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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任务第14部分阅读

流踩成肉馅。

    “怎么样,还要挤进去吗?”陈巳拉我退到一旁,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

    “不……不用了。咱们还是去找找猪大它们吧。”望着越聚人越多的猪肉摊,我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你的腿受伤了,先找个地方包扎一下,然后再去找它们。”

    “嗯,走吧。”

    在陈巳的扶持下,我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广源街。

    身后,人群中,一双意味不明的眼睛紧紧地盯住了我们远去的背影。

    第16章 偶遇

    广源街向右一转便是东宫的御花园,时值秋日,园中的菊花在工匠们细心的打里下枝繁叶茂,竞相怒放,香气冲天,满园金黄。

    陈巳刚扶我在湖心亭中坐下,几个脏兮兮的泥团儿也你推我,我挤你地滚了进来。

    猛见时,我吓了一跳,定睛凝神,才看清那几个泥团竟是我要寻找的猪大它们。

    看着他们灰头土脸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猪大翻着白眼,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又把目标转向了陈巳,哼哼噜噜地对他又挤又踩,将他一身干净的衣服弄出无数黑泥蹄印。

    “它们陪你正好,我去取些药为你包扎伤口。”不知陈巳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他适时地提出离开。

    见陈巳走远,我一撇嘴,“反正他又听不懂你们的话,干吗非要把他弄走。”

    “傻女人,我是为你好。一个普通人看见你对着一群猪猪说话,会怎么看你?不把你当妖物才怪呢。”猪大学着我的样子一撇嘴。

    “好好好,我要多谢你才是。”我揉着受伤的膝盖,敷衍了几句。

    “这还差不多。”猪大像是立了多大功劳似的,盛气凌人地一屁股坐在了亭子中央。

    哎?从头到尾都是猪大跟我说话,平时伶牙利嘴的猪三怎么没了动静?我心中有些奇怪。

    “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们为何会如此狼狈了吧?”

    “哼哼,还不都是老三,说什么有集市,可以去热闹,结果弄成这样。”猪大气哼哼地瞪了一眼猪三,

    “嗯嗯,太可怕太可怕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双脚,走慢了一点就会被踩成肉饼的。”猪二虽然心中有气,但本身厚道,并没有向猪大那样埋怨猪三。

    一向得理不让人,无理还要狡三分的猪三面对猪大,猪二的指责一言不,只是双眼直地呆坐在地上。

    它这一举动大出我意料,“怎么了,猪三,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噜噜,你……你不是说太子罪喜欢我们的吗,他不是一直都把我们奉若上宾吗,他不是还用金盘银碗招待我们吗?为什么,为什么他切肉剔骨那么熟练?他……他是不是经常宰杀猪猪?”猪三神情呆滞,语无伦次。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相信此刻的他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哼哼,猪三,你说得是真的?太子他真的,真的……”

    “嗯嗯,不……不会吧,他怎么能……”

    两只小猪听到猪三这样说,也慌了心神,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嗯嗯,我们兄弟三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离开这里啊?”猪二怯怯地问道。

    “绝对不行。”我厉声打断它,“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是东宫,是太子住的地方。太子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至上。他的权利、他的地位、他的尊严都不允许你们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哼哼,要是我们偷偷逃出去呢?”猪大犹豫半天说道。

    “我劝你也尽早放弃这个念头。皇宫内院守备森严,皇帝皇后,文武大臣又对你们厌恶之极。别看你们在东宫随意行走畅通无阻,出了东宫,一定小命难保。”

    “噜噜,虽然这里好吃好喝好住,却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什么时候会丢了小命?我们是不是一辈子会被关在这里?”猪三面带悲怆,呜咽不成调。

    “嗯嗯,大哥,我……我好想妈妈噢……”

    “哼哼,弟弟,我也是,好想妈妈……”

    在猪三的感染下,猪大和猪二痛哭流涕,哀嚎遍野。

    “一入侯门深似海啊……”看着三只泪流满面的小猪,我的心情也坠到了谷底。

    “好一句一入侯门深似海,陈舞是不是后悔随孤进宫呢?”

    司马遹?

    我的脑袋“嗡”地一声,迅速站了起来。

    由于动作过快,腿上有又伤,我一下子没站稳,向前扑去。

    “怎么,见了孤王如此害怕吗?”司马遹一把扶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他的怀中。

    被他结实的臂弯拥着,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疼,我的脸烧得通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司马遹却丝毫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

    动作这么暧昧,他会不会产生什么不良的念头?他会不会是借机非礼我?他会不会……

    我越想越害怕,双臂一用力,将他一把推开。

    推开之后我就后悔了,司马遹再不受宠,再被贾后排挤,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也是说一不二,金口玉言的太子爷。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推开,还不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这个……太子殿下,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我讪讪地不知该从何解释,额上随之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不要,我不要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想回家啊!

