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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穿越任务第17部分阅读

    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我一时搞不清状况,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怔怔地呆。

    隔了数秒,贾后忽而一拍桌案,怒道:“大胆奴才,竟然敢瞪哀家。来人,掌嘴。”

    两个太监牢牢架住我的双臂,刘品狞笑着走到我面前,高高地扬起了巴掌。

    我双臂被制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品的巴掌扇了下来。

    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没有感觉到预期中的疼痛。惴惴地睁开,才现一个挺拔的身姿拦在了我的面前。“大胆的奴才,不要命了吗!”

    司马遹,他真的来了。

    看着熟悉的背影,我的心“突突”一阵猛跳,张口想说些什么,才现喉咙已经哽咽。

    “舞儿,你受苦了。”司马遹转过头,温柔地扶我站起,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泪水,“别哭,别哭,咱们马上回家。”

    司马遹两颊深陷,双眼通红,光洁的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子茬,头上也生出了几丝白。只一夜没见,竟像是老了十岁。

    望着他憔悴的面容,我拼命地点头,泪如雨下。

    贾后冷冷地看着一切,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未经通报擅闯明霞宫,见了哀家又不知行礼,太子爷真是好大的架子。”

    “儿臣一时情急,还望母后恕罪。”司马遹转身行礼,不动声色地将我护在身后。

    “怪不得今儿个一早,就听见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有稀客来了。”贾后“呵呵”一阵假笑,转头向左右道:“太子有日子没上明霞宫来了吧?”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已有十年零两个月没来过了。”刘品随声附道。

    “都这么久了?难怪对规矩都生疏了。”

    “是儿臣不孝,儿臣知错。以后少不了晨昏定醒,向母后问安。”司马遹依旧驯服地答道。

    贾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感,神情像极了戏弄老鼠的恶猫。“太子殿下此来,不会光是给哀家请安这么简单吧?”

    “殿下跪着的陈舞是儿臣的爱妃,母后不声不响地派人把她捉来,不知所为何事?”司马遹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望着贾后。

    “怪不得陈舞胆大妄为,目无尊卑,敢打伤贾爵爷,原来是有人在她身后撑腰。”刘品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在贾后耳边“嘀咕”道。

    贾后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道:“陈舞以下犯上打伤朝廷命官,哀家身为后宫之主,自当明正典刑。”

    “莫说舞儿她没有犯错,就是犯了错,她是儿臣的人,是打是罚也该由儿臣定夺。”

    “哦?你的意思是,谧儿活该被她打?”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贾谧出言轻薄调戏在先,陈舞为保名节出手在后,母后认为孰对孰错?”

    “谧儿调戏于她可是你亲眼所见?”

    “……是儿臣亲眼所见。”

    “既是亲眼所见,为何你不上前制止,反在一旁袖手旁观?”贾后的嘴角弯到一个诡异的角度,“难道陈舞伤人是你的授意?”

    司马遹虽然身形一顿,口气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儿臣难辞其咎。”

    不行,我不能看着司马遹被贾南风这个老妖婆陷害。想到这里,我插口道:“太子殿下当时并不在场,他是听到我呼救后才赶来的。”

    “既是如此,太子怎能一口咬定是谧儿的过错。说不定是陈舞勾引谧儿不成,反诬赖于他。”贾后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东宫美人如云,太子殿下又事务繁忙,保不齐某个耐不住寂寞的狐媚子会做出此等伤风败俗的事来。”

    什么?说我是被夫偷汉的狐狸精?靠,就算我偷也偷个帅哥好不好。贾谧那副尊容?我呸,简直侮辱了我的审美。我脑子一热,拨开司马遹,指着她的鼻子驳道:“你胡说,我没有做过!”

    “大胆陈舞,竟敢侮辱哀家,来人……”贾后柳眉倒竖,把茶杯重重地往案上一摔。

    司马遹急忙拉下我的手,强按我跪下,自己也跟着跪在了我身边,“母后息怒,陈舞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冒犯。还望母后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高高在上的贾后,俯视着并排跪在殿下的我和司马遹,面上露出一丝得意。

    良久,贾后收起得意之色,摆出一副悲悯的模样,“唉,见你们一对小情人跪了许久,这心里还真是不落忍。遹儿,不是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不通情理,实在是心疼外甥,为谧儿委屈。”

    听到她说“遹儿”两个字的时候,我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这个丑女人惺惺作态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只要母后绕过陈舞,儿臣自会向贾谧道歉。”

    贾后掩嘴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听在耳里说不出的虚伪,“你贵为太子,道歉就不必了。哀家知道你对谧儿有些误会,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就让哀家摆个和解酒,大家喝过之后,一切前事不再计较,如何?”

    贾南风已经开始执行计划了,我该怎么办?阻止司马遹还是任由事态展下去?

