中取出一把长剑,将怪物斩成了两半。
“竟然是魔怪。”程风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会,又看了魔怪出来的地方——通往地窖的房间,“看来这次抓到大鱼了。”
“魔怪?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魔怪?”rider皱着眉头。
“十有八九是被召唤出来的,大概不是魔术师就是。。。。”
“cster!”两人异口同声。
rider仔细观察了地窖的入口,还有魔怪出来时流下的黏液:“这么说cster的工坊就在这个地窖或者说地窖通往的某个地方?”
程风点了点头:“应该没错了。怎么样?要下去看一看吗?”
“那是当然了,征服王可不是临阵退缩的胆小鬼。”
说着,rider迈步走进了地窖。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似破旧的房子的地窖深处竟然连接到了城市的下水道,是个绝对的世外魔境,长着无数触手的水栖魔怪居住在狭窄的管道内,等待绞杀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