    “你腿上的伤要不要紧?”司马遹的语调是我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啊?你……你说什么?”我瞪大眼睛望着他,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怎么可能,司马遹没有暴怒,没有火,只是问我腿上的伤要不要紧?

    “孤是问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刚才见你被人推倒,走路一瘸一拐的。”司马遹好笑地看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看来他真的没有生气,总算逃过一结。我暗暗长吁了一口气。

    “谢殿下关心,奴婢腿上的伤没有大碍。”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我还在特意在他面前踢了几下腿。

    不动还好,一动才知道腿伤并没有我想像中那么乐观,呜……早知道就不逞强了。我苦着脸,抱住膝盖蹲了下来。

    “叫你嘴硬,吃苦头了吧。还不快坐下。”司马遹扶我坐稳后,自己也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来,让孤看看你的伤口。”

    “啊,不用,真的不用。”我吓得连忙摆手,“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已经有人帮我取药去,很快就会回来的。”

    司马遹看出我对他的惧怕,也不勉强,只是一声长叹。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风摇曳着周围的树丛,出“沙沙”的声响。

    司马遹一眼瞥见缩在角落里的猪猪,向它们缓缓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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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刮目相看

    三只小猪此时对司马遹是又惧又怕,见他伸手相邀,非但不敢靠近,反而仓惶地往我身后逃去。

    司马遹苦笑着收回了手,“不仅陈舞怕孤,连你养的猪猪们也怕孤。孤就真的那么可怕吗?”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一种会当凌绝顶的寒冷。

    那一刻,我读懂了他的表情。

    扶苏、胡亥、刘盈……刹那间,几张拥有相同表情的熟悉面孔与眼前这张脸重叠在了一起。我心低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了一下。

    都说时间是治疗伤痛的良药,为何过这么久,我的心还如刀割般疼痛?

    我轻轻地揉开司马遹皱起的眉头,柔声道:“殿下不要误会,它们其实是很喜欢您的。只不过,刚才在集市上,它们见您当街卖肉,剔筋切骨,这才心生恐惧,不敢靠前。”

    “没想到这种局面竟是孤一手造成的,可笑孤还在怨天尤人,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司马遹仰天大笑,那笑声中透出无限苍凉。

    此时,他在我的眼中不再是任性妄为的太子,而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孩子。

    我握住他冰冷的手,想用自己的温暖去溶解他心头的顽冰。

    寒冷仿佛没有尽头……纵使脑中拥有五千年智慧的结晶,也不知怎样的词汇能抚慰他的心。

    也许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地陪在他身边。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遹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反手拉过我的手,握在掌心。

    我没有挣扎,被他细腻,绵软的手掌包裹,虽然有凉意,却很舒服。

    “跟你在一起,这儿……”司马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很安心,很踏实。很久没有人给我这样的感觉了。”

    我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湖面。

    秋风吹皱一池清水。

    “你是第一个敢跟孤讨价还价的人。”过了一会儿,司马遹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

    “那样的买卖才有趣,不是吗?”见他凭着自我调整从阴霾中走出,我由衷地替他高兴。

    “也是第一个帮孤赶走麻烦的人。”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我脸上不禁一红。想想真是惭愧。我这个老师、家长眼中的乖孩子,竟会做出那样的恶作剧。难道真是近朱赤,近墨黑?我体内的邪恶因子被积极地调动了起来?

    “杜大人他还好吧?”

    “就是些皮肉伤,太医说将养半月就能恢复。太好了,半个月都听不到他唠叨了。”

    “其实……他本意也是为了你好。”我有些犹豫,不知以自己的身份说这话是否妥当。

    “我知道。”司马遹的叹息显得有些无奈,“那些老臣是真的替孤着想,只是想法、做法太过迂腐了。”

    他顿了一下,忽然问道:“陈舞可知我大晋有多少子民?”

    ???

    司马遹话题的突然转变,把我弄得是一头雾水。不知他此问何意。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见我张口结舌,莫名其妙的表情,司马遹哈哈一笑,“太康元年,全国共二百四十六万户,一千六百一十六万口。部曲等不列入户口计算,故会遗漏些许。因此我朝真正的人口远比此数大得多。”

    “《管子&p;8226;轻重甲》中说:‘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千乘之国必有干金之贾,百乘之国必有百金之贾’,陈舞可知此为何意?”

    我还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司马遹本也没指望我能知道,他自顾自地讲了下去:“管子即为管仲,他注重经济,主张改革以富国强兵,被称为‘春秋第一相’。春秋五霸之的齐桓公就是在他的辅佐下,成为一代霸主。上面那番话的意思是,万乘之国会出现拥有万金的商人,千乘之国会出现拥有千金的商人,百乘之国会出现拥有百金的商人。换而言之,人口越多,市场就越大,而商人手中的钱就会越多。”

    “我朝延续汉代做法,重农抑商,对商贾极其贱视。更有法令规定市侩都得戴头巾,巾上写明姓名及所卖物品名,并一脚穿白鞋,一脚着黑鞋。”

    “殿下以为这样划分等级不对?”