    脑子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手上却不自觉地揪紧司马遹的衣袖。

    司马遹抓下我的手,紧紧握在掌心。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暖,我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司马遹转向贾后,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儿臣全凭母后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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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劝君更进一杯酒(下)

    不多时,两个小太监将一个红漆托盘端到司马遹面前。

    三个硕大的酒爵,像三只大张着嘴的猛兽,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我们一口吞掉。

    另有两个小太监吃力地抬来一个酒坛,掀开盖子,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

    刘品一挥手,三个酒爵被依次倒满,酒气瞬间溢满整个大殿

    我因为离得近,吸进了不少酒气,身体随之出现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的醉酒反应。

    天呐,这是酒还是工业酒精?光闻就能醉人,若是喝了岂不是会把胃烧个窟窿?更可怕的是还要喝满整整三杯,那酒爵又高又粗,一个少说也能装下一斤酒。

    司马遹的手稳稳地端起第一个酒爵,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不喝行不行?”我无比担心地看着他,低低的声音说道。

    司马遹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毫不犹豫地端起酒爵,朗声对贾后道:“第一杯酒算是赔罪,喝过之后,请母后莫再与陈舞计较。”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司马遹的呼吸变得又粗又沉,他使劲眨了眨眼睛,集中了一下精神,又端起了第二杯,“第二杯酒算是和解,喝过之后,儿臣与贾谧的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话说得不太流畅,但手上丝毫没有停顿,仍是一饮而尽。

    两大杯烈酒下肚,饶是司马遹再有酒量,也有些吃不消,只见他双颊通红似火烧,鼻翼两侧渗出密密的细汗。身体摇摇晃晃,有些站立不住。

    我急忙扶稳他的身体,用自己的肩膀支撑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

    司马遹依旧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颤抖着手伸向第三杯酒。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胸口好疼。

    司马遹端起第三杯酒,低头看向扶住他的我,“第三杯酒算是祝福,喝过之后,你我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泪无声地滑过脸颊,千言万语终只能化作一声叹息。我轻轻别过头,不敢去看司马遹真挚的眼睛。

    司马遹一口喝干了第三杯,把空爵重重地放在托盘上,“儿臣信守诺言,满饮三杯和解酒,望母后也能言而有信,让陈舞跟我回去。”

    见阴谋已经得逞,贾后的脸上立刻堆满虚伪的笑容,“太子如此诚意,哀家自然不能食言而肥,只是口说无凭,太子可愿抄立一份字据?”

    “儿臣……听凭母后吩咐。”

    早有小太监在一旁的条案前摆好笔墨纸砚,司马遹推开我的手,步履蹒跚地走了过去。

    贾南风已经开始实行第二步计划,我却不想再继续保持沉默下去。纠正偏离轨迹的历史一定还有别的方法,我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替我背负过失。

    想到这里,我紧走几步赶上司马遹,借扶他坐下的机会跟他耳语道:“太子殿下,您连饮三大杯,早已不胜酒力,等明日酒醒之后再写不迟。”

    “我若现下不写,贾后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司马遹潺潺微微地拿起了毛笔。

    “可是,这……这是她的阴谋,你若是”我急得没办法,干脆实话实说。

    “舞儿……”司马遹迷离的眼中透出一丝欣喜,他左手用力握住我的手,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晰地说道:“相信我,咱们都会没事的。”

    我闻言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司马遹。是不是他觉了什么?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明知是陷阱,还要跳下来?是为了我吗?

    趁我愣的时候,司马遹已按贾后提供的字据依样画葫芦抄写了一份。几行字被写得忽大忽小,忽浓忽淡,有些字甚至还少写或多写了几笔。我对西晋的文字本来就是一知半解,看了他的字,更不知言之何物。

    借添墨的机会,我偷瞄了一眼原本。匆匆一瞥,只看清一行小字: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了,吾当手了之。

    如此大逆不道的文字若是让皇帝看见,后果怎样可想而知。纵观历史,即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无论那朝那代,无论昏庸明智,只要他是皇帝,就不能容忍有人觊觎他的皇位,哪怕那人是他的血脉相连的至亲骨肉。

    文稿誊写完毕,司马遹醉眼朦胧地放下手中的笔。

    “快,快呈上来。”贾后近乎咆哮地冲司马遹身边的小太监吼道。

    我手疾,先小太监一步抢到了文稿,“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稿子不能留。”说罢,作势就要撕毁。

    说时迟那时快,一双强有力的手握住了我双手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动作。

    “美人,快过来,陪孤再喝一杯。”司马遹半嗔半酣地把我往他怀中拽去,在他的嘴贴近我耳朵的一瞬,几个字飘入我的耳朵,“相信我,不要撕。”

    我心中一动,双手下意识松开,薄薄的文稿飘飘飘乎乎地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我整个人也跌倒在司马遹怀中。

    小太监急忙捡起文稿,飞奔到贾后面前,双手呈上。

    贾后如获至宝地捏着文稿,怪笑道:“司马遹啊司马遹,你可知你的死期到了?”