    “非但不对,还是大错特错。”司马遹面色沉重说道:“商贾手中的钱越来越多,而他们的地位并没有以为钱的增加而有所改变。心生不甘,愤愤难平,久而久之,便会生出不臣之心。既有钱,又有不臣之心,有这样一群人的存在,我大晋江山安能稳固。”

    “殿下是想改变这种状况,提高商贾的地位?”我渐渐有些明白司马遹的意图了,“这么说来,您在东宫开市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不错。孤就是想让大家知道,孤并不以商为贱业。可惜那些老臣……还有父皇都不能理解。”司马遹不无感慨地说道。

    太震撼了,太难以置信了。原来东宫卖肉的背后,竟然有这样一番深谋远虑的治国方略。

    司马遹,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历史上的他是一个任性妄为,只知吃喝玩乐,靠着祖辈福荫庇护,才坐上太子之位的二世祖。

    而据我今日的所见所闻,他却是一个胸有沟壑,心怀天下,敢于破旧立新的真男儿。

    是历史错了,还是我错了?

    司马遹见我眉头紧锁,半晌无语,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失望,“怎么,陈舞也觉得孤这样做是错的?”

    “不,太子殿下,奴婢并没有觉得你的做法有错,只是……”我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说出心中所想。

    “陈舞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孤绝不怪你。”司马遹真诚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豁出去了。

    “殿下的想法虽好,但太过片面。也许您的做法可以把商贾的地位提高,但有高必然有低,商贾地位高了,农、工的地位相对就会降低,造成社会动荡不安的因素还是一样存在。所以,单方面提高商贾的地位并不能解决殿下忧虑的问题。”

    司马遹低头思索了一会,点头道:“不错,却有这个可能。”

    “所以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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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出谋划策

    “所以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众生平等!”我声音虽不大,但在司马遹听来,却是犹如惊雷。

    众生平等四字源于佛语。而佛教,于东汉初年传入中国,到两晋时代兴旺鼎盛。

    所以我并不排除司马遹曾听过这个词汇的可能性。

    不过,身为统治阶级的他,希不希望这四个字真的实现,那就另当别论了。

    果然,司马遹眉头微蹙,面露犹豫之色。

    “殿下放心,平等的权力是天家给的,规矩自然也由天家定。决不会因此而改变天家的地位。”我急忙解释道。

    虽说是为统治阶级服务的伪平等,但相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也将会是很大的进步。

    听我说完这些,司马遹眼睛一亮,颇有兴趣地问道:“这想法倒是新颖,陈舞细说来听听。”

    “殿下别看‘众生平等’只有四个字,若是细说可就长了。奴婢不妨选两个最简单,也最能看出效果的说吧。”

    “也好。”

    “这第一个嘛,就是作官平等。”

    “作官平等?”司马遹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又拧在了一起。

    我微微一笑,娓娓道来,“据奴婢所知,朝廷的官员都是从士族子弟、王公贵族中选拔出任,所谓公门有公,卿门有卿,只要祖上是高勋上品,子弟就不愁仕途腾达。而其他阶层的人一律不得出仕为官。”

    “确实如此。”

    “奴婢说的作官平等的意思,就是让社会各阶层的人都有作官的机会。”

    “人人都作官?只怕……”

    “殿下放心,奴婢说的是机会均等,并不等于人人都可以作官。朝廷对官员的任用可以采取多级考核,逐层选拔,所有阶层的人都可以参加考核的过程,但只有符合标准的人才能入朝为官。”

    “原来是这样。”司马遹频频点头,迫不及待道:“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就是受罚平等。说得再明白一点就是,明正典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条比较简单,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司马遹一下就明白了。

    听完我这两条意见,他很是兴奋,从地上一跃而起,嚷嚷着要去金銮殿禀报惠帝司马衷。

    这个太子,有理想,有抱负,只是太过骄纵,说风就是雨。我在心中,悄悄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殿下且慢,请听奴婢一言。”

    司马遹被我脸上凝重的表情吓到,听话地坐回了原地。

    “殿下可有把握,陛下能依你所言,摒除阶级观念,招贤纳士?”

    “父皇也许还可以,但他对贾后言听计从,只怕……”司马遹沉思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殿下可有把握,让那些王宫权贵或朝中重臣支持你?”

    “内有贾后迷惑父皇,外有她的党羽把持朝政。虽说有一些老臣支持孤,毕竟势单力薄,成不了气候。”司马遹依旧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殿下纵使去了金銮殿,又能做些什么呢?”

    话说到这里,司马遹彻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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