    司马遹依旧抱着我,口齿不清地说道:“美人,若是你陪孤喝了这杯,孤就赏给你……呕……”话还没有说完,张口便吐出一滩污秽。

    贾后急忙掩鼻,厌恶地扫了我们一眼,“来人,把这两个人扔出明霞殿,莫要脏了哀家的地方。”然后,她捧着文稿,欣喜若狂地向后殿走去。

    几个小太监七手八脚地想把我和司马遹分开,无奈他们越用力,司马遹就抱得越紧。忙了一阵,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我们两人放在一块宽板上,一同抬了出去。

    宽板经过明霞宫的侧门时,我看见司马遹的脸上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

    第31章 此去西晋无故人(卷四完)

    为了掩人耳目,一出明霞宫,他们便用一块巨大的苫布把我和司马遹盖了个严严实实。

    劫后余生让我脑中紧绷着的弦“啪”地断开,整个人如虚脱般躺在司马遹怀中,恹恹地一动也不想动。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疲倦,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能更舒服地靠在他的臂弯。听着他雷鸣般的心跳、感受着他愈滚烫的体温,心底一片宁静祥和。伴随着他身上的酒香,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睁开朦胧的睡眼,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印进眼帘。

    司马遹背靠树干坐在草地上,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枕在他腿上的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想到自己会睡着。我睡了多久?你的腿有没有被压麻?”我飞快地爬起来,一边道歉,一边帮他垂腿。

    “还好。”司马遹疲倦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腿部按摩。

    “对了,咱们会怎么在这里?这里安全吗?”周围的景色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几个太监把咱们抬到了东宫西角门附近,离会风阁不远。我本想抱你去那里歇息,可谁知你看起来瘦瘦的,抱起来却沉得很。实在累得走不动,只能在这里休息咯。”司马遹断断续续地说完,张开眼睛,等着看我郁闷的表情。

    若是平日,我一定反唇相讥,然后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可今天……一句完整的话停顿三、四次才能勉强说完。说完后,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三杯烈酒,一定让他很辛苦。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愧疚地看着他,“对不起……”

    司马遹轻轻摇摇头,看着我的眼神尽显温柔,“舞儿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我是异世一颗尘埃,终有一天会完成任务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对于他的请求,我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贾后心如蛇蝎,手段残忍,你对她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司马遹误会了我的沉默,急切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虽然心中隐约知道他已获悉了我j细的身份,但是听他亲口承认,心中却又是一番感受。

    “这不重要,只要你平安无事,一切都不重要。”

    “司马遹,你这个大傻瓜。为了一个j细,值得吗?”我心中一紧,忍不住大声叫起来。

    “为了你,值得。”司马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醉酒也许两、三天就能恢复,可那张谋反的手书呢?它是贾后手中的废你的筹码,是皇上心中深埋的一根尖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害死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故意写得缺字少句,语句不通。若父皇心中起疑,定会派人彻查,那时孰是孰非自有公论。”

    “如果皇上真的相信了呢?”我反问道。

    “父皇只有我一个子嗣,即便他舍得杀我,朝中那些老臣也断不会答应。至于其它……”司马遹忽然笑了,“虽然我一直用玩物丧志、恣意妄为的假想迷惑贾后,但是她始终不肯放过我。我开始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看了舞儿的新作才恍然大悟。舞儿的那出《三只小猪盖新房》真是绝佳之作,纸房子虽然精美,草房子虽然舒适,却都不如简陋难看的木房子实用。我这个太子也是这样,身分尊贵易遭人嫉恨,地位显赫却岌岌可危,与其站在风口浪尖,任雨打风吹,不如先破后立,抛弃太子身份韬光养晦,蓄势待。”

    司马遹的一番话真是令我跌破眼镜。没有想到自己无心安排的一场演出,竟然让他挖掘出了这么深的内涵。若是他没有那样一个白痴的父亲,又或没有贾后那么阴险的敌人,也许他能成为一代圣君。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美好的臆想罢了。

    我下意识地偏过头,不敢去触碰他雄心壮志的眼睛。

    司马遹突然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伸手环住我的肩膀,把头枕在我的肩窝,坏坏地说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消化我说的东西,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先睡会,你想好后,记得叫醒我。”

    “为什么要我当人肉枕头?你抱着树一样可以睡。”我不满意地嘟囔着。

    “你欠我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跑掉……”司马遹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轻不可闻。

    秋风乍起,吹落满树金黄。

    压在肩膀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耳畔的呼吸声均匀平稳,司马遹很快进入了梦乡。

    我靠着树干,看着落叶缤纷,心中难得的祥和宁静。

    多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使我永远不必面对痛苦却又无奈的选择。

    熟悉的灼烧感自手腕传来,精魄珠也出忽明忽暗的光芒,封印的时刻到了。它未来之时,我曾期盼了很久,而它真正到来,我的心却多了一丝不忍和犹豫。

    “哼哼,看到了,他们在那里。”

    “嗯嗯,太好了,他们都没事。”